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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勇见状暗暗心喜,现在既知他在书店工作,若能得知他的住处,想再度展开追求并重新掳获郎心,应是轻而易举的事。
☆ ☆ ☆
何志勇骑着机车奔驰在八线道的大马路上,看着道路两旁一栋栋透天的房子,印象中这里全是有名的高级住宅区,没有一点银子的人是住不起的,而小武竟能搬到这附近来,他不禁疑念渐生。
约莫过了五分钟,身后的纪泓武开口道:“前面那棵九重葛盆栽再过去的第三家就是了。”
何志勇瞄了眼这一整排独栋独院的别墅型豪宅,依言在第三家停下机车。
纪泓武从后车座下来,脱下安全帽还给他,轻谢一句就欲转身进屋。刚才在路上因交通事故而耽误了近二十分钟,现在不赶快进屋,再一会韩仲轩就下班回家了。
何志勇开口叫住他:“小武,等一下,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纪泓武停步回头看他。“什么事?”
何志勇略略迟疑才问:“这房子的主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纪泓武一愣,沉默片刻后决定据实以告,好断了他的妄念。“是我的情人,一生的……”
忽然,后面传来的喇叭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同时往后看,纪泓武霎时面色遽变,何志勇则忙让出车道。
蓝黑大轿车经过两人身边时,左前不透光的车窗缓缓降下,韩仲轩表情严肃地看了两人一眼后,定视在纪泓武身上,冷声问:“你今天这么晚?”
纪泓武闻言心头重重一跳,垂首不语。
何志勇被那车内男人犀利的眼神一瞄,心中亦是一凛,猜想他是否就是此屋的主人,小武口中的“情人”。
韩仲轩在大门外并未多作停留,待铁卷门上升后便将车子驶进。
纪泓武见状也忙着想进去向韩仲轩好好地解释一番。
此时,何志勇得以窥视门内的全貌,里头庭院宽敞,园圃里花团锦簇,房子的外观崭新又漂亮。见纪泓武欲进屋去,忙追问:“小武,他就是你的情人吗?”
纪泓武点头,然后快步走了进去,放下铁卷门。
何志勇看着缓缓降下的铁卷门,他的身影也渐渐被隐没。心里明白他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了。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开名车的男人,他拿什么跟人家比,他将机车掉头加足马力离去。今天的重逢也许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原来蜕变后的美丽蝴蝶只停留在有蜜汁的花朵上,而他心里自知,自己是朵分泌不出好花蜜的普通花儿。
纪泓武站在大门通往房子的路径上,等待韩仲轩下车,好一起进屋去。
哪知,韩仲轩下了车便猛力地关上车门,接着头也不转地便径自从后门进屋,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纪泓武见状心口犹如中了一记重捶般,鼻头一酸,泪水霎时在眼眶里打转,伫立原地,垂眸看着已是模糊一片的地面。
韩仲轩怒气冲冲地走进书房,将公事包重摔在书桌上。
“Fucking shit!”
韩仲轩大口吸气吐气,仍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忍不住对着空气破口大骂。“崛口圣一,我韩仲轩今天总算认清了你!原来你是个只想共享乐,不愿共患难的混帐,枉费我对你付出那么多年的感情和一切!”
他骂了数句后不再觉得那么生气,但随即又想起下午在办公室里接到旧爱的越洋电话。那高傲的语气,又令他怨气、怒气齐涌心头。
想当初他是如何苦求他与自己一同来台湾分公司打拼,结果他不愿意也就算了,多年的感情仅分离半年就生变。没有人可以了解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强抑失恋的锥心痛苦,咬牙在这里独自坚苦奋斗。
他原本是不想恨旧爱的,哪知在他于此地闯出一片天后,旧爱竟大言不惭拉高姿态要求与他复合,并要他接他来台共享他奋斗数年的成果。哈!他想得太美了,现在他已有了一个年轻又貌美的小爱侣了,还会稀罕他吗?
最教他生气的,是旧爱竟找了其他的男人,在他的房子里共筑爱巢。若非有人看不过去来电密告,他到现在还被那混蛋蒙在鼓里呢。
孰可忍,孰不可忍。韩仲轩拉开抽屉,取出当时从美携来的旧爱照片,一古脑地全扔进垃圾桶里。
“我会要你滚出我的房子,滚得愈远愈好!”
