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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加入军队不久,虽训练得甚是精良,终究还是沉不住气,露出了破绽。
程涣心中暗惊,要将这些新兵训练成此等训练有素的士兵,非得努力训练不可。可是训练许久的士兵,在这乱世之中,又怎能不去作战?而且他们既然惊慌,显然是心怀敌意,准备攻打关口,却是不可小视了。
他回身挥手,令部下戒备,自己打马上前,扬声喝道:“来者何人?通上名来!”
在对面军中,驰出两骑马来,并驾而行。
左面的一名骑士,约有二十出头年纪,身披轻甲,外罩锦袍,生得浓眉大眼,相貌甚是英俊。在他马上,挂着一支方天画戟。
右面那骑士,却是浑身重甲披挂,连战马也罩上厚甲,脸上放下护面具,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深邃目光落在程涣身上,竟让他忍不住一阵颤抖。
程涣强忍惊愕,挺枪喝道:“来者通名!尔等若非袁公所遣,便当站下,否则我守关军兵乱箭齐发,只怕深有不便!”
那两名骑士驰到近前,浑身重甲的骑士沉声道:“武威王到此,程将军还不下马迎接!”声音沉闷,在铁甲遮蔽中说出话来,微微有些嗡声嗡气。
程涣大惊失色,想不到他竟会说出这等话来。心念电转,想到前日武威王在洛阳行刺袁绍,却只伤了他一剑,逃出城去。谁成想,他竟到了自己的守地!
他举起长枪,对准二将,枪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浑身重甲的封沙不待他下令放箭,便大声喝道:“程将军,你本是冀州牧韩馥的部将,你的主公多次来信相召,你为何不去投奔朝廷?”
程涣勒马后退了几步,只觉喉咙发干,努力咽下唾沫,苦涩地道:“你们真的是朝中武威王?”
封沙指着赵云,大声道:“这便是武威王亲自来了,哪里还有假的!”
假扮成武威王的赵云心下苦笑,却只得勉力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淡然微笑。
程涣苦涩地看着他,心念电转:“是跟从他,还是抗拒他?若跟从他,只怕难以逃到洛阳去,况且关东诸侯势大,他将来能否平定天下,尚在未知之中。若要抗拒,他部下数千人马,虽是新兵,我一时也杀不光这许多人,只能努力阻他在关口,不知拖上多久,才能等到救兵赶来,将他合力歼灭于这原野之上。”
他望着那勇猛之名甚著的年轻将领,心中恶念升起:“要不要假意投降,然后派弩兵伏在关口,乱箭将他射杀?”
微一沉吟,程涣又暗自摇头:“若杀了他,他部下必然愤怒,拼命攻打关口,为他报仇。就算我部下军兵努力抵抗,至少也要死伤过半,才能挡得住他们。何况丞相黄尚还在洛阳,他日举兵来报仇,袁绍难道会拼命地派兵救我吗?”
无数念头霎时转过他的心中,程涣犹豫未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封沙看出了他的犹豫之意,沉声道:“武威王早知程将军之名,因此亲来,请程将军随顺朝廷,从前之事,再也休提!朝中射声校尉一职尚有空缺,不知程将军可有意么?”
程涣闻声一惊,知道这是武威王要拉拢自己。能得此职自然甚好,可若因此便惊喜投降,只怕便要让他瞧得扁了。
稍一沉吟,程涣计议已定,便躬身道:“我早闻大王勇烈之名,恨未有机会得见尊颜。只是小人从未见过武威王,今日一见,未敢轻信,因此斗胆,向大王讨教武艺,请大王指点一二!”
赵云见他向自己叫阵,倒放下心来,看了看封沙,见他微微点头,便提起方天画戟,沉声道:“很好,请程将军来吧!”
