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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夫人心头微震,不知他又要问些什么?但脸上却依然浅笑盈盈的道:“不知神翁有
何事见询?”
她也针锋相对,不作正面答覆,只是提出反问。
太白神翁嘿嘿干笑了两声,才道:“天台梅三公子,不知是否已伤在贵教手下?”
他仍然没说出什么事来只是又反问了一句。
梅三公子见他突然问起自己,不由心中一动。
上官燕因他当着梅哥哥的面,却问起梅哥哥来,心头奇怪,不由出声问道:“你不认识
我梅哥哥,找他作什?”
太白神翁何等身份?自己和红灯夫人答话之际,玄女教的女娃儿,岂有插口余地?心中
一奇,两道眼神,向上官燕射去,突然他目光盯在小姑娘肩头露出来的剑柄之上。向前逼近
一步,沉声喝道:“小娃儿,你这柄宝剑,从何处得来?快说!”
上官燕人小鬼大,有着梅哥哥这样大本领的靠山,还怕谁来?她见太白神翁向自己逼来,
根本让也没让,小嘴一噘,冷冷的道:“你这样大声大气的问谁?姑娘宝剑,从得处得来,
你管不着?”
太白神翁被她抢白得微微一呆,这小女娃煞是刁蛮!自己一派宗主,那能和她一般计较,
只是忍气笑道:“老夫问你,这柄宝剑,从那里得来?只要你好好回答,老夫决不难为于
你。”
上官燕道:“咦!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从得处得来。哼!不难为我,姑娘怕过谁来?”
太白神翁江湖上谁敢冲撞过他?闻言厉声喝道:“女娃儿,你真不识好歹,老夫面前,
还敢放肆?”
他左手突出,已向小姑娘脉腕抓来!
梅三公子因他先前追问自己下落,后来瞧到上官妹子肩上剑柄,又追问宝剑来处。显然
他是为了师弟追风剑客之死,向自己寻仇来的!这时见他向上官燕抓来,不由心中一急,劲
运左腕,向前轻轻一抬。拦到上官燕身前:“神翁一派宗主,望重武林,怎地和小妹子一般
见识起来,岂不有失身份?不知神翁垂询小生下落,有何见教?”
太白神翁左手抓出,他怕小姑娘折了手腕,不敢用劲。但突然被人轻轻化解,心头也不
无微怔。一双凌威慑人的目光,立时落到梅三公子身上,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梅三公子微微一笑,抱拳说道:“小生正是神翁垂询之人,天台梅君壁!”
太白神翁瞧着眼前这位少年书生,还当自己听错了人,迟疑的道:“你……你是天台梅
三公子?”
梅三公子点头应道:“不敢!小生正是天台梅君壁!”
太白神翁突然双目精光暴射,注定梅三公子,一阵打量,蓦地发出呵呵大笑!他做梦也
想不到,近日轰传江湖的天台梅三公子,竟然是一个年仅弱冠的文弱书生!而且对方除了眼
神英华之外,凭什么也瞧不出是身怀绝技的人!何况以师弟追风剑客的功力,在武林中,也
可算得上一流高手,眼前这个少年,又岂是他的敌手?
目前江湖,鱼龙混杂,尽多欺世盗名之辈。这少年名传遐迩,焉知不是好事者故弄玄虚,
道听途说,竞相传闻,把他捧上了天!笑声甫落,突然右腕扬起,“呼”的一掌,向梅三公
子直劈过去!
在他原意,因怀疑梅三公子徒有虚名,击出一掌,不过想试试对方功力罢了。是以这一
掌,只不过用了三成力道,只要瞧出对方稍呈不支,自可立即收回。
要知道太白神翁在武林中,已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一掌出手,虽然只含了三成真力,但
这股暗劲,还是强猛无比!
