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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听众培养的结果,每一天在那么短促的时间之内要应对那么多听众打进来的电话,思路必须开阔,思维必须敏捷啊。我想,如果将一个有口吃的人放在这个栏目里锻练上一阵子之后,他口吃的毛病都会被治愈的!”
“呵呵……”我的幽默将依依逗得在电话的另一端纵情地大笑起来。
交谈间,我已走出了广播大楼,这时,四周的高楼大厦已是万赖俱寂,只有那似乎是永不停歇的出租车来来往往地急驶在公路中央。主持了一个小时节目而带来的疲备不知不觉爬上我的眉头,这向我表明我该回家该休息了。那么,你是否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邀约与依依见面呢?经过一瞬间的思考过后,我放弃了这晚见面的念头,以为第一次相约,也许深夜不太合适。于是,我在电话里向依依做起了告别。
依依听到我告别的言词后,答应了我然后挂断了电话。但是,我能明显地听出来依依在挂断电话时话语中有一种言犹未尽的味道。如果将这种味道回味一下,那么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我的住地离我所上班的地方还有一段路,在搭车回家的路上,我好几次从口袋里掏出了电话,好几次将同一个电话号码调出来一遍又一遍观看起来,看着号码,我好像看到了依依的面容,虽然我没有在今晚见到她,但我猜想,她一定是一个很温柔很漂亮很清纯的女孩……
在这次通话过后,我在心中产生了更强烈地迫切想见依依一面的念头,似乎在通话的第二天我就欲这样安排,但我最终还是刹住了这个想法。我想我们会见面的,而且见面的时间不会相隔太久,以为我们在这次通话过后已在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语言——默契。
那么,就再等等吧!
正文 第十一章:有情相约
这天刚下班,我口袋里的电话便响起来,我有一种预感和兴奋,这电话百分之八九十是依依打来的。
我忙掏出来看时,果然是依依打来的,我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丝甜蜜的笑意来。
接还是不接呢?
那当然得接了。这是你好不容易等到的电话。
只是你在思想上有所顾虑的是,依依这次打电话来将意味着一个很重要的活动——见面。那么,暂不说工作之后的累了,只不过这么晚了,和依依见面合适吗?你现在的身份代表的不光是你个人了,代表的还有广播电台啊……
电话铃声在一次一次地作响,我的内心因拿不定主意而变得焦急起来。
怎么?你又前怕老虎后怕狼起来了,你这又不是在偷情,在干什么不光彩的事,既就是你在这样的夜晚和依依见了面,和依依开始涉足起了感情,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就是被台里发现了,台里也能做出理解的,以为你这是正常的人际交往……想到这里,我放下所有思想包袱按下了电话的接听键。
依依的声音抢在我前面从话筒里传过来:“哦,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是不是不欢迎我在深夜来访呀?”依依的这些话显然是玩笑之话。
“那会呢?我不是说了听众就是上帝吗?那么对于上帝的电话我敢不接吗?”我开玩笑地圆场道。
依依听后笑了。
“哦,没想到我受到竟是如此高贵的待遇。那么,今晚‘上帝’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想请你去外边的茶秀或者什么休闲的地方坐坐,聊聊,不知我们的大主持人意下如何?我知道你明天没节目,所以今晚才特意这么来邀请的!地点你来选。”
“那好吧!就去茶秀坐坐了。我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几个朋友,但愿我们的认识有一个美好的友谊的开始。”我爽快地答应了,“你现在在那里?”
“在你们的楼下。你出了大楼便可以看到我。”
依依竟在办公楼门口?
依依出乎意料地这么快即将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又惊又喜起来。
我怀着这份惊喜的心情走出了办公大楼。
远远的,依依的身影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的眼前好像被一层飘荡的云彩遮掩住了似的目空起了一切,而唯有依依占居了我整个视线。
依依留一头长发,一直垂落下来迎着阵阵的微风如湖面的波纹般起浮着,苗条而娇美的身姿伫立在那里形成了一处别致而优美的风景。只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依依看上去好像很成熟,好像比我大那么几岁。那么,眼前这个人是你在心中所欲见到的那个依依吗?大就大呗,现在的女孩在打扮上往往与她的实际年龄不附,也许你现在看到的依依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说不清实际年龄比你还小呢。
我向依依走过去。
当我走到依依身边时,依依发现了我。
“你好!你就是……”依依笑着说道,但她却只把话说了半句就把后面的省略了。
也许她省略的原因是怕认错人吧,以为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你是依依吧!”我也怕认错人似地确问道。
“恩!看来不用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节目主持人阿真了。”
“谈不上大名鼎鼎,区区小辈了。以后可别这样再为我冠上‘大名鼎鼎’等诸类的词了,这样我会无地自容的,如果我们愿已成为朋友的话,以后就直接叫我阿真好了!很高兴认识你!”我说着伸出了手。
“主持人就是会说话,哦,是阿真就会说话,看我改口真笨,怎么就换不过口呢……认识你很高兴也很荣幸!”依依说着也把手伸出来和我握了握。
“那走吧。”依依说着走到一辆亮红色小车前拉开了车门,并转过身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我,意思好像是在等我上车。我对车没有多少研究,我看不出面前的这辆车到底是什么牌子的,但是从成色和样式我能感觉得到这辆车一定不是那种很普通的车,一定不便宜,我想一定是在几十万左右。那么这车是依依的吗?……依依的这又一出乎意料的表现一下子“镇”住了我!我在心里猜测着竟楞在了原地。
“阿真!怎么了?上车呀!”依依在一旁催促我道。
“哦。好的!”我在依依的催促声中反应过来并走进了车里。
依依拉上车门后转到驾驶室打着火一阵风似地向前驶去……
我坐在车的副座上这才扭过头细细地打量起依依来。
依依看上去很有气质,高高的鼻梁,圆而白皙的脸堂,两只机灵的大眼睛放射着迷人的光芒。神情中透露出的感觉是成熟却又不失少女的纯真。
坐在旁边,与依依相比之下我的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自卑感来。我只不过是一位广播电台的主持人,除了在职业上占有小小的优势之外,与依依在其它方面相比就差远了。
也许你不应该这样想,交朋结友之间是不分年龄和贵贱的,也许依依是那一家富翁的大家闺秀,但依依仍然能放下这些来和我交往,她不是正表现出了这些吗?……有了这样的思维过程之后,存留在内心的自卑感立即被驱散殆尽了。
“从你主持节目的老练程度我本以为你的年龄会在我之上,今天一见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说实话,我非常佩服你。阿真!”依依突然开口道。
“是吗?谢谢你的夸将。我想,我们的年龄也不差上下吧!”
