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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邻居被这一幕惊得发呆,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不敢出声。只见那大女人
终于把小姑娘狠狠踢倒在地上,拽着头发在马路上拖,小姑娘的褂子被拽开,裤子
也被拖掉了,露出了乳罩和腿,下身只剩一件小三角裤。小姑娘一声不响地被拖着,
她坚持着,抓住大女人最后一缕头发,尽可能不让那大女人再进一步折磨和羞辱她。
大女人摇头摆尾像一头母狮子在最后制服一只被咬住的羚羊,她想更多地嗜血,
让小姑娘彻底受一次侮辱。她摇着头想挣开小姑娘抓在手里的一缕头发,以便再继
续往前拖。小姑娘的脚勾着马路边的石头。
两个无耻男人在贪婪地看着,还低声发狠地给那大女人鼓劲。
这时小姑娘再一次拼命跳起来,挣出她的手,提上衣服拼命跑去。两个男的用
自行车阻挡着她,使那大女人又截住了她,并且开始动手狠扯她的衣服。小姑娘一
边反抗一边不得不缩起身子,渐渐又倒在地上。大女人不顾一切地在马路上拖着拽
着折磨着她。
小姑娘发出低低的悲惨喊叫。
马路上仍然没有人,邻居想推开窗户,制止这惨景继续发展下去。突然一辆夜
行的小卡车驶来,车灯在这情景上停住,车上的人似乎知道发生了非同平常的事件,
不该马上离开,但又不知深浅,不敢下车,只远远用车灯照着,停在那儿静观。
远处似乎有人走来,那两个男人说了些什么,于是大女人松了手,嘴里在骂。
小姑娘似乎有点晕厥,躺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自己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慢慢
往一边走去。两个男的没再拦她。远处出现了一个老头,像是乡下人,很瘦的,把
姑娘带走了。
邻居借灯光看见那大女人好像是刘如的妻子,那两个男的之一像她哥,另外一
人很陌生。
邻居当时琢磨,女人这么照死里打那小姑娘,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小姑娘侵犯
她最致命的利益,所以邻居也没敢声张。当时没发现刘如出来。
飞波分析那个被打的小姑娘看来像是京雁,那老头也像是京雁爹。但老头明看
着女儿受摧残为什么不上去救?或许知道女儿理屈?或许想到自己是黑村的人,看
着那些凶狠的城里人打怵?飞波晚上在场院上拐弯抹角地套了他半天,他不承认曾
有这事,说没见到女儿受什么人欺负过!他说:“按说人家都是文明人,哪能随随
便便就欺负咱一个乡下女孩子!”
第十四节:魔力幢憬
当他们决定将京雁爹带走时,立刻遇上了麻烦。老冯领着红眼儿老妈妈还有很
多村民拦住不让走。飞波对他们解释:“有几个小事需要请他到局里谈谈,没事就
马上回来了。”
但红眼儿一手抹着泪一手抓着京雁爹的胳膊,寸步不离,对飞波说:“这个人
除了好喝点酒,什么坏心都没有,也不是那种干过坏事的人!上回坐监狱就是冤屈
了,这回可不能再让他受那个难!”
老冯这一回表现得很横,手里还提着镢头:“反正俺这个庄就这么回事儿了,
上级不管,就不能从俺这里带人!何况他还有不懂事的孩子,把他带走,孩子谁管?”
京雁爹则大义凛然,高声道:“乡亲们,你们就不要多说了,也不要为我讲情,
豁上去我再坐他十年牢,为了乡亲们能得到承认,也没有任何怨言!”
飞波和法医商量:“要不就别带他走了?”
法医同意。
但是京雁爹反而不同意:“你们一定要按照国家的法律要求办,我们是中华人
民共和国的公民,就得遵守国家法律,乡亲们不理解,我会说服的!”
