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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身材不高,但声音洪亮的梁局长说。
守在机场出口处的侦查员接到梁局长的命令后,立刻派出三人向站在人群中举着“钟韬楚”牌子的女人身边挤去。挤到那女人身后,一名侦查员在另一名侦查员的掩护下,从那举牌子女人的口袋里掏出她的钱包,并迅速向后传递给另外一名侦查员。
侦查人员在一个角落里把女人的钱包仔细搜索了一遍。
“报告总部,她钱包里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证件。”侦查人员把搜查结果向总部报告。
“使用第二方案。”梁局长沉稳地下达命令。
“明白!”
侦查人员把女人的钱包复原,然后相互传递准备使用第二套方案的信息。一切准备好后,侦查人员依次把钱包又传递到站在那举牌子女人身旁的一个侦查员手中,这名侦查员拿好钱包后,对身旁的同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把拿着钱包的手靠近女人的口袋。
“抓小偷!”站在旁边的另一名侦查员突然大喊,并一把抓住了那名侦查员拿着钱包的手。
这时,从人群外又冲进来两个小伙子,他们麻利地扭住“小偷”的胳膊,人群中一片哗然。
“把他带走!”抓住小偷的人对两个小伙子说。两个小伙子立刻把“小偷”扭送出人群。
抓住“小偷”的侦查员向骚动的人群出示证件:
“我们是公安局反扒组的,这个人经常在机场进行扒窃,我们守候他很长时间啦。”抓住小偷的人把钱包还给女人,“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女人急忙打开钱包看了看:“没有,钱都在。真是太谢谢你啦!”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抓小偷的人说,“这样吧,你现在和我们回局里做份证词。”
女人面露难色。
“怎么?你还有别的事吗?”抓小偷的人和气地问。
“是啊,你看我要接人……”
“原来你是来接机的,”抓小偷的人沉吟了一下,“那么这样吧,你接人是正事,你先把姓名和地址留下,以后我们如果需要你出证词的话,我们再去找你,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女人喜出望外。
抓小偷的人拿出笔和本子。
“我叫黄竹君,是203 医院 的医生。”
“原来是位军医,”抓小偷的人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好啦,不耽误你接机了,有事我们会和你联系。”
“好,太谢谢你啦!”黄竹君说。
“不客气。”
抓小偷的人走出大厅后,立刻把黄竹君的情况向总部汇报。
“居然是现役军人,立刻去查!”秦茹指示助手。
一时间,有关黄竹君的所有资料被源源不断地汇总临脂市国家安全局的指挥中心。黄竹君,女,三十岁,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203医院高干病房外科副主任医师,丈夫孙利家现在日本筑波大学进修,家住空军203医院家属楼六楼……
“报告一号,目标出现。”在机场负责监视的侦查员向指挥中心报告。指挥中心的大屏幕显示有一个穿白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机场出口出来。
钱包失而复得的黄竹君高兴地举着手中的牌子,翘首等待着钟先生的出现,并不时将手中钟先生的照片与走出闸口的乘客进行对照。这张钟先生的照片是她丈夫从日本寄回来的,她丈夫也同样把她的照片给了钟先生。据她丈夫说,这位钟先生是他在日本结识的一位很有钱的朋友,钟先生经常请他吃饭,送他礼物,对他非常关照,并且答应为黄竹君出国 留学 的事提供经济担保,所以为了长远的利益,丈夫要黄竹君尽一切可能招待好钟先生,以报答钟先生的知遇之恩。
随着出闸的人逐渐增多,黄竹君终于在人流中看到了那个穿白色西装,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她确定他就是相片上的钟韬楚先生。这时钟韬楚也看到了黄竹君手中的牌子,又看了看黄竹君,然后微笑着洒脱地朝她走过来。
“是钟韬楚先生吧?我是孙利家的妻子黄竹君。”黄竹君迎上前热情地与钟韬楚握手。
“黄女士本人要比照片更漂亮。”钟韬楚说。
“钟先生真会哄人开心,谢谢!”黄竹君笑。
“我这次来真是太麻烦黄女士啦,实在是不好意思。”
“钟先生这是哪里的话?利家在日本经常蒙先生关照,这次能帮钟先生做点事是我们的荣幸。”
“黄女士太客气啦。”
“宾馆我已经为您订好啦,我们走吧。”黄竹君弯腰帮钟韬楚拿行李,但立刻被钟先生制止。
“怎么能让女士干这种粗活呢?我自己拿。”
黄竹君为钟先生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所折服,她愉快地陪着钟韬楚一同走出了机场大厅。
这时,临脂市国家安全局指挥中心汇集的资料中有一条关于黄竹君两天前曾在临脂市国际酒店预订了一套客房的信息引起了调研人员的注意,立刻将这一情况报告给梁局长。
“通知预备队,立刻去国际酒店!”梁局长斩钉截铁地对指挥中心的值班人员说。
“是。通知预备队立刻去国际酒店。”值班人员重复着梁局长的命令。
“计算一下从机场到国际酒店需要多长时间。”梁局长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
“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工作人员很快就计算出结果。
“预备队的位置?”梁局长问。
“现在东湖附近,十分钟内可以到达国际酒店。”值班人员回答。
“让他们再快点,他们只有三十分钟时间在宾馆房间内安装监视仪器。”梁局长说。
“是。”值班人员传达命令。
“你要在黄竹君预订的房间里安装监视设备?”凌肃问梁局长。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梁局长问。
“监视他没有什么不妥,但我建议最好另选一间自然条件好的客房安装监视设备。”凌肃说。
“为什么?”梁局长不解。
“如果我是钟韬楚,如果钟韬楚还受过一点正规训练的话,他绝对不会住黄竹君给他预订的那个房间。”凌肃说。
梁局长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对呀!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想到。”凌肃笑了笑。
“快,通知酒店方面,准备一间自然条件好的客房,等预备队到达后立刻安装监视设备,限他们三十分钟内完成。”梁局长风风火火地命令身边的值班人员。
“是。”
计程车开到国际酒店,黄竹君陪同钟韬楚拿着行李走进国际酒店的大厅。来到总服务台前,黄竹君对总服务台里的服务员说:“我预订了一间客房。”
“小姐贵姓?”
