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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笑了,和声道:“好,明日我不喝酒。”说完起身下了床。
湘儿忙跟下了床,认真的为陆七拭了一遍身,温柔的为陆七穿衣顺发。
享受着美人的服侍,陆七的心情舒爽,他得空看了一眼床上,床上被他发泄了欲火的女人,此时侧躺倦着身子,裸露的身子雪白似玉,圆臀、玉腿、巧足无一不美,看的陆七欲火腾的一下又起,乖乖,这女人的身子不比韦双儿差呀。
当着湘儿的面,陆七不好再露出男人本色,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眼观鼻的驱散了欲念,所谓来日方长,床上的女人己是他的了,想享乐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今日惹新娘子不屑生妒呢。
湘儿送陆七离开了,然后和声让竹儿在外屋继续坐候,她自己进了卧室走到了床前,一双美目仇恨的盯了床上的女人。她恨盯了一会儿才左右看了一眼,转身向右在床尾取了一把竹帚,用竹帚柄敲打向床上女人的小腿,床上女人小腿被打,惨哼一声收足挪身。
“贱货,你还知道痛呀,你个害人精,你放走了陈雪儿,害的我几乎失去了陆公子,你知道陆公子对我有多重要吗?”湘儿咬牙切齿的低声恨斥着,床上女人悲唔着点着头。
“贱货,我陈湘儿的娘曾是青楼女人,我知道陈府上下个个鄙视我们母女,骂我是小骚货,我在陈府日日夜夜的抬不起头,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怕陈府将我许给老朽荒诞的人家,我好不容易遇上了陆公子这样的好男人,好人家,你却要毁了我的希望。”湘儿咬牙恨说。
言语一顿,又悲苦道:“在今天的午前,陈府的人只知道争吵,陆公子来迎亲了,长者们竟然不出去招呼,你知道我有多怕吗?万一陆公子发怒走了,我吓的都要昏了,都是你这个愚蠢贱货,这回好了,你害了你自已,害了陈雪儿,也差点害的我失去心爱的姻缘,你这个遭人恨的害人精。”
陈湘儿咬牙恨斥着,忽又举起手中竹帚柄,挥动的一下一下狠打床上女人臀腿,床上女人痛唔着移躲。
陈湘儿打了七八下,停手咬牙道:“贱货,跪过来。”床上女人犹豫一下起身跪在了床上。
“你听着,你是我房里的家妓,你要是不听话,我有权卖你去青楼做妓女。”陈湘儿凶恶的恐吓着,吓的床上女人唔唔急点着头。
“好,你即然乖顺,我也不为难你,陈府的家妓阮娘,你也知道是什么样子,今后你只要象阮娘就可以,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会留下了你。”陈湘儿冷酷的说着,与面对陆七时的温柔形象判若两人。
“没听到吗?”陈湘儿低声厉斥,叭的一声狠打了床上女人一下,床上女人痛唔的连连点头。
“贱货。”陈湘儿冷斥着,随手放下了竹帚,一转身去了外屋。
到了外屋看见竹儿低着头立在门边,陈湘儿伸手扶上竹儿的肩,柔声道:“竹儿,是不是怪姐姐太狠了。”
竹儿犹豫一下,抬头怯声道:“姐姐,她曾是雪儿姐的姨娘,算是我们的长辈,姐姐不该太狠的。”
