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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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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菊花顺着医院的绿地小径无目的地走着,一边嗷嗷大哭,一边乱擤着鼻涕。
朱小娟追上她,将她拦在一棵苹果树下,“这是什么地方,”朱小娟语气如冰,冷
得人身起疹,“有穿军装的人抹鼻子的吗?”耿菊花从手指间抬头四顾,果然有一
些住院病人和探视的亲属在看她,她不敢哭了。朱小娟的眼光越过她,向着晴空的
无极处,说道:“回队后,也不准再哭哭啼啼,刚才在病房里哭了,就够了。”
    耿菊花小声道:“可人家,他总是为我受的伤,他好不怕死,而原先,我还不
理他……班长,我……我好想天天陪着陈老兵,为他端屎接尿,我们山里人都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然就不是人啊。”
    朱小娟的回答却使耿菊花吃惊,她的眉头扭起来,说道:“你给我记住一句话:
流血牺牲,是军人的本分,缺胳膊断腿保住命,那是他陈顺娃的福气。”
    耿菊花瞪大了迷惘不解的眼睛。
    从此一连十几天,耿菊花常常独自发呆,陈顺娃保护她受伤时的影子总是出现
在她眼前,她不时犯迷惘,这么一个英雄无比的汉子,怎么会偷看她洗澡的身体。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用一条命救了她一条命,即使他曾有过天大的罪孽,也相互抵
消了。
    又是一个星期五晚上,强冠杰专门组织全体男女兵们在大会议室收看电视节目,
兵们的颈子都伸得好长,深泊漏掉一个画面,电视里播的既不是足球,也不是时装
表演,是一部专题片。镜头上是女子特警队在外国贵宾面前表演以及女子特警队女
教官在毛里求斯国训练别国女子警察部队的各种画面。
    配合着一个个精彩的画面,是女播音员激情洋溢的解说词——
    “1995年10月,第64届国际刑警大会在北京召开,会议期间,中国人民武装警
察部队女子特警队为代表们作了擒拿格斗表演,特警姑娘腹部开石的硬功绝活,手
掌断砖的不凡功夫, 赢得了在会的美、英、法、日、德、俄等110多个国家警察高
级官员热烈的掌声。国际刑警组织执委会主席伯恩·埃里克森赞叹说:中国特警了
不起!美国总警监也情不自禁地讲:美国警察没有中国警察棒。毛里求斯国警察总
监达亚尔连声称赞:好,好!表演一结束,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特邀两名特警姑娘与
他合影留念。达亚尔回国后,毛里求斯国决定组建一支中国式的女子特警部队,并
决定聘请中国女特警担任他们的第一支女子警察部队的教官。”
    “中国武警女教官经过三天的长途旅行来到毛里求斯,受到该国警察总监高级
秘书兼联络官量森和我国驻毛里求斯国使馆人员的热情欢迎,她们被安排住在毛里
求斯国总理和副总理住宅之间的一栋精美的花园别墅里。第二天,达亚尔总监在接
见中国武警女教官时说:太荣幸了,我成了世界上第一个请到中国特警女教官的人
……”
    “身在异国的四名女教官明白,帮助毛里求斯国训练女特警,是树中华人民共
和国形象、增强中毛两国人民团结的大事,她们感到祖国的伟大形象在心中压倒一
切,凭着火热的爱国热情,锐意进取的精神,她们不仅攻克了语言关、水土关、生
活关。而且在教学中勇闯道道难关,夺取步步胜利……”
    

    “中国女子特警队女教官在毛里求斯执教半年, 为该国训练出200名武艺高强
