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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敢,我怕都怕死了。我现在是恨不得把他的那只手砍下来,但那时我紧张得只
想走开。小岚告诉余宏,自己最怕这种事情,有时做的恶梦也是和这种事情有关
的。她说,她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时,还很小,在读初中二年级。那年“五·一
”她独自到乡下亲戚家去,中途换了车后,有一个男人一直紧靠在她身后。那时
她正在长身体,个子已很高,人也丰满,但心还是少年的心。那个男人的手一直
在下面不安份地碰她,有时手指触在她的臀部上,有时在她的腿上划动,有时摸
她的手,她紧张得面红耳赤。她挤开一些,那个男人马上就又靠上来;她把手拿
开,那个男人的手又摸摸索索地伸过来。后来车到站,她挤下车,那个男人也跟
着下了车。她头也不回地直往亲戚家的方向而去,那个男人也影子似地尾随在后
,离她十米远近。那时候她被一种本能的、下意识的恐惧攫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没有几个行人,她既不认识,也不敢去喊。她亲戚家离车站至少有半小时
路程,时值午后,白晃晃的道上一片寂静,几乎看不见人影。她急急忙忙地走着
,一心只想着赶快到她亲戚家中,见到她的亲戚,有些慌不择路,只顾了身后。
她在那条道上走了不多一会儿,便走进了庄稼地里,一边是清亮的河流,一边是
茂密的油莱。那个男人在后面撵了上来,走到她身边,扭过脸来看她。她加快脚
步,那个男人也加快脚步,和她并肩而行,不时地扭过脸来看她。后来那个男人
忽然伸过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面目不清地冲她一笑。她往前跳开,回头喝
斥一声,你做什么,神经病!但是她仍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无法看清似的。
那个男人又赶上来,从她身边超了过去,在前面的拐角处消失。她放慢脚步,忐
忑不安地走过去。在路边,离她五六米处,那个男人朝她站着,裸着下身,冲她
翘起阴茎作小便状。她又一次慌不择路,冲下土道,跳到油菜地里,沿着弯弯曲
曲的田埂往亲戚家方向奔去。她跑到亲戚家,满脸泪水,舅舅问她怎么回事,她
说为了抄近路,在田野里迷了路……
小岚婚后把此事告诉余宏,余宏安慰她道:“既然你现在能够把这件事告诉
我,说明它已经不再压迫你了。”
小岚说:“你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件事,当时我真是害怕极了,
后来还做了许多恶梦。”
余宏说:“这有什么可怕的,又没出什么事。其实你碰到的是一个露阴癖患
者,在一般的情况下他是不会伤害人的。你要是对他凶一点儿,或者叫人,他会
逃走的。”
小岚用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打断了余宏的话,说:“你不要说得这么轻巧,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伤害人呢?可能他已经伤害我了,可能我逃到油菜地里后,他
追了上来,把我强奸了?”
余宏说:“你可能因为他没有企图强奸你,后来越想越遗憾吧,你可能还做
了许多这样的梦?”’
小岚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企图强奸我?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个梦?你不要
这么自信。”
余宏顿了片刻,说:“这倒也是的,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小岚说:“可能我已经被他强奸了,你感觉到没有?”
小岚勾住余宏的脖子,欲和他亲吻。余宏问: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强奸你的?”
小岚答:“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了。”
小岚俯下脸,仍欲和余宏亲吻。余宏说:
“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才能够把它忘记,憋在心里是不好的。”
小岚说:“是这样的,我逃到油菜地里后,他就在后面追了上来,那些油菜
几乎盖到我肩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追上来后,就把我扑倒在地上。他对我
说,你不要叫,叫我就卡死你。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两眼恐怖地看着他。但他
还是骑在我身上,两手卡住我的脖子,用力地卡,卡得我透不过气来。后来他看
把我吓得差不多了,我根本不敢反抗他,才松开手。茂密的油菜把我们淹没了,
那儿离村庄很远,我就是叫,也没有人会听见。他好像还是不放心,从口袋里掏
出一把刀子,把刀口横在我脸前,说,看到了没有,这是一把刀,你要是不老实
,就杀了你,我从小最怕刀子,在幼儿园时有一个阿姨就是用一把莱刀割颈而死
的,所以我一看见刀子就差点儿晕过去。他没有再说什么,先把自己的裤子脱下
,跪在我旁边。然后脱掉我的裤子,就强奸了我,他离开后,我穿起衣服奔到我
舅舅家,大哭起来。舅舅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摔了一跤。衣服都破了,身上都是
泥土。”
余宏问:“你不是对你舅舅说,你是在田野里迷了路了?”
小岚答:“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
余宏问小岚:“他是这样强奸你的?”
小岚回答:“是的。”
余宏问:“是不是这样?”
小岚答:“是这样的。”
小岚捏住余宏的臂膀,让他躺下来,自己把头枕在他胸上,手在他另一侧的
胸上抚摸。余宏问:
“那时候你发育了没有?”
小岚答:“好像已经发育了。”
余宏问:“他有没有摸你这儿?”
小岚说:“他已经强奸我了,怎么会不摸?他把我的衣服都脱掉了。”
余宏问:“他有没有这样?”
