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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微笑的看着杨延昭,杨延昭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比他还年轻,浓眉大眼,皮肤略黑见粗,而杨延昭也打量着陆七,心里很惊讶陆七的年轻普通,就是这个比自己略长的人物,却是战功赫赫的在西部翻云覆雨,甚至被大周皇帝封为了虞王。
“延昭,你年龄多少?”陆七微笑问道。
“回殿下,属下二十三。”杨延昭恭敬回答。
陆七一笑,道:“你我是亲戚,说话可以随意些,你是驸马都尉,我也是驸马都尉。”
杨延昭有些拘谨的点头,他也是大周皇帝的女婿,娶了皇帝女儿金花公主,金花公主出嫁后封为了赵国公主,所以说,周国皇帝与定国公是姻亲。
“延昭,我听说镇守沧州的傅潜,退军去了德州。”陆七转入了正题。
杨延昭点头,道:“傅潜大帅是弃守了沧州,退去了德州,沧州军力与定州军力,本是互为犄角,沧州军力一弃守,定州就成了孤军,只能据城固守。”
“听说傅潜所属的军力有两万骑军,八万步军,他为何不能据城守御,若是守御住沧州,不坏了犄角,自然能够扼制了燕军的攻势。”陆七问道。
“属下已然使人去求援过了,但傅潜大帅的回答是缺少军粮,不宜陷入了燕军困守,所以退守了德州。”杨延昭回答。
陆七点头,问道:“延昭,你与我说实话,傅潜那个人是不是在保存实力,他是个善战之人吗?”
杨延昭一怔,迟疑一下,道:“属下不能乱言的,傅潜大帅原本是开封府内殿直都虞侯,后来外放了镇守沧州,他那个人用兵很保守,除非接到上令,否则他是不会主动出击的。”
“原来是内殿直都虞侯,这么说傅潜是张永德的属下。”陆七道。
杨延昭摇头,道:“也不能那么说,傅潜是护卫皇帝陛下的内殿直。”
陆七笑了,道:“内殿直也是归属殿前都检点管辖,那自然是张永德的属下了。”
杨延昭点头,道:“那么说也是。”
陆七点头,道:“延昭,你熟悉北方的地理和战事,依你看,应该如何对付燕军?”
杨延昭精神一振,看着陆七,道:“属下认为,对付燕军有两个办法,一是奇袭燕军后方,迫燕军回师,二是集结军力反击燕军,属下认为两者可以相辅作战。”
陆七点头,道:“你说的在理,等我去过了德州,就依你的建议用兵。”
杨延昭一怔,道:“殿下要去德州?”
陆七点头,道:“有了傅潜军力的合兵,才能有把握战胜了燕军,若是只我和定国公合兵,并不占优,甚至会吃了大亏。”
杨延昭迟疑一下,点点头,陆七又道:“我说会吃了大亏,不只是来自燕军的威胁,还有傅潜军力的威胁,如今赵匡胤在江淮造反,一旦我与燕军拼的两败俱伤,傅潜八成会跑来摘桃子,甚至会借机灭了我们。”
杨延昭脸色微变,陆七又微笑道:“你去定县知会守城的定国公,就说我先去收拾了傅潜,然后挥军共战燕军。”
“殿下要去收拾了傅潜大帅?”杨延昭吃惊道。
陆七挑眉点头,道:“我是镇北宣抚使,他若是不听调军之令,我有权罢免了傅潜军职。”
杨延昭点头,陆七又道:“记住了,飞信里要写上,虞王恼怒傅潜弃守沧州,已然亲率援军先去德州夺取傅潜军权,另外飞信之后你速归来,我与你一起去德州,还有让去过德州的将士来我帐中说话。”
“诺!”杨延昭起身军礼恭应,之后离开了去往定县城,用箭信射送,燕军围城,不可能散开的围城,主要是重兵堵城门,对城墙只能采取机动围击。
