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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寿这才知道自己与舅父不是亲舅甥,不由喜极而泣。阳安公主也是一阵发怔,听到黄尚的意思,竟然连自己也叫成了“嫂嫂”,不由又羞又喜,拉起跪在地上的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董欢也是惊得不知所措,想着自己夫君果然不是常人,竟然是天帝之子,身份高贵,世间无人可及。看着身边一对母女抱头痛哭,也不禁鼻中一酸,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眼见三女齐哭,无良智脑心中大畅,摇扇而笑,心中兴奋莫名,对自己的辩才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见三女哭了半晌,方才停住,无良智脑摇扇笑道:“吾在天庭之时,已同太上老君、鬼谷子共同算过,五太子此下凡间,有桃花劫在身。许多女子,与他皆有夙缘,今生便要续那姻缘。此乃天意,夙世姻缘,是强解不开的。不说别人,便是公主……公主的令爱,也是夙缘中人,与武威王有姻缘之份。因此上,吾便顺应天意,布下此局,令武威王强夺令爱,应了他当街强夺美女之劫。”
阳安公主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低声道:“丞相之意,今日之事,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无良智脑持扇微笑道:“公主,既然是天意弄人,令武威王与令爱有姻缘之份,我等何不顺应天意,便将好事成了,也遂了令爱的心愿?”
听到“姻缘”二字,伏寿早已以袖掩面,羞得不敢抬头。
阳安公主一怔,低头看着女儿,一股妒意涌上心头,摇头怒道:“不行!虽然本无关系,但谁都知道武威王本是她的舅父,如何能成这等事?此事万万不可!”
无良智脑笑道:“公主说哪里话来,令爱与武威王情投意合,公主如何忍心拆散他们?若说怕人议论,可让令爱称病返乡,私下里却留在此处。我在这院中布下的婢仆,都是我心腹之人,哪有人敢乱嚼舌根,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了么?”
阳安公主想着那好兄弟对自己做的事,心中妒恨填胸,几乎咬碎银牙,哪肯让他遂了心愿,任由丞相舌灿莲花,犹是咬牙不允。
无良智脑说得嘴都干了,还是说不动阳安公主,不由挠头,心中暗恼:“怎么这美女这么难缠,老子就是舌战群儒,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功夫啊!”
他左思右想,狠狠一咬牙,心中发狠道:“也罢!不给她点甜头尝尝,她是不肯吐口了。一不做,二不休,把底牌拿出来吧!”
他轻摇羽扇,目视董欢,拱手微笑道:“董家嫂嫂,小弟在此与公主还有密事商谈,能否请嫂嫂与伏小姐移驾到内堂去休息?”
董欢一向将他敬若神明,听他这么说了,忙敛袂为礼,搀起哭泣的伏寿,带着她往内堂去了。
看他们走了,无良智脑也不摆什么斯文,大模大样地坐在阳安公主身边,摇扇微笑道:“公主不肯允令爱的婚事,可是因为武威王在离京之前,对公主一夜风流,令公主因爱生恨么?”
阳安公主万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直接说了出来,当即掩面啐道:“丞相,你在胡说什么!”
虽然是在嘴硬,玉颊却已通红一片,羞惭无比。
无良智脑看得心中大快,摇扇笑道:“公主何必掩饰,此乃天意,不可违也!”
阳安公主听得心中一愣,放下掩面的衣袖,疑道:“丞相何出此言?”
无良智脑转头看着阳安公主如花娇靥,笑眯眯地道:“吾刚才所言,武威王身犯桃花劫,与世间许多女子都有夙世姻缘,便在这一世,便要成就姻缘。其中一个,便是令爱,还有一个……”
他住口不说,目光却是不怀好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阳安公主,微笑不言。
阳安公主被他看得一阵心慌,强自镇定道:“丞相到底在说些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无良智脑暗自冷笑,心道:“还在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轻摇羽扇,仰天笑道:“事已至此,吾也不隐瞒了。实话说了吧,阳安公主本也是天庭仙子,因与天帝五太子彼此留情,因此思凡下界,至此已有三十一个春秋!今日五太子下界,在朝中立为武威王,便要与阳安公主再续前缘,将这夙世姻缘,于今日重新续起!”