陈湘儿正容道:“竹儿,姐姐做人一向恩怨分明,也一向尊上严下,她现在是我们的奴婢,奴有奴规,主也有主威,长辈二字她已不配,今后你只能当她是奴婢使唤,如果你不能遵守主威的使唤房内奴婢,姐姐会斥责你,同时也会严刑教训不尊重你的奴婢。”
竹儿听了怯弱的不敢言语,她也是庶子妾生,在陈府的地位与湘儿相仿,这次替嫁来陆家,虽然很是惊惶,但有一向亲近的湘儿姐相伴,她内心并不十分害怕,只是年龄小,未经受过陈湘儿日夜忧心归宿的折磨,性情还很纯善天真,不像陈湘儿性情趋向了偏激。
事实上这一次陈雪儿的逃嫁风波,带给陈湘儿的刺激太大了,今日陈府族会时,大部分长者的建议竟然是延嫁,想先打发陆七回去,等从宋府要回陈雪儿再嫁。这一族议吓的陈湘儿几乎发狂,为免失态将嘴唇都咬伤了,她怕打发回去陆七,陆七一怒之下毁婚不娶了。
关键时刻,多亏了一位长孙平妻忽然说了话,说陆七是陈府的大恩人,婚事又是王主簿说合的,一旦打发了陆七回去,那后果会很不好,也会让人非议了陈府不知敬重恩人。
祖父听了后,略一默思,就开口一言堂的决定了替嫁,直到上了花轿,陈湘儿才虚软在了花轿内,缓过神后恨死了陈雪儿和王姨娘,也恨陈府的那些长者,她认为陈府的长者,就是不想让她嫁个好人家,内心偏激的仇恨发泄在了王姨娘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陆七、宁儿、湘儿、竹儿和长兄嫂一起拜见母亲,母亲欢喜的受拜后,当众公布了新家规,给了周月儿五百两喜银,宁儿和湘儿各三百两喜银,竹儿二百两喜银。
喜银之后是家庭小会,陆七提议宁儿为内宅总管,负责分发各房基本用度和管理人口登记,以及内宅厨事用度和杂事用度,获得了通过。
陆七又提起买回旧铺的事情也获通过,而且今日就去看买。早会散了后,陆七与湘儿和竹儿回了房,宁儿留在陆母那里商量内宅用度细则。
进外屋后,湘儿拉着陆七去了卧室,见那名陪嫁来的家妓垂手恭立在床前,头上还蒙着喜帕,湘儿柔笑示意陆七去掀了喜帕。
陆七一笑,很自然的走过去,抬手掀去了家妓头上的喜帕,喜帕一掀家妓立刻矮身跪下,细声道:“奴婢秋棠叩见公子。”
“起来吧。”陆七和声说着,秋棠默默的起了身。
陆七左手一伸托起了秋棠的脸儿,这是一张秀美白皙的瓜子脸,气质姿容与宁儿相仿,一双美目微红,眼神惊惶不安的看了陆七一眼,立刻垂避了。
陆七垂下了手,淡笑道:“长的很美,以后你在陆家不会少吃少穿的。”秋棠垂着头没言语。
“湘儿、竹儿、带上你们的喜银,我们上街。”陆七转头和声说着,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湘儿和竹儿忙取了银包,跟了出去。
第一卷
第081章 桥梁
上了街,陆七一身蓝袍平民装束,湘儿还是穿着淡黄罗裙,一张美靥有着掩不住的喜悦,她是妾室,没想到初进了夫家的门就有资格参与家事,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尊重。
竹儿身穿淡绿罗裙,娇小的象一株恬静的小竹,她年少欲望不多,对什么参与家事毫无兴趣,不过她是乡下姑娘,很少能来县城,在与湘儿的牵手中,一双大眼睛欢悦的左顾右盼。
行走中,陆七和声道:“湘儿,你房里的秋棠,以后在吃穿上尽量与你们一致。”
湘儿一怔,神情有了异样,细声道:“公子是不是很喜欢秋棠了?”
