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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咬着粘牙,但他还是两三下就吞掉了。从篮子里取出一个生的放进了笼屉里,然后把盖子盖上,快步出门。
来到门外,正好看见大师从大殿里抱着一床被子过来,兵士忙迎了上去。大师看见他,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给你送被褥过去呢。拿着吧。”
兵士忙接过,谢了之后,抱回了屋里。
老者和丁小三都蜷缩在通铺上,裹着被子。那丁小三问道:“军爷,馍馍好了吗?”
“还没呢……,我没去看,我去找大师要被子去了。应该差不多了吧。”兵士把被子整整齐齐放在通铺上,拍了拍,对老者和丁小三道:“有那么冷吗?裹着被子,难看死了。对了,咱们来人家寺庙有吃有住的,也该去参拜一下佛祖才好。”
那老者忙道:“是啊,就在对面大殿里,整个寺庙就一尊菩萨,我们昨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参拜过了,军爷您去吧。”
兵士提着单刀迈步出来房门,穿过院子,来到正殿前。
这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云雾中又飘落下稀稀落落的雪花,地上雪白一片。
那兵士缩着脑袋走到正殿前,将两扇门哗的一声推开了。
大殿里,苗佩兰正蹲在地上整理地铺,大师刚才已经拿来了几床被褥给他们,他和左少阳睡在大殿右侧帐幔后面,两个女的睡在左侧帐幔后。大殿前的供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本来就只有豆大的一点灯光,那兵士把两扇大门都推开了,一股寒风卷着雪花吹进来,油灯顿时一暗。
苗佩兰反应很快,抢步上前用身子挡住了寒风,油灯这才又重新亮了。苗佩兰回头瞪了那兵士一眼。
兵士急忙转身把两扇大门关上,讪讪道:“还没睡呐?忙啥呢?”
大胸女没好气道:“怎么?盼着我们睡着了,你好多吃几个馍馍?”
“哪能呢。嘿嘿,我听先前来的两个人说了,一天两顿,每顿一个馍,这一天两个馍还行,比在军队里强,他妈的,以前一天还一个馍,这几天,每天才半个馍了,听说再过几天,馍就吃光了,只能吃野菜了。还是这寺庙里好,这大师,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好人,自己舍不得吃,拿出来周济咱们,这才真是菩萨心肠呢!所以,我来拜拜佛祖,感谢他的弟子救了我们性命。”
兵士把单刀放下,抬头看了看大殿上的佛像,这油灯光线太弱,大殿里黑咕隆咚的,佛像还盖着黑绸,看不出是什么神佛,也懒得细看,在草垫蒲团上两膝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合什念道:“佛祖,求你老人家保佑我有得吃有得喝,有米饭有大白面馍馍,有鸡鸭鱼肉……”念到这,斜了旁边两个女人一眼,咕咚咽了一声口水,低声念道:“有田有地有女人睡!”
塌鼻子和大胸女互视了一眼,都扑哧一声乐了,掩着嘴冲着他笑。顿时把这兵士勾得心花怒放,抓耳挠腮喜不自胜,恨不得马上过去将两个女子揽入怀里。
兵士跪爬起来,瞅了苗佩兰一眼,心想这女人虽然娇小,脸稍微有些黑,但比另外两个女人俊俏一些,不过,看他那目光凌厉,不像好欺负的,特别是还背有弓箭,还是别惹的好。另外这两个女人丑一点,身材还可以,瞧她们那眼神,或许是春闺日久,寂寞难耐了,这山顶之上,只怕还要呆上一些时日,若没有女人,这日子还真有些难熬的。虽然丑了点,也比没有的强。
兵士涎着脸过去,坐在二女的铺盖边上,笑嘻嘻道:“你们两位都是丫鬟,只不过一个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一个是花船上的丫鬟,还真是有缘哦?”
见他坐过来了,二女立刻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横眉毛竖眼睛的,只顾整理床铺,并不搭理他。
这兵士却是个花丛老手,接着涎着脸道:“这被子薄不薄啊?要不要我把被子给你们呀?”