杨延昭走后,很快有两个将士来见陆七,陆七仔细问过了德州驻军的情形,知道了傅潜的军力主要驻扎在安德县,两万骑军驻扎在县城北面,在北面分成一左一右两座军营,步军大部分在东西南的城外驻扎,城里有两万军力,陆七对这两个使者将士很满意,去一趟却是不忘了解军情,这就是一种斥候能力。
半日后杨延昭回来了,陆七命令杨延昭率领他的三万骑军南下,迂回绕道的去往贝州,贝州在德州与大名府之间,而他率领五万步军直去德州,经镇州,赵州,冀州而达德州。
陆七的计划是先出其不意的夺取安德县城外的驻军,他告诉杨延昭,他会吸引德州军力的注意力,三万骑军抵达贝州之后,就向德州进发,到了德州要兵迫军营,声称圣旨到,让军营将帅接旨,之后将军营将帅控制住,陆七将皇帝任命宣抚使的圣旨,和罢免傅潜的军令交给了杨延昭。
杨延昭当然明白陆七的计划,这是釜底抽薪的夺军战略,如果直接用军令去罢免傅潜,傅潜八成不会乖顺的交出十万大军,甚至会造反的与陆天风起战,但先用圣旨直达了军营,军营将帅一般情形下肯定听从,这就是先手策略。
杨延昭当然愿意帮助陆七,不说别的,他老爹就困在定县,所以毫不犹豫的就率军走了,陆七也拔营浩浩荡荡的奔了东南方向。
在途中,陆七又使出十骑,执宣抚使军令去德州告知,告诉各个军营他来合军,让各军做好反击燕军的准备,目的一是让傅潜军力知道他这个宣抚使来了,二是吸引傅潜的注意力,给杨延昭的突至创造出其不意。
安德县城里,四十多岁的容国公傅潜,坐在偏堂里,皱眉的看着宣抚使军令,他身任沧州刺史,横海节度使,在沧州镇守了有十年,其实他早就接到了来自朝廷的告知公文,知道有了一个顶头上司宣抚使,而且这个顶头上司让他极为意外,竟然是陆天风。
陆天风大名在周国已然是广为人知,虽然傅潜隐瞒了陆天风成为镇北宣抚使的公文,但因为接近了大名府,所以陆天风被大周皇帝封为虞王,和成为关陇大都督的事情,却是瞒不了驻扎在德州的将士。
傅潜看着陆天风送来的军令,内心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陆天风若是到了德州,他却是没有把握与之对抗,他弃守沧州的事情,曾经有一部分将帅是出言劝阻过的,所以陆天风送来的军令,会造成一些将帅可能的叛变。
第751章 夺军
傅潜皱眉看着军令,实则是在抉择对策,偏堂里还有十几位将官,都看着大帅等候说话,他们也都知道了宣抚使的军令,因为城外的军营,已然直接得到了宣抚使的军令。
“大帅,不能让陆天风来到德州,不如出动骑军先发制人,据探报,陆天风此来只有五万步军。”有一个将官忍不住说道。
傅潜听了没有反应,有另一将官道:“你这主意可不好,两万骑军未必能够灭杀了陆天风,以陆天风如今的势力,一旦脱逃,必然反噬的报复,大帅如今又不能造反,却是不能对宣抚使攻击。”
“那你说该怎么办?若是容得陆天风来了德州,陆天风却是有权调动德州军力,十万军力,不可能与我们都是一条心,很多都是墙头草的心态。”先说话的将官反驳道。
“依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拔军离开德州,去投附了永德郡王,既然陆天风来了北方,我们离开去对付叛军,也能够说的过去。”另一将官道。
“你说的是个办法,只是永德郡王没有军令前来,我们擅自去归附,未必会让了郡王接受,而且也会被朝廷降罪。”有一个将官说道。
“我们去投附,郡王肯定会接受的,郡王如今需要军力,而朝廷为了平叛已然是不顾一切,我们去了,朝廷只能沉默认可,总不能迫反了我们吧。”另一将官道。
傅潜终于有了反应,手一抬扔军令在几上,吩咐道:“传令下去准备开拔,大军向南,就说朝廷让我们去平叛。”
“诺!”将官们军礼回应,离开去传令。
