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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刘璋,他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事:“刘璋刘季玉现在洛阳,上次梅干煮酒论英雄时,刘备为什么要说‘益州刘季玉’,而不是‘益州刘君郎’?”
他心中正思念间,却不能置太后问话于不答,便随口道:“太尉黄大人,天下人共相敬仰,若能去益州宣诏,定有收获。”
黄琬心中一凛,暗道:“黄尚要把我们都派出去,想要做什么?他现在已经是把持了朝政了,难道还要提防我们吗?”
看着自己这副老身子骨,想想蜀道之难,只怕不到成都就被颠散了。只得上奏道:“老臣身体虚弱,只怕不能成行。刘君郎现有二子在朝,何不遣其子前往宣诏?”
黄尚回过神来,看着他花白的胡须,心道:“这老胳膊老腿,确实撑不到见着刘焉,如果硬要他去,最好还得备上一副棺材让他睡到成都。可是刘范、刘璋也不能派去,不然就没法制约刘焉了。”
他目光一转,看向旁边的王允,心中暗恨:“这老小子,上次拦住我杂七杂八地说些废话,其实是想跟鲍信合谋暗害老子,还用女儿做诱饵,真不知羞!要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早就一刀把你挥为两段!这苦差事也别便宜别人了,干脆就让你去吧,最好你能累死在那上天的蜀道中,直接送你上天堂得了!”
想到此处,黄尚上奏道:“陛下,黄太尉年迈德高,确实不能成行。王太仆身体健壮,德高望重,可代其职,去益州宣诏。”
王允心中正在忐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当成乱党抓去砍头。幸好自己和曹操、袁绍密谋时无人知道,不然此刻自己的头已经悬在城门上了。忽听此言,吓得浑身一抖,却又想道:“离开洛阳也好,先避过这阵风头,再回来谋诛国贼!”
他忙出班奏道:“微臣愿往益州宣诏!”
此事便定了下来,随后黄尚又指派了往其他州郡宣诏之官员,一一分派完毕。
黄尚忽又想起一事,长叹道:“今日之事,坊间早有童谣流传。近日街市中有儿童唱歌谣道:‘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说的便是此事了。”
何后奇道:“这是何意?”
黄尚叹道:“西头一个汉,指的便是我大汉朝廷;东头一个汉,却是指关东反贼拥立陈留王为伪帝,在关东立国了!”
“那‘鹿走入长安’,又作何解?”何后问道。
黄尚笑道:“依小臣推算,这‘鹿’指的不是鹿,而是江东陆氏,其家繁盛,人才众多,若能命其举家迁到长安,为国出力,国运定然无碍。”
众臣大奇,却无人敢违拗其意,何后也觉好奇,便依他言,下诏召陆氏迁居长安。
黄尚又道:“陛下,这童谣之意,乃是国之有难,当广为召集贤才为国分忧。臣闻益州处有二贤才,一名吴壹,一名严颜,现为益州校尉。陛下可宣其入朝随侍,为国尽力。”
少帝自然应允,令王允顺道召此二人入都伴驾。
无良智脑心中暗喜:“江东陆逊虽然年幼,也不可小视。天下贤才甚多,最优秀的那些,可不能落到别人手中。”
想到此处,他又杂七杂八地推荐了一些贤才,少帝都允了,答应召入朝中。
封沙上奏道:“关东叛逆,以袁绍为首。其谋刺天子,拥立伪帝,罪大恶极,若不挥军讨伐,无以警戒效尤。臣愿率一支兵,出关讨贼!”
少帝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只等黄尚的电波传来,才道:“准奏。即日起,卿可率十万大军,出关讨伐反贼。”
封沙摇头道:“我军虽多,只是兵粮紧缺,况且大兵一时难以调齐,洛阳城防卫也不可太空虚了。臣可率二万人前去进攻,若多了,只怕军粮供应不上。臣此去,先渡过黄河,打下河内郡,夺其粮草,再调大军一同进攻邺城,定要斩袁绍首级,以谢天下!”
少帝自无不允,珠帘后那佳人看着他那英武身形,虽是芳心不舍,却也只得让他去了。
下了朝,黄尚揪住王允,道:“太仆此去,一定要把严颜、吴壹带来,还要他们举家迁到洛阳,以免他两地分居,心中悬念。此外还有一事,巴郡临江有一勇士,名为甘宁,字兴霸,年约十六七岁,甚有勇力,太仆可细加寻访,一定要请他做朝中校尉,带其归朝。”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兵临河内
王允一一答应下来,黄尚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太仆放心地去吧,你的家人,自然有我照顾!”
王允心中忧虑,明知一家老小已经成了他手中的人质,还得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恭敬地叩拜太傅的恩德。
无良智脑昂然下殿,心里嘀咕:“老大出兵,我是不是要跟去给他出主意呢?唔,还是不去了吧,反正老大也应付得来。这洛阳城中没有我们两个,那些乱党又要兴风作浪了。只是初次跟老大分开,各干各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陈琳写的诏书,说服力甚强,令人见而叹服。此诏后来传于天下,各州郡长官见了,与刘协的诏书相比较,还是信洛阳的诏书多一些。于是天下州郡,除了幽州牧刘虞与袁绍互通声气、拥护刘协之外,其他各郡太守大都上表宣誓效忠洛阳朝廷,声讨关东反贼。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实际上,各州郡太守都是拥兵自重,汉室天下早从多年前便已名存实亡。袁绍、刘虞据了关东数州之地,与朝廷相抗,各郡太守实是幸灾乐祸,只盼他们能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好从中取利。
※※※
在河内城的政厅大堂上,一个相貌平庸的中年人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盔甲,满脸的焦虑表情,在堂上忧心忡忡地走来走去,正是河内太守王匡。
他刚离开酸枣回到河内,没过几天,便得到消息,洛阳城中的大将军刘沙已率二万士兵,渡过黄河,前来攻击河内郡。
王匡又惊又怕,立即命人紧闭城门,并招募民兵,努力拼凑之下,却只召到一万五千兵卒。
虽然敌军并不比河内城的士兵多多少,但王匡却深知,有那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亲自率军,再加上传说中的“雷神相助”,要攻取河内小城,简直比探囊取物还要容易。
没有办法,王匡只得在城中散布流言,道那大将军刘沙凶残狠毒,每过一城,必然要屠尽满城,男女老幼,都不放过,想以此来激发百姓的决战之心。
百姓信以为真,嚎哭连天。本想携家带口逃出城去,却被王匡紧闭四门,禁止任何人出入。没有办法,只得让家中青壮参加守城,都道只要咬牙守住河内,便可保一家大小平安。
第二天,河内城居民便见到那支大军来到城下,在离城十里扎下营寨,又派了万余人到城下高喊,只道:“反贼王匡,谋刺天子,十恶不赦!只拿王匡,余人不问!河内百姓,秋毫无犯!”
