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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仲轩带他从后门进入屋内。
纪泓武覆在球帽下的双眸,不禁偷偷地四处打量屋内。大的不像话的客厅,大概跟他家总坪数一样大,一组黑色真皮沙发的尺寸也大,那些装饰品看起都很值钱,尤其是他身旁的大鱼缸,里头养的鱼虽然不大,但每一只都颜色艳丽,更令他惊奇的是里头还有海马,让他不觉盯着这些小小奇妙的生物看出神了。
韩仲轩脱下夹克朝沙发上一丢,再将故意拨乱的头发拨理整齐。他是美国知名创育公司在台分公司的负责人。所谓的创育公司,即是提供企业成立初期所需的各项协助,包括管理、财务、技术等全方位的服务,有助于新创公司迅速站稳脚步。
创育公司这么细心呵护新创立的企业,交换的条件是他们要分享这些新创企业未来的成功果实,最直接的作法就是取得他们的股权,股权从百分之二十到八十不等。一般而言,较创投公司取得的股权比例高,因为他们在企业成立更早的阶段即投入,投资风险也较创投公司高。
一般而言,创投公司提供的资金较多,对实际营运的指导较少;创育公司则正好相反,资金也许比创投公司少,但却提供从创业最初到站稳脚步各阶段所需的各种服务。可是他们的相同点是,这些“缺钱”的创业家的创业点子,必须是有“钱景”可言,才能得到创育或创投公司的挹注。
虽然韩仲轩外表气宇轩昂,成就非凡,明里他有个才貌双全,人人称羡的女朋友,暗里却对同性有感情和生理上的欲求。在真爱难寻下,他将真情之爱深藏心底,只能寻找速食又肤浅的肉体之爱,而新公园就是他最常去“猎艳”的地方。
韩仲轩见一脸专注于水族箱的少年。“把帽子脱下来吧。”
纪泓武回神,依言脱下帽子。
少年一脱下帽子,韩仲轩反而愣住了。他好年轻啊,依目测身高约在一六五至一七○之间,不算矮但相当的瘦,再加上细致俊美的五官,苍白的俊颜,予人一种十分纤细的感觉。
韩仲轩有点迟疑,心想会不会今夜过后,明早起床大门一开,一阵镁光灯闪烁,就莫名其妙地上了新闻头版,罪名是辣手摧残国家幼苗的恶狼,那时他就玩完了。
“那个——”韩仲轩吞了口唾液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韩仲轩吓了一大跳,不管怎么看,他都看不出这个有着浓浓学生气质的少年已经二十岁了,他以为少年只有十五、六岁,顶多不超过十八。
纪泓武放下背包,掏出皮包取出身份证递给他。
韩仲轩接过他的身份证,果然已是二十岁了,再看他的名字——泓武。好个雄壮威武的名字,和苍白俊美的他很难教人联想在一起。片刻,他递还身份证。
“我可以叫你小武吗?”
纪泓武点点头,收起身份证。
韩仲轩与他在客厅静静地站了数十秒。他看着少年,心底竟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感,向来主动的他,在他沉默的注视下,觉得好别扭、好不自在,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以往所带回的男人中,有人热情、有人含蓄,但这么沉默的,他还是第一个呢,会不会是因为他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关系。
韩仲轩对他绽开一抹温柔又迷人的笑容。“小武,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纪泓武轻答:“白开水。”
韩仲轩的笑容霎时僵住了,第一次有人只向他要白开水,他勉力再挤出笑容。“果汁好不好?”
“也好。”
“你在这边坐一下,我进去倒给你。”韩仲轩转身走向饭厅。
纪泓武则依言在沙发坐下等他,这个客厅给他一种刚强冷硬的威势感。
“果汁给你。”韩仲轩回来将一杯柳橙汁递给他,自己手中则是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
他在他身边坐下,沉默片刻才问:“你常常到公园那边去吗?”
纪泓武啜口果汁,轻说:“没有。今天第一次去。”
“喔。”韩仲轩心中竟有种莫名的兴奋感,暗暗窃喜。
两人默默地啜着果汁和醇酒,待杯中液体渐渐见底时,韩仲轩开口问:“你准备好了吗?”
