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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终于忍不住想辩解:
“喂,你们说什么呢,我已经有……”
“绵绵,过来给你介绍一个人。”飞扬不等她说完话,便拉着她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绵绵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飞扬哥哥有点奇怪,像是隐瞒着什么,然后不管什么人敬酒,都一饮而尽,飞扬哥哥什么时候变成酒鬼了?
“飞扬,你说今天晚上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是什么?”一个朋友问道。
“飞扬哥哥有事要宣布?”绵绵奇怪道,她怎么不知道?
“待会儿再说。”殷飞扬一脸神秘。
孤注一掷
好奇心能杀死猫的,更何况是绵绵,她开始猜测着各种可能,然后旁敲侧击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杀鸡儆猴狐假虎威……总之,用尽了三十六计,硬是没能让殷飞扬开口说出到底是什么事。
终于,殷飞扬走宴会正中位置,霎时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各位,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的生日,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因为有了你们,才让我的生日,更加的有意义……”
场面上的话虽然千篇一律,绵绵还是很给面子的跟着大家一起鼓掌,然后屏住呼吸,听殷飞扬继续说。
“其中,特别要感谢的,是绵绵——”
她?绵绵指指自己,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记得九年前,我也是在同样的聚会上见到她的,她穿着一件粉蓝的连衣裙,很可爱的笑着,声音甜甜的软软的,有点害羞,有点淘气……此后,每一年的生日,都是由她陪着我度过的,今年也不例外……”
飞扬哥哥喝多了,绵绵判定,否则就不会说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了。
“在场各位,有的是看着我跟绵绵长大的长辈,有的是我跟绵绵的好友同学,今天,除了是我的生日之外,我也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殷飞扬的声音顿了顿,眼神温柔的看向绵绵,然后,众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全部将目光集中在绵绵身上,弄得绵绵一脸莫名其妙。
“飞扬,你喝多了!”殷母一声喝斥。她不敢相信,在她已经明确表示反对之后,自己的儿子还是一意孤行。
“我再清醒不过了!”殷飞扬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想请大家见证——”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跟你脱离母子关系!”殷母见一向孝顺的儿子居然忤逆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不顾一切的想要阻止他。
“母亲,我爱你,尊敬你,因为是你将我带到这个世界,可是,这并不表示,我必须什么事都要听你的!”殷飞扬用不容辩驳的眼神看着殷母。
绵绵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和睦的殷伯母跟飞扬哥哥像是在吵架的模样,但是她隐隐觉得这件事似乎跟她有关,所以她走到殷飞扬身边,想要劝他,却被他拉住了手:
“绵绵,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殷飞扬承诺,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人,请你嫁给我!”
说完,单膝跪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放到她面前,今晚,他准备孤注一掷。
“你要是敢跟绵绵结婚,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殷母叫道。
“母亲,别逼我。”殷飞扬没有起身,看向殷母。
“如果你还是我的儿子,你就必须听我的话!”
殷飞扬起身,拉着绵绵,走到殷母面前:
“对不起——”
殷母张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高傲了一辈子的她,硬是别过脸。
殷飞扬眼神一黯,走到自己的大哥面前:
“哥,以后好好照顾母亲。”
说完,便拉着绵绵,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殷宅,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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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绵绵坐在酒店的床边照顾醉得一塌糊涂的殷飞扬,还是没能从这一晚的混乱中理清头绪来。
飞扬哥哥居然向她求婚,在她已经明确表示不爱他的情况下,甚至还跟殷妈妈翻了脸。令她伤心的是,殷妈妈好像不喜欢她了,今晚她的脸色一直怪怪的。还有飞扬哥哥,原来他想要宣布的事是这个,那她宁可他一辈子都不要宣布,那样她还可以把他当一个好哥哥,而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绵绵、绵绵……”睡梦中的殷飞扬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里。”绵绵轻声安慰,刚才飞扬哥哥又哭又吐的,让她不知所措,好容易将他扶到床上,可是他即使在睡梦中都不得安生。
“绵绵,我就只有你了……”殷飞扬的声音痛苦异常,像是乞求,又像是发誓,让绵绵非常担心。
对了,找咏晰!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绵绵立即拨通亲亲男友的电话,把今天的一团乱稍微解释了一下,当然,她刻意隐去殷飞扬求婚这件事,然后向他请教该怎么处理。
绵绵挂断电话后,明显松了口气,拿起毛巾,打算继续为殷飞扬擦拭,却对上他的眼睛。
“飞扬哥哥,你醒啦!”绵绵惊喜道,“我还以为你要睡很久,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
“你刚才跟谁打电话?”殷飞扬语气不善。
“咏晰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殷飞扬一把拉过绵绵,将她压在身下,惹得她一声惊叫,“你干什么!”