小岚说:“是这样的。我们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余宏含住小岚乳头的嘴吮吸了一下,也许用力太大,小岚痛得叫了起来。小
岚伸手到余宏腰间去呵痒,两人都笑,身体扭动,余宏的嘴松开了。
过了年,春天到了。小岚仍旧每周去市区进修一次。有一个小岚进修的日子
,上午风和日丽,下午下起了雨。那天余宏在家,望着窗外绵绵春雨,听着淅淅
沥沥的水声,心想小岚早晨离家时没带伞,自己该去车站接她一下。傍晚时分,
余宏打着伞去了车站。第一辆从市区过来的车上没有小岚。第二辆车过来后,小
岚从上面跳下来。那时余宏在停车站对面的一处屋檐下,刚想叫小岚,却看见小
岚快步走到她前面的一个人的伞下,那人正侧身等着她。借着黄昏的余辉,余宏
见那是一个体魄健壮、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高高的个儿,穿了一身淡灰色的西
眼。小岚到了他伞下后,两人一面往外走,一面说着什么,面带微笑。余宏从屋
檐下走出,叫了小岚一声。小岚听见喊声,看见了余宏。那个男青年也看见了余
宏,在雨中站住。余宏走过去,小岚朝他一笑,问,你怎么在这儿?余宏答,我
不是来接你的嘛。向她举了举伞,小岚过来了,转身对那男青年说,再见,谢谢
你了。男青年没说什么,朝小岚笑笑,和余宏互相点头致意,就独自走开了。余
宏和小岚也往家走去。余宏问,怎么不介绍介绍,他是谁?小岚说,你不认识他
?他就是曹正。余宏说,我不认识他,你没有给我们作过介绍。小岁说,我还以
为你看见过他的。余宏的一只手撑着伞,他们俩在伞下互相搂着,一边走,一边
继续说话。
小岚说:“他也在进修。今天大家都没有带伞,他去买了一把伞,我借光了
。”
余宏说:“到底是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你就不舍得去买一把伞,情愿被雨淋
。”
小岚说:“他也是为了他自己,你没看见他今天穿了一套新西服?”
余宏点点头:“你刚才应该给我们介绍一下,我要谢谢他。”
小岚说:“你感觉到没有,他看见你有些尴尬?”
余宏说:“其实我看见他走在你旁边有一种体格上的压抑感。我从小在比我
高的男人面前部会有这种感觉,像你这样的身材,和他站在一起是非常引人注目
的。”
小岚说:“那你以后也要多锻炼锻炼身体。”
余宏说:“我身体很好,只不过是少了点儿肌肉。”
小岚说:“我喜欢你身上有点儿肌肉。”
余宏说:“我身上也是有点儿肌肉的。”
余宏忽然想起一个笑话,说:“男人总是以为女人很注意自己的体魄,所以
男人之间总是喜欢互相比谁的肌肉发达。我读大学时,我们现有几个肌肉发达的
男同学就总是喜欢这样比来比去。有一次他们在寝室脱掉上衣比谁的胸肌发达,
有一个同学在旁边说,你们不要比了,你们怎么比,在我们班里也只能排在八名
以后。”
小岚破口而笑,在余宏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说:“下流。”
余宏说:“有一位自以为胸肌最发达的男生使劲隆起自己的胸脯,质问道,
我只能排在八名以后?谁说的?这时正好有几位女生来敲门,他的胸脯一下子就
瘪下去了。”
小岚说:“你别说了,真是恬不知耻。”
他们脸上都挂着微笑,互相依偎着。倾斜的雨丝飘在树叶上,飘在路面和他
们的伞上,给他们的行走增添了一种情调。他们回家后,吃过晚饭,两人都洗了
澡,钻进被窝看录相。他们洗完澡后都没再穿衣服,在被窝里互相抚摸。他们一
面抚摸,一面看录相,还没看到一半,他们开始作爱了。他们掀掉棉被,只盖一
条薄薄的毯子,作爱时,他们还不时掉过头去看录相。他们进行得很久,很不安
定。小岚怎样都喜欢,唯有不太愿意余宏在她身后。后来他们俩都大汗淋漓,毯
子也被掀掉了。他们躺下来,胸脯压着胸脯,浸在汗水里。他们都感觉到快要进
入高潮了。小岚拱起臀部、扭摆腰肢要余宏动,余宏却不动。余宏撑起上身,往
下看小岚潮湿晶莹的双乳,乳沟里一片水渍。余宏又看小岚的脸,小岚脸上一片
红晕,显得特别丰润光洁,目色迷离。余宏问:
“你在想什么?”
小岗问:“你说呢?”
余宏吻了她一下,说:“找看过一本外国书上介绍一种增进夫妻作爱快感的
方法,就是夫妻在作爱时,心里可以想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就像是在和另一个人
作爱。那个人可以是自己的偶像、情人,也可以是自己感兴趣的、抱有好感的任
何一个人。这种方法既能有偷情的快感,又没有偷情的实质,两全其美。那本书
上说,其实现实中很多人都无师自通,懂得这种方法的妙处,所以我刚才看你的
朦朦胧胧的眼睛,心里就想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对自己进行这种心理暗示。”
小岚说:“要么是你自己在想别人,以己度人。”
余宏说:“我没有。不过如果我们现在都在想别人,这也是正常的。”
小岚说:“可惜我没有什么人好想。”
余宏说:“不是说你想的人非要是你刻骨铭心爱的、崇拜的。你在生活中总
会碰到这样的人,你对他是抱有好感的,或者是不反感的。”
小岚问:“你的意思是要我想谁?”
余宏笑了,说:“你就想一想曹正,可以吗?”
小岚说:“我对他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余宏说:“我只是说一种人对人的平平常常的好感。曹正我看见过了,应该
说,你对他的形象不会有什么恶感,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