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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沙摇头道:“不卖。”他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男孩看着那黑马如此神骏,又是眼馋,又是着急,叫道:“你敢说不卖!这片地方,天是我马家的天,地是我马家的地,马当然也是我马家的马!快把马留下!”
一人哈哈大笑道:“人也是马家的人!哈哈,马家人说话真有趣,把绕口令放在嘴边说!”
男孩大怒,抬头望去,却见一白面书生拍马赶来,胯下骑着一匹白马,也是神骏异常,虽然比不上那高大汉子所骑黑马,却比自己这边的骏马强上百倍。
在他后面,三十余人驱赶着上百匹雄骏好马远远赶来,在他们胯下骑的却都是普通的战马,并不比男孩所骑的马更好。
前面那人正是化身黄尚的无良智脑,他刚骗到一匹雄骏的白色野马为坐骑,心中得意,看到马家人来此,心下更是高兴:“嘿嘿,老子派人去他家附近散布草原上有野马的流言,果然把这几个小子哄来了!”
他骑着白马赶过去,昂头轻摇羽扇,一派风流潇洒的模样,微笑道:“二位小兄弟,我们这马可是拼了性命捉来的,怎么肯轻易卖给人?”
男孩见他耍帅,心中不爽,伸手指着他叫道:“看那傻瓜,天寒地冻,他还要拿着扇子猛扇!”
他身后的骑兵哄笑起来,无良智脑身后的兵将虽也觉好笑,却都强忍住,只是弊得满脸通红,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无良智脑的俊脸腾地红了,轻轻一抖缰绳,白马飞也似地奔出去,一眨眼便出现在男孩身边。
男孩大惊,正要叫嚷,无良智脑举起羽扇,重重地打在他头上,斥道:“你敢骂老子,看老子教训教训你!”
男孩挨了一扇,被打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马下,半天爬不起来。
无良智脑得意地一笑,忽见一道寒光闪过,颈间已经多了一支长枪,锋利的枪尖直指着他的咽喉。
那男孩的哥哥面沉似水,手执长枪冷冷地看着他,一股超越年龄的凌厉气势自身上迸发而出,森然道:“大胆,竟敢在西凉撒野!”
在刚才,此人看上去还不过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现在却已是浑身上下充满杀气,震慑人心,恍然便是一个久经杀场的猛将,语声中森冷的杀意足以吓得人浑身发抖。
无良智脑漫不在乎地微微一笑,举扇轻轻拨开枪尖,哂笑道:“你拿枪指着我不算什么本事,若是能赢得了我老大,我才服你!”
少年虽然持枪指着他的要害,心中却如惊涛骇浪一般,久久无法平静。他的弟弟虽然年少,却也是自幼便修习武艺,早已是武艺精熟,寻常十几名大汉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白面书生却能一扇将他打落马下,究竟是什么来头?
别人看不出来,他却看得极清楚:这书生的动作看似缓慢,实际却是极快,加上所骑骏马快逾闪电,刚好在二弟反应过来之前,一扇打在他头上。而那扇上力量也绝不会小,否则以自己壮如牛犊的弟弟,不会挨了一扇便滚下马去。
此时,男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扶住马背,晕晕乎乎地道:“哥哥,这人不简单,他那把扇子也很奇怪,比铁还硬!”
他抬手摸摸头上,惊叫道:“哎呀,起了一个大包!”
少年见他还能爬起来说话,想必没有什么大碍,放下心来,转头看着封沙,正要说话,忽见一人驱马挺枪刺来,高声喊道:“休伤我主!”
少年眉头一皱,长枪如疾风般自无良智脑颈间移开,镗地一声,重重击在那人刺来的长枪上,那人长枪脱手飞出,远远地落在十数步外。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猛将初长成(下)
无良智脑微微皱眉,温声道:“子庆,这人不是你的能对付的,还是退到一旁,我不会有事。”
孟达此时已被震得半身发麻,正呆呆地盯着这巨力少年,心中惊骇莫名,闻声醒悟,脸上一红,费力地拉马退开,半晌不能消去身上的不适。
少年拨转马头,面对着封沙,冷冷地道:“你就是他刚才说的‘老大’?”
封沙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男孩在一旁嚷道:“你家里人敢打我,你得拿马来赔罪!”
无良智脑将羽扇揣到怀里,摇头微笑道:“你想要马也不难,只要你能赢得了我老大,好马尽管牵去!”
那英武少年本是爱马成痴,闻言怦然心动,瞪着封沙道:“他说的算不算数?”
封沙明知无良智脑又想看一场免费表演,却也不在意,这少年的力量出人意料的强悍,完全不象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若能与他斗上一场,倒也是件不错的事,便点了点头。
少年喜出望外,叫道:“好,我们便拼上一场!若是赢了,你可不许赖!”
他正要挺枪上前,忽然眼前一花,一匹白马挡在身前,无良智脑端坐马上,冷冷笑道:“你说比就比啊?那我们多没面子!”
少年一愣,怒道:“怎么,你想耍赖不认帐么?”
无良智脑笑道:“赖帐是不会的,可是我们既然出了一匹好马的彩头,你若不拿出彩头来,怎么好意思来赌这一场呢?”
少年这才明白,回头看看身后的骑兵,大声道:“好,我若赢了,要你一匹野马,你若赢了,我这里五十三匹骏马,你都牵走!”
庞德面上变色,这么多战马,大公子说给人就给人,要是没有了战马代步,这么远的路,难道真的走回去吗?
