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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清楚,再入库不迟。”
二将忙躬身应诺,心里暗暗盘算,幸好来之前已经先给自己留下了一份,不然的话,这些财物,就都入了主公的私库了。
当晚,袁术大排宴席,请了部下众将都来赴宴。席上,袁术令人抬出那巨大的钟表,一边饮宴,一边指着钟表炫耀,在满屋燃起的烛光之下,看着那指针一点点地移动,指向各个时辰,一直喝到亥时,方才尽兴而散。
第二天,那些商人和护卫便被绑赴街市,以附逆之罪,当街斩首。他们虽然是大声喊冤,却无人肯听,钢刀过处,人头满地乱滚,鲜血洒满街市,情景惨不忍睹。
不仅是这一支商队,自北方洛阳方向来的商队,一旦被袁术部下军队逮到,也是一样下场。逮到商队的军士,都封赏甚厚,因此他们都瞪圆了眼,只盼能多逮到些商人,好发一笔横财。
由此以来,凡是经过南阳郡的商队,大都被逮住斩首,天下商人,一提到南阳袁术,尽皆咋舌摇头,噤若寒蝉。
荆州广有粮草,洛阳工业发达。丞相黄尚本想将本地的工业品卖到荆州,换取司隶一带急需的粮食,却因为袁术率军拦在南阳,而让他的商业计划,接近于彻底破灭。
※※※
洛阳城东郊的大道上,一骑战马如风驰电掣般,自西向东,飞驰而去。
马上那名骑士,身材高大修长,相貌英俊,面色冷漠,眼底却有一抹掩盖不住的焦急之色,催马战马,飞速狂奔,卷起一路烟尘,向东方滚滚而去。
长长的路途,转瞬即逝。到了一处岔路,他拨马向北,在小路上飞驰片刻,来到一座庄院门前。
那庄院高大巍峨,却是年久失修,早已破败,连大门都倒了下去,只用篱门代替。紧闭的庄门前,十几个家丁腰悬刀剑,懒洋洋地坐在那里闲聊。
远处,一骑烟尘滚滚而来。一个家丁偶然一抬头,看到那处烟尘,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刚站起来要去查看,便见那骑黑马自远方狂驰而来,眨眼间便已到了近前。
那家丁大惊失色,刚要上前拦阻,却见那高大骑士自马上摘下一枝方天画戟,在空中挥舞着,戟尖寒光闪闪,直指前方。
一股暴烈气势扑面而来,众家丁都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骑黑马飞驰到庄门前,那骑士持着长大沉重的方天画戟,力凝双臂,大力向前刺去。
轰然巨响声起,篱门碎裂,被那一戟狂挥,击得变成一堆碎片。高大神骏的战马奋力一纵,自那堆碎裂篱门上一跃而过,闪电般地向庄中驰去。
众家丁看得呆若木鸡,半晌才醒过神来,高举着刀剑,呐喊着追上前去。
就在快要闯进门中时,一个老成些的家丁拦住他们,叫道:“不可入内!公主的命令,难道你们都忘了不成?”
众家丁这才省起,想到公主当初搬到这里时,曾站在大门前,冷若冰霜地宣布道:“凡是男子,便是三尺孩童,也不可入内。有违此令者,斩!”
当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转身绝然而去。罗带飘飘,向庄中而去,那窈窕背影,决绝无比。
一想到那幅情景,众家丁都是一阵胆寒。想到公主那冷漠的性格,处置罪人时的果断,都慌忙向后退了几步,看看自己并没有踏入门内,这才放下心来,暗自庆幸不止。
一个家丁轻抚着狂跳的心脏,忽然想起,叫道:“我们不追进去,要是那个人冲进庄中,对公主不利,该如何是好?”
别的家丁也都醒悟过来,惶然大叫道:“我们都是公主的家奴,公主若有什么闪失,我们尽都要灭族了!”
想到此处,众家丁心急如焚,站在山庄门前,便似拉磨毛驴般,转来转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不论前进后退,都是死路一条,当下万念俱灰,痛苦不已。
那个老成些的家丁也是面如土色,想了一会,忽然击掌叫道:“我知道了!你们看刚才那人,认得他是谁吗?”
有人叫道:“少废话,你认得他是谁,快说出来,免得我们受他牵累!快说,你是不是认识他?”
那家丁叹道:“我哪里能有机会认识他!象他这样的人物……”
已快被焦虑逼疯的家丁们扑上去,揪住他便要饱施一顿老拳,怒斥道:“你这浑球,不认得他,还说什么废话!”
老成些的家丁忙道:“我不认得他,可是他那黑色神驹,长大战戟,难道你们还猜不出他的身份来吗?”
众家丁闻言,都惊得呆了,抓住他脖领的手也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终于,有一个家丁软软地跪了下来,以头触地,颤声道:“上苍保佑,我们有救了!”
别的家丁也都跪下来,泪流满面,长叹道:“幸好是他,绝不会伤到公主。若是被贼寇抢进庄中,我们满门都要遭殃了!”
