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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个人,才是自己的对手啊!吕布在心中暗叹道。
“温侯在想什么?”一个深沉的声音问道。
吕布回过头,见是部下大将高顺,便笑道:“我在想这关外诸侯,都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人物,我军可一击而破!”
高顺谏道:“太师已经回师洛阳,温侯一人在此,当小心从事。”
吕布心中有些烦躁,道:“知道了。我们现在便去迎敌吧。”
高顺为难道:“太师与段中郎将带走了八万人,我军现在只剩五万兵了!”
吕布冷笑道:“便只有一万兵,我也可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
他走下城关,下令道:“你带二万军到关前与我迎敌,魏续带三万兵守住虎牢关,不可有失!”
魏续闻声领命,带了宋宪、侯成,三将严守虎牢关,吕布则与高顺、张辽、郝萌、成廉、曹性等将率两万人到关前设阵迎敌。
不多时,八路诸侯已在高冈上列阵,与吕布军遥遥相对。
吕布亲率铁骑出战,向诸侯军冲阵。
上党太守张扬见状,便命部下穆顺出战。
穆顺得令,率军出营,迎面正遇到吕布,大喝道:“吕布,且吃我一枪!”拍马上前,挺枪便刺。
吕布冷哼一声,赤兔发力冲上,如闪电般奔到穆顺面前,穆顺一惊,没有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措手不及,被他一戟刺到咽喉,仰天落马而死。
众军大惊,北海太守孔融部下武安国按捺不住,挥动一双铁锤拍马冲出,直奔吕布。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蔡邕一哭(下)
吕布见他使铁锤,必然力大,也催马冲上,一戟刺去,却被武安国挥锤挡开。二马交错,在战场中奔驰而过。
吕布拨马回头,挥马驰向武安国,重戟直向他的头上砸去。武安国举锤抵挡,一声巨响之后,只觉双手发麻,不由暗自心惊。
二人交战十余回合,每一击都是硬碰硬,吕布还不觉得如何,武安国的手已经麻了,吕布再挥戟冲来,他举起铁锤,动作便不灵活。
吕布见状,方天画戟稍稍一侧,自锤下横扫而过,直奔武安国的手腕斩去。
武安国大惊,忙向后闪躲,却只躲过了一只手,右腕被寒光掠过,咔嚓一声从中切断,连锤带手落在地上。
武安国忍痛将左手锤丢开,打马狂奔。吕布大笑一声,飞马追来,眼看便要赶上,八路诸侯已大军尽出,截住吕布一团混战,救了武安国回营。
吕布战了许久,见部下微微有些疲倦,便勒兵回营,暂时罢斗。
众诸侯回营商议,都道:“吕布英勇无敌,若擒了吕布,董卓易诛耳!”
正商议间,忽听吕布又引兵搦战。公孙瓒大怒,喝道:“吕布小儿,竟敢如此藐视我关东诸侯!”愤然引兵出战。其余各路诸侯怕他有失,都率军跟了上去。
※※※
铁骑奔驰在战场之上,蹄声隆隆。跑在最前面的是那最为雄骏的神驹赤兔马,正撒开四蹄,在战场上大步狂奔,来回奔驰,如风驰电掣一般。
马上的温侯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直奔关东诸侯军杀去。
马蹄声迎面而来,一支军马自斜刺里冲出,拦住了吕布的去路。
当先一将,年约三十出头,相貌堂堂,顶盔贯甲,帽系红缨,手持长槊,一见吕布,便大吼一声,拍马冲来,长槊直取吕布咽喉。
吕布认得那是北平太守公孙瓒,虽见他来势汹汹,却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都被公孙瓒身后的三人吸引住了。
那三人在公孙瓒的军队里,各骑骏马,手持刀枪一字排开,身上那与众不同的气势令人惊叹,便在万军之中,也可一眼便看到他们。