无良智脑嗤地一声笑,不屑地道:“你这些劣马,我要来有什么用?就是烤马肉吃,我也嫌腥!”
少年胀红了脸,虽然不服气他诬蔑自己精挑细选出的好马都是劣马,可是看看人家胯下的良驹,还真是挺不起腰肝来说话。
他努力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道:“你不要马,那我用这个做彩头,行不行?”
这本是一块难得的美玉,虽然不是价值连城,却也是世间罕有,用这美玉换上百匹好马,也抵得过了。
无良智脑却摇摇头,拍着自己的白马道:“这样吧,我给你十块这样的美玉,你给我弄匹这样的好马来,怎么样?”
少年满脸胀得通红,差点被他一口气噎死。美玉再贵也能买到,野马想要抓到并驯服,那可就难了。虽然有心亲自去捕捉野马,可是看着这些人抓了这么多野马来,只怕整群马都在这里,剩下的多半也都已逃散,自己怎么去抓?而且以脚力论,自己就是把胯下战马用鞭子抽死了,恐怕它也赶不上野马群,想要抓住野马,真是比登天还难。
他的弟弟大怒道:“你这白脸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手里已经捏紧了枪杆,只等他说个不字,就挺枪刺过去,先抢了他骑的那匹白马再说。
无良智脑摇头冷笑道:“要出个同等价值的彩头也不难,只要你们把自己当彩头送上来,不就好了吗?”
男孩怒从心起,催马冲上,挺枪便刺。
无良智脑一挟马腹,白马大步飞奔,瞬间便逃得远远的,大笑道:“你舍不得出彩头,也用不着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啊?”
英武少年伸手止住了弟弟想要追击的行动,面笼寒霜,沉声道:“先生显然是没有诚意,如此戏弄羞辱我兄弟二人,究竟想怎么样?”
无良智脑笑道:“怪我没说清,其实是我的意思是,你们若是赢了我老大,就把马牵走,若输个一招半式,就此拜我老大为主公,发誓效忠于他,此生不悔,这个彩头够意思吧?”
少年还未说话,男孩已经大叫起来:“不行不行,我堂堂马家的人,怎么能拜别人做主公?免谈!”
无良智脑捻须微笑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加点筹码:你们若赢了,这里一百多匹野马,你统统牵去,我一匹都不留!可是你们输了的话,你们五十三个人,都得宣誓效忠我老大!”
男孩听得眼中闪闪发光,脱口道:“干了!要是我哥哥赢了,所有的野马都是我的!”
少年眉头一皱,道:“不行,我马家子孙,怎么能为马效忠别人?”
男孩催马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使劲央求,少年却总是摇头不允。
无良智脑击掌笑道:“好吧,我再退一步,你若输了,想必是武艺不及我老大,不如就此拜我老大为师,让我老大教导你武艺,以后一切事情谨遵师命,如何?”
少年想了半晌,缓缓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他自幼好武,家里请了无数的教师教他武艺,最后却都败在他的手下,无法再教他,不得不拜辞而去。这一次若能找到一个好师父,也是因祸得福,所以才下决心答应下来。
男孩见他答应了,喜上眉梢,叫道:“好,我哥哥要是输了,我们都拜你老大为师!可是你老大要输了,你们所有的马都是我们的!”
无良智脑笑道:“你想拜我老大为师?免了吧!就你这资质,啧啧啧……”他一双贼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男孩,直看得他又羞又恼,眼看便要发作,才讥讽道:“你这条件给我当徒弟还差不多,要我老大教你,怕他会被笨徒弟活活气死!”
男孩大怒,指着他叫道:“你也想当我师父?别做梦!我宁可拜你老大当主公,也不受你这白面鬼的窝囊气!”
他回头看着一众部下,大声喝道:“你们听着,要是我哥哥赢了,大家都有好处,万一若是输了,我们就都拜那高个子当主公,明白了吗?”
庞德脸上变色,沉声道:“二公子!我庞德自投奔主公以来,从来不曾起过二心,你怎么能叫我另投他人?”
男孩面有悔意,转头看着无良智脑,却见他高高抬起下巴,仰天傲然道:“少一个也不行,不然免谈!”
男孩拉住庞德的袖子,央求道:“帮帮忙吧,反正我哥哥的本事你也知道,是绝不会输的,要是赢了,我就分十匹野马给你,让你每天换着骑!”
庞德一听有十匹绝世好马,也不由心动,抬头看着那些雄骏已极的良驹,脸色微微有些涨红,犹豫再三,实在无法决断。
男孩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高兴地大笑道:“你不说,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别怕父亲,他要是生气骂你,就说是我替你决定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二公子,我要你为了马家而去投奔他人,也不能说是你的错。”
他转头看着封沙和无良智脑,大声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快点比吧,我们也好快点把马牵走!”
无良智脑以拳击掌,笑道:“好,成交!”
封沙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无良智脑讨价还价,此时看他敲定了价格,便伸手摘下方天画戟,平静地道:“来吧。”
对面那英武少年面露凝重之色,右手举起,向后一摆,他的弟弟和庞德便带着骑兵向两旁退去,远远地躲开了他。
无良智脑向自己这边的将士做了个手势,带着他们远远躲开,看着两人在宽敞平坦的大草原上对决。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锦袍马超(上)
在茫茫的草原上,两人两骑隔着远远的距离,相对而立。
其中一方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白袍银铠,手执长枪,立马阵前,自有一股勃勃英气。
他的相貌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身上却已经带上了久经战场的杀气,看着前方的对手,眉头微皱,一股强大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身后战袍随风飘动,长枪微微前举,随时准备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