“想走也不能让你走!”老冯嘲笑道。
“不能让你走!”红眼儿不撒手。
飞波知道京雁爹头天晚上一夜未睡,他们怕他也会像刘如一样突然逃走,一直
盯着他。他喝了十来瓶啤酒,在麦垛上躺了一会儿,自己唠唠叼叨地朝收完麦子的
空旷山野间走去,走了三四里路的距离,在一片麦田和碎石狼藉的地方坐下。先在
那儿东扒西翻像找什么,继而又在那儿哭,口中念叨的名字很多,有女人也有男人,
折腾到鸡叫两遍才慢慢悠悠回家。
飞波趁天亮时的光线,在那儿转了一圈,发现原来是村子的遗址,断墙残垣,
碎砖片瓦,早已被水淹过数次,现在又露出来,平一点的土地上也有人种上了麦子。
附近有一些排列均匀的新土坑,每个都有脸盆那么大小。他在坑里扒出一些鲜树根,
闻闻味道,丝丝甘甜,看来京雁爹的那些桃树就是种在这儿的。他觉得京雁爹深夜
在此盘桓可能不单单是留恋或者怀念,于是就细心搜查了一下。果然在靠麦地的一
片瓦砾之间,发现了掩埋物品的痕迹。他用手使劲向下扒开,扒出一个破布包,包
里别无它物,只有一把全部生锈的剔骨尖刀,心想这是不是京雁爹的作案工具?如
果是的话,那么这片废墟就有可能是现场了,而且这儿还有京雁爹种的桃树,也说
明法医的鼻子这一次又嗅准了,一切都带有一股子桃香。
他把这刀重新包好,又用自己的衣服包起来,带回去让法医鉴定。
但再没有其它什么发现,这片废墟不小,他想回头再让局里的弟兄们来大规模
地挖一次就行了,说不定更多的证据都会从这儿出来。
他俩还是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京雁爹带进了法医那间工作室。其实县公安
局无所谓专用工作室,即使法医也如此。审讯也好,问询也好,哪个屋子空着就到
哪屋子去。但让京雁爹到这间屋里也有一定用心,他不是给法医说梦到闺女住在很
冷的什么地方吗?法医也有意试试他。
京雁爹进门之后果然有所感觉,一个劲瞟那个巨大的冷冻箱。
法医说:“你可别当那里边给你预备着啤酒!”
他笑了,在没了软垫的破沙发上坐下:“我知道那里边装的不是啤酒!”
“那你说装的是什么?”飞波咬着牙,目光灼灼地逼视他问。
“我不说!让你们自己说!”他笑着,拍拍胸膛,“怎么着?二位警官今晚想
给我来个疲劳战术?我身体太好了,没有啤酒照样奉陪到底!”
“你吹牛去吧!”飞波冷冷笑着瞧瞧他那干瘪的胸脯。
法医从桌子底下摸出啤酒来,拿着一瓶问他:“你到底想喝还是不想喝?不想
喝俺俩就自己喝了!”
“我拿红肠和牛肉!”京雁爹扭头就要开冷冻箱。
“嗨!”吓得法医一声断喝。
但他并没真的开冷冻箱,手到冷冻箱边上,拍了一下那门,笑笑,又收回去,
说:“这是一个冰冷的房子,里边住着不幸的孩子!”
法医瞟一眼飞波:这家伙是有特异功能。
飞波瞟着他:“你说说她长的什么样儿?”
“很美,比她的祖先还美!”京雁爹说。
飞波:“问题是她的父母亲已经有返祖现象了!”
“可是她们这一代孩子不会的。”他眼睛里有着谜一般的憧憬,笑眯眯地盯着
飞波和法医,“她们这一代孩子和她们的父母不同,她们会冲破牢笼,飞向自由。
她们的身上带着天然的树木芳香,她们的心脏是用没污染的黄泥做的
深夜的县城里特别宁静。
飞波拿出那个布包,小心地展开里面那把尖刀,又问他:“这玩意不知道你认
识不认识?”