二女还是不理他。
兵士把笑脸收了,故作神秘状:“先前老和尚说这鬼谷峰上并有鬼怪,都是那些樵夫、猎户失足摔死了之后,以讹传讹说出去的。其实,这山峰为什么叫鬼谷峰你们不知道吧?就是说这山上真的闹鬼,以前跌死的樵夫、猎户,云雾之中看不到投胎的路,就整日里在云雾中飘啊飘啊,一边飘还一边拖长声音喊:‘还——我——命——来——!’”
就在这时,就听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了,这时四周都已经漆黑一片,大殿里油灯摇曳,二女本来就被这兵士吓得脸发白,陡然听到这声巨响,都吓得一起尖叫。忙扭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那丁小三,披着一床棉被,哆嗦着道:“大师……,大师说饭已经预备好了,请到禅房里吃饭。”
一听开饭了,兵士一骨碌坐爬起来就往外跑,二女和左少阳、苗佩兰也跟着出来。左少阳他们其实还不是很饿,因为他们这次出来,是带着干粮了的。不过能有免费晚餐,还是要吃的。
天已经黑了,但由于地上到处都是积雪,积雪的反光还能看见近处的人影,丁小三裹着被子跑进了厢房,其他几个也跟着进去了。
那夫妻住的禅房原来是寺庙僧人吃饭的地方,一张长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油灯,摆着一个笼屉和一大碗青菜豆腐汤,两边放着两排土瓷碗,了禅正在用木勺往碗里舔菜汤。
那对夫妻,还有那老者都坐在了长桌旁边,老者还是裹着那被子,蜷缩着身子蹲在那里。
塌鼻女紧挨着丁小三坐下,都朝他嫣然一笑。丁小三红着脸挪了挪屁股,塌鼻子也跟着把屁股朝他挪了挪,丁小三再往旁边挪,塌鼻女又跟上。
丁小三连脖子都羞红了,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左少阳身边坐下。
塌鼻子哼了一声,没跟过来。眼睛一转,看见了了禅大师脖子上挂着的一串佛珠,不禁眼睛一亮,起身过去,坐到了了禅大师的身边,嘻嘻笑道:“大师,你这佛珠真好看,我能瞧瞧吗?”
“行啊。”了禅取下佛珠递了过去。
塌鼻女小心翼翼接过,上下端详,只见这佛珠上满是小孔,晶莹剔透,十分好看。轻轻抚摸着,眼中满是贪婪的神色,问道:“大师,你这佛珠是什么做的?”
“是一种名叫五眼六通的果子,产自西域,顶部有五个小孔,就像五个小眼睛,用来制作佛珠,很有寓意的。”
“是吗?什么寓意啊?”
“五眼,即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六通,即神足通、天耳通、天眼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智证通。是菩萨依定慧力所示现的六种无碍自在妙用。呵呵”
“好神奇哟!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佛珠哩,这玩意拿到市场上卖,肯定值不少钱吧?”
“阿弥陀佛,这是老衲花了整整十年化缘所得金银财宝,从一个西域高僧哪里换来的。呵呵呵”
“啊?十年化缘所得金银?那该多少钱啊?”塌鼻女眼睛都瞪圆了,塌鼻子好象也不通气了,使劲吸了吸。
“呵呵,那些钱本来是老衲准备修建一座自己的寺庙用的,得了这宝贝,老衲便觉已经得了正道,万佛皆在心中,再不用拘守一寺一像了。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第271章 绝顶寒夜
塌鼻女咕咚咽了一声口水:“想不到大师竟然身藏如此贵重之物,你就不怕人家偷了去?”