“绵绵,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殷飞扬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醉眼迷蒙的盯着她的眼睛。
“飞扬哥哥,你压到我了!”绵绵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钳制。
不要离开
“绵绵,不要推开我,求求你,不要推开我……”适才强硬的语气一转,殷飞扬几乎是低声下气的在她耳边呢喃。绵绵的心一软。
“好,我不推开你,你乖乖的睡一觉,要不然头会痛的,一痛就会皱眉,皱着眉的飞扬哥哥就不帅了……”手拍着他的背,绵绵轻声哄着。
“好,我睡觉,但是你必须保证不离开我。”酒醉中的殷飞扬开始讨价还价。
“我保证。”绵绵举起三根手指。
得到了保证的殷飞扬乖乖的闭上眸中,头枕着她的手臂,渐渐地睡去,嘴里还喃喃着一些听不清的话,慢慢的,发出细微的鼾声。
“飞扬哥哥?“绵绵轻声叫道,她的手臂被枕得发麻,好难受。
没人回答。既然这样,她只能极力自救了,手轻轻地推开他的头,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在这个过程中几乎都是屏住呼吸,直到让自己的手得到自由之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睡得似乎极不舒服的殷飞扬,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个人,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默默地爱了她九年,她不知道人生有多少个九年,但是一段感情能够如此长久,在让她感动的同时,却也让她为难。如果没有遇到咏晰,也许,她会试着跟他交往,至少,她不讨厌他,可是,正是由于有咏晰在,两种感情比较下来,她才能如此清楚的感觉到,她对殷飞扬,永远都不会产生男女之情。
飞扬哥哥为她跟殷妈妈翻了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补救,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殷妈妈突然不喜欢她了一样,她同样不知所措。
叹了一口气,起身,打算将毛巾洗一下,还没走出几步,背后响起了殷飞扬的声音:
“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绵绵转过身:
“我没有离开,我只是——”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殷飞扬突然起身,一把抓住绵绵,紧紧的搂住她,力道之大,几乎让她窒息。
“飞扬哥哥,你干什么!”绵绵大叫,看着他红红的眼,看起来醉得不轻。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殷飞扬的俊脸上浮现出让绵绵心惊的笑容,继而,如雨点般的吻落在绵绵的唇上和脸上。
“飞扬哥哥,你要干什么!”绵绵拼命的抵住他的脸,不让他得逞。
“绵绵,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殷飞扬宣示般的说完,手一横,将她抱上了床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压住了她,“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不要、不要这样……”绵绵的头不停地摇着,不让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殷飞扬不耐烦了起来,一只手抵住绵绵的颈子,让她无法动弹后,用力吻住她的唇,这是第一次,他吻到了她。
像是饥饿了很久的野兽寻到了食物的味道,殷飞扬肆意的吻着她,直到浓浓的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殷飞扬才住口,看着绵绵那双染上愠怒和羞恼的大眼水光泛起,殷飞扬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后悔。
“绵绵,我……”
“你不是飞扬哥哥,飞扬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绵绵用力推开他,想要逃开这种让她害怕的境地。
“不许走!”殷飞扬立即拉回她,因酒精泛红的眼泛起强烈的妒意,“你是去找颜咏晰对不对?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只看到他,眼里却从来没有我!”
“他什么都好,我就是喜欢他!”绵绵叫道,“至少,咏晰从来不会对我作出这种事。”
“他是一个伪君子!在你面前装得什么都好,其实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殷飞扬叫了出来,继而像是安慰,像是劝说,“绵绵,你这么单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一定会吃亏的,只有我才能给你真正的幸福,所以,跟我在一起好吗?”
“不要让我恨你!”绵绵已经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咏晰是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