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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大精深还是闲的无聊。我一直很羡慕国外的知识分子。其实知识分子中国的特
定阶层,人家就不应该叫这么叫,文化界、学术界、音乐界。看看人家开着奔驰、
宝马去上课办讲座,闲了去登山、去打高尔夫、去开越野车、去漂流、去周游世
界,活的多潇洒多有意思多充实。而我们的知识分子自生到死就是老三样:长袍、
厚眼镜和拐杖,一幅弱不禁风自命清高的样子不知道让人同情还是可怜。”
最后,俩人又去粉巷的一家通宵录象厅,看了一夜香港郑伊主演的《蛊惑仔
》,倍感豪情与侠义万丈高。第二天,西安给韩总写了辞职报告,写得连他自己
都感动:“您是我尊敬的公司里唯一懂业务的领导,临别之即,所有的话想对您
说也只敢对您说。当初,怀着一腔热血来到公司,想以自己的所学所知为公司鞠
躬尽瘁,创造财富,实现自己自小立下的理想和价值。每每回想这两年多的日子,
总感自己无愧于公司:曾为了维持客户单,忍着胃病在山东陪客户喝白酒喝到医
院;带着高烧到冰天雪地的东北农村收购大豆;连着几天不睡觉在港口盯货……
我们,我,一切的辛劳都是为了什么?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了,就苍天不负苦心
人;本以为只要俯首劳作如牛一般耕耘,就会换来应有的回报。但是,苍天最负
的就是苦心人,公司最亏的就是拼命干活不会巴结领导的老实人,而发财得道升
迁的永远都是那些贪占员工业务成绩、蝇营狗苟拍马溜须之徒。公司是我的第二
个家,一年为公司花的时间精力远比家里多无数倍,所以我没有不爱她的道理。
但我很失望,对公司,对这个家,总徘徊在”报国无门“的痛苦与煎熬中。我知
道,也许这不单是公司的问题,而是这个谁也没发改变的大环境问题和目前大家
的生存方式。既然不能改变这个环境就只能去适应这个环境,或者只能换个环境。
而如果让我在这里学会适应,在这里如以往一样继续日复一日地copy自己,则使
我更惧怕未来,使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年轻,还有血性可以激动,还有理想可以
励志。”哀莫大于心死“。我只有对自己负责,只有选择逃离这个至今还深爱着
的家,只有选择新的环境,再做一次自我的挑战,再给自己一次投胎重生的机会
;哪怕是一场赌博,趁着还有气力和机会,拼一下,摔倒了失败了也心甘,是自
己命运与能力之过,不再怨天尤人,足以死而无憾。最后,代表我的父母和自己,
深深鞠躬于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辜负厚望,无以回报;再有机会,做犬马之身
报答。”
过了不久,他办清了所有手续。韩总虽夸他是人才,也没强留。他听出来了,
韩总只是表面客套,他原以为韩总会挽留他呢,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一下满足。这
使他感到人心的冷暖,很失望。办公室主任和马经理心里自然高兴,开玩笑说:
“哎呀,将来到深圳了发达了,讨饭到你门上,可要给碗水喝。”
他就辞别了即将退休的年迈的父母和刚上交大研究生的妹妹慧,去深圳追雅
美。
正传第二十四章
西安到了深圳,老同学高射炮开着他的奔驰s280接了他。他估计雅美肯定住
在丁给她安排的地方,就先没有告诉雅美,暂时安顿在高射炮在蛇口花果山的三
房一厅里。
连着几天,高射炮先请他吃海鲜和夜巡海上世界、南国影院、阳光酒店、晶
都酒店、巴登街、华尔街夜总会、金龙玉凤夜总会等各种风格小姐成群的集中区,
又让他领略黄岗村、下沙村、梅林满街的发廊按摩屋,让他充分领略深圳的花花
世界和传说中的类资本主义生活。以前出差,他也去过很多夜总会,但小姐没有
深圳这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类精英,以及没见过这么集中这么多的发廊、洗脚屋、
按摩屋类。
高射炮告诉他:“南方人很辛苦,一年水稻要三四熟,早上四五点就要赶鱼
市。所以,发廊、按摩房、桑拿这些休息和缓冲体力的服务业就兴盛,就多,也
是应该的。不象北方人,小麦一年一熟,半年时间都象印度人那样整天闲逛,养
成了懒散的习性。”
又说:“你再看看这些当地农民的房子,每家至少有一栋楼,全部是7 层水
泥到顶,马赛克贴面,铝合金不锈钢门窗、瓷砖地;每层有四套,每套是两室一
厅。这样的一个楼,在西安的一个中小型单位要盖起来也得咬半天牙,而这里家
家户户都是这样,靠这收租金,每套月租金1000…1500 元。算算,能不富吗?真
是人比人活不成,驴比骡子驮不成。”
西安唏嘘了好一阵,说:“真他妈的,不知道原来这些大字不识种水稻的农
民祖上积了什么阴德。”
去了几次发廊和桑拿,找了几个小姐放了几炮。倔强的雅美已让他很久没有
品尝性个欢乐了。但做完,他却总觉得象动物交配一样没味道,而且他实在不习
惯带着避孕套的感觉,根本没有肉体的碰撞的刺激和愉悦。
但他不理解这里的发廊为什么总是先给你把头发用各种洗发精费力地洗干净
了,再剪掉,再当了垃圾,实在是资源浪费;为什么不能先剪头发再用洗发精洗
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舒服和养一帮洗头妹吗?