梅三公子和太白神翁对话之时,早已暗运“般若神功”,护住全身。对方这一骤然发掌,
他右臂外圈,微微一挡。太白神翁陡觉自己发出掌力,被一股无形潜力挡住,而且微起反弹。
不由“嘿”的一声冷笑,击出掌力,,忽的一收,紧接着又疾吐而出!这一收一吐之势,已
把数十年修为的内家功力,悉数击出。掌风暴发,宛若排山倒海,冲撞过去。
梅三公子刚刚撞住对方掌势,在一松之后,陡然大盛。不由暗暗吃惊,此老功力,非比
寻常!也连忙把“般若神功”全力挥出!
一个是积数十年修为的玄门罡气功夫,一个却是佛门降魔无上绝学。两者都是具有反弹
作用的真气,悬空一接,但听“波”的一声。梅三公子“般若神功”才一挥出,猛觉真力不
继,一阵昏眩。虽然对方强猛掌力,已被自己遏住,却震得踉跄后退了六七步,方始站定。
他这才知道,方才和九天魔女的比拚,虽然邪不胜正,对方魔功,被自己“旃檀禅功”
所化,呈现不支。自己当时并不觉得,其实也被“九天魔功”所侵,内家真气,耗损不少!
不由心头暗暗震惊!
蓦听太白神翁又是震天般一声大笑:“不错!梅三公子,果然是你!”
他须发飘动,眼神若电,像是愤怒已极!
梅三公子也猛的剑眉直竖,怒声喝道:“天台梅君壁,难道还错得了?尊驾也算得一派
宗主,武林长者,如果确和小生有仇,也应该说明来意,划道比斗。不应乘小生问答之际,
骤下毒手。今日差幸还是小生,区区一掌,尚能接得下来。否则岂非糊糊涂涂的做了尊驾掌
下冤鬼?你适才询问小生下落,到底何事!此时总该明言相示了罢?”
太白神翁数十年来,在九大门派之中,声望甚隆。方才一掌,自己用了十成功力,竟被
对方硬接住,只震退了六七步(其实梅三公子并不是被他震退,他还不知道呢!)而且自己
在这一掌中,也还后退了三步。以自己的身份,即此一点,已是难堪。何况又被梅三公子严
词责问?此老几曾被人如此当面折辱过?不由气得满脸通红,连银色长袍,都倏然自动,厉
声喝道:“老夫适才一掌,不过试试你是否真是杀害师弟追风剑客的凶手而已,现在足可证
明确是你姓梅的所为,老夫并未找错了人。”
梅三公子一听他果然为了追风剑客之死而来,不由微微一哼,朗声说道:“不错!令师
弟追风剑客之死,在树上写着‘杀追风剑客者天台梅三公子’。这十二个血字,小生也曾亲
眼目睹,但神翁何以试了一招掌力,便能确定就是小生所为,证据何在?”
太白神翁怒笑道:“证据?哈哈!你在老夫面前,还想狡赖?”
梅三公子正容道:“梅君壁行走江湖,虽为时不多,但敢作敢当,何用抵赖……”
太白神翁道:“如此就好!”
梅三公子道:“追风剑客如果确为小生所杀,凭你太白神翁方才一掌,小生不至于怕得
不敢认帐。如果确非小生所杀,虽三尺孩童,也同样否认。”
太白神翁道:“老夫不还你公道,谅你也不肯承认,以老夫师弟的内功剑术而论,在目
前江湖上,要想杀害他为数也已不多,凭你适才一掌功力,老夫深信你就有此能力,此其一。
那小女娃背上宝剑,正是老夫师弟追风剑客故物,她既是你小妹子,自然杀害老夫师弟之后,
留下宝剑,于理甚明,此其二。有此两点,难道还不够吗?”
“这……”梅三公子这会倒给他说得无言以对,虽然追风剑客并非自己所杀,但小妹子
偏偏留下他的长剑,叫自己如何解释呢?就在他微微一愣之际。
陡听神翁口中说了声:“好!”忽然转身去,望着红灯夫人笑道:“老夫此来,尚有一
事,相烦夫人。”
红灯夫人疑惑的道:“神翁但请明说!”
太白神翁目光环扫全场,沉声问道:“贵教门下阴世秀才公孙庆,又是那一位?”