“我属羊,今年二十七八岁了。你呢?阿真!我想我一定比你大!一定!”
“我属鼠。今年二十二三岁。如果从年龄上来分的话,你是比我大,我该叫你一声‘姐’了。”
“是呀。能认得你这样一位有出息的弟弟,我很高兴!”
……
车在向前驶去,我和依依在亲切而无拘无束的聊叙的氛围中将两颗心慢慢靠近。
这个夜晚,让人感到无比的轻松,无尽的乐趣,无穷的甘美,像是整个空气中都抹上了蜜……
正文 第十二章:小屋做客
我和依依在茶秀要了两杯奶茶及一些小食品直坐到深夜方才离开。
我回去时是依依送我的。我说不用了,但依依说都成朋友了,还给她客气什么,何况她有车,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话题,也许是因工作的忙碌吧,好长时间没有和朋友在一起相互这么无拘无束的聊了,这次一聊上,我一下子打开了很久被封闭的话匣子。我们谈到了彼此的家庭,过去,朋友,亲人,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打算,几乎是无所不谈,只不过在交谈中,当我问到依依谈男朋友了吗?依依说没有,说是以前谈了一个,但是彼此因对生活的理解不同和在生活方式上的差异不能苟全对方便不欢而散了。我问起了依依关于感情之事,依依也毫不回避也很感兴趣地回问起了我是否已“比翼双飞”了?对于依依这句“比翼双飞”幽默的话,我笑着也坦露起自己的心事来,并很坦白地将我和前女友的恋爱经过如实地倾诉给了她。依依听后,很有同感地发表起了自己的“评论”:校园里的爱情是最纯净最美好但又是最脆弱最迷茫的爱情,双方有父母做经济后盾,有学校来避风挡雨,不必为生活的柴米油盐发愁,不必为现实中的琐碎事情忧虑,过着“天堂”一样的生活,而当这种感情被容入社会之后,这样那样的毛病便渐渐就暴露出来了,所以,校园爱情有很大的局限性,它的成功率是很低的;当然,校园爱情也有它幼稚的一面,很多没有多少感情经历的少男少女们常把彼此之间的友谊当作爱情来相互追逐……依依的话,让我认识最深刻的就是她的这段对校园爱情的深刻“见解”,当依依说完这些话后,我开玩笑地赞美依依道:“你快成为爱情专家了!”同时,依依的这番话也深刻地阐明了我想我和前女友之间的关系。
从茶秀离开,依依用车将我送回家后,我问依依是否愿去家里坐坐,本来我这是一种客气之话,以为我的住所实在是太寒酸了,但我没想到依依却很高兴地答应了。这使我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我走在前面将依依领回了我租住的房间。
依依一进门便说:“这种气氛好,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学生活,那时我也像你一样,刚毕业,什么都没有,在外边租住了这样的一间民房,一边漂泊,一边打工……”
依依的话令我一楞,我不由得望着依依露出了开心的一笑,依依的话也立即使我放下了尴尬的心情。
我没想到依依会表现出如此理解人的心境。她并不鄙视我这种有一点寒酸的处境呀!
“谢谢你!依依!”我感动地说道。
“谢我什么呀?”依依被我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谢谢之话搞得很迷糊。
“谢谢你大驾光临本寒舍,谢谢你对本人这种有点寒酸的生活的理解!”我由衷地解释说。
随之,我倒来一杯水递进了依依手里,像我这样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打工崽也只有用这一杯白开水来招待我的贵客依依了。
“恩。那我就接受了。我很能理解你这份感谢,以为我也是过来人。以后我会常来你这里做客的。我很喜欢这种曾经经历过的环境,它令我能想起很多过去的一点一滴……只不过,不知这房的主人欢迎不欢迎呢?”依依很高兴地说。
“这房的主人说呀,只要客人崇尚‘陋室铭’,那么就来吧。十分欢迎!”我买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