的女子特警队员,为表彰她们的出色贡献,毛里求斯国警察总署授予中国女子特警
队最高荣誉勋章。在毛里求斯国女子警察部队的毕业仪式上,曾四次接见中国四人
教官小组的毛里求斯国总理纳文,亲临观礼台,检阅了由中国女教官训练出来的毛
里求斯国第一支女子警察特警队……”
    耿菊花简直是看呆了。沙学丽和铁红则舌头伸出老长,她们看见了里面闪过的
强队长的身影,看见了现在还在队里的一些三年老兵的形象。徐文雅尽量控制着内
心的激情,但双手紧握的拳头还是反映出她抑制不住的兴奋。
    罗雁和朱小娟并肩站在后排,特别专注地看着在毛里求斯国训练异国女警的画
面,她们的战友的精彩表现,令她们感到脸上生光,罗雁嘴里哺哺着:“好样的雷
燕……好样的刘小鸣……”朱小娟虽一声不吭,可眼里异样的光芒,说明了内心的
激动。
    专题片完了,掌声大作,当武警的荣耀、当武警的伟大,如一道道万丈强烈的
阳光,照耀在他们的心头,特别是一年兵们,中央首长的赞誉,外国首脑的嘉奖,
更使她们觉得周身的血液在奔腾,一颗激动的心撞得胸腔发痛。
    一直坐在后面默不作声的强队长站起来说道:“前面的,把电视关了。”等电
视一关,他的声音有力地在屋宇内震响;“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女子特警队出去
的人,有的老队员你们没见过,雷燕和刘小鸣是你们进队的时候离开的,看看她们,
再看看自己,我们能不能成为她们一样的战士,我们不说在国际上,我们能不能在
国内为我们的武警争光,就看我们的训练,就看我们是怎样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了。
她们之所以取得如此荣誉,她们不是等出来的,不是爹妈天生的,也是苦出来的,
摔出来的,拿命拼出来的!你们说是不是?”
    全体可着嗓门大叫:“是!!”沙学丽觉得她喊得喉咙都痛了,她觉得她这一
次是认真的,过去回答命令时那种好玩的感觉似乎逐渐从意识中消退。
    然而与训练生活的残酷相比,回答一声队长的提问显得太轻飘了,第二天在河
滩上进行战术训练,沙学丽等新兵又吃尽了苦头。
    时令已人盛夏,河滩上绿草茂盛,阳光将一些水泡子里的腐水气味蒸腾在空气
中,闻着使人反胃,天气闷热,坐着不动都出汗,何况还要全副武装地折腾。十来
头水牛在悠闲地啃草,几个牧童欣喜地看着满脸是汗的女兵们在草滩上反复地摸爬
滚打。
    罗雁站在队伍一侧发着短促有力的口令:“向左——滚进!”
    女兵们枪抱紧、臂夹紧、腿靠紧、身体挺直,全身用力滚到预定位置,又迅速
出枪成射击姿势或成卧倒隐蔽姿势。
    强冠杰却大声嚷嚷着向徐文雅走去,他丝毫没注意徐文雅的脸色异常,她的嘴
角也在不时抽搐。强冠杰吼道:“徐文雅怎么搞的!叫你要做到三紧。一挺、一注
意,你的身体总是不挺,总那么蜷着,重来。”他亲自发令,徐文雅咬牙滚进,卧
倒,出枪,这次姿势很标准。强冠杰满意地点点头。但徐文雅额上已渗出了细密的
汗珠。
    罗雁注意地盯了徐文雅一眼,又在发令了:“全体注意,敌火力突然停止,向
右——滚进!”
    这次是耿菊花的动作迟缓了,她滚到预定位置时突然犹豫了一下。又回滚了一
步,才做出枪动作。这逃不过强冠杰明察秋毫的眼睛,他马上跑上去喊道:“你为
什么迟疑?你不知道由于刚才的耽误,你已被敌火力打死了吗!”耿菊花嗫嚅着,
说不出所以然,眼光躲躲闪闪,不时扫向地上。
    强冠杰顺着她的眼光仔细一看,原来草丛里是一堆新鲜的牛粪,他立刻大发其
火:“喝,你也成娇小姐了?!你从哪里来的,你从农村来的,从大山来的,平常
你比那些城市兵能吃苦,你就骄傲啦?也想忘本、想不认你的农村祖宗啦?没门,
农民怎么了?牛粪怎么了?没有农民全国人就要饿死,没有牛给人拉犁耕田,人也
得累死。听我的口令,”他向牛群刚才站过的地方看着,“右前方十米——滚进!”