传令后的次日一早,德州城外的军营纷纷忙碌的收拾,杨延昭却是率领着三万骑兵,突然降临了安德县城外的军营,德州军力根本没有注意南方会有军力到来,就是在外有了流哨,也会以为是自家军力。
城南军营突然被数不清的骑军半包围,营中将士惊觉的纷纷抓兵器准备战斗,忽听见营外几十人的声音高喊:“大周皇帝陛下圣旨到,营中将士勿惊,请主官接旨。”
一听是皇帝圣旨到了,营中将士也看清营外骑军都是周国甲衣,这才趋向了平静,营中主帅也是惊疑不已,使出中军去验证,有一个中军将官到了营外,隔一米外看过展开的圣旨,最后拿着宣抚使的军令回转了营中。
营中主帅一看了军令为之变色,军令竟然是指罪傅潜弃守沧州,宣布罢免了傅潜军职,令见了军令的德州将士直接归属宣抚使麾下,营中主帅陷入了抉择,此时如果还向傅潜请示,那就等于抉择支持了傅潜。
营中还有其他实权将领,见主帅的神情阴晴不定,自然猜度出了几分,有个都虞侯起礼道:“大人手中的军令,莫非是宣抚使的军令。”
“是,你们看看吧。”主帅只能回应,他并不能够一手遮天。
陆七的军令被传看了一下,看过的人神情有些古怪,原来陆七的军令里列了一堆的官职,大周虞王,礼部尚书,驸马都尉,怀化大将军,河西北庭宣抚使,太原留守,关陇大都督,镇北宣抚使。
“各位怎么看?”主帅问道。
“当然应该向大帅请示,这宣抚使的军令应该向大帅下达,怎么可以越级号令。”录事参军立刻挑眉道。
“卢大人这话说的谬误,宣抚使已然罢免了容国公爷的军职,我们还怎么请示?”一个都虞侯将官冷言驳道。
“你这么说是要背叛了大帅?”录事参军盯视恼说。
“卢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大周皇帝陛下的圣旨就堵在营外,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与圣旨对抗,造反吗?”那个都虞侯挑眉反驳。
录事参军一滞,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问过了大帅。”
“那卢大人去问吧,在下是大周武臣,只会听从圣旨行事,但愿卢大人能够进城。”那个都虞侯冷道。
录事参军扭头看向了主帅,忽又有一个都虞侯冷道:“卢大人还是安生了吧,外面有数万骑兵,大周虞王此来是有备而至,就是来夺军权的,我们要么起兵对抗,要么就归属,已然是见不到大帅请示。”
录事参军脸色一变,这座军营驻扎两万军力,主帅直辖五千军力,中军虞侯相当于主帅军的都虞侯,其他一万五千军力,分别是由另外三个都虞侯领军,如今另外的三个都虞侯,竟然有两个说话认可宣抚使的军令。
主帅无奈的看了录事参军一眼,继而正容道:“我等不能抗旨,随本帅出营归属。”
安德县南城门一里外的两万军力归属了杨延昭,杨延昭立刻兵分两路,令两位都虞侯领军,与五千骑军一起,各自奔了东西军营传达宣抚使军令,东面军营的两万军力顺利归属,西面的军营主帅却是不肯承认宣抚使军令,但营中出现了混乱,似乎有了内讧。
杨延昭得报,立刻命令所有军力都去了西城门集结,而城中的傅潜也获得了禀报,大惊之下匆匆传令各军拒令,理由是来者是伪诏诓军。
但等傅潜军令出城,西面的两万军力在被围的情形下,大半军力自发的投降了宣抚使,杨延昭一问才知道,军营里的领军都虞侯被扣在了主帅那里。
因为大半军力的自发投降,主帅所属军力在喊话下,也自发的投降了宣抚使,中下层将官很少有愿意对抗皇帝圣旨的,而高级将帅手握重兵之后,才会有了野心的形成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