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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突然间抓住西海公主,便往山下推去!西海公主的身子像落石一般急坠而下。
昙无忏大惊,急忙跃下山头,企图及时抓住西海公主。
他后发先至,在西海公主尚未落地之前,便已先落至她的下方,举手一抓,托住了西海公主,稳稳地落地。
而仰头一看,山上的陆寄风、拓跋雪,都已不见了。
昙无忏知道这是最明显的调虎离山,可是他也无所谓,只要西海公主在手就安心了。可是他心里也不无几分轻蔑,想不到陆寄风竟不敢与他决战,反而逃之夭夭。
昙无忏哈哈大笑,道;“陆寄风!你很识相,知道保命为先!”
山下的鄯善王更惊恐了,陆寄风出现,以神乎其神的掌力止住落石,反击上去之时,他还以为陆寄风会救他们,帮忙杀了昙无忏,怎想得道到陆寄风救了拓跋雪之后,就这样离开,不管他们的死活。
剩下的这些九国御林军,要对付昙无忏,除了人多之外,岂有其它胜算?
昙无忏才一落地,九国国王纷纷连奔带逃,以各种语言对侍卫们下令道,“包围他!”、“射杀他!”、“快护驾、快护驾!”
虽说九国各有指挥,混乱无比,九个国王的护驾队伍全横阵上前对上昙无忏,放眼望去,也是密压压的千军万马。
面对这样的阵仗,在昙无忏眼中,不过是任他杀戮的蝼蚁。
咻咻箭雨不断地射过来,昙无忏一声怒喝,飞身奔入阵中,随手拨挥,疾锐的箭势便被拨开,根本就像稻草一样,稍止不了昙无忏的奔势。昙无忏根本不将这九国御林军阵仗放在眼里,一心大肆杀戮,以报前仇。
箭雨之中,那身飘飞的黑斗篷就像一片狂飘的乌云,直袭阵中,逼向九国国王,一眨眼已欺至阵中,前列的弓箭手退至盾后,刀剑手们兵刃齐出,挥向昙无忏。昙无忏口发叱吒,斗篷疾挥,衣角所带过的霜气一扫,便见血瀑!
昙无忏的斗篷衣摆,本就是以隽刻精美的利刃缀成,加上他的劲道与真气,所挥过之处的威力更是惊人。没人知道他怎能所过被糜,众人只见靠近他的人全在瞬间喷血飞开,而昙无忏抱着西海公主,根本连出手都没出手,所过之处,群兵不是断首就是腰斩,这可怕的景像教人见之丧胆,昙无忏简直是死神一样,狂笑着,冒着血路直取最后方的御车。而九辆御车也已准备逃奔,车驾上的华丽刺绣与流苏不安地颤动着。
刀剑的挥击襁当之声,鲜血与肢体飞散中的呼喝叫嚣,却都在一瞬间倏地中止。
一把冷冷的剑,已迎着昙无忏的咽喉。
混乱的军队中,陆寄风早已沉着地立于人群,手中的剑也早已等着昙无忏。
完全没有防备到的昙无忏,只来得及看见陆寄风冷冷的眼神。
他的首级已经飞了出去!
陆寄风一剑挥过,剑刃砍断昙无忏的颈项,那宏伟的身体还向前冲出数十尺,才往前仆倒。
众人这时也才看清,昙无忏仆倒的身体,已经没有头了。
陆寄风与昙无忏之间,空出的一大片沙漠上,一端立着横剑的陆寄风,另一端则是那倒卧的黑色巨躯,当中点染着几点昙无忏的鲜血。包围在外围的兵士们,仍然目瞪口呆,没有人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陆寄风持着昙无忏的首级,将之高高举起,众人才发出震天般的叫声,不知是欢庆,还是震愕。
昙无忏的尸体被众人举起,与陆寄风一起被推送到九国国君驾前。
都善、乌孙、渴盘陀、悦般、龟兹、疏勒、悦般、焉耆、车师、栗持国王们原本藏身在军队后方,没人看见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兵士们发出轰然欢呼,侍臣才急忙由前面的队伍得到消息,而转告国王;昙无忏已经伏诛了。
国王们望着被推到前方的陆寄风,他手上还持着昙无忏的头颅。鄯善国王既惊喜,又惭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乌孙国王笑道;“虽然已无吉迦夜,但是狮子还是要死在英雄手中,你是哪一国的兵士,如此勇猛?”