从外面进来的纪泓武,才走到书房门外,便听到韩仲轩的痛骂声。这话犹如遭雷极般,教他浑身一阵麻痹,双腿发软的无法站立,只能缓缓地滑坐在墙脚边。
他真的生气了,而且要把他撵出这屋子,抑不住的泪水霎时如雨下,他双手抱膝将头脸埋进臂弯里。
书房里,韩仲轩将属于旧爱的记忆全扔了后,顿觉心情舒坦了不少。将公事包放好,脱下西装扯掉领带后,想起刚才在大门外看见小爱侣被一个年轻男子送回家。那人是他书店的同事吗?还是……他心底涌上莫名的妒意,还是出去瞧瞧比较保险。
当韩仲轩一踏出书房大门,竟看见小爱侣就在门外靠墙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脸深埋在臂弯里。
他忙蹲下身,急问:“小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纪泓武抬起一张泪痕斑斑的脸庞,用满含泪水的眸注视着韩仲轩,凄声哀求:“仲轩,不要赶我走,不管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韩仲轩看见小爱侣哭得梨花带泪,不仅愣住了,也完全不解他的话。
纪泓武见他不答,更是泪如雨下。这一年多来,他以“爱”喂养他的心灵,用“情”丰富他的生活,习惯了他的呵护与宠爱,他已无法再回到以前,过那种身心飘泊无依的日子,一旦离开了他,他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他颤着手想去抓他的臂,却又胆怯得不敢碰触。“仲轩,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不奢求你全部的爱,只求你施舍一点点的爱就好。”
“你这小笨蛋,是谁说要赶你走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韩仲轩一把将他紧紧地拥进怀里。
纪泓武抽泣地说:“刚才你说要我滚出你的屋子,而且滚愈远愈好。”
天哪!这真是天大地大的误会。他刚才在书房乱发脾气,竟让小爱侣误会如此之深,韩仲轩既自责又心疼,频频拭去他颊上的泪水,柔声说:“你听错了。”
纪泓武哽咽地说:“我没有听错。”
韩仲轩不由暗叹气,解释道:“我是这么说没错,但骂的对象不是你。”话落将他扶起,拥着走向客厅。
他用面纸轻轻拭去纪泓武的泪水。为了这两句话,他不知掉了多少无辜的眼泪。对他来说,小爱侣的每滴泪都比珍珠还珍贵;天知道他是多么舍不得他伤心泪流,那颗颗泪珠都像铅球般重击他的心房,让他心疼不已。
待见小爱侣犹泪眼汪汪地注视着自己,他的心又是阵阵的拧痛,无限怜惜地说:“你别哭,也别害怕,这只是误会一场。”接着便把发脾气的原因,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纪泓武闻言才知道真是自己误会了,他并非因自己晚归又被旧爱送回家才生气的。霎时,他宽心了不少。
“刚才我好害怕,以为你不要我了,现在如果要我离开你,我宁愿选择死掉。离开了你,我一定无法再继续活下去。”
韩仲轩将他拥在胸前,低头以额轻抵他的,情深无限地凝视着他。“我也一样呀,如果你离我而去,我一定会发狂而死。失去了你,人间再美好也如同炼狱般。”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有相同的想法和感觉。在他的凝视下,纪泓武不觉俊颜嫣酪,含羞带怯地注视他一眼,又忙将视线垂落。
韩仲轩见状轻托起他下巴,低头启唇覆上他柔软又甜蜜的嫩唇。
良久,四片胶合的唇瓣才分开。韩仲轩将小爱侣拥进怀里,轻顺他的发,似自喃地说:“我明天要起程回美国总公司做例行性的业务报告,顺便把我在矽谷的那栋小房子处理掉,可能要待上一个星期左右。这期间你就回‘娘家’住,好不好!”
纪泓武仰首看他,韩仲轩口中的“娘家”指的是伍家,因为干妈每次来电,总不忘叮咛伴侣要常带他回娘家玩。
纪泓武他不解地问:“为什么,我一个在家也没关系呀。”
“因为我不放心呀,再说你娘家那边比较热闹,你干爸、干妈,大哥、大嫂也都常在家,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只有一点你要记住,可不要跟你那个‘小姐姐’学当美丽坏男孩,我可不准喔。”想起伍家老么,古灵精怪又爱使坏,每次带纪泓武回去,总担心她会把对付男人的那些绝招,全灌输到小爱侣的脑袋瓜里,那他可麻烦了。
纪泓武点头,其实伍家的小姐姐没有韩仲轩讲得那么可怕啦。
“所以你明天下班后就直接回娘家,我会打电话知会他们一声,他们会很欢迎你的,伍伯母也一定会亲自下厨好好款待她可爱的干儿子。”韩仲轩笑说。
纪泓武抿嘴一笑,干妈的确是很疼爱他,但“下班”两字却令他骤然想起何志勇的事。他下意识直视着韩仲轩,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韩仲轩见他神情有异,关心地问:“怎么了?有事别闷在心里。”
纪泓武遂把下午巧遇旧爱的事告诉他。
还真是巧呢,两人今天正好都因旧爱的事而烦心,但彼此也都想把旧爱的事给一次解决。韩仲轩只是眸中含笑地看着小爱侣。
“我怕他明天还会来找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请大哥他们来接我,因为我怕我拒绝不了他。”纪泓武在说这话时,心里对韩仲轩有惧、有愧,也暗怪自己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
韩仲轩知道纪泓武不是不想拒绝他,而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心断然拒绝,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莫名的惧意吧,因为那家伙可是害得他在情路上吃足了苦头。
“这样我明白了,待会我会顺便问问有谁可以去接你,不过我想应该是最疼爱你的伍伯母会亲自去接你。”
纪泓武轻伏在伴侣的胸前,低语轻声自责:“对不起,我好像只会给大家添麻烦。”
“别这么想,只要是你的事,我们大家都不认为是麻烦,只因你是我们所重视的家人和爱侣。”韩仲轩语毕在他颊上轻轻印个吻,忽地轻说:“我们去洗澡吧,好久没有一起洗澡了。”
纪泓武闻言,绝美的俊颜立刻浮上两朵迷人的酡晕。
冷玥愈夜愈美丽第09节
第09节
周六下午,陈子凡站在西门叮的路口,双目透过镜片在视着往来的青少年。近年来哈日风盛行,不少年轻女孩仿效日本涩谷无敌辣妹的装束,身穿短小紧身上衣,超短迷你裙与热裤,高高厚厚的的厚底高跟鞋,打薄羽毛前刀并且染成深浅不同层次的飘发,脸上还化着大浓妆。炫归炫,但也抹杀了这年纪该有的自然青春气息,感觉像不成熟的小大人。
陈子凡不禁叹了口气,在这地方要找个优质美女都很难,更别说他理想中的优质美少年,于是他决定往另一个比较有文化气息的地方。
唉!还是不行。陈子凡无限失望地叹口气,这边的男孩气质是不错,但没看见特别好看的,他要找的人不只是漂亮,而是要美得让人惊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