几天下来,果然让他大开眼界,后悔醒悟的迟缓,早该如高射炮一般,辞了
工作就来。当初,高射炮就是因为分配到一个小城市,很不如意,就没去报到而
随着邓公的南巡直接来了深圳,没想到坏事成好事,几年下来,已闯出自己的一
片天地,现在是一个外资公司的高管,配有专车靓房;而他就是因为自我感觉工
作不错,一直舍不得挪窝,不想就无意中耽误了很多。
这天,他在罗湖转了一下午,最后在上海宾馆附近找了电话,打了雅美留给
他的联系电话。他想约雅美见一面,一起吃顿饭,来深圳还没见呢,很想。
雅美知道他来深圳了,很吃惊,嗓子就有些哽咽,对他问寒问暖的,又告诉
他她在车公庙上班,是一家电脑公司的营销助理,住在岗厦和公司同事合租的宿
舍,很喜欢自己的工作,也很喜欢这个到处是绿树红花的城市,只是有点热。
因为对路不熟,也想在雅美面前摆谱,他就打电话给高射炮想让他开车陪着
去和雅美吃饭。
高射炮知道西安这熊是个爱面子的虚荣之徒,而且肯定陪完吃饭又要去夜总
会玩,便不好意思拒绝。已经陪着出去几天了,女朋友静已经很有意见,他就故
意在静面前装模作样、故做姿态地在对着电话大声说:“出事了关我什么事?我
不管!”说着狠狠地挂了电话。
西安猜出里面有文章,就挂电话,找了一块空地,坐着抽着烟等高射炮。女
友静忙问:“出什么事了?”
高射炮说:“烦死了,每次公司的货扣在海关就找我。刚才李总又让我去,
我才不管呢。”静就劝:“工作的事,你还是赶快去吧。”高射炮又说:“说不
去了嘛,干吗呀。”
静又劝:“去吧,再说得罪了李总也不好。”高射炮顿了顿,就站起身,说
:“烦死了,好吧,我去。”
大家见了面,西安发现雅美有些变化,头发染成了流行的板栗色,还描了眉。
他感觉象一个世纪没见雅美了,象个寻不着猎物饿了一冬红了眼的色狼,双眼直
勾勾盯住雅美不放,还想抱住雅美吻一下。雅美眼圈一红,但见生人在,就忍住
了,红着脸把西安推开。西安就把雅美和高射炮互相介绍了。
吃完饭小坐的时候,高射炮只是吸着他的555 和玩他的Dupont打火机不说话,
偶尔打量一下雅美。雅美不停地鼓励西安每天要看《深圳特区报》的招聘信息,
早点找工作,她可以帮忙打简历、复印等。西安就答应着,然后俩人就约好每天
什么时间打电话,多久见一次。
送雅美回去的时候,在雅美的楼下,他就忍不住,和雅美抱了分,分了又抱,
吻得天昏地暗,极尽缠绵之能事,丝毫不顾高射炮的喇叭声骚扰。
别了雅美,高射炮问西安:“时间还早,还想去那里玩?”西安说:“那也
不想,就想睡觉,明天精神饱满地开始找工作。对了,你觉得我女朋友咋样?”
高射炮说:“你喜欢听真话还是假话?”西安急了,道:“熊人,有屁就放。”
高射炮就说:“一面之见,我只是感觉,觉得这娃是一个心很高的人,得不
到的东西她会拼命去追,但得到了很快就不珍惜了。好象一辈子都在追着什么,
但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那种女孩。”
西安听了,心就凉了,虽然他觉得高射炮不了解雅美,说的不一定准,但他
又了解吗?而且,雅美还处在善变的年龄,又来到这个善变的环境,别说雅美明
天会是什么样子,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下子又开始怀疑起自己了,到底来这里是对还是错,心里很茫然,莫非
这一段感情又要以心痛来收场。
正传第二十五章
找了几天工作,累得西安如喘大气的驴一样。想不到都中秋了,深圳的天气
却比西安的夏天还让人难以忍受,特别让他受不了的是这里空气中的水气大,总
象在桑拿,走几步路,衣服就湿透了,一身臭汗,很狼狈。
一时去无定处,他心里就开始怀疑自己在深圳这个聚集全国精英的人才渊薮,
除了会点人人都懂的英语还有一点经验加苦力的进出口知识,还有什么能力可以
被这里挣钱红了眼的老板们利用来榨取剩余价值顺便给自己一点赏赐,心绪就越
发灰暗。
他就想赶快买个传呼机,找工作方便,总让高射炮转告也不是个事。西安的
那个传呼机到了深圳就不能用了,但来时带的钱已花的差不多了,而且,还不知
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在高射炮那寄人篱下总不是长久之计,人家也有女朋友,
总不方便。
唯一让他感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的值得安慰就是还有雅美,雅美是他生活
的方向。但雅美和同事在一块合住,他又住在高射炮那里,俩人见面很不方便,
或者只能在外面见面。这让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象个被生活和居住地抛弃的流浪汉,
无依无靠,很懊丧。以前出差各地,他虽是个过客,但仍感觉背后有公司,有客
户,仍然有类主人的感觉,仍然是个自信的人。现在,什么都没有。
雅美也总鼓励他,不是打电话,就是和他见面。
但见了面,他还是能明显地感到雅美总是在他和两个丁人之间的犹豫不定。
雅美也承认,一会和西安呆在一起就觉得西安好,一会和丁呆在一起又觉得丁好,
让她左右为难。
他感到很郁闷,连想和雅美做爱的野心也死得干干净净。高射炮他见他满目
愁云闷闷不乐,刚好女友静和公司的人去了桂林玩,就开车带着他去大梅沙散心。
俩人游了一会,就坐在沙滩上,一边听着涛声,一边观赏着身边各式泳装包
裹下玲珑剔透的靓女们。
西安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年龄不大、留着齐耳短发的靓女拿着游泳圈在浅水处
游,其中一个个子挺高,身材不错,就指给高射炮看,说:“这个瘦点的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