左边一人,骑一匹黑色骏马,看上去年约二十余岁,身强力壮,浑身上下满是肌肉,生得豹头环眼,虎背熊腰,面似锅底,虽然年轻,却长着满脸的络腮胡须,便如钢针一般,根根直立。
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根丈八蛇矛,矛柄很粗,与方天画戟差不多粗细,纯由精钢打制,看上去重量不轻。蛇矛尖端,便似长蛇般盘曲,矛尖却锐利无比,在阳光下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他的头上戴着红色的头巾,扎住了那一头乱发;眼睛很大,一双环眼越过长长地距离,狠狠地瞪着战场上的吕布。
他蛇矛一抖,身上的气势狂暴热烈,便如一座沸腾的火山。吕布只看了他一眼,心中便升起“猛将”二字,只觉胸中的热血沸腾起来,似是受了他狂热气势的影响一般。
狂风吹来,那猛将青黑色的披风战袍随风飞舞,烈烈飘动,他整个人看起便象是一团黑色的火焰,不停地向外散发着狂热与杀气。
三人中的右边那一将却刚好与他相反,整个人沉静似水,骑在马上不言不动,却自有一股豪雄之气。
这人身材高大魁梧,臂腿十分粗壮,健壮之处丝毫不下于刚才那持矛猛将。手中提一柄青龙偃月刀,刀柄粗长,尽由精钢打制,刀身宽厚,白刃如霜,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十斤,竟似比吕布的方天画戟还要重一些。
他年纪并不大,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红色的脸庞上却长着五绺长须。卧蚕眉,丹凤眼,双眼微眯,仿佛人世间一切事情都不在他眼中。
狂风吹起他的青色战袍,他却夷然不动,整个人便如平静的江水一般,丝毫不起波澜。
尽管如此,久经沙场的吕布却一眼便能看出他身上蕴含的气势,那猛将之气虽然内敛,却丝毫不在那持矛猛将之下。
在二人当中,有一个骑黄鬃马的男子,看上去比刚才那两人年纪稍大一些,似是三人中的首领。
他身长八尺,生得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颌下微须,比较引人注目的是两耳比较大,头向旁一侧,耳垂几乎碰到肩部。双臂颀长,手中握着两支宝剑,剑身寒光似水,似是两柄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
他并不是猛将,这一点吕布一见便知。虽有两柄至锋至锐的宝剑在手,吕布却也不在意。但他的气势虽及不上旁边那二人,整个人却象山一般沉稳,两道浓眉之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魅力,凝神看着吕布,竟看得吕布心中微起波澜,油然而生亲近之意。
他只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淡淡地看着吕布,眼中充满理解与尊敬,吕布便似整个人都被他看穿了一般,心底暗藏的孤单狂傲与凌云壮志在他一双慧眼之下,无可隐藏。
这三人,虽气质不同,却无一不是天下难寻的真豪杰、大英雄,同为人杰的吕布虽不知其名字,甫一见面,便生惺惺相惜之感。若不是在战场上会面,分属敌对双方,定要与那三人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便在这刹那之间,吕布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此时公孙瓒已飞马赶到,挺槊便刺。
吕布随手挥出一戟,撞在公孙瓒的槊尖上,将它撞到一旁。
这戟使起来十分顺手,便如用过了十几年一般。但吕布却知,它到自己手中还不过廖廖数月,只因它与自己原来的方天画戟丝毫不差,才让自己有了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他的这支戟是哪里来的呢?吕布暗自思量着。两枝戟不但长度形状完全相同,便是重量也不差分毫,即使是同一个打铁师傅,也难打出这样一切相同的两枝戟来。
