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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费,发现提包里层装着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存折,现在他才知道伤者名收希光兰,
但他想不到她的存折上会有那么多钱。
医生告诉易平,希光兰只是外伤,并没有伤筋伤骨,但为了对病人负责,必须
做一次全面检查。第三天早上,易平跟在手推车的后面,陪希光兰去拍片。希光兰
已经完全清醒,她躺在手推车上,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电灯线、蜘蛛网慢慢地移
动,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易平的身上。易平看见她的目光很冷漠,目光仿佛脱离了她
的眼睛,与她没有关系。
整整一个上午,医生们把希光兰折腾来折腾去,从此门到彼门,从这个平台到
那个平台。易平始终不离左右,像抱自己的小孩子一样抱着希光兰,听从医生们的
指使。希光兰的身上缠满绷带,易平的每个动作都必须小心翼翼,有好几次,易平
听到希光兰在他的怀里放屁。这使易平有一种吃到苍蝇的感觉,他想着她长得那么
漂亮,怎么会有如此不文雅的行为。他甚至想到撒手不管一走了之。但他终是没有
这样做。
打针、吃药的时候,护士把希光兰叫成易平,医生查房的时候,也叫她易平。
最初的两天,一听到护士们叫易平,易平就从病床站起来,护士们白他一眼,继续
对着床上叫易平。希光兰不习惯这个称号,也没有什么反应。易平提醒她说她们在
叫你,她于是点头,表示已经听到呼唤。反反复夏叫过几天,易平对易平这个称呼
渐渐麻木,希光兰对易平这两个字反而敏感起来。
希光兰的突然失踪,使丁松惶惶不可终日。他细心的查看了希光兰的住房.所
有的东西都井然有序,不像是出走。由于手机和BP机都没带走,他无法与希光兰联
络。他耐心地等着,相信希光兰会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
星期过去了,希光兰一直没有出现。他已经丧失等待的信心,他相信希光兰一定遇
到了什么麻烦。
希光兰的伤势逐渐转好,并且精力也愈来愈充沛。易平问她需不需通知她的亲
属或者朋友,希光兰说不需要,也没什么朋友。易平不太相信,易平说像这样的姑
娘,不可能没有朋友。希光兰说真的没有。为了证实这话的真实性,希光兰急得脸
上一阵阵红。易平完全相信了她,易平说如果真是这样,这车祸值。希光兰说你的
嘴巴,怎么这么臭。如果我们换一下位置,你肯定不会这样说。
有时候易平会躺到希光兰的病床上,把头小心地靠在希光兰的脚边。希光兰用
脚指头刨他的耳朵。易平用手刮她的脚掌心,她放声大笑。笑过之后,易平用双手
紧紧握住她的脚掌,像握住一团温暖的绒毛,并且愈握愈紧。希光兰的胸口一起一
伏,喘息声渐渐粗重,脸上呈现激动满足的表情。这种友情一直持续到易平放手为
止,他们仿佛从高处,突然跌到地面,目光里的内容开始变得复杂。
有一天,希光兰叫易平去修理撞烂的车子,易平面带难色。希光兰说是不是没
有钱?易平不做声。希光兰说如果是钱的原因,你就不用担心。快去把车子修好来,
我要坐你的车子出院。希光兰几乎是在命令易平。
到希光兰出院的那一天,易平真的把车子开来了。易平已经把车子漆成了红颜
色,这在希光兰的意料之外,也叫希光兰兴奋不已。希光兰坐到车子的后座上,说
易平终于出院了。易平说是希光兰出院了。希光兰说不,是易平出院了,她们叫了
我一个月的易平。易平就朝希光兰叫一声易平。希光兰爽快地答应,并且对着易平
叫希光兰。易平说希光兰正在开车,请你不要干扰他。他们叫着自己的名字,在大
街转了七八圈,以示庆贺,希光兰说住一次院像坐一次牢。但是到了最后,他们却