阳安公主听得芳心剧震,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浑身已经因震惊而麻木,许久才能恢复行动,心底却有一股喜悦暗自升起,那满是泪痕和惊讶表情的玉颜之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她唇边渐渐泛起。
外篇 第三百二十一章 贼起七路
第三百二十一章 贼起七路
洛阳城外军营,守卫森严,士兵往来操练,萧杀之气,直冲云霄。
在军营中央,是整个大营的中军帐。封沙立于军营大帐之中,面沉似水,凝神倾听着部下的禀报。
大帐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塑造的山河地理,却是整个大汉的山川模样。在帐下,以韩遂、张辽为首,猛将云集,都禀息静气,听着远路而来的高顺的报告。
高顺身披战甲,一脸凝重,向上拱手道:“禀大王,末将自青州率军一路西来,经徐州绕路而行,途经豫州,见曹操部军正在调动军队,似有西侵之意。因末将部下兵少,未曾惊动曹兵,便穿越豫州,来到洛阳拜见大王,并将沿途所见,报知大王。请大王多加小心,以免司隶之地,被曹贼所袭。”
封沙缓缓点头,向一旁侍立的荀攸看去,沉声道:“公达,你近日总司情报事务,可有什么事要禀报么?”
荀攸上前两步,躬身行礼,从容道:“大王,近日情报所示,关东反贼,已成六路之势,向我方合围而来。”
帐下众将闻听,尽皆惊悚,凝目看着荀攸,留神听他说话。
封沙淡然道:“详情如何,公达细细讲来。”
荀攸从容道:“自南阳反贼袁术被徐将军逼得困守孤城以来,便向关东诸路反贼发去书信,以求救兵。那邺城反贼袁绍得了书信,以丧子之仇,立即发起兵马,西行而来,并发书信催促兖州刘备、豫州曹操二贼,要他们一同起兵,共击洛阳。”
帐下众将闻声变色,三州之地,共发兵马,来击司隶一州之地,而朝廷的兵马大部都在西方屯田,一时难以齐聚,恐怕在兵马数量上无法形成优势。
荀攸又道:“情报中言,冀州田丰向袁绍献计,道是三路兵马不足,还要再来三路,方可成事。因此袁绍以刘协之命发下伪诏,召了三路兵马前来,夹攻我方。”
封沙面色不变,淡淡地道:“是哪三方的人马?”
荀攸回禀道:“汉中张鲁,乌桓丘力居,匈奴于扶罗。”
帐下诸将闻言,尽皆心头大震,大都变了脸色。
汉中张鲁,以米贼之身,传布五斗米道,聚众造反,占据汉中一地,兵精粮足,足为一方豪雄,素来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今次出兵,可在西方向北攻击长安,单是这一路,便不好应付。若被他趁虚袭了长安去,咸阳以西,恐怕尽归张鲁,朝廷便要元气大丧了。
荀攸细细讲来,道是汉中张鲁受了袁绍书信,也动了心,想要扩展势力,已命大将杨昂、杨任率军北上,攻向长安。西北局势,堪为忧虑。
说完张鲁,再讲匈奴。帐下诸将都知道,匈奴一部,素来与汉人为敌,仇杀千年。只在数百年前,由汉武帝部下名将率军击溃匈奴,自此一蹶不振。几百年来,大汉与鲜卑、乌桓合兵,数次夹击匈奴,令匈奴受创甚剧,失地丧人,更因内部纷争而分裂为南北两部。其中南匈奴被迫降顺大汉,数百年来,叛服不一,时而起兵攻击汉家州郡,掠夺钱财人口。