程涣再次告了个罪,举起长枪,斜向上举,施了个起手势,其中暗含恭敬之意。
赵云拍马冲向前去,也不多话,只道:“请!”嗤地一声,方天画戟直刺而去。
程涣见他力量沉浑,心中暗凛,忙举枪相迎。
陡然间,那枝方天画戟忽然化作万点梨花,如有无数戟影漫天刺来。程涣大惊,却不知哪一招是真的,忙回枪抵挡,微一迟疑,方天画戟已击在枪杆上,轰然巨响,将长枪击得向一旁荡开,寒气射来,程涣耸然低头,眼睁睁地看着那戟尖已顶在自己右胸上,不由骇然。
他抬起头,骇然叹道:“大王果然是勇猛无敌,程涣受教了!”
赵云收回方天画戟,回头看向封沙,见他眼中颇有赞赏之意,心下欢喜,知道自己刚从他那里学来的这一招,使出来没有错误,果然是奇妙招数,只一招便击破了程涣枪势,让他俯首认输。
他这一枝戟,虽是在路上找良匠打制的,比之封沙戟要轻一些,却也甚是沉重。使起来力量雄浑,程涣自然是抵受不住。
程涣跳下马来,拜倒在赵云马前,恭声道:“小人愿拜大王为主,求大王不要嫌弃小人粗鄙!”
赵云满脸苦笑,看看封沙,见他微微点头,便跳下马来,扶起程涣,微笑道:“将军不必如此,他日同殿为臣,还望将军多加指教!”
程涣只道他是过谦,连称不敢,当下请武威王带同部下进关,让他略尽地主之谊。
守关三千弩兵见主将已降,也便不再抵抗,大开关门,放这数万百姓进去了。
程涣待要好好招待武威王,赵云却道,时间紧迫,若被敌军追来,只怕伤残百姓性命。程涣闻言,只得草草招待众人吃了一顿饭,便即收拾细软,带上自己有家小,弃关西行。
众军带同百姓已然西去,封沙与赵云在队伍后方,立于长城之侧,依依话别。
此时封沙已卸下厚重的战甲,将战甲和行李都放在三匹骏马的背上,而那三匹马和一匹未背行李的骏马都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下,呆呆地看着他们。
他的手按在赵云肩上,温声道:“子龙,这一去,后日自能相见。只是前路艰险,你还要负担这四万余人的安全,担子甚重,你一定要小心。”
赵云感激道:“谢主公厚爱!我此去定会小心,还请主公在路上一切小心,若有不测,赵云是万死莫赎了!”
封沙摇头笑道:“没有事,你顶着我的名大张旗鼓向洛阳而去,袁绍必然只当我已回抵洛阳,在冀州便不会过于警戒,我一路疾驰,不日便可到北海,那就一切安全了。只是你路过张燕属地,怕他不肯放你过去,你可将真定得来的财物贿于张燕,买得通行之路,只要将这些百姓带回洛阳才好。”
赵云恭敬道:“赵云定依主公之言,请主公放心!”
二人拱手相别,也不屑效那儿女情态,泪湿衣襟,虽是心下依依,仍是毅然上马,一向东,一向西,分道别去。
在东面的城墙下,站着两名美女,望着二位英雄相别,那豪雄之气直冲天际,都不由有些失神。
封沙催马驰过去,弯下腰,抱起那娇小的美少女,将她放在旁边一匹骏马上面,又抱起另外一名窈窈少女,牵起呆立的四匹骏马,穿越关口,向东而去。
赵云虽是咬牙西行,终究还是放不下主公,勒马回身,向东远望,见主公虽是牵着四匹骏马,仍也是忍不住回头望来。赵云远远看去,那依依惜别之意溢于主公脸上。见此情景,赵云终于忍不住泪水盈眶,哽咽不语。
封沙远远看到他也回头望向自己,微微一笑,向他挥了挥手,牵着几匹骏马,向东绝尘而去。
※※※
自封沙在真定大闹一场之后,关东诸州,流言四起。
流言之中,道是享誉已久的淳于世家中的“琼瑶兄弟”被真定赵氏一族的“模范双英”斩了,那模范双英里的弟弟赵范也被淳于琼所杀,而哥哥赵模却投了朝廷,带上数万真定百姓,跟从武威王一同出关,绕道投洛阳去了。