    耿菊花按动作要求滚进冲过去,是一泡牛粪,她不敢犹豫,扑到上面。强冠杰
道:“向前——跃进!”耿菊花跃进卧倒,身体压上更大的一泡牛粪。强冠杰不断
发令,耿菊花不断跃起、卧倒,卧倒、跃起,顷刻间,她整个儿已成了一个牛粪人。
    强冠杰这才叫停,还专门问:“怎么样?会不会死人?”耿菊花咬着嘴唇摇摇
头,泪珠子差点滚下来。强冠杰道:“会不会破相?”耿菊花接连摇头。“那你怕
什么,哭什么?”强冠杰转身面向旁边的战士们喊:“全体都有,看着正前方二十
米处,那些牛粪,就是我们的最佳射击位置,其它地域都可能被敌火力所伤,现在,
向前二十米——滚进!”沙学丽刚做出一点犹豫,瞥见强冠杰的眼光刀子一样向她
射来,她心里一寒,闭着眼呀呀叫着,向前跑去。
    女兵们翻滚冲锋,一泡泡牛粪压在她们身下,叭叽声乱响,牛粪汁四溅。
    傍晚收兵回营,女兵一班的人都站在寝室外,人人累得东倒西歪,但人人一身
肮脏的臭牛粪,怎么好进寝室。沙学丽往地下一坐,突然放声大哭,一天中积聚的
所有的累,所有的苦,所有的说不出口、道不出腹的委屈和不平,转瞬间化成畅快
奔泻的热流.冲下脸庞。全体女兵站的站,蹲的蹲,一起抽泣开了,只有耿菊花咬
着嘴,只让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正在开门的朱小娟回头喝道:“闭嘴!要哭的,进了这间屋再哭。还有,不许
哭出声。”
    而强冠杰和男兵们仿佛是钢浇铁铸的,训练下来,不说去洗澡,而直接就在草
坪L大呼小叫地踢足球。 疲惫的罗雁端着脸盆经过一班门前,看到里面集体洒泪的
场面,无话可说。
    一阵欢呼传来,罗雁回头看去,原来是强冠杰用力太大,足球直飞向女浴室的
后面,强冠杰去追球,罗雁加快步子向那边走去。强冠杰用脚勾住球正要转身,想
起了什么,特地拐到女浴室后面的矮墙边,问一个坐在隐蔽处的男战士道:“有没
有事?”男战士道:“一直没事。”强冠杰嗯一声,盘着球往回走。一个人影遮住
了他,他抬头,看见罗雁端着脸盆,仿佛截击似地拦住他,轻轻招呼道:“队长。”
强冠杰大咧咧地不停步道:“啥?说。”“徐文雅今天身上来了情况,而且每次来
的时候都痛得厉害,所以滚进的时候,她的身体总是挺不直。”强冠杰拉长声调道:
“是吗?——”没停步,还是盘球。“耿菊花也不是怕脏,她上个星期又去总队医
院看陈顺娃,把刚发的几十块钱的津贴全都买了营养品,她自己就没钱买肥皂。”
强冠杰的脚顿了一下,又往前带球。罗雁继续道:“也没钱买卫生纸。听沙学丽说,
她看见耿菊花上星期来了例假,是偷偷拿旧报纸来垫身子。所以她想让衣服少弄脏
一些,怕没肥皂洗不干净,穿起来影响军容。”
    强冠杰摹地一脚踩在足球上,仁立不动,不知在气什么,嗨地出了声大气。
    夜晚,女兵一班的姑娘们七歪八倒地倚在宿舍里各自的床上,白天的疲累使她
们没了说笑的精神,她们神情委顿,缄口无言,恰似庙里的泥塑木雕。
    朱小娟一脚跨进来道:“怎么了你们,是怎么一回事?”兵们木然地看看她,
没人答腔。朱小娟想想,命令道:“唱歌,唱一首歌就快乐。沙学丽你起个头。”
沙学丽没精打采道:“班长,随便唱什么都行吗?”“只要你们能高兴。起头起头,
快。”
    沙学而略一思忖,张嘴唱起来:
    “在我参军的那一天
    妈妈来送我
    紧紧地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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