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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钩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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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元波点头道:“原来如此。”虽然他表示明白,可是眼中所闪动着的迷惑之光,却说明他其实并不了解。
  大小姐道:“皇上的一言一行俱有史官行录。在这两页记录中,皇上与两位中贵到过一处地方,说过一些话。这些言行,足以给这两位中贵招来杀身之祸,假如落在东宫太子手中的话。”
  公孙元波这才当真明白了,道:“怪不得你们高手全出马了,只不知这两面《起居注》,如何会传到京城之外?那两位有问题的太监,何不仗近水楼台之便,先将那两页《起居注》毁去?”
  大小姐道:“史官当时是直书无隐,事后便通知那两位中贵人,只是等到中贵们前往取阅,欧加以毁灭时,这两页《起居注》竟告不翼而飞。”
  “这两位中资是谁?”
  “你用不着知道啦!”
  “照你的语气暗示,在下今日难逃得一命,所以你才肯说出这么多的秘密。现在为何不索性也告诉我呢?”
  “好,告诉你就告诉你。”大小姐道:“这两位中贵,正是目前极得皇上宠信的梁芳和韦兴。”
  公孙元波遗憾地道:“这些误国的奴才,老早都该杀死!”
  大小姐道:“别那么激动。杀了他们两个,还有千百个补上来,仍然是那种样子。你杀得完杀得尽么?”
  公孙元波冷哼了一声,道:“这些不男不女的鼠辈,统统该死!”
  大小姐“哟”了一声,道:“这话可是当真?那么怀恩呢?他现在是皇宫中地位最高的太监了,你们不但不想杀他,反而派了不知多少高手,或明或暗地保护他。”
  公孙元波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当真有这等事么?”
  “照你们的说法,怀恩是公忠之土,但我看也不见得,只不过是由于昔年皇上自叹无子之时,张敏将太子已在西内长大之事奏闻,而怀恩则在一旁证实。这样,你们这一派所奉的太子才得见皇上,后来立为太子。换言之,他于东宫太子,有着私下的急情而已。”
  公孙元波现出一副不知相信好还是不相信好的样子。大小姐显然已看见了,又道:“当然他其后对太子大有维护之功,可是你想想看,如果他与别人都合不来,他能安然活到今日么?”
  “这话也是。”公孙元波承认道,“至少他须得与万贵妃相处得来。”
  他耸耸肩,想了一下,又道:“我很少听人谈过官中之事,所以对你的话只能存疑,听在耳中,将来有机会便设法予以证实。”
  “你没有机会了。”大小姐道:“除非你能逃得出我的青霜剑。”。
  公孙元波身躯一震,脱口道:“什么,你使的是青霜剑?”
  “不错,现在你已确知我是谁了,对不?”
  公孙元波道:“如果我不知道,也许尚有一线生机。”
  “对极了,我通自己非下手杀你不可,所以我让你多知道一些秘密。”
  公孙元波突然仰天大笑,道:“你决不是无情仙子冷于秋,你休想骗我。”
  大小姐半晌不作声,等公孙元波笑完之后,才道:“何以说我不是冷千秋呢?”
  “因为你的行事与她不同。”
  “真的?我自家还不知道呢!请问我有哪一点与冷于秋的手法不同?”
  公孙元波道:“虽然我也未见过冷于秋,甚至对她的为人行事所知极少,但我却知道你不是冷于秋。”
  “冷千秋向来行藏隐秘,天下间见过她真面目之人真是寥寥可数,所以你自称不甚得知她的事倒是实情,但问题却是你既不甚知悉她的为人行事,又如何断定我不是冷于秋呢?”
  “我告诉你吧!将来你便可以装得像一点了。”公孙元波道,“试想她自为东厂的三大高手之一,世间已传扬开去‘无情仙子’的外号,则她为人与行事自然极为冷酷无情,心肠之硬,定是天下有名了。因此她如果要杀一个区区如我之人,何须想法于迫使自己不能不下手?难道她心肠如此之软,还能博得‘无情’的外号么?”
  这一番理论虽是很浅显,但却极为坚强有力。
  大小姐沉默了片刻,才道:“只有这个理由么?”
  “刚才说的是最主要的理由,其他例如你不敢露面出来,也不亮出她独门的情霜剑’,只用空言暗示说你是无情仙子冷于秋,用心就很明显了。”
  “就算你完全猜对了,只不知我这样做法有什么作用。你还说是很明白,而我却看不出有什么作用。”
  “笑话,你只好去骗骗别人吧!我公孙元波虽然只是一个小人物,但自问还不笨。我虽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我指的是‘无情仙子冷于秋出马’这个消息传到我方之人耳中后有什么作用,但却你是在设法哄骗我传此一消息。”
  “你人都死了,还传什么消息?”
  “不,你知道我方有一套特创的通讯方法,我只须在你出手之前留下一点记号,事后我方之久就会晓得我是被什么人所杀。”
  “这话倒是说得有理。”大小姐冷冷嗤嗤笑道,“你既然窥破了我的用心,一定不会留下那些记号啦?”
  “当然不留下记号。”
  “那很好,你先瞧瞧我的兵器吧!”话声中一道寒光从树后飞出来,“刷”的一声插在地上。
  公孙元波脚边的地面俱是大块的古老青砖,质地坚固,可是这道寒光插入地上时,好像以快刀插入泥土中一般。光华敛处,但见那是一柄形式古雅的长剑,剑身泛出一履蒙蒙的青气,好像比一般的长剑稍稍窄了一点,所以一望之下,已知此剑非是凡品。
  公孙元波登时感到一阵寒气侵袭腿脚,可见得此剑名为“青霜”,实是名实相符,当真有霜寒之感。
  他立即立马作势,这样他的手随时随地可以捞到剑把,攫夺此剑在自己手中。
  树后的大小姐仍然没有现身出来,只道:“怎么样?现在相信了没有?”
