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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风担心冷袖的狮子吼会惊动迦罗,上前道:“冷前辈,快让女眷下梅谷躲避,这些人交给我吧。”
冷袖怒瞪陆寄风,道:“你回来就没好事!”
陆寄风只得无奈一笑,他到房间去抱起迦罗,道:“舞玄姬要打上来了,你先到梅谷避避。”
迦罗拉住他的手,道:“很危险吗?”
陆寄风道:“这倒不会,只是有件要紧之物,千万不能让她夺去。你不必担心,好好在梅谷躲着,别让我为你分心。”
迦罗点了点头,让陆寄风抱他人解功密室,众人一起下崖,冷袖引他们到北方的另一个石室,连陆寄风部不知有此地。一推开假山门,室内便传出一阵高雅的清香。
室内只有一榻,趺坐其上,闭目垂首的男子,正是封秋华。他神情祥和,却似乎没有发觉众人来到,陆寄风感到有些奇怪,问冷袖道:“封伯伯他现在怎样了?”
冷袖不悦地说道:“你以为我会医死他吗?”
迦罗一笑,道:“寄风哥哥,他已快好了,只是心脉还没有全好,现在五窍未通,所以像个无知觉的人。等他的心脉好了,五窍自通。”
陆寄风记得当初封秋华确实是被伤心脉,可见冷袖的医法完全正确,是不必他担心。陆寄风放下迦罗,蕊仙和千绿帮忙为她铺席覆被,两女都侍候得十分灵便,比陆寄风熟练得多。
迦罗握着陆寄风的手,道:“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陆寄风笑了笑,道:“你只管放心吧!”
迦罗点了点头,转头对无知的封秋华一望,眼神有点复杂。
陆寄风交代众女好好藏在此,解了围自会来接她们,便与眉间尺、云拭松一同出去,冷袖又关起石门,外表上再也看不出这山里有间石室。
冷袖把他们又全赶走,不让他们在梅谷久待。陆寄风与眉间尺等人再上去,四下一片寂静,没有了那些女眷,剑仙崖一下子就变得一点声音气息也没有似的。
山腰上的众匪倒是没有再吵闹,但他们何时又会再这样子来一下,谁也不知道。
陆寄风看了看崖下,云烟浩渺,并无动静。若是十个寨主一同攻上来,自己可有法子挡住他们?他正想问眉间尺昨晚想出了什么好计策,转头却不见眉间尺,甚至没看见云拭松。
他们跑到哪儿去了?陆寄风想了想,也不去找,只回想着自己对付过的几个寨主身手拳脚,一面自己比画着,想着拆解之招。有时似感到不大对,便随手取过树枝,在地面上画着。
转眼间便拆了几名寨主的惯用招式。
他一面回想着,昨天似乎也见到过那位姓穆的长脸寨主,他的功夫以阴森狠恶见称,攫眼撩阴都来,倒是没什么大开大阖之处,只要以极大的武功把他困在当中就可以了;另一位周偃颇笨,使的则是大刀大斧,反而要以点穴等较细微精准的手法对付。
可是不知道除了萧冰之外,还有谁是熟识的。陆寄风沉思不已,一旦极为专心,便完全感觉不到周围的声音动静,不知何时,身边竟已立着数人。
陆寄风吃了一惊,那七人竟全部负手在背后,静悄悄地看着地上的痕迹,非常专心。他们之中有妍有媸,有僧有道,成员颇为杂乱。
但他们全体出现却不动声色,武功自非庸手,可是陆寄风并不认识他们,只特别看见其中一人容貌俊美,身形修长,穿着一身质地轻柔的白衣,十分引起注意。
那几人看了一会儿,不时默默地点点头,对陆寄风所破解的方位来势,竟十分同意。
那群人看了不一会儿,身后的绝崖上几道身影一闪,又跃上来三个人,这回全是熟面孔,正是周郾、穆少艾,以及萧冰。
他们落在那七人旁边,与之同列,对陆寄风冷然注视着。
萧冰摇着他的羽扇,对陆寄风一拱手,道:“陆君别来无恙?”