“黄竹君。”
服务小姐在电脑里查阅了一下:“黄小姐,您预订的是705房间对吗?”
“是的。”
服务员拿出住宿登记卡,“黄小姐,麻烦您在这里登记一下。”
黄竹君刚刚拿起笔,站在黄竹君身后的钟韬楚突然开口说:“可不可以换一个房间?”
“对不起,先生。因为近期本市有一个贸易洽谈会,所以我们的客房都已经全部定出去了……”
“我的关节不太好,”钟韬楚微笑着打断服务员的话,“我希望能够调一间朝阳的客房。”
女服务员面露难色,“这要请示经理才行。”
恰巧这时客房部经理走进大厅。
“吴经理!”女服务员喊。
“什么事?”客房部经理走了过来。
“这位客人想调房,可是房间我们都已经预订出去了……”
“这不是黄主任么?”吴经理突然看到了黄竹君,“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黄竹君虽然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位吴经理,但她还是笑脸相迎。最起码有这样一个经理级的人物认识自己,而且还这般热情,正好可以在钟韬楚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在这个城市也是有社会地位的人。黄竹君做出很熟悉的样子对吴经理说:
“这位钟先生是我的好朋友,刚从香港来,到临脂来考察一下投资环境,他关节不大好,想调一个朝阳的房子。”
“可以,可以,我来想想办法。”吴经理问服务员,“你看看还有几个朝阳的房间客人没有到。”
“现在只有818还空着,不过客人下午就到。”服务员说。
“你把这位钟先生的房间和818对换一下。818的客人下午来的时候和他说声对不起。告诉他,作为补偿,本酒店会在结账时给他打六折。另外给钟先生也打六折。钟先生,麻烦您把这张卡填一下。”吴经理对钟韬楚说。
钟韬楚拿出笔填写卡片。
“黄主任,您看这样安排行吗?”吴经理询问黄竹君的意见。
“真是太麻烦你啦。”尽管黄竹君仍然没有想起在何时见过这位吴经理,但她还是像老朋友一样地和他闲聊了几句。
钟韬楚填好卡片后,吴经理亲自把钟韬楚和黄竹君送上楼。
“真是太麻烦你啦。”钟韬楚向吴经理道谢。
“黄医生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你又是黄医生的好朋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
“是啊,钟先生,我和吴经理是老朋友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黄竹君对钟韬楚说。黄竹君这时才弄清,原来吴经理是她一位病人的家属,难怪她记不起他。她的病人有那么多的家属,她哪能每个都记得住?
吴经理越热情,黄竹君越感到自己有面子。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位吴经理的真实身份是临脂市国家安全局的一名科长,而他父亲在他还没有出世前就已经过世了。
第28章 发现帽子疑点
为了避免引起钟韬楚的警觉,临脂市国家安全局的侦查人员遵照指示,始终对钟韬楚保持着最低限度的侦控措施。通过监听到的黄竹君和钟韬楚的谈话,可以判断出黄竹君和钟韬楚之间以前并不熟悉,这是初次接触,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实际上是黄竹君的丈夫孙利家。孙利家,男,三十二岁,中共党员,自费赴日本筑波大学攻读硕士,详细情况在进一步调查中。
三天过去了,钟韬楚除了在黄竹君的陪同下游山玩水外,侦查人员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可疑的举动,甚至未见他与陌生人接触过。但令人不解的是,就在钟韬楚到达临脂市的当天夜里十二点钟,临脂市国家安全局监听部门在信号检测过程中发现一些可疑空中数字信号,但持续时间非常短,稍纵即逝。对这组数字信号的还原破译工作仍在进行中。
“可疑信号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钟韬楚出现的时候出现,怎么会这么巧?”梁局长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增加对钟韬楚实施信号监测侦控。”
“我同意。”秦茹说,“不能排除这组可疑信号和钟韬楚有关系的可能性。”
凌肃也点头表示同意。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张钟韬楚的照片。“其实这个钟韬楚长得蛮帅的,典型的奶油小生。”凌肃笑着说。
办公桌上堆着钟韬楚不同侧面的照片,这些都是梁局长的手下在这几天跟踪钟韬楚时偷拍下来的:有远景,有特写,有戴帽子的,还有不戴帽子的……这些照片是从上千张偷拍照片中精选出来的,可以反映出钟韬楚全部细致的体貌特征。
秦茹也随手拿起一张钟韬楚的照片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