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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acup的女人 作者:张小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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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时常穿低胸衫吗?”徐玉问。
  “她还可以用双乳来抹台呢!”游颍冷笑。
  “你这么恨她,她一定是常向常大海抛媚眼吧?”我取笑游颍。
  “她最近搞出一个笑话。”游颍说,“她穿了一条松身的吊带裙回来,那个没有肩带的胸围掉了出来,她及时用手接住,笑得我们!”游颍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可能用了一些廉价的胸围。”我说。
  整个晚上,游颍不停地在说那个奥莉花胡的是非,我觉得她对那个奥莉花的憎恨有点不寻常,她不断取笑奥莉花的骄人身材,几乎笑到眼泪都掉出来,反而象是妒忌多于憎恨。
  徐玉去了洗手间,游颍跟我说:“我想隆胸。”
  “隆胸?”我吓了一跳。
  “你有没有相熟的整容医生?”游颍问我。
  “我还没有整过容。”我尴尬地说。
  “我知道大海是喜欢大胸的。”游颍沮丧地说。
  “你不是说你们现在的关系很亲密的吗?况且你现在也用了神奇胸围。”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想隆胸,以后便不需要用神奇胸围了,我想满足他。”
  “身材是你自己的,隆胸有很多后遗症。从前的人以为矽很安全,现在不也证实了有问题吗?”我努力说服游颍放弃隆胸念头。
  “现在医学昌明。”
  “我刚刚看过一则新闻,一名土耳其女星的胸突然爆开,整个塌下来。”
  游颍吓了一跳:“真的吗?”
  “况且,即使你隆了胸,也瞒不过大海,如果他爱你,不会想你去冒这个险。你的身材其实很平均,胸小一点有什么问题?正所谓室雅何须大,隆胸也不一定漂亮的,我见过几个隆了胸的客人,我的手不小心碰到她们的乳房,很硬啊,完全不真实。”
  游颍似乎被我吓倒了,笑着说:“其实我也不过想想罢了,我还没有勇气。”
  这时候,徐玉从洗手间回来了。
  “你猜我碰到谁?”
  “谁?”我问她。
  “王思思,以前做模特儿的,你也见过。”
  我想起来了,王思思是时装模特儿,颇有点名气,以平胸著名,她虽然平胸,却很有性格。
  “原来她嫁人了。”徐玉说。
  “嫁得好吗?”我问徐玉。
  “她丈夫是著名的整容医生,很多明星也找他整容的,她还给了我一张名片。”
  游颍精神一振,这次徐玉闯祸了。
  “整容医生?是很著名的吗?”游颍拿徐玉手上的名片来看。
  “王思思就好象隆过胸,她的胸以前很平的,刚才我见她,好象丰满了很多。”徐玉说。
  “这个给我可以吗?”游颍问徐玉。
  “你想整容吗?”徐玉好奇。
三十三
  “你不是来真的吧?”我问游颍。
  翌日,我还是放心不下,再打电话给游颍。
  “你不要随便去整容。”我提醒她。
  “我想了一整晚,还是提不起勇气,你真是幸福,不需要经历这种思想挣扎。”游颍说。
  “我有其他的思想挣扎。”我笑说。
  “你想见见常大海吗?”游颍问我。
  “我可以见他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跟他提过你呢!”
  游颍约了我在中环吃午饭。这是我第一次跟常大海见面,他完全不象一个喜欢大胸的男人。
  常大海大概有五尺十寸高,眉清目秀,游颍说他喜欢大胸的女人,我不期然会幻想他色迷迷的样子,但这个样子与他并不配合。
  常大海是负责刑事诉讼的律师。
  “去年那宗太太肢解丈夫的案件,他是辨方律师。”游颍说。
  “我只是在初期担任她的辩护律师而已,最后还得由大律师出马。”常大海更正。
  “她肢解了自己的丈夫,还把他的肉煮来吃,只是囚禁六年,是不是判得太轻?”我问常大海。
  “法律不是要判决某人有没有做过某件事,而是他有没有合理的理由解释他所做的事。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常大海说。
  “她丈夫整整二十年没有跟她行房。”游颍说。
  “明知一个人有罪,还要替他否认和辩护,会不会很痛苦?”我问常大海。
  “法律本来就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常大海说。
  “我也听过类似的说话,那句话是:离婚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我说。
  “结不结婚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游颍突然有感而发,幽怨地望着常大海。
  常大海好象充耳不闻。
  “做人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我打趣说。
  “噢,是的,是的。”游颍频频点头。
  游颍笑的时候,口里的柠檬水不慎掉到衣服上,常大海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抹去身上的水渍。大海对她还是很细心的,只是,大部分男人都不想结婚。
  “你太太会不会趁你熟睡时将你剁成肉酱,然后煮来吃?”回到内衣店后,我在电话里问森。
  “这件事早晚会发生。”森说。
  “她一定是爱得你很要紧,才想吃你的肉。”
  “恨之入骨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没有爱,又怎么有恨呢?”我苦涩地说。
  “那你是不是也会把我剁成肉酱?”
  “我不喜欢吃肉酱。”我说。
  “万一我不幸变成肉酱,你还会认得那团肉酱是我吗?”森笑着问我。
  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真怕他会被那个女人剁成肉酱。
  “不要再说了!”
