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喝酒叙话,陆七了解了五千石州军成为虎翼左军之后,就在西水北门的城外驻扎了军营,西水北门就是金水河,而虎翼右军则驻扎在东水北门外的军营,虎翼左右军力,每隔五日换一千将士入内城戎值,具体戎值内城何处,都是有引旗使带驻,引旗使的出身多数是皇帝班直。
云锦东言,来了开封府,比在石州清闲多了,只需要在军营操军,他来开封府之后,皇帝陛下只召见了一次,与他散步的聊了一时,主要是了解了石州的境况。
酒尽兴而散,次日,陆七又去忙碌了各种商业,主要是酒楼的开业准备,也将皮货送去了衣铺,加工制成皮袍商卖,杨洪也很卖力,为西风楼急请了三位知名大厨,附庸若干,陆七打算五日后就开业。
※※※
周国皇宫里,周皇帝与卫国公石守信在散步,这是陆七回来的第三天了,周皇帝一直没有召见陆七进见,倒是召见了石忠飞聊了很久,最后封了石忠飞为天山侯,加恩兵部侍郎,也就是拥有了朝臣的资格。
“这个陆天风,心态真是好的很。”走了一会儿,周皇帝平和说道。
“臣认为,陆天风是有备而回,所以能够了平心的做事。”石守信回应道。
“确实是有备而回,在长安就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迫的沈轶伦都上书请辞,他在了那里都不能安宁。”周皇帝平和道。
“陛下,沈大人的请辞,与陆天风没有关系吧?”石守信置疑道,他是有事论事。
“沈轶伦的上书,自言有支持陆天风通商之嫌,是他请辞的理由之一。”周皇帝道。
“沈老儿不是强词夺理吗?陆天风通商,又不是朝廷禁令的。”石守信皱眉说道,他是武将,资格又老,所以与皇帝说话敢于直白。
“朕也知道,沈轶伦是不想在任职京兆府留守,只是他请辞,却是让朕为难,朕找不出合适的人,去替了他。”周皇帝说道。
石守信点头,道:“京兆府留守的职责重大,确实是不好择任,老臣们身体不成,年轻的又难当大任。”
周皇帝默然,走了几步,忽问道:“卿觉得,陆天风不想成为安禄山第二的言辞,有几分可信?”
石守信一怔,想了一下,道:“臣觉得,应该有一半可信,以陆天风发生过的战事,他是不愿了大肆屠杀,也只对了吐蕃之战狠绝,一半不可信的是,陆天风既然拥兵了河西,那就是了野心之举。”
周皇帝默然,走了十几步,才平和道:“朕对陆天风是有忌的,陆天风最可怕的不是他的善战,而是平天下的心术,他擅长安治之道,到了那里,都能够找出造福一方的办法。”
石守信一怔,继而点点头,周皇帝又道:“朕担心,陆天风若是在开封府久了,会树立了很高的威望。”
“陛下是想灭杀吗?”石守信问道。
周皇帝摇头,道:“朕若是杀戮功臣,只会造成了大周江山动荡,陆天风若是死在了开封府,河西之军必然会成了安禄山第二。”
“陛下,陆天风若是死了,河西也许是分崩内乱的后果。”石守信道。
周皇帝摇头,道:“分崩内乱的几率会很少,朕问过忠飞,忠飞言,如今的河西都护杨鲲,是一个非常善战和擅长治军的大才,由于领军横扫了北庭,之后又统帅数万骑兵进军过青海,所以那个杨鲲,对河西军力的影响已然很大,若是陆天风死了,杨鲲就能够蛊惑了军心,发复仇之军出河西,河西的副都护折惟忠,也必然会支持杨鲲,那就将折氏也牵入了反叛大周的阵营。”
石守信默然,周皇帝又平和道:“是不是觉得了,陆天风很可怕。”
“是很可怕,臣听了寒心。”石守信回答道。
