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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会让服药者血管崩裂而死,所以被银河药品管理局明令禁止。难道这就是那种药吗?”
他也无暇分辩张绣是否服用了禁药,便见他再度挥枪冲杀过来,忙挺戟迎上去。
陡然间,那刺来的长枪剧烈晃动,留下漫天残影,似是从一支枪化为十几支枪,直向封沙周身刺来。
封沙微微皱眉,这枪法他也似见过,倒象是二千多年后,流行于武学界的一套极精妙的枪法!
他双臂振戟迎去,天空中,寒光闪烁,便似几十支枪戟陡然出现,重重地相击数十下,二人方才收势后退,望着对方,眼中都有惊色。
张绣虽然力量不足,对自己的枪法却很有信心,此时更是吃下了师父赐予的神药,力量得到极大增强,信心满满,决意将封沙刺杀于枪下。谁知对方竟毫不相让,这奋力一击,半点便宜都没有占到。
封沙不待他缓过神来,便催马冲上,二人打马盘旋,战在一处。
一众士兵站在远处,眼见场中二将奋勇厮杀,枪戟尖端寒光闪闪,如银龙般漫天飞舞,都看得呆了。
封沙越战越是惊讶,这张绣不但力气暴涨,武艺也是大进,居然能与自己勉强战个平手,十数合后,仍战不倒他。
看着张绣满面泛红,眼中血色一片,封沙心知他这是回光返照,待得体力用尽,便要倒地喷血而亡,虽与他猛烈厮杀,眼中却带上了一丝怜悯之色。
陡然间,一股强大的气势自身边涌起,封沙一戟逼退张绣,转头看去,却见张济恶狠狠地瞪着他,口中狠命地嚼着什么东西,抖手将一个小药瓶扔到地上,抄起了长枪。
在那边,却是张济见侄儿武艺大进,与封沙斗了个平手,忽然想起侄儿献给自己的神药,道是危急关头可以救命的,便掏出药来,咬碎吞下,恨恨地瞪着封沙,恨不能一枪刺穿他的咽喉!
难耐的燥热自张济身上涌出,疯狂杀意霎时涌进他的脑海,张济大吼一声,挺起长枪,疯狂地打马向封沙那边冲去!
封沙冷哼一声,挺起战戟,轰然巨响中,枪戟重重相撞,张济那马斜斜地奔向一旁,张绣却又挥枪杀到,抖出斗大枪花,向封沙刺来。
张济打马回转,与侄儿围住封沙一阵大杀,手中枪快似闪电,将平生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那杆枪绕着封沙身边,上下翻飞,招招夺命。
封沙力敌两名疯狂的对手,毫无俱色,三将奋力拼杀在一起,三道寒光围绕三将漫天飞舞,戟枪相撞声震天动地,旁观将士无不目眩神摇,掩耳后退。
在队伍的最前方,那十七岁的美丽少女满脸是泪,遥遥看着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与凶猛的敌人拼杀,心中又是焦急担心,又是激动欢喜,贝齿紧紧咬住樱唇,几乎咬出血来。
清风拂动她的秀发,飘飘扬扬。几缕发丝被吹拂到脸上,沾满了泪水,紧紧贴在湿润的面颊之上。
封沙在激烈交战之中,一眼看到远处少女眼中的泪光,见她脸上指痕宛然,不由大怒,仰天放声狂啸,一股狂怒之气涌到手中,霎时间,那方天画戟力量大增,重重击在张绣枪上,将他逼退数步,双手麻木,一时错愕。
趁这机会,封沙拨马面向张济,大吼一声,狂暴的杀气霎时冲向张济,几乎令他窒息。
漫天寒光涌起,那锋锐无双的战戟以极端凌厉之势,暴烈向前刺去,张济大惊失色,虽是奋起平生武艺,终究挡不住这疯狂刺来的一戟,被戟尖突破防御,直刺中左肩,噗地一声,血光迸射。
张济大叫一声,战马后退,面色惨白。这一戟,已将他的左肩骨刺得粉碎,肩头处血肉模糊,断裂了一大半,这条手臂已是废了。
封沙正要补上一戟,结果他的性命,却见张绣放声嘶吼,拼命杀来,只得回身抵挡。
张绣眼见自己毕生敬爱的叔父被敌将一枪刺碎了左肩,悲愤欲绝,浑身力量陡然暴涨,所有的潜力都被激发出来,再不顾自身防守,拼尽全力向封沙杀去。
那满眼血红的猛将口中狂吼,嘶哑得不似人声,震天动地,远远传开,吓得一众士兵尽皆失色。
在他的长枪之上,寒光暴射,枪势凌厉无伦,漫天挥舞,隐然似有一只彩凤在枪势中飞出,招式华丽,隐有君临天下之意,旁边无数寒光闪烁,便如朝凤百鸟,直向封沙疯狂冲去!