阴世秀才公孙庆在玄女教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时见人家指名相问,明知自己不
是对方敌手,也只好硬着头皮,挺出身来。只见他脸带阴笑,向太白神翁抱拳说道:“在下
正是公孙庆,不知神翁见召,又有何事垂询?”
太白神翁点头又说了一个“好”字,盛气问道:“公孙庆,你在雪峰山用五阴手击毙老
夫逐徒申福通之事,当不会赖帐了罢?”
公孙庆果然不愧阴世秀才之名,他冷冷的瞧了太白神翁一眼,依然冷笑道:“在下在雪
峰山破庙之中,确曾用五阴手,击毙本教叛徒申福一名,未闻是神翁门下。”
太白神翁道:“他如果就是老夫逐徒申福通呢?”
公孙庆道:“如果当日早知是神翁高足,本教决不收留。但既已投入本教,教有教规,
他诱拐待女,叛教私逃,已不在赦之例。何况又妄图反抗,被在下当场格杀,自问并未得罪
贵派!”
太白神翁道:“狡辨得好!老夫也毋须和你多费唇舌,华山派还有老夫这么一个人在,
岂能坐视人家残杀子弟?好!老夫总算痴长你们几岁!就让你们两个一起上罢!”
公孙庆侵吞吞的从身边摸出一个扁形铁珠,一面拱手道:“神翁吩咐,在下虽明知非敌,
也只好勉力奉陪!”
拇指轻按“呛”的一声,寒光突射,手上多了一柄三尺来长狭长缅刀,一下挣得笔直!
梅三公子突然喝道:“且慢!小生还有话说!”
太白神翁怒道:“你说!”
梅三公子道:“小生特别向你最后声明,追风剑客,并非小生所杀。但神翁如果坚欲赐
教,小生也不反对。不过小生从未与人联过手,也不屑联手合击,孰先孰后,兵刃拳掌,悉
凭神翁出题就是!”
太白神翁怒声道:“好狂妄的小子!老夫就先斗斗你罢!”
他这话,阴世秀才听得正中下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太白神翁落败,他自然无
脸向自己寻仇。梅三公子败了呢?这可能不多,试想连教主这高功力,都败在他手上。即使
败了,太白神翁到时也闹个精疲力竭,自己正好坐收渔利。不提阴世秀才暗暗高兴。
却说梅三公子一听太白神翁要先斗斗自己,不由敞声笑道:“不敢请耳,固所愿焉,神
翁还是在兵刃上赐教?还是……”
太白神翁怒道:“老夫就在剑术上伸量伸量你!”
“呛!”长剑出鞘,太白神翁凛然而立!
梅三公子适才一掌,也已试出太白神翁数十年修为,功力深厚,自己虽然不惧,但也不
敢大意。昆吾剑一声龙吟,水晶似的透明长剑,铮然出匣。只见他长袍未卸,左手单掌当胸
直竖,右臂外圈,剑尖向天,渊停岳峙而立。
宛如玉树临风,俊美潇洒已极!
太白神翁宽袍大袖,并未脱去长衣。他是数十年来,九大名派中,算得上首屈一指的人
物。长袍未卸,正表示他身份崇高,和对方一个年仅弱冠的人比剑,还用不着脱,但当他一
眼瞧到对方居然也未脱长衣,就亮开门户,心中不由嘿了一声:“好狂妄的小子!”
但方才自己一掌遥击,已试出这青年在内功方面,和自己相差无几,自然也未敢小觑了
他。
尤其对方亮出的门户,凭自己数十年江湖,各门各派剑法,都有个耳闻,可从没有过这
样的起手式。
唔!左掌竖胸而立,这和方才他接自己一掌的姿势,完全相同。敢情他这套掌剑,都是
从佛门中来的?
两人互说了一声“请”!
场中红灯夫人、崔慧、上官燕,和玄女教一干高手,以及有着切身关连,出了场,又退
回来的阴世秀才公孙庆,无数道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