“佛珠不过是帮助修习佛法的器物,劝人为善的,若不告而取之人得之,能因此感悟佛法,却也不失为一件功德,也算是物有所归了。”
了禅微笑着伸手过来。塌鼻女念念不舍地将佛珠递还给了了禅:“大师说得是。小女子受教了。”
这边塌鼻子跟了禅说佛珠,那边大胸女却对那男人手里的扳指更感兴趣。盯了好几眼,索性坐了过去。
大胸女坐在了那对夫妻的男子身边,嫣然一笑。那男子也回了一个微笑,这微笑显然充满了暧昧。
苗佩兰搀扶杜文浩坐下后,然后跑过去帮了禅盛汤分馍馍。总共十个人,正好十个馍馍。分好之后,便急不可待地吃了起来。
那对夫妻男的大口大口吃着手里的馍,眼睛却盯着他妻子手里的馍。妻子吃的很慢,很小口跟小口地吃着,仿佛在细嚼慢咽,可是,却是一副馋涎欲滴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兵士瞧着那对夫妻,见那男人跟那大胸女眉来眼去的,旁边那少妇低头委屈地小口小口吃着馍,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刚才已经吃了一个馍馍了,把手里的馍塞进怀里。然后端着汤碗慢慢喝汤。
左少阳扫了他们一眼,淡淡一笑,低着头把馍馍吃完了,也喝光了汤。苗佩兰也吃完了,跟了禅告辞之后,搀扶着左少阳离开了禅房,慢慢往大殿走。
左少阳道:“兰儿,冷不冷?”
“不冷,你呢?”
“我也不太冷,要不咱们上峰顶去看看吧?都到了鬼谷岭主峰上了,距离峰顶也就那么点距离,若不上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嗯。”苗佩兰点点头,虽然觉得天黑了上峰顶,又有积雪,不太安全,但左少阳的话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说道:“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你搀扶着我上去就行了。慢慢走走,没问题的。”
“好的。”苗佩兰搀扶着左少阳慢慢往山顶上走。
从寺庙到山顶,应该有路,只是现在地上堆满了积雪,已经找不到路了,而且四周很黑,虽然有积雪的反光,却也看不出多远。
两人踩着深深的积雪往峰顶上走,四周有怪声传来,听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反正很渗人。
苗佩兰有些紧张地四处望着。左少阳笑道:“别担心,这鬼谷峰孤悬一处,只有一架吊桥连通,平素吊桥都是拉起来的,下面的猛兽上不来的。所以不用担心。”
苗佩兰展颜一笑,搂紧了他的胳膊。
左少阳顺势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半是借力,一半是亲昵。苗佩兰托着他的胳膊,两人相依相偎慢慢走到峰顶。
这峰顶四周没有了树林,只有齐膝高的青草,两人站在峰顶,环顾黑漆漆的四周,啥也看不见,更别说会当凌绝顶的感觉了,只有冷飕飕的感觉。
苗佩兰侧身站在左少阳迎风的一面,用身子挡住寒风。左少阳拦住她的小蛮腰,脸颊贴在她的脸蛋上,低声道:“兰儿,知道我为什么深夜叫你上这山顶来吹寒风吗?”
苗佩兰如何不知,只是羞涩一笑,低下头。
左少阳吻住她的被寒风吹得有些冰冷的红唇。苗佩兰仰着脸踮着脚,勇敢地迎接着他的吻。虽然寒风凛冽,却挡不住他们的热吻。
良久,左少阳松开她的红唇,把她紧紧搂着,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单独在一起,就在这绝顶之上的山巅,天底下便只有我们两人,就像住在仙宫里的一对神仙眷侣,那该多好啊!”
苗佩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娇躯贴近了他:“我也想,可是,家里的人……”
左少阳叹了口气:“是啊,我们要牵挂的人太多了。现在宁静一刻便好一刻吧。”
苗佩兰闭着眼,依偎在他怀里,感受这份温情,不去想更多的事。
左少阳环顾四周,说道:“我们现在置身于云雾的黑夜,云雾已经看不清了,再加上黑夜。就算黑夜过了,还有云雾,还是看不清。这场战争也是这样,我虽然知道在几年之后,我们都会过上很好的日子,就好比我知道这黑夜和云雾之外的山脚下,肯定是群山环抱一样。但是却看不见他们,或者说不知道如何才能看见他们。”
苗佩兰伏在他的怀里,似懂非懂地听着他自言自语。
左少阳附身吻了吻她在寒风中飘散的秀发,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