河内城上防守的民兵闻听,都半信半疑,疑惑的目光看向王匡。
王匡站在城头之上,见势不妙,忙举刀大呼道:“刘沙逆贼,惯会以谎言欺人,如此谎言,怎么能信?”
民兵们听了这话,仍不肯信,眼中都有犹疑之色。
刘沙带来的那万余兵丁也不攻城,只是派出弓箭手,将一封封的信绑在箭身上,射入城中。
有民兵、百姓捡到信,悄悄打开来,央认识字的先生来看,却见上面写的都是声讨反贼王匡的布告,道是王匡狼子野心,意图谋反纂位,先联结袁绍入宫行刺天子,又劫夺陈留王反出洛阳,欲要另立伪帝,以遂其野心。河内百姓,本是无辜受害,又被逆贼蛊惑,天子仁德宽厚,不治其罪,只要擒拿王匡出城献与大将军,便可免一城祸乱。
百姓们听先生念了公文,议论纷纷,本不敢深信,那识字的先生却认得在公文下面,盖了玉玺和建威大将军的金印。既然盖了大印,天子总不会说话不算数,说到此处,百姓便信了大半。
流言迅速在城中传播开来,一城百姓都深恨王匡欺人,本是他要谋反,却要拖满城百姓殉葬。
王匡听说此事,又急又怒。虽已令人去城中收缴布告,却知民心已乱,军心浮动,想要守住此城,那是难上加难。
天色渐晚,城下那万余兵丁都回营寨去安歇。王匡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忽然心生一计,手按佩刀,狠狠咬牙,深知胜败便在此一举,若此计不成,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此时,在河内城外十里处的大寨中,一身戎装的建威大将军封沙正骑在黑色骏马之上,默默地看着部下军队井然有序地撤出大寨,只留下一个空营。
在他身后,孙坚带着黄盖、程普、韩当骑马而立,信任的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并不发出什么疑问。那孙策虽然是满腔疑虑,但在父亲面前,也不敢多问。
在另外一边,立着一个年轻先生,相貌清般,气质儒雅,拱手笑道:“大将军何以知道敌军必来劫寨?”
这先生,正是刚从颖川赶来的郭嘉。
前些日,他考虑再三,终于跟着马玩离开家乡,向洛阳行去。
无论如何,那太傅终究是掌握朝廷大权的重臣,若能得其重用,自己也可为天下人尽一分力量。
谁知行到半路,忽然遇到乱兵逃窜,马玩率兵保着他一路前行,竟然遇到了袁术等各镇诸侯。
袁术被马腾、韩遂等人杀了两个同伴,本就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忽然看到马玩,认得他是刘沙的部将,旧恨新仇一时涌上心头,便喝令部下众军将其团团围住,要取他的性命。
马玩保着郭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逃到乡间,将追杀来的军兵一一斩除,自己也受了重伤,由部下残余的亲兵带着他躲在乡间养伤。
养了十几日,马玩见自己伤势沉重,一时不能便好,就派了几个亲信士兵护送郭嘉前去洛阳,以免让太傅大人等得焦急。
在路上,郭嘉一行人却遇到了建威大将军刘沙的大军。见那军前一将,相貌堂堂,身材魁伟,那凛然神威竟让郭嘉也忍不住为之心折。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劫营计中计(上)
护送郭嘉的亲兵上前跪拜,道是马玩将军受伤,命他们送郭先生来都城,封沙眉头微皱,忙命人去找了医生,让他带上太傅秘制的伤药,跟随亲兵去关东救治马玩,待养好伤后,再回洛阳。
郭嘉也上前拜见大将军,封沙一见他自报姓名为郭嘉郭奉孝,面有喜色,将他留在军中,一同向河内进发。
在渡过黄河时,封沙亲自指挥工兵营搭建浮桥,郭嘉见了,咋舌不已。那么宽的河流上,一座稳固的浮桥迅速搭起,此等本领,在任何军中都未听到过。
郭嘉本是好学之人,忙上前请教,封沙也不藏私,将工兵营构筑工事的一应知识倾囊而授,听得郭嘉目眩神摇,简直不敢相信天下竟有此等博学之人,对机关之学,研究得如此透彻。自己从前学的那些机关之术,在他面前,便如小孩子的玩艺一般。
封沙见他好学,心中也喜,索性将工兵营交与郭嘉掌管。郭嘉见他如此信任自己,不由感动,自此便有竭诚投效之意。
这一次,他见封沙扎营城外,却只是虚扎空营,只教士兵伏兵在外面,以待敌军偷袭,心下奇怪,便开言询问。
封沙淡然道:“此事易知耳。那王匡本是胆小之辈,前日一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