※※※
山庄的北侧,矗立着一座高楼。纯由木料搭建而成,雕梁画栋,甚为精美。只是年代久远,看起来有些沧桑之感。
在高楼的最上面一层,一位白衣美女,静静地站在栏杆之上。狂风迎面吹来,拂动她的雪白衣裙,轻轻作响。那美女立于狂风之中,衣衫飘动,看起来便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她的容貌,美艳绝伦。玉容之上,一片平静,遥遥望着远方,眼神空蒙,似不将世间的一切放在心上。
她的一只手,轻轻抓住高楼上的立柱,衣袂飘飘,姿态美妙至极。另一只手,却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微微出现了一丝茫然,一丝伤痛,还有一丝慷慨赴死的决绝。
望着远方晴朗的天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要从栏杆上纵身跳下去,忽然听到马蹄声急促传来,自南方迅速向这边接近,不由微微诧异,举目向那边看去。
陡然看到那神骏黑马上的英伟男子,她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下来,默默地看着那男子脸上凝聚的焦急之色,眼神微动,明亮双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那一骑如闪电般地驰向高楼,马上男子,仰头看上去,只见那白衣美女高高地站在楼顶栏杆之上,狂风吹去,她浑身的衣衫都在风中剧烈飘动,整个人象要被风吹起来,飘然远去一样。
她如玉般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远远望着他疾驰而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神秘,便似释迦拈花时微笑一般。
接着,她举起双臂,雪白纱衣自手上褪下,露出了晶莹如玉的双臂。那白衣女子,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周身充满了圣洁的气息,仿似天堂中飞来的天使一般。
望着那天使般的女子在栏杆上纵身跃起,似要飞翔般,跃向那茫茫天空,飞驰而来的男子纵声长啸,大声狂呼道:“不要跳!”
在耳边呼啸的风声之中,她已经听到了他的吼声,听出了里面满含的哀痛与愧悔,在她沉静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虚空中来,便自虚空中去。自己这一生,便要在这奇特的男子面前,彻底终止。
自己落到这一步,也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不是么?
※※※
战马飞驰,如闪电般,向那高楼下的小湖蹿去。
高楼之南,楼门前方,是一个平静的小湖。碧波荡漾,湖边花树丛生,景色甚是优美。
那当世一流的神驹,纵身跃起,在空中跃过长长的距离,砰地一声,落在水中,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那美貌白衣女子,也自空中坠落,如堕落凡世的仙子一般,深深地坠入湖内,清澈水花四溅,霎时吞没了她那娇美的身姿。
骑上马上的男子,也随着战马坠入湖水,被弄得浑身透湿。他却不管不顾,只是奋力划水,向那白衣美女落水的方向划去。
他的身上,还穿着战甲,加上水湿的衣衫,活动甚是不便。封沙用力划着水,一直沉入到水面之下,到处搜寻着落水美女的踪迹。
前前后后找了多遍,他终于看到一个身体在水中挣扎扭动,慌忙游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拖着她向水面上浮去。
被他抱住时,她的娇躯陡然剧颤了一下,随即便不再挣扎,似是昏了过去,任由他抱紧她软绵绵的身子,直向水上游去。
哗啦一声水响,封沙自水下冒出头来,用力呼吸着,单手划水,抱着身后那娇弱身躯,向岸边飞速游着。
到了岸上,才看到两个婢女尖叫着从楼中跑出来,看到封沙浑身水淋淋的,大步从水中走出,怀中还抱着她们的女主人,都惊得呆了。
此时,狂野天星也从水中游起,爬上岸来,抱怨地嘶鸣了几声。
跑在前面的一个小婢看着封沙那英俊容颜,心中一动,看看公主伏在他的怀中,似已晕去,便跪了下去,叩首颤声道:“奴婢叩见主上!”
封沙微一错愕,随即明白,这小婢就是那个无良智脑安插在她身边的密探,这一次,若不是这小婢飞鸽传书,自己还不知道她已心萌死志,若赶不及到这里来救她,只怕便要错失机会,遗恨终生了。
想到此处,封沙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沉声道:“你快去烧一锅开水来,还有姜汤也要准备好,要快些!”
那小婢慌忙叩头退下,拉住另一个婢女,去准备武威王命令要的东西。
另一个婢女虽然不是无良智脑部下的暗探,但也收了他不少钱,算是被他收买了。见状也不敢多言,跟着那小婢,慌忙退下,心中惶惑,生怕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
封沙将白衣美女平放在湖边,感觉到她已经停止了呼吸,不着微微有些惊慌,低下头,将唇印在她略显苍白的樱唇上,用力将一口清气吹进她的体内。
这样吹了几口,白衣女子微微睁开双目,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英俊容颜,知道这男子又在对自己轻薄无礼,又羞又怒,却是无力反抗,浑身象灌了铅般地沉重,不能动弹,香唇被他檀口堵着,也无法说话,只能轻轻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
封沙见她醒了,又惊又喜,将她翻转过来,用力按着她的胸腹,让她把腹中喝下去的湖水都吐出来。那美女被他大手摸在身上,只觉娇躯阵阵发软,虽然恼怒他又在无礼轻薄,在自己清白身上乱摸,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身上哪一处他没有摸过,便是这个身子,也被他得去了,早已算不得清白,想到此处,不由心灰气沮,瞑目不语。
封沙替她救治一番,看看她已经性命无忧,便抱起她柔弱娇躯,大步走进楼中,找了一间卧房,将她放在床上,便动手脱她的衣服。
那美女心中惊惶,只道他又要强施无礼,想要挣扎,却是浑身乏力,只能愤怒地瞪着他,期望他能心生愧疚,自惭而退。
封沙对她谴责的目光视若不见,只顾脱光她的衣服,露出了雪白完美的身子,唤了那小婢来,拿着毛巾为她擦拭身上水渍。
那小婢见是主上做事,自然不敢多说,只能按照他的命令,端了好些热水进来,又送进烧好的姜汤,便小心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封沙也脱去了水湿衣甲,赤裸着上身,将那白衣美女香软的娇躯抱在怀中,便起毛巾,沾了热水,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擦拭。
白衣美女被他抱在怀中,又脱光了衣服被他擦拭,羞不可抑,却也知自己身为弱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