他脸颊上多了几道抓痕,让陆寄风大奇,遂也拱了拱手,道:“萧君也无恙。”
萧冰正打算说些打架前的场面话,冷不防瞄见那六、七名先到的寨主,正专心地低头看着什么,他眼睛一瞄到那些地上的简图,起初不以为意,猛见穆少艾大叫:“不许看!不许看!”
他一个箭步上前,连忙抬脚抹去地面上陆寄风所画的麻姑玉指破解法,可是却故意不抹去旁边萧冰的惊涛骇浪掌气破解法。
萧冰这才一下子领悟过来,急忙也伸脚涂去那些简图,喝道:“观它人武学,非但无礼,且伤和气!诸位寨主这是何意?”
那名容貌俊美的寨主冷冷地看萧冰一眼,没说什么,另一名矮胆的寨丰满脸堆笑,道:
“这是萧寨主的功夫?我还真不晓得,萧寨主的武功不是昨晚跟猫打架时都尽展了吗?”
萧冰连忙一按睑上抓痕,昨晚陆寄风这个衰星引来了他又爱又怕的老婆西海公主,两人一见面少不得一番串打脚踢,清算夫妻间的帐。萧冰还不至于不济到打不过西海公主,但是既是恩爱夫妻,打起来又怎会真的动真气争脚?他又怎会真的不让西海公主痛殴几下,以示真心?因此两人从黑鹰寨追打到白鹏寨、青枭寨……几乎是巡场一遍,众人都观摩到武功高强的萧冰被老婆修理,有的还以为萧冰的身手不过如此。
穆少艾冷笑几声,道:“要破你的功夫,谁还用去看这些法门?一个泼妇你都对付不了,所谓娶妻娶德,萧寨主为了美色自弃夫纲,丢尽了百寨的脸!”
他虽口中这样说,其实却是妒意甚深,他的老婆虽多,但全是或丑或肥,一辈子没机会见到什么美女。见到萧冰的老婆这么美丽,心里大不是滋味。
萧冰对陆寄风道:“哼,萧某绝学无数,又何止惊涛骇浪?你以为这样就足以令我束手了吗?也太小觑我羽扇绝尘智无双了!”
那胆短汉子微笑道:“说得极是!萧寨主武功高强,这负心薄幸的小子就是知道了,昨日才会落荒而逃,免得被寨主捉奸在床。”
昨天西海公主追杀陆寄风,也是众人所见,虽然萧冰已经派手下到处去解释:他老婆是为了替侄女儿出气,才追杀陆寄风。可是百寨匪众本来全是好事之徒,故意越描越黑,认定是萧冰的老婆被陆寄风甩了,才会当众追杀。
萧冰怒气填胸,道:“风老大!你少卖乖,三句话便招惹到拙荆身上!她的销魂风你还想再尝一遍吗?”
西海公主昨天所散的毒烟,众人余悸犹存,风老大不敢再取笑萧冰,只是依然一脸和气地笑道:“哪里,哪里,萧寨主何必这么认真呢!我风某与萧寨主同事多年,这点儿玩笑就开过火了,萧寨主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
周郾把脚一跺,地面轰地一震,众人都望向山一般高大的周郾,周郾将扁斧一挥,哇啦吼道:“你们去旁边吵,不许和我争杀陆寄风的头功!”
此话一出,那九人果然自动往后退了一大步,没人跟他争。风老大笑道:“周寨主武功第一强,第一掹,这个头功自是周寨主囊中之物了!”
周郾得意地哈哈大笑,笑声震得落叶飕飕,令人耳膜生痛。
周郾挥斧跨至,道:“陆寄风,纳命来!”
陆寄风但闻呼呼风响,扁斧已经卷地横扫而来,陆寄风轻身一侧,身子滑溜转至周郾身边,一指点向他腴下破绽,周郾急忙收了斧势,却口中发喊,以左手扑上来要抓陆寄风的脚。
他这抓法有若地痞流氓,但却十分灵巧,令人防不胜防,陆寄风身子一拔,只看似闪身,足尖却在周郾心口、额头,各点了一下,飘然而退。周郾要害被连点两下,大惊失色,急跃后守住,暍道:“他奶奶的,这小子不弱!”