于扶罗的父亲,本是南匈奴老单于羌渠。前几年因羌渠派了于扶罗率大军出征,助汉朝幽州牧刘虞讨伐叛贼张纯,匈奴国内贵族生怕不断发兵,伤了本族元气,倒为汉人卖命,都心生反意,几个部落便合兵一处,叛杀羌渠,并驱逐于扶罗,不肯让他回国主政。
于扶罗自立为单于后,不能回匈奴,带大军流落在外,在河东郡以北一带驻扎。他素来与刘虞、袁绍关系不错,便投靠了袁绍等人,常思借汉人内斗,杀入汉地,抢掠女子财物,方称平生所愿。若能得立大功,匈奴人必然慑于他的神威,说不定还要迎他归国主政,重新创建匈奴人当年席卷天下的伟业。
而乌桓丘力居,本是乌桓大人,统领乌桓一族各部兵马。曾率众随张纯造反,后来见刘虞被朝廷封为幽州牧,便叛离张纯,依附刘虞,部下乌桓兵足有数万,出了名的悍猛,常在冀州幽州一带抢夺女子、财物,刘虞倒也不大管他。这一次,袁绍会同刘虞,向这两人发下伪诏、书信,道是若能一举击破洛阳国贼之兵,必有重赏,并将大汉疆土分封二族,还有大量财物赏赐。两族首领闻信皆喜,立即带同部下兵马,浩浩荡荡,杀奔洛阳而来。
荀攸细细讲了这六路兵马的来历,拱手奏道:“大王,此六路贼寇甚为猖狂,兵马又多,若是应对不当,朝廷危矣。加上南阳袁术,共是七路贼兵,该当如何对敌,还请大王示下。”
封沙点头不语,微微沉吟,暗思对敌之策。
帐下猛将张辽见他为难,上前两步,拱手奏道:“大王,末将愿请一支兵,前去与敌军厮杀,誓要斩了袁绍之头,来献与大王!”
封沙抬起头来,看着张辽,眼中微有欣慰之意,微笑道:“文远能有此心,那是最好。不过袁绍率军自邺城来,倒不足虑,反是另一支贼兵,还需得文远去抵挡。”
说罢,封沙便不言语,倒背双手,在帐上缓步走来走去。众将见他正在思虑,虽然都想要请战,也不敢再打扰他,都禀息看着他,静候主公定略。
封沙沉吟了半晌,抬起头来,脸上一片静穆,淡然道:“七路贼兵,虽然势大,但以我看来,不过木鸡土狗,可随手而破!”
众将闻而惊喜,却一时也难以置信,都拱手询问。情报官荀攸也举目上望,眼中微有惊色,不敢相信他这么容易便想到破敌之策。
封沙缓步走到沙盘之旁,在那沙盘上,已经插上了七支小旗,分别标示着“袁绍”、“袁术”、“刘备”、“曹操”、“张鲁”、“匈奴”、“乌桓”的字样。除袁术那支旗被一支标着“徐”字的大旗镇住,其他各支小旗,都插在沙盘上,遥遥逼向洛阳、长安。便是不懂军事之人,也当看得出形势凶险。
封沙凝目看着沙盘上那标示着“袁术”的黑旗,淡然道:“袁术一路,已由公明率军镇住,可不必放在心上。袁绍率军挟恨而来,直逼河内,倒是需要从容应对。而于扶罗率匈奴骑兵大军逼近河内,与袁绍遥相呼应,也不可小视。”
他随手拿起一支红色小旗,插在河内城头上,淡然道:“孙文台现在镇定河内,兵精粮足,若是只守不攻,抵挡这两支军,倒是绰绰有余。于扶罗大都是骑兵,若对上坚城,如何攻得下城来?”
他抬头望向荀攸,沉声道:“传孤军令,令孙文台在河内一郡坚壁清野,迁移各村百姓至后方。河内城外乡村,不要留一颗粮草与于扶罗。若有留下的百姓,也要他们各建坚城,多挖陷阱,对抗匈奴骑兵。再令孙文台建立各村联保制度,多发弓箭下去,在坚壁内强箭袭敌,匈奴骑兵不擅攻城,必然劳而无功。若有斩匈奴骑兵首级、或获战马来献者,可减免其村赋税,并可将有功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