  “这个也许是任何一个男人变心的下场,不是那话儿被剁成肉酱,便是整个人被剁成肉酱。”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我哀求他。
三十四
  “如果你发现我变成一团肉酱,不要害怕,那是爱你的代价。”
  我忍不住流泪,如果要他为我变成肉酱,我宁愿把他还给那个女人。
  晚上上时装设计课时,我想着一团肉酱,什么胃口也没有。
  “一起吃饭好吗?”下课后,陈定粱问我。
  我见反正一个人,答应跟他吃饭,陈定粱选择了附近一间意大利餐厅。
  “我要肉酱意粉。”他跟侍应说。
  我差点反胃。
  陈定粱吃肉酱意粉吃得津津有味。
  “我昨天晚上碰到我前妻。”陈定粱说。
  “你们真是有缘。”我说。
  “她怀孕了,肚子隆起。”陈定粱用手比划着。
  “你是高兴还是失意?”我从他脸上看不出来。
  “当然是高兴,不过也很失意。她跟我一起五年,连蛋也不曾下过一只,跟现在的丈夫结婚不久,便怀孕了。”他苦笑。
  “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不喜欢,而且还很害怕。”
  “那你有什么好妒忌的!”
  “她跟别人生孩子嘛!”
  “你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对不对?”我讽刺他。
  “你不是这样的吗?”他反过来问我。
  “我没有这种经验。”我说。
  “你是卖内衣的吗?”他问我。
  “你想买来送给人?”
  “有没有特别为孕妇设计的内衣?”
  “有特别为孕妇而制造的内裤,因为她们的肚子大,穿不下一般内裤。一般怀孕妇女也要换过一些尺码较大的胸围,因为她们的乳房会膨胀,旧的不合穿,到生了孩子之后,胸部可能会松弛,便要用质料比较硬的胸围,生产完之后肚皮松弛,也要穿上特别的腰封收肚。所以一位顾客一旦怀孕,我们便有生意可做了。”我说。
  “原来是这样,做女人真辛苦。”
  “你为什么对孕妇那么有兴趣?你对前妻仍然念念不忘,对吗?”
  “不是,只是我看到她怀孕,感觉很奇怪,我们曾经睡在一起,我熟悉她的裸体,自然对于她的身体的变化很好奇,也很关心。”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分手了,仍然想念她的身体?”
  “不是每一个女人的身体他都会想念的。”陈定粱说。
  “不是对她念念不忘,却又想念她的身体,这个我不明白。”
  “男人可能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却仍然会回忆她的身体,只要她的身体曾经令他快乐。”
  “如果象你所说的,男人的回忆可以只有性,没有爱。”我说。
  “难道女人不是这样?”他反问我。
  “女人的回忆必须有爱。”我说。
  “说谎!”他冷笑。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我不满。
三十五
  “女人难道不会回忆和男人的某一场性爱?”
  “那是因为她爱那个男人。”我强调。
  “回忆一场性爱就是一场性爱,不应该有其他因素。”
  陈定粱这个人真可怕,他很自信,也很相信自己对女人的了解能力。女人当然会单单回忆某一场性爱,但要女人亲自承认这一点,是太难了。
  “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陈定粱说。
  “她说她回忆你和她的一场性爱,却不爱你吗?”我挖苦他。
  “你很爱嘲弄人。”陈定粱没奈我何。
  “这是我的特长。”我得意地说。
  陈定粱驾着他的吉甫车送我回家。
  “宇无过第二本书什么时候出版?我答应过替他设计封面的。”陈定粱跟我说。
  “他去了美国修读一个短期课程,她和徐玉有一点问题,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
  “是什么问题?”他问我。
  “每一对男女都有问题的啦!”
  “说的也是。”他笑笑说。
  “开吉甫车好玩吗?”我看到他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你有没有驾驶执照?”他问我。
  “有,是五年前考到的,已经续了一次牌,但从来没有开过车。”
  “你要不要试试开这辆车?”他问我。
  “不,我不行的,我已经忘了怎样开车。”
  “你有驾驶执照就不用怕!”陈定粱把车停在路边。
  “来,由你来开车。”
  “不!不!不!”我连忙拒绝。
  “来!来!来!不用怕,我坐在你旁边。”陈定粱打开车门不断游说我下车。
  我大着胆子坐在司机位上。
  “你记得怎样开车吗?”陈定粱问我。
  我点头。
  “好!开始!”
  我入波、踏油门绝尘而去,一路顺风。
  “不错啊!”他称赞我,“可以开快点。”
  我踏尽油门,在公路上飞驰,不知怎的,整架车翻转了。
  我和陈定粱倒悬在车厢里。
  “怎么办?”我问他。
  “当然是爬出去,你行吗?”他问我。
三十六
  我点头,开门爬出去,我小时候常常做倒立,所以倒挂着出去也不觉得困难。最尴尬的反而是我穿了一条裙子,倒悬的时候,裙子翻起来,露出整条腿,让陈定粱看到了,他也许还看到了我的内裤。
  陈定粱爬了出车,再协助我爬出车。
  “我们竟然没有受伤,真是奇迹。”陈定粱说。
  我和陈定粱合力把吉甫车翻转。
  “这回由我开车好了。”陈定粱说。
  “真是奇怪,我们在同一天翻车。”我说。
  “有什么奇怪?我们坐在同一辆车上。”
  “我意思是说,我们同月同日生。”
  “你跟我同月同日生?”他惊讶。
  “是啊!十一月三日,同月同日。”
  “竟然这么巧合。”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车子到了我的家。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修车的费用,由我来负担好了。”我说。
  “如果还能开的话,我不会拿去修理,这辆车本来就满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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