这便是他的师父所教的百鸟朝凤枪的最后一招:“凤临天下”!百鸟朝凤枪法的精华,尽在此中!
封沙回身面对张绣,面色凝重,眼神凌厉,举起方天画戟,奋尽力量,使出了二十六世纪武学中专门用来对付百鸟朝凤枪的“破凤一招”!
张绣双手紧握长枪,无数的枪头便如百鸟般刺向封沙,忽见对方举起战戟,那漫天戟影之中,似有一只神龙遨翔于空,张牙舞爪,直向自己扑来!
张绣放声嘶吼,再不留一丝防御之力,任由敌人攻击自己的身体,双手只握紧长枪,无数枪尖直向封沙刺去!
此时,那被刺碎了左肩的张济也是满目狰狞,毫不觉得疼痛,右手挺起长枪,以单手之力,催马狂奔冲刺,那锐利的长枪,疯狂地刺向封沙的胁下!
龙凤在空中相撞,无数寒光火星暴射空中,巨响轰鸣登时响彻云霄。
张绣大吼着奋力拼刺,却见那戟尖不停地刺在自己的枪尖上,将自己的枪势击退,并顺势进击,凌厉无比的战戟迅猛刺来,直达要害!
闷哼声中,张绣颓然后退,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洞。封沙却是毫发未伤,只在右肩处,被他枪势扫到一点,却只在铠甲上撞出一道裂纹。
在封沙的左边胁下,那有力的左臂紧紧夹着一支长枪。却是那张济奋尽余力刺来,却被他一闪身将枪尖夹在胁下,张济那垂死一击,毫无用处。
张济脸白如纸,左肩处血如泉涌,将半身染得通红。一条左臂断了大半,只余一条血肉连着肩部。
他却不肯放弃,咬紧牙关,单手去夺长枪,那枪便如被铁铸死一般,牢牢夹在封沙腋下。张济奋力挣了几挣,忽然一口血喷出来,向前扑到马下,一头撞死在地上。
封沙眼中悯色一闪,知道他已是体力耗尽,那要命的禁药发作起来,夺去了他的性命。
在另一边,张绣原本鲜红的面色已变得惨白一片,毫无一丝血色,只觉周身力量都已随着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望着封沙害死自己叔父,却毫无悲意,只因他已知道,自己的命不会比叔父更长久。
战马缓缓后退,张绣望着这不可战胜的强敌,心中暗暗想道:“百鸟朝凤,嘿,原来这就是百鸟朝凤的含义!这么厉害的家伙,天下无双,原来这就是人中龙凤!”
正文之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奏凯而还
狂风吹过,张绣再也坐不稳马背,仰天倒下,尸身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张济部下的将士望着二人的尸身,心胆俱寒,一个个瑟瑟发抖,六神无主,甚至忘记了逃跑。
马蹄声如暴雨传来,众将士猛醒抬头,见有数千骑兵由西面的大道飞速驰来,迅速追上众军。
当先一将,正是张辽,望着远处战场,见张济叔侄已然被杀,便大喝一声,道:“都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走!”