  “还没有。”
  “此剑不是冷于秋的青霜剑么?”
  “听说青霜剑寒气如冰,又有蒙蒙青光,剑身略窄,这些征象都证明此刻不假,但是剑是剑,人是人,不能说此剑在此,她冷于秋也就在此。”
  “你真是太愚昧无知了。以冷千秋这等身份名望,她的随身兵器,焉能落在他人手中?”
  “假如落在他人的手中,便又如何?”
  “如果发生了这件事,冷于秋便不能再混啦!”
  公孙元波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自认为无情仙子冷于秋,对也不对?”
  大小姐道:“我正是冷于秋。”
  “好,那么现下你的随身兵器已落我手。你如果真是冷于秋,今日只好认输,求我交还此剑。”
  大小姐冷笑道:“此剑何曾在你的手中?它不是插在地上么?”
  公孙元波微微笑道:“但是我一伸手就可攫得此剑,不管你身法多快,本事多大,亦无法及时拦阻,我可有说错?”
  “你错了!此刻是我随身多年之宝,永远不会落在他人手中。我这话信不信由你,但我却是警告过你了。”
  公孙元波道:“事实胜于雄辩,我们不妨赌一赌,看看此剑你能不能夺回去?”
  大小姐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赌的。”
  公孙元波道:“那也不见得。在下的性命,虽然在大小姐眼中,已经是捏在掌心,是以在下的待毙之身没有打赌的资格。可是在下的脑袋里面,仍然有些东西具有相当价值,你纵然把在下的性命取去,但这脑袋中的东西你仍然得不到,除非我愿意说出来。”
  大小姐大概是考虑了一阵,才听到她的声音,道:“你打算怎样赌法?”
  “在下如果赢了的话,所要求的只是一条性命。”
  “可以,但你拿什么交换?”
  “你不是急于夺回那两页《起居注》么?我可以给你一条正确的线索。至于你能不能得手,那是你自家的事。”
  大小姐沉吟道:“我怎么知你的话是真是假?”
  “你只好相信我啦!不然的话,你根本就无从下手,还不是一样,,,“好,我们把话从头说清楚,假如我夺不回青霜剑,就不得取你性命。如果我夺得回来,你就把线索告诉我,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大小姐发出怒牌之声,说:“呸!你这可恶的东西,真是满口胡言乱语!试问假如你能不被我夺回青霜剑,我如何还能杀死你?我既不能杀死你,你还何须与我打赌?”
  公孙元波道:“这种打赌法,于你无损,于我有害,‘你应该不作声,赶快动手才是。”
  大小姐的确感到迷惑了,道:“诚心想把线索告诉我么?”
  “不,我诚心自救,只望不死而已。”
  大小姐很生气地道:“我出来啦!”
  “你请吧!在下先瞧瞧你的真面目再说。”
  大小姐果然从树后移出身子,面庞霎时已完全呈现在公孙元波眼中。但见她面上那个弯曲如鹰钩的鼻子已经不见了,剩下的是五面朱唇,明眸皓齿,长长的眉毛斜飞入鬓,当真是好一个美人胎子。
  她虽然长得甚美,但神态冷峻,目光锐利,使人感到她冷若冰霜,不可侵犯亵读。
  公孙元波一怔,道:“你那冷峻的神情,已证明你当真是无情仙子啦!〃冷于秋面色沉寒,道:“你现在才相信,已经太迟啦!”
  公孙元波仍是那个姿势,随手就可拔起地上之剑,不过他却没有动手,以很有把握的口气道:“你可是相信你必能从我手中夺回此剑此?”
  冷于秋道:“不错,你还要说几遍?”
  公孙元波道:“咱们先把话说明白总是好的。你亦不在乎多费这一点点唇舌呀!那么在下再请问一句:如果你不能从我手中夺回此剑,便不许伤我性命,对也不对?”
  冷于秋道:“我不知为何与你说个没完没了,我一辈子说的话,加起来也比不上今天说的多。”
  公孙元波坚持谨:“你须回答在下的问题。”
  冷于秋道:“好啦!我如夺不回青霜剑,便不要你性命。”
  公孙元波仰天大笑,意甚欢畅。“无情仙子”冷于秋顿时泛起了“中计”的感觉,不禁为之愕然。
  公孙元波好不容易才停止了笑声,道:“大小姐请出手夺剑吧。”
  冷于秋道:“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出手,你先把剑拿起来。”
  “假如我不取此剑呢?”
  “你不取剑?”
  “是的,在下碰都不碰此剑一下,你亦不能伤我性命。因为咱们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须得从我手中夺回此剑才行,请注意‘在手中’的字眼,假如不在我手中,你报本不算是夺回去。”
  冷于秋道:“这是卑鄙的说法,我事实上的意思不说自明。”
  “你大可以毁约出手,但如果要凭理由的话,你必须从我手中夺去此剑才行。我一日不取此剑,你一日不能伤我性命。”
  冷于秋道:“假如你以卑鄙的狡辩手段对付我的话,我也有我的法子。”
  公孙元波道:“不管你有什么办法,但总之不得伤我。”
  冷于秋道:“不错,我不伤你,可是我可以囚禁你,可以拷打你,亦可以叫别人杀你,我自己不下手就是了。”
  “那不行,这是出于你的意思,等如毁约一般。”
  “好,就算我不能叫人杀你,但我总可以修理你啊!我将你囚禁于厂中冰雪的窖内,二十年后,你已折磨得变成衰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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