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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风道:“原来如此,方才那白烟不是毒,只是花粉?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下毒的法子?”
武威公主道:“我以前看过。”
陆寄风有些意外,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主,从何处学这奇怪的下毒法门?
武威公主指着寨匪的鞋子道:“他们穿的是鞋有隔铁板,毒气透不进来,所以这地面他们踩了没事,花粉闻再多,也不要紧。”
陆寄风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是冬天第一场初雪,时间可真是恰好。如果早几天下雪,这毒局不是提早拆穿了吗?”
武威公主道:“也许吧!”
武威公主不是坐在几上,就是被陆寄风抱着,双足从未沾尘,因此没受毒气所害。而陆寄风方才在厢房之中,没闻到花粉,药性也没有发挥,可见此局破绽甚多,才会还有人没中毒。而此时众人躺在地上,毒气入身更重,难怪一直无法动弹。烈火道长用尽毕生功力,也只能发出声音而已。
机关组的谎言被拆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怎么辩解才是。陆寄风抱着武威公主,飘然跃了下来,脚一踏在跋陀身上,足尖一顿便解开他的穴道,道:“大师,恕在下冒犯。”
武威公主赤裸的脚踩在跋陀身上,十分不好意思,低头对他道:“这样踩你,很重吧?”
跋陀笑道:“你轻得跟只小鸟似的!嘿嘿,大伙儿在地上当你们的踏板,帮你隔开毒气,你都别客气!总之你别也中了毒,让他们来个通包就成啦!”
陆寄风心知这群寨匪全是乌合之众,只要制住寨主,自会散去,也不废话,将武威公主背在背上,道:“你抱紧了,我双手没空。”
武威公主紧抱着陆寄风的颈子,道:“嗯,我不会掉下去的。”
陆寄风双手握了三把剑,便往寨主秦梦楼袭去。秦梦楼脸色略沉,“哼”了一声,身子拔空飞起,闪过陆寄风手中三剑,身形飘逸,果然有高手的风范。
陆寄风身子略一退屈,露出个破绽,秦梦楼一掌袭至,陆寄风举剑刺去,本以为这一剑会刺中他的手臂,不料当地一声,长剑竟被剧烈震开,缺了一角。
陆寄风人被这一震之力弹退,气沉腰间,在半空中一翻,踩在那名叫作铁钩月滴血的人身上。武威公主还低下头去说道:“这位大哥哥,借我们踩一下,真是抱歉喔!”
铁钩月滴血面带苦笑,也拿他们没法子。
秦梦楼沉稳地落将下来,陆寄风由他的落势之沉,惊觉他有意踩死足下的人,急忙双剑递出往下盘横扫,欲逼得秦梦楼不能落地,秦梦楼身子略为一横,及时御气往后跃开,落在地上,才没有被双剑砍断双足。
秦梦楼稳然落地,依然气度不凡。陆寄风见他双手拢在背后,威仪可观,却猜不出方才他以什么武器挡下了那一剑。
秦梦楼打量着陆寄风,道:“嗯,很好。”
陆寄风冷然道:“好什么?你围攻安定观,有何目的?”
秦梦楼道:“文大参事,你告诉他。”
陆寄风简直拿这寨主没有法子,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官,凡事都交给属下去办,连回应一句话都要来这套官腔。
文秋生道:“你问此话也太可笑,通明宫百观原本就是圣我教的敌人,本寨设计灭安定观,已非一朝一夕,灭了他们,我们便少了敌人,这还需要理由的吗?”
看来群侠落入他们的埋伏,也完全是巧合,他们并没有特意设计在捕风大会里把将武林名人一举成擒。这样说来,苍凫寨的运气也真是太好了。
秦梦楼仰着脸,慢吞吞地说道:“你武功不差,是何方人氏?”
