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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作者:江铃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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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梦心惊肉跳地坐在车内,眼睛不断地朝车窗外看。这使她一下子想起两年前那次逃离黑卯扈手掌的经历。
  母亲!她已有几个月没有见面的母亲!自从去北京上学,她回来梧桐数次,都没敢进父母家门。这次去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进门就被父亲关进客厅,她连与母亲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匆匆打一个照面,不得不赶快逃离家门。
  车子离开梧桐,天已黑定。樊田夫把车停靠在路旁,商议应该去哪儿。

  去哪儿?
  白浪岛房子退了。只有返京。看当晚火车尚来得及,他们便径直去火车站。
  樊田夫对林夕梦这种当断不断的离婚拉锯战,也无奈。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给她宽慰,还有性爱。这天傍晚,暮色里,她在宿舍窗前伫立。云雾从随风轻轻飘荡的柳条儿间悄悄地隐去了。思绪中,所有的犹疑与迷茫也一同隐去了。剩下的只有等待:这些渴望与无望交织成的等待,已经固执地长在思念上。时光洗去风尘,洗去无奈,洗去她向生命索求的狂欢与温存,却怎么也洗不去他留给她的等待。在这等待里,林夕梦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夜里,回味那短暂而神圣的时刻。她坐下来,开始给樊田夫写信:
  就在那时刻,你又一次卷走了我的忧虑。是的,我的爱人,忧虑伴我走过了无数个日子,当我被融化在你的怀里时,你便把我所有的忧虑席卷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只有拥抱着你挺拔的躯体时,才会感受到你是我的?难道我只有享用着你火热的激情时,才会感受到你是属于我的?难道我只有领略着你强烈的情欲时,才会感受到你是属于我的?
  我不知道。
  我的爱人,我真的不知道。
  我时常暗自疑惑,我时常一无所获地思索。
  你是我生命里极其偶然相遇的一个生命,却又是我生命里必要经历的一个日子。现在,这个生命在我目所难及的千里之外,而我却用每一个日子静静地触摸你的存在。
  让我触摸到你吧,我的爱人,让我触摸到你的气息,它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韵律;让我触摸到你的身躯,它蕴含着宇宙里无穷无尽的财富;让我触摸到你的眼睛,它是我的港湾,我的太阳,我的归宿。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在离开你的日子里,我的心门为何难以敞开。原来,每当分离,你都用思念这把金锁把我的心门紧紧关闭。
  金锁的钥匙,放置在你的眼睛里。
  无聊时,我曾想尝试打开这把金锁,让蜷曲着的心,透一口气。
  可是,纵然我费尽浑身力气,心门还是锁着,牢牢地。
  我终于懂得,没有钥匙,锁是打不开的;而打开心之金锁,更甚万倍之难。因为它是砸毁不去的。
  我放弃尝试,不再费力。唯一所期待着的,是盼望日子一天一天快一点过去,让时间的轨道早一刻把你送到我的面前。
  再也没有一段时光,像现在这样令我备受煎熬。
  凝视着时光一寸一寸地向前艰难爬行,我唯有无奈,唯有叹息;计算着你走向我的漫漫路途,我望眼欲穿,无能为力;默闻着你历尽的艰难险阻,我痛心疾首,又爱莫能助。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我整个的心灵在呼唤:走向我吧,我挚爱的生命;走向我吧,我生命的侣伴。请放弃你沉重的行囊,请加速你矫健的脚步,快快地,快快地走向我啊!我沸腾的热血在等候你,我狂跳的心脏在期待你,我青春的生命在企盼你,我整个的身躯在渴念你……走向我,快快地走向我,让我用欢畅的心迎上去,让我用张开的臂膀迎上去,让我用感激的热泪迎上去。
  爱人啊,我亲爱的爱人,让我拂去你的一路风尘,让我擦去你满身的汗珠,让我抚慰你受伤的心灵,让我挥走你路途的倦意,让我融化你一路的艰辛,让我吻干你模糊的泪滴。还有,我的爱人,让我诞生一个新的生命吧。让这个生命用你的骨我的肉铸成,用你的精我的血凝成,用你的魂我的魄融成……
  于是啊,我的爱人,你将欢快地跳着,蹦着,像一个淘气的孩子,抱着这个神圣的小生灵,在我丰满的胸脯上撒野,在我温柔的目光下游戏,在我畅开的心房里高歌,在我含泪的微笑里数着串串走过的脚步……
  “林夕梦,你的电话。”有人在走廊里喊。
  是樊田夫! 林夕梦跑去接电话。
  樊田夫在电话里告诉她企业举步维艰,负债累累,然后说:“夕梦,我什么也不怕,我谁也不怕,我只怕我自己,只怕我丧失了战斗力。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个可怜虫,没有出息……”

