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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爹。”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辞世,加上爹为了娘也没有再娶,两人一直相依为命,想到要嫁人,黎月也是一阵感伤,忍不住上前抱住仍高俊挺拔的父亲,“爹,你就再讨个老婆陪陪你,好吗?”女儿真的长大了,竟然想到他会寂寞。眼圈一红,福亲王慈爱的拍拍她的肩头,“你忘了爹很忙的,倒是你嫁为人妻后,有空要常回来看看爹。”“那是一定的。”她紧紧的拥抱父亲。
“咳!”突地有人轻咳一声,福亲王一抬头便看到十一皇子笑容可掬的站在侧厅门口,而老总管家是急忙追上前向主子解释,“王爷,奴才有要求皇子殿下稍待,容奴才通报的,不过皇子殿下说他等不及,所以……”“是的,王爷,本皇子实在太迫不及待想见一眼十三弟未来的王妃,也因为待会还得去通知十三弟他的好日子,所以就直接进来了,”他双手率性的一拱,“唐突之处,还请见谅!”“皇子殿下言重,请坐。”福亲王连忙起身招呼,而黎月早已退到一旁,但好奇的眼眸还是盯着这名高大英挺又贵气逼人的皇子,没想到,他也正打量着她,两人眼神一对上,他竟然朝她眨了眨眼,她先是一怔,随即低头。怎么那么轻浮?
“果真是个天仙丽人,而且传言还有旺夫的命格,父皇的心果真是偏的,什么好事第一个想的都是十三弟。”李逸语带埋怨的说。而且父皇像是怕十三弟后悔似的,马上派人张罗婚事,这几天皇府内可是热闹滚滚,但也忙得人仰马翻就是了。
福亲王闻言一阵尴尬,虽然在十三皇子退出皇室斗争后,皇上对立储君一事也停顿下来,但呼声最高、接替十三皇子的东宫太子人选就是凌妃所出,也就是眼前的十一皇子。
所以面对这样的人物所说的话,他没办法当玩笑的一笑置之,但对方的口吻分明又冲满戏谵,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响应才好。
李逸微笑的看着黎月,再看着福亲王,“我刚刚看到一幕父女情深的好风景,真羡慕十三弟能娶到如此贴心的美人儿。”“殿下赞谬了。”福亲王小心应对。
李逸此时却又站起身来,拱手道:“真抱歉如此来去匆匆,不过人都见到了,我还赶着向十三皇弟报喜呢!”他再看了故意避开他视线的黎月一眼,“十三皇子妃,再见。”她这才看了他一眼,却又见他勾起嘴角一笑,深邃的黑眸带着抹调皮的笑意,她瞪大了眼。这家伙怎么也这么讨厌,简直跟那个臭脾气的男人一个样……奇了,她怎么老是想到他?
在离开福亲王府后,李逸即策马前往近郊,顺着那山间小路蜿蜓而上,看到隐藏在山林间的朴拙木屋,而墨锐早已奔驰而来,他翻身下马,蹲下身子摸摸这只空有吓人的身形却有着柔软心肠的黑豹。
“什么样的人就养出什么样的宠物。”他站起身来,看着从木屋走出来的十三皇弟,双手一拱,高声贺道:“恭喜了,皇弟,三天后就要迎娶美娇娘了。”三天?!李律蹙眉,但随即平静道:“我无所谓,只要黎月郡主住得惯山中木屋、吃得惯山产野食即可。”李逸摇摇头,“你这个顽固不灵的家伙,那么娇贵又美丽的可人儿,要我,可舍不得让她过这种生活。”他边说边走进木屋,虽然窗明几净,但实在简洁到不行,举目所见,不过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两张木椅,再加一个衣柜,居中还有个以砖石堆砌成的壁炉,而那张床……