“听着是寒心,不过朕也有些欣慰,毕竟陆天风没有野心勃勃的进袭了西部,西部如今空虚,陆天风若是进袭,最少能够进夺到了京兆府。”周皇帝说道。
“陛下,西部的军力也非空虚,除了会州之军,其它的西部军力,都是忠于大周的。”石守信说道。
“卿太乐观了,陆天风若是造反,西宁都督府和陇西都督府的军力,未必会再忠于大周,而且陆天风若是出兵,必然是大军急进的一步步蚕食,所以陆天风造反,进取到了京兆府不难,他所难的,是后续的战事支撑,他若想笼络军心和获得军用支撑,只能如同安禄山那般,纵兵劫掠,也就是他所说的,打碎了江山。”周皇帝平和道。
石守信默然点头,但又道:“若是陛下不想诛杀陆天风,臣建议尽早放他回了河西,臣觉得,陆天风若是离开河西久了,很容易让那个杨鲲成了气候。”
“朕需要了斟酌。”周皇帝回答。
石守信走后,周皇帝去了文德殿,坐在了龙案后,他伸手拿起了龙案上的一只精美白玉杯,拿在手里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是曹王,敬奉给他的礼物,还有一坛葡萄酒。
“父皇,这夜光杯是陆天风送给儿臣的,儿臣听说葡萄酒大益养气补血,尤其用夜光杯饮用效果更佳,儿臣希望父皇龙体安康。”
“回陛下,陆大人非常尊重曹王殿下,曹王殿下去了河西巡视,陆大人不但尊重的陪护,而且还让殿下居住了河西最好的所在……”
“那座王宫,是陆天风居住的吗?”
“陆大人没有居住王宫,听说也没有进去过,臣随护殿下进入后,是很久没有居住的情形,很多人都在打扫,臣也暗中了解过,陆大人一直居住在张掖城的大将军府,那座府第的前身,是一个党项贵族的居宅。”
“陆天风给过曹王和纪王礼物吗?”
“据臣所知,陆大人给了曹王殿下夜光杯和葡萄酒,纪王殿下那里,臣不清楚。”
“回禀陛下,陆大将军从未给过纪王殿下礼物。”
“陆天风尊重纪王吗?”
“尊重的,不过陆大将军与殿下在一起,一直是很随意的,就像是朋友。”
“臣禀陛下,今日看守安远县公府,和看守陇西郡公府的将士上报,说陆天风尚书,使人去给安远县公送了百贯钱财和酒菜,给陇西郡公送了百贯钱财,外加一只夜光杯和一坛葡萄酒,安远县公受礼后喜极而泣,陇西郡公反应平淡,但收下了礼物。”
“回禀陛下,清河郡公府一直无人前去,如果有,立刻就会上报。”
周皇帝轻轻转动了夜光杯,观赏着无暇的精美云图,良久,才轻语:“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第679章 贡生
日上三竿,陆七自府宅前去了西风楼,今日西风楼开业,他得亲自去主理一番,客人主要是请了定国公府,卫国公府,还有纪王,另外也给开封府各行名望之士送了帖子,还有礼部的官员也送了帖子,但来不来却是未知。
陆七到时,云锦东和属下将官已然到了,自家人当然不用什么延请,杨洪也来了,却是辅佐两位小姐打理后厨和服务,折香月和十四小姐,都是西风楼的东主。
西风楼确实是很大,若是分布好了,足可进入三百客人,陆七进入时,杨洪正对着十五个伙计训话,一见陆七进来,忙停口迎上,陆七微笑摆手示意,径直去了二层夜光阁。
二层和三层都铺上了地毯,一是显得高档,二是尽量避免摔坏了夜光杯,陆七要采取夜光杯的勾客策略,将西风楼打造成彰显尊贵的所在,夜光杯买的起的不多,但能够用一下,肯定会引来很多的达官贵人。
陆七在夜光阁坐候,等待着礼迎客人,一时后,伙计来报,定国公府的两位杨老爷光临,陆七下楼去迎,一看有一位认识,曾经做主卖了清风居,见面客气了一下,两位杨业的本家兄弟进入了酒楼,对陆七也算尊重,但多少流露了应付的态度。