  林夕梦一听,感到这个男人正在逐渐走向丧失自信的底线。这都怨自己不在他身边!如果自己在他身边,他绝对不会这样!她立刻说:“田夫,不会的,有我站在你身边,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战斗力。”
  樊田夫在那里叹气,不说话。她知道这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给他以信心,等他完全丧失了自信力,一切就晚了。像樊田夫这种男人,一旦失去自信,就等于丧失了战斗力,如同战场上的战士被人砍掉手脚,只能请求速死。
  她慢慢地说下去:
  “田夫,三年来,我已经对成功与失败这两个词有了新的理解。对我们搞企业来说,似乎赚了钱就是成功,没赚到钱就是失败。可是,我现在认为根本不是这样的。就拿昨天晚上你在电话里告诉我赵厂长请客这件事来说,他所请的那十多个厂长经理中,我想一定有日子比我们还难过的,也一定有赚很多钱的。但是,当你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所有人注目你,羡慕你,认为就你有钱,日子好过,包括那个郑经理,他说他这一辈子能混到你这个经理就满足了。我认为这就是你的成功。一个人活着,并非有许多金钱就是成功。我们搞三年企业,现在几乎没赚什么钱,外债几十万,别人欠我们几十万,差不多扯平,不剩什么钱。而我那位同学魏珂,他现在少说也赚四五十万,他整天与妻儿守着那个小餐馆。你想想他吧,难道到目前为止,你能说他成功,你失败?所以,一个人活着,关键是一股气。就是那种既与生俱来的,又后天努力的,经过磨难修炼,汇合成一股看不见、摸不到,却又能使人猛然或明显一下子就能感觉到的一股气。它就在你的头顶,就在你的周身,这就是所谓浩然正气一类的东西。当你走在人群里,所有人都被你这股气所震撼,注目着你,难道你这不是成功?这时候,谁还各自拿出存折来给人们看看?成功是在奋斗的过程中,而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你昨晚电话还说如果不成功,你会跳楼,下地狱。其实,就是企业有一天确实资不抵债,你要跳楼,你要下地狱,你还是成功了,因为有我陪着你去跳楼,有我陪着你去下地狱。
  “我太骄傲了,”樊田夫低低地说,“夕梦,我为有你这样的女人感到骄傲。如果说我是那升到空中流光溢彩的气球,引人注目,那么,你就是那气球里的气。没有你,我就永远也升不起来。”
  “我愿意永远做那气球里的气。”
  “夕梦,从今以后,无论你干什么,我都支持。当作家,搞企业,去从政,去经商……只要是你想干的事业,我都全力支持。”
  “……”
  “我现在一点顾虑没有了。”
  她不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次从梧桐回到北京,卓其的信件少了,她的情绪平稳了一些,开始用心学习,但晚上做梦时常梦到卓其。这天晚上,她梦到卓其快死了,脸色像死人一样地蜡黄,她死去活来地哭着,哀求医生挽救他,直到哭醒。哭声吓坏了粱凤艳和陈洁,她们披衣来到她床前。林夕梦把梦讲给她们。
  粱凤艳说:“这证明他在家活得很好。”
  陈洁责备开了:“我亲爱的林小姐,你到底想怎样?有个爱你的男人当丈夫,有个你爱的男人当情人,还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吗?你却倒好,偏偏要从中择取一个。我反复跟你说,丈夫就是丈夫,情人就是情人,必须两分开,你怎么就听不进去?看我现在活得多潇洒,把丈夫和情人之间调理得朋友似的。”
  “我不行。”
  “这有什么难?现代化……”
  “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心理上难。”
  “这只能说明你太没出息,太爱那个情人,是不是?”
  “正是。”
  “天哪,世界上还有那么个男人值得你这样爱?”
  粱凤艳也做吃惊状:“林夕梦啊,像你这种女人,分出一点点爱来就能让男人饱和。你的一点点情就等于我们这些女人所有的情。”

  “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陈洁打断粱凤艳问。
  “尽了你所能,想象出一个最优秀的男人。”林夕梦说。
  “真有这么好?”
  “我是说比这个还要好出几倍。”
  “真是中邪了!我跟你说,就凭你自身的条件,用不着对哪个男人这样。女人天生是被男人爱的,不应该去死死地爱男人。用理性去控制感情,那样才行。”
  “理性?我哪儿来的理性?我是没有理性的。”
  “没出息!你能写出那么叫绝的论文来; 我就不信你没有理性;你还能搞企业,我就更不信你没有理性。只是你没有把理性用到感情上来就是了,或者说,没有用到让你中邪的那个人身上就是了。”
  林夕梦仔细地思索着她这番话,越想越感到对路。天快亮时,猛地从床上跳到地下,她大声说:“我知道应该怎么办啦!”
  不久,林夕梦突然收到卓其要她火速回去办理离婚手续的信,他痛苦万分地说:“那个尤心善的妻子几经周折找到我,控诉了你与尤心善的奸情。”面对这短信,林夕梦突然感到自己再也不能太自私了!可怜的卓其,就因为爱她,屡屡遭到伤害,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啊,作为一个年龄还不到四十岁的男人,他既从她这里得不到专一的爱,也得不到美好的性,他的内心深处该是何等痛苦啊?而就为那份曾经有过的真情,就这样苦苦地忍受?而她为了自己的安全系数,却抓住他不放手,这种不放手并不是舍不得,而是因时机不到,一旦时机到,随时放手已成定局!
  这公平吗?
  这怎能叫公平!卓其有被爱的权利!而她——林夕梦——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把姚慧娟塞进卓其怀里,只因为姚慧娟头脑简单,思想单纯,只要自己什么时候需要,随时可以从姚慧娟怀里再把卓其夺回来。
  “自私啊,自私。你这自私的女人为什么不死掉?” 林夕梦痛苦地想。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四十三


  为了卓其,必须离婚!
  林夕梦再也不恐惧走向手术台的剧痛,再也不担心是跳向幸福天堂还是万丈深渊。一切一切的顾虑全部没有了。整个的身心只剩下一个信念:为了卓其,立刻离婚。
  她突然想到那个梦境,那个卓其快要死的梦境。她终于知道,卓其不是快要死了,而是快要获得新生!
  林夕梦越来越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钱钟凯教授对林夕梦又一次请假回梧桐而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她,她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准,而是让林夕梦晚上去她家一趟。是啊,哪里有像她林夕梦这样的学生,才来几个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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