陆七和声道:“说不上很喜欢,只不过她是服侍过我的女人,在吃穿上我不想亏待她。”
湘儿沉默了一会儿,细声道:“即然公子说了,妾身以后会善待和尊重她的。”
陆七和声道:“湘儿,秋棠是属于你房里的奴婢,你怎么对她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说吃穿上不要亏待她,并没有说让你尊重她,乱了主婢的规矩。”
湘儿一愣,柔声道:“妾身明白了。”
陆七和声道:“湘儿,陆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却也是个有规矩的人家,我立新家规给予妾室很大的自主权益,但那不表示陆家淡漠礼法规矩,你身为妾室要尊长,同理你也要严下。”
湘儿受教的点点头,陆七又正色道:“湘儿,我知道你在陈府地位不高,现在你到了陆家不必自愧出身不好,陆家女人的地位是我给予的,我的女人是什么出身对我毫无意义,将相本无种,我最厌恶用出身去品评一个人的贵贱。”
湘儿听了鼻子一酸,玉手一伸己抓住了陆七的胳膊,咽声道:“公子,妾身谢谢你。”
陆七笑了笑,和声道:“湘儿,一会儿你带竹儿去买铺子,你一定要记住了,要自称是望江堡周举人家,千万不可提陆家,否则店铺主人会抬高卖价的。”
湘儿点头道:“妾身明白的。”
陆七和声道:“等买回了铺子,我陪你们去买玉镯,金饰、新衣和礼品,午后你带礼品去王二夫人那里拜望谢媒。”
湘儿欣悦的点点头,陆七微笑道:“你也不要过于高兴,除了礼品,别的一切都要你自费的。”
湘儿柔声道:“妾身知道的,公子给妾身的已经很多了。”
陆七笑道:“你可别乱说呀,我可什么也没给过你。”
湘儿娇嗔的轻捏了陆七胳膊一下,陆七一笑,继而正色道:“湘儿,这两天你自己列一份房内财物清单,是贵重之物都要上单报到宁儿那里,如金银、饰品、古宝等等,你千万不要嫌麻烦,将来你房内的子女有权使用继承了清单财物,一旦你未上报,那就会成为陆家公有财物。”
湘儿点头道:“妾身明白的,以后手中贵重之物有变,都会一一上报的。”
陆七点点头,各房财物上报后可以避免妻妾间猜疑他不公,各用各的财物能够免生不少的事端。三人说话行进中找到了东大街的陆家旧铺。
陆家旧铺位于东大街中间地带,铺面比西大街的药铺大了近一倍,在地势上和规模上都属上好商铺,可惜陆家不善经营,人又好说话,买卖货物允许赊帐,时日一长弄的货款回收不得,大量烂帐终于拖垮了陆家这座支柱产业。
陆七在斜对面看着陆家旧铺,内心充满了伤感回忆,当年他经常来这里玩耍,偶尔还偷些杂货送给穷伙伴,如今物事人非,陆家为应付债务和买军用,五百两低价卖了铺子,如今他回来了,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买回旧铺,因为这是父亲留下来的家产。
湘儿和竹儿跚跚去了,看着她们的背影陆七心中有些忐忑,与湘儿的初步言行接触,使陆七大略了解了湘儿是个明理乖巧,虚荣心很重的女人,对陆七而言并不喜欢虚荣心很重的女人,但是湘儿的明理乖巧却让他舒心不厌。
事实上湘儿在陆七心中很重要,他虽然年轻不精于官场百态,但博读史书兵谋的他,清楚什么是明哲保身之道,湘儿现在是他与王主簿勾通的一道桥梁,通过湘儿可以透露给王主簿他是个忠心守信的人,可以告诉王主簿他不会在县城内有什么大作为,不会威胁到王主簿的任何利益。
多次接触陆七己清楚王主簿是个奸雄人物,奸雄人物都有多疑的毛病,他不想引起王主簿的猜忌而失去陆家崛起的保护伞。他会尽量优待湘儿,向陈府和王主簿表达着忠心友好的信息。
陆七在外耐心的等了一个时辰,终于见到竹儿的身影出了铺门,老远他就看到了小妮子的喜色,他的心一宽,只要能买回旧铺,心中的那份遗憾就可以消除了,他原先担心的是铺主不卖。
“公子,一千三百两。”竹儿小跑过来兴奋的娇喊着,陆七笑着点点头,他预测得需一千六百两才能买回来,让湘儿去买确实省下了许多银两。
陆七和竹儿去了店铺,这一次他成了湘儿的表兄,在湘儿为主的买卖下,肥胖的李老爷将铺契交给了湘儿,又拟了买卖转手和约。
陆七认识李老爷,李老爷却不认识他了。李老爷在东大街最少有十家铺子,在石埭县城内是有名的富商,如果陆七来买,精明的李老爷不会低于两千两出手的。
而如果让东大街的大爷知道了,陆七根本就别想买回旧铺,赵县尉现在可是仇恨着陆七,所以陆七用周家名义买回了铺子,只要铺契回了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解决。
李老爷拿着银子笑呵呵的走了,陆七心情有些激动的打量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