李逸抚抚下颚,再看着径自走到椅子坐下,倒了两杯茶水的皇弟,“你这“新房”不会太寒酸?还有那张木床,虽然黎月郡主很娇小,不过有你这个大块头一躺,哪还有位置睡,我看还是派人送张好床……”“不必了,父皇已派人过来看需要添购哪些物品,全被我赶走了,这间木屋并不是别庄。”他喝了口茶,李逸也走过来坐下,端起茶来喝,再看着桌上的刻刀及一半成品的石雕,拿起来把玩一阵后,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对她一点都不好奇?”“不过是个女的。”“也是,但就我看到的,我还挺喜欢她的。”“你可以娶她。”李逸嗤笑一声,“这算什么?无欲无求,就像把储君之位让出来,再把我推荐给父皇,现在连即将成为你妻子的女人都可以让给我?”“我只想过淡泊的生活。”“身在皇家的人没有这种权利的,何况,父皇一日不决定储君人选,你以为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乐逍遥?”“你走这一趟不是单纯只为了通知我三天后的好日子吧?”李律定定的看着这位在所有兄弟里,他最欣赏的十一哥,他坦率直接,也是个文武全才。
李逸微微一笑,一时忘了屁股下坐的是没有椅背的圆凳,身子往后一靠,险些没整个人倒栽摔去,好在他反应够快,又挺腰趴回桌上,在看到十三皇弟眸中满满的笑容后,他咬咬牙,坐正后,睨他一眼,“没错,我讨厌你一个人独善其身,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宫中,与我并肩作战,你知道的,宫里的权力斗争从未有一日止歇过。”李律面色一整,“这就是我离开的原因。”李逸当然不会以为这么简单就说服得了他,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他站起身,“罢了,这件事日后再谈,不过黎月郡主看起来是个温柔体贴的小姐,娶到她,你也算是有福气了。”尤其她还有旺夫命格。
李逸很坏心眼的想着。
父皇和皇后的心思他不见得摸不透,但对于把黎月郡主许给十三皇弟这事,他可不认为有皇wωw奇書网后自己说的那么单纯,不过,要是可以令皇弟改变心意,愿意回宫来帮他,他倒是乐见其成。
只是这可能还真是微乎其微。
唉!
李律对皇兄说的话很是怀疑,不过李逸说完想说的就策马离开了。
温柔体贴?还有母后说的纯净善良?李律蹲下身来,揉揉趴卧在地上的黑豹的头,“她要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好,那我是可以考虑……”他回头瞥了眼靠墙的那张床。他一人睡是刚刚好,但加上她……
“我就加钉一张板子上去吧!”
第三章
三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长安大街上人山人海,百姓们交头接耳,热络的谈着,长长的迎亲队伍阵容浩大的来到福亲王府,坐在骏马上的新郎,一身倌帽、红袍,高大英挺,只是表情稍嫌冷淡,但百姓们对他击退敌军的英勇战绩是如数家珍,仍热烈的夹道欢呼。
不久,新娘上了花轿,整支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往十三皇爷府去。
福亲王站在自家王府的石阶前,依依不舍的看着这一幕。
他最心爱的女儿嫁了,嫁得风风光光,有十六人花轿抬、有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还有夹道欢呼的人潮,稍晚皇上和皇后甚至会莅临十三皇爷府,亲自主持这场成亲大典,一切看似尽善尽美,福亲王的眉眼间却有抹愁绪,看着长长而去的队伍,他忍不住的喃喃低语,“可我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啊。”月儿除了今晚在十三皇爷府里过夜外,未来的日子都将在山中木屋度过,他几度开口想告诉她这事实,却每每在看到她那双酷似她娘的眼睛时住了口,他好怕看见她向来光彩焕发的小脸黯然失色,更怕她哭着求他,因为他真的无能为力啊……迎亲队伍终于回到十三皇爷府,李律牵着新嫁娘进大厅,完成拜堂仪式,便在皇上跟皇后笑得阖不拢嘴的情形下,被送进洞房,但他立即又被他十一皇兄给拉出房去,要他敬酒。
“这么早进洞房会被取笑的。”络绎不绝的贺客临门,李逸拉着今日的新郎官周旋在这些都来沾沾喜气,更想趁机攀附权责的宾客之中。