受伤初愈的袁绍离开病榻,陡然听到刘沙在自己的腹地大闹一番,杀了自己数名爱将,又攻占了真定城,将里面的财物粮草抢掠一空,向西穿越长城,收伏了程涣和他部下三千强弩兵,绕道黑山军属地向洛阳而去,不由怒气勃发,捶胸顿足,吐血数升,昏厥在地。
正文之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携美踏青
众将连忙将袁绍救起,当他醒后,被医生施药细加疗养。
袁绍愤怒稍平,后来忽又得闻流言纷纷,治下人心惶惶,不少百姓趁机逃到洛阳司隶一带投奔了朝廷,不由又是一阵大怒吐血,几乎送了命,躺在床上休养许久,才勉强控制了病势,却再也无力主持州务,只得将一干事务都交与部下打理。
此时,那气得他几乎送命的武威王,却是怀中抱着玉人,旁边还有美人在侧,一路疾驰向东而行,若要被旁人看到了,定要说他有享不尽的风流快活,袁绍若再得知,只怕便要恨得登时气绝,一命呜呼。
封沙却是无暇去享受,他一路打马疾驰,只想快些赶到北海郡,好脱离险地,免得这两位美女跟着自己担惊受怕。
那倾国美人依偎在他怀中,透过面纱,痴痴地看着他那绝世无双的英俊容颜,低低地唤道:“大王!”
封沙面带微笑,耐心地应道:“我在这里!”
樊素素眼波流转,玉面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将脸贴在他怀中,昵喃道:“大王!”
封沙丝毫没有不耐之色,依然轻轻应了一声。
在他们身后,一名骑在马上的娇俏少女却噘起了小嘴,抱不平道:“小姐,这一路,你叫了多少次‘大王’了?大王不烦,我都已经听烦了!”
樊素素樱唇边露出欢喜的微笑,轻轻地啐道:“死丫头,大王都不怪我罗嗦,要你来多嘴,显示你有多心疼大王吗?”
小蛮一怔,微微红了脸,看着倚在封沙怀中的小姐,又是羡慕,又是后悔。
早知道有今日这样子,就不让大王知道自己生长于草原,惯会骑马了。结果却只能骑着马跟他们一起奔驰,看着他们浓情蜜意,自己却不能替换小姐,享受被他抱着的乐趣。
可恨小姐明明也会骑马,却硬要装作不会的样子,只想多占他一点便宜。这些日,在宿于人家的时候,虽然是在危机之中,三人不能脱衣就寝,共赴巫山,但小姐总是把大王抱得更紧一些,让小蛮不能尽心尽意地抱着大王睡觉,都快被小姐气死了。
她在这里后悔,可是在场的,还有比她更为郁闷的,那便是马中之王,狂野天星。
在狂野天星背上,驮着他们两个,却也不嫌沉,只是它的缰绳与另外三匹马系在一起,除了要向前赶路,还得小心地领着三匹笨马,不由有些气闷,嘶鸣一声,以为抗议。
无良智脑躺在马耳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喃喃道:“乖马啊乖马,千万别做电灯泡,让他们过快快乐乐的三人世界去吧!你看我,为了不打扰他们,这不也得整天躺在这里睡觉吗?啊,我真是自我牺牲的模范啊!”
他们这一路奔驰,跋山涉水,已是终于进了青州地界。只是青州刺史焦和立场未明,一面承顺朝廷旨意,一面又交好关东诸侯,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封沙三人也只得匿迹潜踪,免得被人识破。
焦和性格懦弱,行为古怪,宠信巫师,不恤黎民,对朝廷也是貌似恭敬,心怀不轨,甚至还能容许袁绍部下军兵路过青州地界去攻打北海,自己却装聋作哑,只在袁兵败退时命部下摇旗呐喊几声,抢了他们一些辎重粮草,便得意洋洋地说自己打了个大胜仗。对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