陆七当然不会过于计较,能够来了就是给他面子,片刻后,石忠飞与卫国公府的三位亲人抵达,陆七微笑的做了招呼,卫国公府的三位亲人很热情,恭敬的见礼道贺。
接下来,陆续有开封府的名望之士抵达,既然被邀请了,如果拒绝是一种失礼,虽然不愿与陆天风有了牵扯,但名望之士也需要以和为贵,好在陆天风邀请的人很多,来了也是法不责众。
随着来的人增多,西风楼渐渐有了热闹气氛,伙计们个个抖擞精神,上茶点,随叫随到,客人们也是相识的在一起谈笑风生,很多人对凉州词的书屏感兴趣,去过清风居的人,却是认出了陆天风所书。
陆七一直立在楼前迎客,他主要是在等纪王,礼部官员来不来无所谓,忽一群身穿长衫的男人走来,陆七注目,他认出这是一群有功名的贡生。
周国虽然尚武,但也重视文人的培养,所以读书人的地位很高,所谓贡生,就是由秀才考入了贡院读书,若是能够自贡院获得了好的名次,就能够成为举人,甚至是进士,说白了,贡院就是一个获得做官资格的文人学府。
陆七看着十一个贡生走到了近前,他微笑起礼道:“各位是来光顾的。”
贡生们看着陆七,最前的一个青年起礼道:“敢问是陆大将军?”
“是,各位有事吗?”陆七微笑回应。
那个青年肃容一拜,继而直腰道:“学生顾一鸣,学生们听说大将军收复了河西与北庭,都深为敬仰。”
陆七微皱眉,淡然道:“你说的话有误,河西与北庭,并非原本是大周疆域,何来收复一说。”
贡生们愕然,顾一鸣道:“大将军,自古河西与北庭就是中原朝廷所辖版图。”
“那你可是活在了古时?如今是大周的天下,你用收复之说,却是自居为了唐朝之臣,说话这么的不谨慎,若是让有心的人听了,却是会诬你想要反周复唐。”陆七语气平和说道,言意却是犀利的含了杀气。
十一个贡生脸色大变,其实他们的前来,根本不是为了给陆七捧场,而是在一起说着话,觉得陆天风身为朝廷重要武臣,不该从事了商业,进而又诟病了陆天风的河西自治,于是头脑发热的来与陆天风论说。
陆天风自治河西与北庭之事,其实在贡院早就存在了诟病,贡院的贡生在潜意识里,就对河西自治有一种敌视情绪,贡生们都是候用的官苗子,最迫切的就是能够获得了转正的机会,那怕河西很苦,也比在贡院熬日子要好,做了官,那怕只是九品职官,也是能够进入了仕途,很多白丁出身的,更是渴望能够成为官宦人家。
陆七之所以给了贡生们当头一棒,一是河西的进取或收复是两种概念,他若是承认是收复,那他对河西的自治就更让人诟病是不臣。
二是他自贡生的神情和动作上,敏感了来者不善,若是来巴结他的,最常见的神情是恭谨期盼,而这些贡生们却是肃容居多的流露了几分紧张。
三是陆七并没有邀请贡生们,不请自来的情形下,会给陆七造成一种众望所归的负面影响,另外陆七也不愿与贡生这类人有了瓜葛,他知道这些读书人大多认识不到权斗的本质,只知道凭了表面事情去判断是非,是一群极易被利用的舆论先锋。
看着不敢说话了的贡生们,陆七又平和道:“各位,国事各有其道,你们是贡生,应该学会的是如何才能治理了地方,如何能够让治下之民安居乐业,如果你们真的对开疆拓土的国事有所向往,那也可以投笔从戎。”
“大将军,学生们觉得,大将军是开疆拓土的武将功臣,不应该从事了商业之道。”顾一鸣在受挫后,还是说出了来意。
陆七听了皱眉,道:“吾问你,如果你做了一个县令,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