陆寄风一怔,这位寨主居然不认得他?他可是舞玄姬的头号敌人,身为百寨之主的秦梦楼却不知陆寄风是何人。
文秋生忙道:“报告寨主,根据搜情组的资料,此人就是陆寄风。”
秦梦楼道:“没听过,无名小卒,不值得本寨主与他动手,你们去负责吧。”
秦梦楼一拍衣袍,背负着双手,便要回到首座,吓得文秋生急忙道:“报告寨主!寨主请留步,此人十分重要,他身怀天婴之体,是圣女老人家要索拿之人!”
秦梦楼皱眉道:“你们把他抓了就是,我只负责向护法面禀成果。陆战组何在?”
包围在外的数名土色衣饰的寨众轻叱着振剑攻来,背后还列着好几名弓箭手。大队人马开入厅中,剑阵动作一致地向陆寄风攻去,动作一致漂亮,可惜没半点用处,陆寄风长剑一挥,真气贯处,一排利剑全部应声而断。那三名负责护驾的白衣剑士没想到自己的剑可以发挥出如此实力,都惊愕地看着陆寄风。
陆寄风随手连卸众人之剑,如入无人之境,陆战组的土色锦衣首席连忙一挥手,箭阵齐备,拉满了弓,准备朝殿内射来。
陆寄风怕伤着群侠,身子一拔,以极快的速度一脚往秦梦楼身上踹去,喝道:“滚开!”
陆寄风这一足势有万钧,秦梦楼急忙滚开,才没被踹中,否则他的脸可就丢得太大了。
陆寄风将他赶开,得以立于几上,将剑插入几中,双手圆抱,上清含象功的真气充满周遭。
同时,飕飕之声不断,千百只箭齐发,却被陆寄风的真气带开,射来的力道在半空中便被化解,顺着陆寄风真气的方向飞去,牢牢地射在壁上。
箭如雨下,全被陆寄风的劲气给带开射入壁中或是落下,看得秦梦楼的脸色也变了,喝道:“陆战组调教不力,把陆战首席给拿下!”
文秋生忙道:“启禀寨主,兵书有云:‘阵前杀将,不祥!’请寨主三思!”
秦梦楼道:“如此无能,要他何用!”
陆寄风眼看着那名土色锦衣的首席被拖了下去:心里颇为怀疑这名寨主倒底是用什么心情管理他的大寨的?不过陆寄风也懒得追究了。
秦梦楼铁青着脸,缓缓跨出一步,道:“你方才竟敢踢向本寨主,你可知罪?”
陆寄风懒得回他,秦梦楼一挥手,道:“全部退下!哼,竟要本寨主亲自出手,你们这些无用的米虫!”
文秋生和寨众们全退到角落,颤声道:“寨……寨主武功高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天下无敌……”
秦梦楼冷笑一声,随着暴喝,刚猛之气已当头袭至,陆寄风举臂疾挡,双臂被他袭来之力打中,痛不可言。陆寄风跃开,这才看清拿在秦梦楼手中的,是一方五彩印石,拳头大的印石不知是什么石材,坚硬至极,打在陆寄风的手臂上,便红肿了一大片,若是力道再大些,只怕他的臂骨也会折断。
陆寄风不假思索,双剑疾攻,当当数响,那方印石接下数剑,剑刃被打缺了好几角,破刃应声射出,有的打中寨众,有的落在群侠身上,伤了不少人。
陆寄风见快剑无法取功,身子翩然后跃,正要看清秦梦楼的攻势,秦梦楼紧赶上来,一印当头往陆寄风额上击至。
陆寄风偏头一闪,印石打中一名寨匪,印石上的文字利如刀片,整个嵌入他脑中,他登时脑浆汫裂,惨死当场。
陆寄风看着手上的剑部已缺刃,不堪再用,遂弃了剑,凝思如何对付秦梦楼这样的怪武器。
秦梦楼紧攻不舍,印石挟着重重内力,在陆寄风身前身后印至。陆寄风东闪西躲,觑着他长臂大张,露出极大破绽,便闪至他身侧,一指点向秦梦楼的手肘内侧。
不料陆寄风这一指点去,竟点着刚硬之物,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给折断,急忙收手,跃后数步,手指痛不可言。
秦梦楼大步跨去,踩在跋陀身上,喀喀几响,跋陀闷哼了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已被踩断了肋骨,肋骨若是插入内脏,跋陀恐怕非立刻死去不可。
陆寄风踩人是逼不得已,秦梦楼却纯是为了伤人,这一足之力,只怕已要了跋陀的命。
武威公主惊呼了一声,声音娇嫩地叫道:“你……你怎么可以踩得这么用力?”