为下一个目标发生了争执。易平希望希光兰到他那里去。希光兰不同意,她说我们
只是萍水相逢,怎么能那么快上床。易平说我并没有说要跟你上床,我保证不动你。
希光兰说你真的不动我。易平说真的,在你未同意之前。希光兰向易平做好妥协的
姿态,她默认易平的请求。易平也不再证求希光兰的意见,把车径直开到自己的家
门口。
一床军用棉被成了易平和希光兰的分界线.他们扣紧衣服上的扣子,分别躺到
棉被的两边。棉被仿佛是他们之间的一道山脉或者一条河流,彼此都不能逾越。其
实他们彼此清楚,这个夜晚谁也无法入睡。他们都紧闭双眼,伸直双手,以此证明
自己的平静和没有非份之想。这样憋了一阵,易平感到一阵难受,希光兰的每一声
呼吸他部听得清清楚楚。一股扰乱人心的气味,笼罩整个房间重重地落到易平的鼻
尖上,池相信希光兰和他一样,只是佯睡。他的五个手指,像五个侦察兵,从棉被
底悄悄地潜入,企图触摸希光兰的身体。第一次,他遭到拒绝,但拒绝得很微弱。
第二次,他又遭到拒绝,比第一次的拒绝更微弱。易平终于鼓足胆量,扑向希光兰。
在一阵礼节性的打斗之后,双方达成默契。易平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看到了彼岸,
看到了希望。他变得异常兴奋手忙脚乱。
但几乎是在接触希光兰的瞬间,他便提前完成了任务。希光兰在他的臀部重重
的拍了几巴掌,把他推到床的另一边去,他像一个完不成作业的小学生,对着希光
兰喃喃地说:我是第一次,我没有经验。
假眠一阵,易平的脑子里充斥乱七八糟的画面,他无法平静下来。他回想刚才
的每个动作,以及希光兰恨铁不成钢的几个巴掌,慢慢地又变得亢奋。易平两次骑
到希光兰的身上,他像一位娴熟的骑手纵马草原,丝毫不怜惜胯下的坐骑。马蹄得
得,一丝女人的啼哭由远及近。借助微弱的路灯,易平看见希光兰泪流满面。希光
兰用双手勾下他的头。他感到希光兰的那些泪水全都流到了他的脸上。希光兰的手
变得愈来愈有力,好像要把他从远远的地方,拉进她的体内,他听到她哭声高昂悲
喜交加。
从睡梦中睁开双眼,易平看见遍地卫生纸,白得像成熟的棉花。一夜之间,他
和希光兰用掉了两筒卫生纸。他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再看熟睡中的希光兰。
希光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衣服,但下身还赤裸着,他伸手去解希光兰的衣扣,
希光兰突然睁开眼皮,双手紧紧护卫她的扣子,她不想让易平看到她身上的伤疤。
丁松并没有追问希光兰一个月来的行踪,希光兰也不向丁松作任何解释。丁松
断定希光兰要么是去会情人,要么就是背着他偷偷地去打胎。现在丁松不想去纠缠
这些问题,他只想跟希光兰好好地睡一觉。
看到出希光兰十分冷淡,丁松有些恼火,他强行剥下她的衣服。他看见她的上
身挂满伤痕。他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把遭遇车祸的事重述一遏,但她隐瞒了她跟易
平的故事。她说我现在全身麻木,对什么都很冷漠。你用手掐我我都没有知觉。不
信你试试。丁松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希光兰没有任何反应。希光兰抓起
一把小剪刀递给丁松,说你用这个戳我,我也不知道痛。丁松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希
光兰,并不接她手里的剪刀。希光兰拿剪刀的手高高举起,正准备戳向自己的大腿
时,丁松夺过她的剪刀,丢到桌子上。丁松不管希光兰麻不麻木,他把她放倒到床
上,迅速地扑上去。他像是完成一种任务,并不考虑对方。他看见希光兰一边跟他
说物价,一边接受他的强暴,到后来她还哼唱几句流行歌曲。丁松做的事情仿佛与
她无关。