时光流逝,在送走一些宾客后,李律也有点微醺了,李逸陪着他进入内院,再走进喜气洋洋的新房内,这才把人丢下,继续去敬酒。
新房里,大红蜡烛然着,李律瞧见有名清秀的小丫鬟就靠在椅子上打盹,在他走近她时,她的头颅还用力一点,把自己吓醒了,也差点没摔落椅子。
小喜实在是等新姑爷等到睡着了,吓醒的她慌乱的看着李律行礼,“殿下,我是郡主陪嫁的丫鬟,有什么吩咐,请……”“下去。”“是!”虽然觉得新姑爷好严厉,连话也不让人说完,不过小喜不敢有任何意见,看了坐在喜床上的小姐一眼后,便走出新房把门带上。
房门被关上后,李律打量着这间豪华又喜气的房间,龙凤双烛映照下,可见桌上摆放了两杯酒及喜秤、喜糖、桂圆、花生。
他拿起喜秤走到床边。
他来了!黎月已经紧张整整一天了,好几次,她都想挑起喜帕看看丈夫的长相,但她知道不可以,所以一直按撩住冲动,只是,这一会,她真的好紧张,她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得到自己卜通卜通的心跳声。
李律看到新娘十指交缠,想她一定是担心害怕吧,她才十五岁就嫁为人妻,这也难怪。
深吸口气,他以喜秤挑起喜帕,没想到她头垂得更低,他只看得到那顶珠花凤冠,走到桌旁,他将喜秤放到桌上后,端起两杯酒转身走回她身边坐下,把其中一杯酒交给她,她接过手,但头仍垂得低低的,他微微一笑,端着酒杯的手绕过她的小手,准备喝交杯酒。
要喝酒了,不抬头也不成啊!黎月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含羞带怯的一边抬头,一边将酒杯放到唇办喝了口。
同一时间,李律也正喝下一口美酒,当他看清楚柔亮烛光下的容颜,他大眼倏地一瞪,而与他面对面的美丽容颜,表情也与他的如出一辙,美眸瞬间瞪大,接着……
“噗……”
“噗……”
两人口中酒液全数喷出,而且因距离太近,完全不及闪躲,都被喷了一脸。
脸色丕变的李律飞快的起身以袖子急急拭脸,还大声咒骂,“搞什么?!”“好脏啊!”一脸嫌恶的黎月也连忙从床上弹跳起身,用双袖擦脸,粉脸上的五官都皱成一团了。
但她这一说,让他极为不快,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就不脏,你也喷得我满脸酒。”“我不也一样被你喷得满脸,”她也受不了的回瞪回去,“而且你在这里干什么?真是冤家路窄!”“没错!我也想问你,你在这……”他倏地住了口,整个人陡地一呆,怔怔的瞪着黎月,一身凤冠霞被的她,朱唇粉面、丰姿绰约,美得动人,而她会以这一身装扮坐在这里,她是谁还需要问吗?
“你是黎月郡主!”他的心凉了半截。
黎月也意识到这件残酷的真相,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一身大红新郎袍服的他,在烛火映照下,他看起来更为俊伟挺拔,雍容而儒雅,“而你是十三皇子?!”见鬼了嘛!她不敢相信的指着他,也因为太难以相信了,她的手指还微微颤抖,“这怎么可能呢?你明明穿粗布衣,还检石头雕石挣钱,哪有一位皇子像你这样的?”他忍着头疼欲裂的烦躁盯着她,“别说你有一肚子的疑问,我才要问我是不是上辈子忘了烧香?”李律简直是难以置信,她就是那个传说中有旺夫命格的黎月郡主?
再想到遇到她后的一连串灾难,他不禁要怀疑那个算命师根本就是被买通才会说出这种鬼话,因为依他看,这小鬼只有谋财害命的本能!真把她带到山上住后,他还能过什么淡泊、平静的生活?
“忘了烧香?!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气呼呼的将凤冠拿起来就用力的往他丢过去,但他接得可轻松了,而且还一脸嫌恶的丢到桌上去,气得她是牙痒痒的,“你不要太过份,这件婚事可不是我巴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