秦梦楼笑道:“这满地都是人肉脚垫,踩他们还怕他们痛?”
武威公主气得眼中含泪,道:“你……你真坏心!”
秦梦楼冶笑道:“为了生存,谁跟你讲仁慈客套!”
武威公主道:“可是他们又不会伤你,就像我们吃牛吃羊,也是为了生存,但也没必要去故意伤害它们……”
秦梦楼自然不会理武威公主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在武威公主说话之间,秦梦楼已连攻数招,招招逼命。
耳中还听在紧抱着陆寄风颈子的武威公主说道:“就好像你和陆寄风打架,就算你被打输了,我们也不会故意要断你的骨头,只要你以后别做坏事就好了……”
秦梦楼被她吵得心烦,暍道:“闭嘴!再说了本寨主打断你满口的牙!”
他身子往前窜,手臂一伸,差点要一巴掌打在武威公主脸上。陆寄风急忙往后翻仰,身子一个鲤鱼打挺,翻了一圈才落地,闪过了秦梦楼这一巴掌。
武威公主吓了一大跳,更紧地抱着陆寄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怒视着秦梦楼。
陆寄风见秦梦楼还要再往其它人身上踩去,忍着手指剧痛,掌间真气汇齐,往秦梦楼身上拍去。秦梦楼居然并不防守,陆寄风的掌气打在他胸前,他竟浑若无事,只略为往后一退,又挥印攻来。
陆寄风知他的石印难缠,只能一面闪躲,一面尽量把他引至无人躺着之处,免得他再故意踩杀群侠。
秦梦楼一面逼攻,一面冷笑道:“本寨主乃万金之躯,身上甲衣是一整块坚石凿成,没有丰点接无缝,你想伤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原来他全身都穿着重甲,还是以一块坚硬的巨石凿成的,才会如此刚硬,他的印石攻势只要守着头部,全身就算门户大开,都伤不了他。
陆寄风匆忙闪避着秦梦楼的急攻:心里有几分不层,想道:“这种石甲穿在身上,不跟只乌龟似的……?”
这么一想,突然间计上心来,不再与秦梦楼正面对攻,反倒身子一转,凌空直上,一手攀住了屋梁。
秦梦楼身上这套石甲非常沉重,他轻功虽佳,也不能一蹬就跃上屋顶,见陆寄风突然窜了上去,自己无法追上去杀他,怒道:“你给本寨主下来!”
陆寄风冷竣地回头说道:“一会儿就下来!”
陆寄风将武威公主放在屋梁上,道:“你怕不怕高?”
武威公王明明有点怕,手脚都冒着冷汗,眼中含着泪,却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关系,我会坐稳。你去教训那坏人,他……他真坏。”
陆寄风微笑道:“他会自食恶果的,请公主在此等我。”
陆寄风放好了武威公主,她紧抱屋粱,生怕跌下去。陆寄风这才轻叱一声,翻身跃下。
陆寄风居高临下,五爪如钩,往秦梦楼头顶抓至。秦梦楼的头顶是唯一破绽,他大吃一惊,已被陆寄风的五爪扣住头顶。
陆寄风头下脚上,重心全抓着秦梦楼头顶的那只手上,只要他略一施力,秦梦楼的头也不保。
秦梦楼手持石印,想打陆寄风的手,又不敢,毕竟陆寄风捏碎他的头比他打断陆寄风的手要快。
就在一迟疑之际,陆寄风腰身略沉,一个大翻身,双足落地,手还紧抓着秦梦楼的头,他一举起手,就变成秦梦楼头下脚上地被整着人直直举了起来。
秦梦楼身上的石甲虽有关节可动,但万一倒了过来,就全被扣死,因此他竟身子直挺挺的,无法弯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