希光兰再次走进易平的房间,是第二天晚上九点。九点之前,她被丁松缠住不
放,她也打消了去易平那里的念头。后来丁松喝酒醉了,在餐厅里,丁松当着希光
兰的面捏弄别的小姐,并且大大方方地掏小费。希光兰想丁松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
他给我的那点钱就像给小姐们的小费。小姐们得过小费之后,一个一个地消失了。
希光兰把丁松扶回住处,让他躺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去关房门。她想今天就这样结
束了。等她洗完澡返回卧室,她听到丁松鼾声很有节奏地响起,她用手指头碰他,
他没有丝毫反应。于是她走出家门,直奔易平而来。
希光兰从提包里掏出两万块钱递给易平,易平不收。希光兰把钱放到抽屉里,
说这是修车的钱,如果那天不是因为我催你开快车,就不会出事。易平嘿嘿地笑两
声,心里暗自高兴。易平说可我没有什么给你,我只有这个。易平用指了指身体的
某个部位,然后把希光兰抱上床。希光兰不让易平解她的衣扣,她命令易平关灯。
易平不关。希光兰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把灯关掉。易平听到她剥衣服的声音。隐约
地看见她走动的躯体。她的躯体丰富富于弹性,曲线幅度大。希光兰对着站在一旁
的易平说你快一点。我还得赶回去。
第二天早上丁松醒来的时候,希光兰还处于睡眠中。丁松用他的右手指,在希
光兰的眼皮上和嘴唇上来回地走动,就像是一辆车在公路上跑。跑了好久,希光兰
才醒过来。丁松说昨天晚上,你跑到那里去了?希光兰说我一直在陪你睡觉。丁松
说骗我,半夜的时候我想喝水,你不在卧室里,你到哪里去了?希光兰说我到卫生
间给你收拾脏物,昨晚你吐了好多东西。丁松拍拍脑袋说,昨夜我吐了?希光兰说
吐了。是我把你从外面扶回来的。上半夜你说要吐,我就扶你到卫生间,你吐了好
多。丁松说我全记不起来了,这酒,今后我再也不喝了。希光兰说男人不喝酒,怎
么像男人。
一周之后,在丁松醉酒的位置上坐着易平。丁松已经出差了。希光兰和易平在
餐厅里比赛喝葡萄酒,结果每人喝掉一瓶。希光兰发觉易平没有兴趣,低着头不说
话。希光兰问他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喝不高兴。起先易平不答,希光兰问多了他
才说,钱,跟别人借的钱到期了,别人在催我还钱。希光兰把手一挥,说不就是钱
吗?有钱你高不高兴?易平说钱,有钱谁不高兴。希光兰说两万够不够?易平说差
不多。希光兰说五万。易平说够了。希光兰说十万。易平说别吹牛,你哪有那么多
钱?希光兰说十万,买你今夜开心可以了吧。你别哭丧着脸,像死了亲人似地。
易平的脸上立即裂开笑口,他高举酒杯,又和希光兰共干了一瓶葡萄酒。两人
喝得东摇西晃,回到希光兰的住处。易平见床就倒下去,希光兰把他拉起来,说你
要给我洗个澡,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洗过澡。易平跟着希光兰走进洗澡间。希光
兰扭开水笼头,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被雨笼罩。雨水冲刷他们的头发,欢快地流过山
岗平原,打着漩涡进入下水道。希光兰问易平,人最干净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易平
说还没有出生之前,人最干净。希光兰悦错了,人最干净的时候,是现在这个时候,
洗澡的时候。希光兰用手搓她的下身,她说这个时候,我到你吻我的这个地方。易
平说脏,那不是放嘴巴的地方。希光兰说都是肉长成的,和嘴巴没什么区别。易平
说怎么没有区别,嘴巴能说话它不能。希光兰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