就在一走神的功夫,公孙瓒的下一槊便已刺来。吕布随手挥开,并不把公孙瓒放在心上。
公孙瓒看出他心不在焉,更加恼怒。自己纵横沙场数载,哪见过有人敢这样对敌?此人对自己的藐视,已到令人难以容忍的地步。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关羽张飞(上)
他呼喝连声,长槊接连刺过来,招招不离吕布的要害。吕布见他不知好歹,步步紧逼,恼怒起来,大喝一声,长戟刺出,一招便刺破了公孙瓒的防御圈,长戟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公孙瓒忙一低头,战盔已被戟尖刺中,歪到一旁,不由吓出了一声冷汗。
吕布挥戟劈来,公孙瓒忙举槊挡架,“当”的一声大响,他连人带马退了两步,虎口开裂,几乎倒栽下马去。
吕布冷然刺出一戟,直取公孙瓒的咽喉。公孙瓒只觉双臂发麻,再无力挡架,拨马便走,逃向本阵。
吕布哪肯这样放他走了,轻轻一踢马腹,赤兔马大步飞奔,向公孙瓒追去。
公孙瓒骑的也是一匹骏马,却终究不如赤兔马的速度,刹时便已赶上,吕布挺戟刺出,直奔他的后心刺来。
陡然间,一声大喝从前方响起,便如晴空打了一个霹雳一般,震得赤兔马微微一抖,吕布稍一分心,戟尖稍偏。公孙瓒趁势伏在鞍上,躲过了这要命的一戟,骏马落荒而走,暂时逃出了方天画戟攻击范围之内。
吕布转头凝神面对那冲来的猛将,从一开始,他的注意力便放在他三人身上,否则哪有那么容易便让公孙瓒逃了。
那黑炭般的猛将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起丈八蛇矛,拍马直向吕布这边狂扑而来,口中放声狂呼道:“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吕布愕然,随即便怒气勃发,不可遏止。自己见他是个堪与自己相比的豪杰,本有相惜之意,想不到他竟出口伤人,舌如毒针!
他一怒之下,也不去追杀公孙瓒,拨马便杀奔那黑将而去。
张飞见他来了,正中下怀,打马飞奔过去,挺矛疾刺。
在杀声阵阵的战场上,二马撒开四蹄,大步狂奔,向对方飞驰而去,瞬间便已冲到对方马前。
狂风迎面吹来,拂动吕布的血红战袍,烈烈作响。吕布不顾寒风扑面,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胆敢以毒言伤他的黑将,双臂一抖,用尽浑身力气,愤然挺戟刺出。
那张飞张开大嘴,放声呼喝,一双粗壮无比的臂膀握紧蛇矛,力透矛尖,奋力刺来,这一刺,力逾千钧!
方天画戟重重地撞在蛇矛上,火星迸发,一声金铁交鸣自战场上响起,远远传开,那声响之大,竟不亚于霹雳雷暴。
一股巨力自戟杆传来,吕布只觉一股热血自胸中涌起,身子被震得微微后仰,随即伏马向前奔驰,眼看着那黑将在自己身边驰过,身子也有些歪斜,这石破天惊般的一击,拼了个旗鼓相当。
奔出数十步,赤兔马放缓脚步,停了下来。吕布勒马转身,望着那黑炭团般的猛将,强大的战意便如烈火般在眼中熊熊燃起。
这样强的力量,他平生未见过几次,也只有永安宫中那持戟猛将才堪与比拟。听人说过破黄巾张翼德悍勇非常,今日一见,竟比传言中还要勇猛百倍!
远远看去,那黑炭团也勒马停住,拨马回头,一双暴眼狠狠盯在他的身上,大吼一声,再度拍马飞奔,挺枪刺来。
凛冽寒风吹过,吕布的脸上似被刀割一般,寒冷而疼痛。那猛将张飞纵马奔驰在寒风之中,战袍向后狂飘,他却似毫无所觉,依旧大吼着向吕布冲来,即使是身处严冬,那猛将的气势仍似烈火般炽热,整个人就象一团黑色的火焰般,直冲而来。
面对这样强悍的对手,吕布的斗志早已被激发高昂。他高举方天画戟,厉吼一声,赤兔马迈开大步,向前飞奔而去。
奔驰中的赤兔马浑身充满了力量,速度快得无与伦比,眨眼间便已奔到张飞前面。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