陆寄风那两下足尖点穴,只是临时想出的脱敌之策,其实匆忙之中,哪有余力众气点穴,所以只是虚招罢了,并无威力。可是任何人的心口、额头这么重要的地方被敌人一碰上,部难免惊慌失措,周郾自不例外。
陆寄风看了看他们,九寨主皆束手不助周郾,想道:“他们想看我如何破周郾的功夫,好偷偷学去。哼,百寨这群乌台之众,难怪总不能成事!”
陆寄风心念一动,已跃过周郾,晃至穆少艾面前,一掌往他身上拍去。穆少艾一声冷笑,右手食指中指作勾,朝陆寄风双眼勾去。陆寄风尚未到他近前,半空中再一个劲翻,竟已至穆少艾身后,双掌朝他背上一推,道:“去!”
穆少艾一惊,被陆寄风推得往前几步,陆寄风又已飘然回到原地,道:“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不如两个一起上,省得在下各各收拾!”
他这等狂言一出口,众人大惊,一名灰衣汉子道:“你要以一对十?”
陆寄风哈哈笑道:“然也!”
风老大似乎不敢相信,那灰衣汉子指指地面,道:“你破得了周郾、萧冰、穆少艾的几招破功夫,就以为百寨无人了?”
陆寄风笑道:“匆忙之中,在下哪里想得出破招?这些并不是我想的。”
另一名披着头发,却穿僧袍的瘦白汉子问道:“我想也不是,你是哪里学的?”
陆寄风道:“哪里学的并不重要,天下百寨的功夫,本人早已习遍、破遍,不信你们可以来领教领教!”
众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僧袍汉子喝道:“胡说瞎道!这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学来?
说!”
陆寄风笑而不语,那副有把握的样子,令其他九名寨主都半信中疑,脑筋转得快的风老大想道:“陆寄风武功高强不世,与圣女作对许久,想必有些真本事。最奇的是剑仙崖这鸟地方,一向与咱们无冤无仇,圣女老人家却要我们围攻,灭了剑仙崖,却是为什么?难道……
崖上有天下各家的武功秘笈?这小子的武功才会这么高强,谁的功夫怎么破都一清二楚?”
他心头大动,若真是这样,地面上的功夫就很可能是陆寄风临时查到的破解法,他正在默记以临场运用。他看那几招破解,既精妙又出人意料,早已十分羡慕,若能得到这剑仙崖的那些秘岌,实为莫大的好处。
那僧衣汉子还在追问:“你倒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陆寄风道:“少废话,出招吧!”
他掌间蓄气,故意便朝那僧衣汉子击去,他这掌蓄满真气,锋锐不下于利刃,来势汹汹,憎衣人急举刀相迎,陆寄风却半路骤转攻势,掌中真气送出,将那僧衣人的刀刀推向旁边的灰衣人。
灰衣汉子急忙大退,喝道:“龙寨主!你干什么?怎么杀我?”
姓龙的寨主怒道:“谁叫你不闪远点!”
姓风的寨主无声无息退到较后面,不想与陆寄风先交上手,打算再观望观望,而那名俊美寨主已身子轻飘,欺上前来。陆寄风眼前一花,但觉左右两道真气电也似地射来,陆寄风左右开弓,将雨道真气各自住旁挥去,啪啪两声,打中了两旁的两名寨主。
那两人都叫起来:“南宫碎王!你干嘛?”
“也倒戈吗?”
姓龙的寨主怒道:“我没倒戈!那个‘也’是什么意思?”
那俊美寨主原来叫南宫碎玉,陆寄风觉得自己好像听过他的名号,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他手上真气一收,陆寄风才看清原来他挥出的是金、银两条带子,以金银带做为武器,果然颇为符合这位寨主的容姿。
本以为这样俊美的男子,风范也会有所不同,谁知道他收了带,怒道:“倒汝高堂之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