陆寄风道:“魏国。”
“魏国?”九国国王有的不明白是哪里,也有的略知中原局势,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不知魏国的人怎会来这里解他们的危难。
乌孙王道:“狮子的生命源源不绝,就算断了首级,仍有可能重生,不如将他的头颅捣毁。”
陆寄风道:“不必如此。”
他以掌气封住昙无忏首级断口的血脉,也顺便封住他的七窍,纵然他已修成元灵,可以离形脱身,在被封住所有关窍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脱逃出去。
众人望着昙无忏平静的面孔,都感不可思议,这个头颅差点亡了九国,也是各国国王一生的梦魇,却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结束了。
乌孙国王望着鄯善王,冷然道:“鄯善王,就算以昙无忏为靠山,也是不可靠的。”
其它七国国王也都怒视着鄯善王,鄯善王有些手足无措,道:“这……孤王被昙无忏所胁迫,是不得已的……”
乌孙王道:“不得已?你谋害八国,有再大的不得已,都不能善了!”
龟兹国王也道:“没错,八国就将围攻鄯善,你好自为之吧!”
鄯善王急恐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陆寄风却开了口,道:“各位,请听我一言!”
翻译们将陆寄风的话传了出去,九国国王都静下来,望着陆寄风。
陆寄风道:“鄯善王被昙无忏所迫,也出自于不得已,鄯善国近遭巨变,城中的军民死亡大半,已经不堪再受军火,八国不应趁机瓜分它。九国在西域各自为政,理应安居乐业,何必报仇不休?”
龟兹王不服地说道:“鄯善王寡恩背义,本该受天惩罚!”
陆寄风道:“若是昙无忏恶计得逞,诸位还能全身而退吗?若是因此开启西域战火,是我所不愿!不如就让昙无忏重生,有他的存在,你们才不得不团结!”
一听要让昙无忏再获生机,九国国王都吓坏了,急忙道:“使不得!”、“再商议,再商议!”
陆寄风道:“昙无忏是被我所杀,而我不愿意再见到战争,九国既已和平相处了这么多年,往后应该也能维持和平。”
乌孙国王道:“可是……事实上西域并不平静。”
陆寄风道:“为何?”
乌孙王道:“东边有柔然与北凉,不时往西侵略,我们担心鄯善国迟早也会被柔然或被凉所掠,到时候屏障之地消失,八国都暴露在虏骑面前,一样有亡国之危!”
西海公主已护着拓跋雪前来,闻言,笑道:“柔然与北凉,真正怕的可不是你们九国,而是魏国。”
乌孙王道:“但魏国强大,柔然或北凉根本就不可能侵略魏,只会往西征讨。魏国再强,也与九国无关。”?西海公主道:“当年班超通西域,促成尔等朝拜中国,受中国所佑,免于匈奴侵伐。如今魏国比汉朝强盛,而柔然、北凉,却不如匈奴!你们向魏国进贡输诚,才是明智之决!”