纪泓武点头。
“那到我的房间吧。”韩仲轩放下杯子,起身领他走向自己的房间。
纪泓武也放下杯子跟着起身,随他进入卧室。
宽敞的房间里,有张看起来十分柔软舒服的大床,地上铺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墙边有组艺术又前卫的桌椅,旁边还有个半人高,摆满书的书柜,上头摆着一组豪华音响。
纪泓武打量过房间后,对视他一眼,然后主动地走至床边坐下。
韩仲轩关上房门,而后朝他慢慢走了过来。他亦在床边坐下,舒臂将他拥进怀里,靠上去吻他的颊,轻啮他柔软的耳垂。他向来不与一夜情的对象接吻,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接吻是一种相爱的表现。
纪泓武缓缓地闭上眼,在双唇所能触及之处,亦轻轻地回吻他。
他柔软的唇轻触他的肤时,仿如有道电流透过这触觉直窜进他的心房里,颤动他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心口更是一阵酥痒,感到天赋的原始本能已被他迅速撩起。
第一次,韩仲轩对一夜情的对象产生想吻他唇的冲动。在他的深层意识里,只有动了真情的对象,才教他有这种念头,难道他对少年已于这瞬间动了真情!?疑惑只在脑中一闪而过,韩仲轩还是无法克制地吻上他的唇,非但如此更是将舌探进他口中,与之交缠。
最后,两人尽除身上的衣物,韩仲轩将瘦弱的他拥在胸前,爱抚他的每一寸肌肤,亦低头轻轻嗫咬他胸前小小红蕾,舌尖在那四周轻旋逗弄。
纪泓武被他如此挑逗,轻微的刺痛和敏感的反应,让他忍不住紧揪他的发,攀在他项上的臂也不由自主地束紧,轻咬下唇闷声呻吟,全身更不禁轻微颤了颤。
他的反应令他感到惊喜不已,韩仲轩将他拥得更紧,在耳畔轻问:“你的身体好敏感呀。”
纪泓武闻言苍白的俊颜浮上一抹绯红,自己也没想到身体对他的挑逗会有如此明显的回应,下意识将头脸埋进他的厚实的肩头。
他好羞怯呀,韩仲轩的心里涌上无限的喜悦,怀中的少年比他以前所碰过的对象都柔弱纤细,似乎只要稍稍使力过头,就会伤了他般,白皙纤柔的躯体仿如是尊珍贵的玉娃娃,粗鲁不得的。
因此,他一改往常的激情狂野,将一颗心放到最柔软,以最是轻怜蜜爱的柔情来待他、占有他。
一番风狂雨骤的情欲迸射后,韩仲轩拥着似已累极而睡着的他,轻轻地喘着气,更意犹未尽地轻吻他的颊,身体虽然感到有点累,但精神却是十分满足、喜悦的,就算以往和旧情人灵肉合一的交欢也从未如此满足过。
十余分钟后,韩仲轩垂眸看着怀中已沉沉睡去的他,他习惯性爱结束后冲个澡,遂轻轻坐起慢慢下床,深怕吵醒熟睡的他,然后蹑脚轻手地走进浴室。
未久,纪泓武睁开眼睛亦轻轻坐起,下床穿回自己的衣裤,然后静悄悄地离开卧室,到客厅拿起背包戴上帽子,循着来时路离开了这栋豪宅。
纪泓武走在宽敞,路灯明亮的大马路上,一阵晚风袭来,让他颇感寒意,本能的双手互抱,只觉这阵冷风似乎也吹进了他心里。他不只是想要身体上的爱,更想要心灵上的爱,可是谁能给他,他渴望的精神之爱呢?
约莫十几分钟,韩仲轩从浴室出来,当他看见床上之人已不见了踪影时,霎时呆在原地愣住了,回神后即寻往客厅,待看见原放在沙发上的背包和球帽都不在,心里一个冲动,便从后门追出屋外。
韩仲轩站在大门外,张望大马路的两头,除了过往的车辆外,明亮的路灯下不见半个行人。他就这么悄然离去,留给他的只有那如梦似幻般的满足和莫名的怅然。
☆ ☆ ☆
自那天起,纪泓武已三天没到学校上课了,下班后在街上漫无目标的四处晃荡,直到累了才回家。
这晚,当他回到家时,看见母亲钱宜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问候。
钱宜君视线投在在电视上,语气、神色皆冷漠地问:“学校打电话来,说你已经三天没去上课了。”
纪泓武垂首默然。
“如果不想念就不要浪费钱,虽然学费是你自己出的钱,但是如果能把钱拿回来,也够让家伦缴上一年的学费了。”钱宜君说完关掉电视,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学校怎么可能再让你把钱拿回来,只要注册缴了钱,就没有退费这回事了。纪泓武伫立良久,他多么希望母亲会因为这件事而责备他几句,结果没有。他知道这并不是母亲开明,而是不把他当亲人看待,似乎两人的关系,只是她生下他而已。
这时,另一扇房门打开,门内的纪家伦一脸嫌恶的表情,冷冷地问:“学校打电话来,说你在学校搞同性恋,是真的吗?”
纪泓武一愣,不答反问:“妈妈知道吗?”
“电话是我接的,我当然有告诉妈妈。”纪家伦用一种十分蔑视的眼神,上下扫视他一眼。“你真的跟男人搞过吗?真恶心啊,我光想就觉得想吐,有你这样的家人真让我觉得丢脸到了极点,你叫我明天还有脸去上学吗?你若要搞男人,最好给我滚出这里,到外头可别说你还有妹妹和妈妈,我死也不会承认你和我有任何的关系。”
“砰!”门又被关了起来。
纪泓武伫立片刻,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放下背包坐在床边,妹妹说得没错,他的确使母亲和她蒙羞。
如果她们知道自己四天前才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有过一夜情的话,大概会更生气吧。不过会生气的大概只有妹妹而已,妈妈是不会生气的,一定不会,因为在妈妈的心目中,他就像个透明人。
翌日,当他早起进入浴室正欲刷牙洗脸时,才发现牙刷、漱口杯和毛巾全不见了,仔细一找竟全被扔进垃圾桶里。他心里明白是谁丢的,只是把它们从垃圾桶里翻找出来,用清水洗净,使用过后收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出门到精品店上班。
上班时,他脑中一直浮起离家的念头。傍晚下班回到家,进房间收拾了仅有的几件衣物,三本他最喜欢的散文集,将桌上那张全家福小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在皮包里。
纪泓武肩挂背包,提着小小旅行袋走出房间,看一眼正在看见电视的妹妹。
纪家伦见状也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冷冷地说:“早走早好,免得我每天都想戴面具上学。”
纪泓武走到玄关处,穿上他惟一的一双球鞋。
这时,大门开启,钱宜君走了进来,看他一眼径自脱下跟鞋。
纪泓武注视母亲一眼,提起旅行袋就欲出门。“妈,我走了。”
钱宜君既没说话也没回头,径自走进客厅,打开皮包拿出伍佰元递给女儿。“晚上我还有其他的事,你自己去吃饭。”
纪家伦接过纸钞,眼眸一转又说:“妈,我想顺便去买衣服。”
钱宜君二话不说又打开皮包掏出两张仟元大钞递给她,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