部下骑兵轰然应诺,挺起刀枪,霎时便将一众军士围在当中。
张济部下已是惊弓之鸟,见敌军个个悍勇,都胆寒心丧,扔下刀枪,跪地乞降。
封沙恍若未见,左臂一松,腋下长枪丁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收了战戟,挂在马颈上,拨马走向队伍前端。
沿路之上,马车上被掳的女子个个啼哭,看向他的目光,又是恐惧,又是感激。而那些原本如狼似虎的暴兵,都跪地叩拜,浑身颤抖,不敢抬头看他。
封沙一路行去,对沿路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他的眼中,只有那一个凄伤的倩影。
邹佳坐在马上,娇躯被绳索捆得甚是疼痛,泪眼迷蒙地看着他,心中又是悲痛,又是欣喜。
狂野天星缓步驰到她的身旁,封沙伸出手去,解开鞍上绳子,小心地将她抱过来,放在自己的马背上,轻声道:“可苦了你了!”
听到这一声温柔的话语,邹佳再也忍耐不住,一头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封沙轻轻拥抱着她,见玉臂被绳子紧紧勒入肉中,甚是心疼,抬起手,爱抚着她的香肩,耐心地让她把一切痛苦委屈都哭诉出来。
张辽催马飞奔过去,跳下马,跪地行礼道:“主公,末将来迟,请主公恕罪!”
封沙温声道:“劳累你了。这一路奔驰过来,只怕将士们都有些疲惫,便回到邹家庄住下吧。那些女子和财物,不可乱动,都要送回庄去,人归其家,物归其主。”
张辽磕了个头,见他们恩爱缠绵,不敢多看,站起来便走。
那一瞥之间,张辽却已见到邹佳身上仍捆着绳索,不由心中愤怒。
他自拜封沙为主公,又见了他超凡入圣的武艺,更对下属宽厚仁德,便对其忠心耿耿。此时见封沙抱着一名美貌女子,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主公要一路疾驰,赶回弘农。显然主公在得知张济叔侄背叛逃离之后,便已猜到他二人要回弘农掳劫爱姬,那时便已心急如焚,可是他竟然能硬撑着将敌军尽数消灭,才打马飞驰,赶去救援爱姬,既重情重义,又有大将之风,深明轻重缓急之道,不能不让张辽心中钦服。
张辽知那女子虽然还未曾进门,却已下聘,已经算是他的主母了。此次他见主母被人掳去,心中愤恨不已,只觉身为臣下,竟被人抢走了主母,实是奇辱大耻,当下便有了决断。
封沙怀中抱着邹佳,回马一路缓行,向邹家庄行去。
邹佳扑在他的怀中,不住哭泣。封沙一边安慰,一边解开绳索,看那红粉佳人被绳索勒得玉臂红肿,不由心疼,带她一直回到邹家庄的绣楼上,拿出伤药,细心地替她敷上。
邹佳遭逢大变,父亲被乱兵所杀,痛苦不堪,幸得心上人前来救护,才免遭不幸。此时她又伤又痛,抱紧封沙,死也不肯让他离开。
封沙也只得好言抚慰,坐在绣房的床上,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绳痕宛然的娇躯,不时轻吻她的面颊,耐心听她哭诉父亲被杀的痛苦和见到他的喜悦。
绣楼中一片哀婉温馨,邹家庄外,却是杀气腾腾。
数里之外的荒地上,已经挖好了许多大坑。张济部下降兵被捆得结结实实,站在坑边,看着下面的深坑,惊惧至极,每个人都是浑身发抖。
张辽手持钢刀,满脸杀气,大吼道:“都给我赶进去!”
他部下的士兵默默地遵从他的命令,将那些降兵赶进坑里,若遇到反抗,便是一刀砍去,剁了他的首级。
不多时,一众降兵都被赶到坑中,哭喊声震天响起。
张辽怒喝道:“你们这群狗贼,竟敢掳我主母,辱我主公,若不杀尔等,我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他挥刀下劈,厉声喝道:“埋了!”
无数铁锹铲起泥沙,在降兵的哭喊声中,铺天盖地地向他们扬去。
那些嘶声哭喊的降兵的头脸上,很快就埋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混着泪水,染满了面颊。
泥土不停地铲去,飞落在降兵脚下,将他们的脚埋了起来。泥沙层仍在不停上涨,埋过了小腿、大腿,腰部,直到将他们整个掩埋,没过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