西海公主的话,令九国国王都为之心动。
众车驾回到王宫中,九国国王经过几番商议,终于决定派遣大量的使节与贡物,与西海公主等人前往魏国朝拜。
陆寄风来时只有三人,回国时却是鲜衣怒马,威仪当世无双。当年苏秦身佩六国相印,又怎及得上西域诸国这威壮的队伍与规模?鄯善、乌孙、渴盘陀、悦般、龟兹、疏勒、悦般、焉耆、车师、栗持所占的范围,是魏国的好几倍,它们的富庶,也足以与中原名都相比,同时派出最壮丽的队伍与丰盛的贡品,九国竞强,场面更是浩大得难以想像,车马延伸数十里,举目望去,只见各国旗帜飘展,几乎要遮蔽了天空。
这场盛大无比、辉照汉武功业之事,在历史上却只有寥寥数笔。
并不是拓跋焘不爱功业,他生性好大喜功,凡有战胜,必大肆宣扬,但是他却对九国朝拜的史实,没有大书于国史之中,只简单地带上一笔以记其事,似乎有意要隐瞒什么。这背后的真相,耐人寻味。
知道真相的,也只有当世的陆寄风、西海公主、拓跋雪,以及崔浩等人而已。
陆寄风这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平城,有这么庞大的队伍,一路上自然不会再受到任何风暴与险关逼凌,和西去时的辛苦相比,一天一地,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遇。
他们尚未入关,消息已传到平城,平城内设下馆驿,等着迎接九国来使。这是拓跋焘霸业的一件极大之事,全国都为之震动,而拓跋焘也早已知道这是陆寄风之功,更是欣喜无比。
有了这盖世的功劳,群臣还会有谁疑心他重用陆寄风的理由?他所建立的,是无法奖赏的大功。
魏国的军队严阵迎入九国朝贡队伍,直入平城内,先安置在客馆之中,由有司教导礼仪之后,择日正式朝拜拓跋焘。
陆寄风都还来不及回领军府,衣服都还来不及换,已先被迎入后宫书房,面见拓跋焘。
拓跋焘一见到陆寄风,喜不自胜,还来不及陆寄风跪下面圣,已亲自下阶一把握住陆寄风的双臂,紧紧握着,道:“好,很好,很好:陆卿你……”
见到拓跋焘为了他平安归来,而如此狂喜,陆寄风微微一笑,道:“罪臣来归,请万岁降罪。”
拓跋焘笑道:“你让朕扬威西域,有九国之助,河西一带平矣!平定东南,华夏一统之期亦不远矣!哈哈哈……”
陆寄风笑而不语,拓跋焘留陆寄风在宫中,问了他许多事。两人促膝长谈,款款絮语,陆寄风离开之后所有的过程,细细说尽,也已耗了一整天的时光。
有些事拓跋焘似乎半信半疑,尤其是昙无忏的部分,拓跋焘并不是那么相信,道:“昙无忏有这样高强的法力,还能重生?”
陆寄风道:“微臣将他的首级置于玉匣,万岁可欲观视?”
拓跋焘点了点头,即刻命宗爱率领禁军,前往领军府取来玉匣,好一观昙无忏的头颅。
宗爱取来贮有昙无忏首级的玉匣,经过这么多天的奔波,那首级也只放在锦衬之上,并没有特别保养,依然栩栩如生,一点也没有腐化的迹象,拓跋焘看了,才不得不信。
他盖上玉匣,沉吟片刻,道:“这可是一个麻烦……”
陆寄风道:“万岁何出此言?”
拓跋焘道:“去年朕北征,扬威西北,凉国已知不敌我天威,多次遣使,卑辞求和,凉国一时难以平定,朕打算与他暂时和谈,万一国师死于你手,恐怕再起争端。这个首级就留在宫里,谁也不许说出去!”
殿中的拓跋齐、崔浩、宗爱等人,都是他极信任之人,还要再特意交代,可见其慎重。
拓跋焘命宗爱收好昙无忏的头颅,才对陆寄风道:“陆卿,这一阵子,北凉多次求我赐他皇女,以结亲好。为安凉国之心,让凉国以为朕真心结好,所以在皇女之中,一定要选一名身分与朕相等之人,才配得上凉国世子沮渠目犍。”
陆寄风的心头一跳,不知拓跋焘说此话是何意义?
拓跋焘道:“除非朕的姊妹都已许配,否则没有理由以旁族之女配给沮渠目犍。”
陆寄风默然,拓跋焘只好说得更明白:“你若不娶武威公主,眼前只剩她可以配给凉王世子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陆寄风,拓跋焘握住陆寄风的手,道:“陆卿,你与公主出生入死,她的命已经是你的。她为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