京雁爹揉揉眼上前看着说:“这东西是我的,不过我丢了很久了……你从哪找
到的?”
飞波笑了,咬着牙根道:“我真服你了老哥,你这脑袋瓜儿全都盛了酒精了吧?”
“我抽袋烟思考思考!”他拿了飞波一支烟。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法医出去,见是刑警队值班的老徐,告诉他:“刘如今天
晚上跑到放电影的瘸子那去了,瘸子不敢藏他,向乡里刘宣委汇报了。刘宣委给公
安局打来电话,让公安局赶紧去人。”
第十五节:终极感觉
原来刘如并没逃远,他是找京雁去了。自从去年发生了他妻子追打京雁那件事,
京雁就没法在家呆了,京雁爹确实目睹了全部过程,因为知道女儿理屈,只有领走
了事。悄悄领回家,用粗绳子绑在床腿上。彼时的京雁爹,羞辱难过,悲愤交加,
一边喝酒一边找家伙,不知要怎么收拾了女儿,了结心头怨恨。京雁也已抱定死的
念头。幸亏这时她哥的羊痫风骤然发作,她爹急忙照顾那一头儿,她拚尽平生力气
挣脱了绳子,跑出家门。
刘如当时并没有什么灾难,他妻子是老县委书记的女子,也算大家闺秀,照顾
自己面子也照顾刘如前程,只在暗处堵了京雁下了一次狠手,却没声张。京雁又找
到刘如,刘如把她藏到乡下一老房东家,给人家说这姑娘躲避包办婚姻。京雁爹到
刘如那儿找过几次,刘如都说没见,叫他不妨到公安局登记寻人,这等于难为京雁
爹,他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登记呢?刘如说,只要和妻子离下婚来就和京雁结婚,
如果找不到她,就和他算帐,老头儿就没主意了。
现在公安局的来找刘如,刘如就逃到老房东那儿去了,知道往外也没处逃,又
一起到瘸子那里。瘸子去报告的时候,他俩觉出不妙,又逃出去,在漆黑的旷野中
走投无路。这时京雁忽然心里一亮,对他说:“咱又没犯什么法,跑的个什么劲呢?
回家去不就行了吗?”
刘如想想也没别的出路,就跟她一直往黑村走来。这时已是下半夜,村里只有
老革命花情有还掌着灯,他和冯独钟的棋局还在继续。
冯独钟一见京雁出现在灯影中,那一跳吓的差点魂飞魄散。但花情有不知事情
经过,开口便问:“你们俩是旅游结婚去了?”
京雁不好意思,只有点头应了:“嗯!”
老花心里还是有尺寸,问道:“你们是不是还没正式登记?赶紧让刘主任给你
把户口的问题落实了,把正式手续办完,别东游西逛的了。我估计公安局把你爹叫
去就是这个问题,办好手续,赶紧把你爹叫回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京雁又应着:“嗯!”
老花说:“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的?你哥在我这里睡了,你俩赶紧拿上钥匙
先回家吧!”
等公安局的警车拉着警笛找到黑村,京雁家的院子里已经非常热闹了。京雁的
那位生身母亲和一群媳妇姑娘帮着收拾里外的乱七八糟,老红眼在一张凳子上坐着,
晒着早晨的太阳,对着京雁叼叨唠唠:“你爹那个王八蛋自从坐监回来,就不像个
人样儿了,弄得这个家不像家,过日子不像过日子,难怪你和你哥都不愿意在家住!
以后就好了,国家给咱安顿了,你们管管他,叫他少灌点马尿,这一辈子能赶上这
么个幸福生活,容易吗?得叫他珍惜!”说着说着红眼睛里又流出红色的泪花。
冯独钟根据花情有的指示,找了老冯,叫了几个壮劳力,从干河里推了几车沙
给京雁家垫了院子,又浸上了两堆黄土,以便麦收后帮着收拾一下房子。
老革命这一次的指示很明确:“谁不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