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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靖柳羽傻愣地点头,但仔细一瞧,其实阿冱特雷并没有想像中那般恐怖,虽然那张原本俊美的脸破了相,但还是无损阿冱特雷本
身所散发出的王者气息,另一边没被火烧过的脸则显现出原本俊伟的混血轮廓,深邃而柔美的狭长细眸是在靖柳羽的时代最吃香的电眼美男,
如果自己跟他相比较,怕是连个边都构不上。
“怎么,我很恐怖吗?”他指的是自己的长相。他诧异靖柳羽只是惊讶,并未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吓哭或是逃开。
这是继他从在沙漠中见到靖柳羽后,第二次对他感兴趣。
见到阿冱特雷走近自己,靖柳羽并没有本能的往后退,反倒往前靠近,直到两人近距离接触、四目交会,他才赞叹出声:“真是可惜,如
果这半边脸没有被火烧过,那么你一定是最今天下女人倾心的男人。”靖柳羽向来实话实说,绝不逢迎拍马。
倾心?阿冱特雷对于靖柳羽的称赞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该如何回应他?因为他从未听过有人对他这么说,靖柳羽是第一个。
“还有,你一定是混血儿。”忍不住想触摸阿冱特雷脸上伤疤的靖柳羽才一伸出手就被阿冱特雷擒住,这般灵敏的程度,动作之快让靖柳
羽错愕。
“你很奇怪。”阿冱特雷皱着眉,“你到底是谁?”这才是他亟欲知道的。
“我?对喔!我还没自我介绍。”靖柳羽晃了晃头,但随即停下。“我干嘛告诉你?”就算他真的讲出他是谁、他的身份,阿冱特雷会相
信吗?如果阿冱特雷认为他是在骗他的话,会不会因为不高兴而当场赏他一刀?
这种事很难说,不如先装傻吧!
“这是你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吗?”阿冱特雷一双银眸绽出冷霜,探出去的手掌直逼向靖柳羽。
这身奇装异服不像是中原人士,到底眼前的男子是打哪儿来的?
“喂,放手,不要脱我的衣服!”阿冱特雷真是变态,真将他当作随便的男人吗?
“你说不说?”阿冱特雷再给他一次机会,若答案不能让他满意,那他便有必要好好拷问这救回来的奴儿。
“好,我说。”卑鄙,竟然用这种烂招式来对付他。
靖柳羽拉紧衬衫的袖口才缓缓启口:“我叫靖柳羽,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好奇,老实告诉你,我不是你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请你不要以非
人道的手段对付我。”千万不要像古埃及王派人将他们丢入尼罗河里喂饥饿的鳄鱼,也不要像罗马帝国的凯撒大帝不顾他们的意愿,把他们三
人当成禁赞。
但阿冱特雷却无法了解靖柳羽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什么叫作不是我这个时代的人?什么又是非人道手段?他快被靖柳羽搞胡涂了。
“喂,你懂不懂?不准靠过来,不准再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他真遇到野蛮人了。靖柳羽拼命拨开阿冱特雷袭来的手掌,但两人相差极
大的体格与力量,注定靖柳羽赢不了阿冱特雷。
见靖柳羽不肯配合,阿冱特雷直截了当地用自己绝对强势的力量制住靖柳羽,并毫不留情地撕毁穿在靖柳羽身上的白色衬衫。
“我不是说不要脱我的衣服嘛!”
阿冱特雷是没有脱,但他用撕的。感到一阵凉意袭上心头,全身因刺骨的寒意而发抖着,靖柳羽真想抢下阿冱特雷身上的温暖棉袄与兽皮
。
救命啊!他好冷。
“不要乱摸我的身体!”快住手,他是聋子吗?就算警告他,他还是充耳不闻。
将靖柳羽压在软垫上的阿冱特雷张大双眸,带着饶富兴味的眼神打量他的奴儿。
他曾在南王府中见过洛科蒙的一名属下当着他的面侵犯一名脔童,然阿冱特雷却无法将眼前的靖柳羽与那名脔童联想在一块,毕竟那名脔
童才十多岁单薄的身子,在他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绝大部分的汉人都是这样吗!
但眼前的靖柳羽却不像他所想的,虽然骨架稍嫌纤弱,但还算及格。
“你最好快放开我,否则……”
“否则怎样?”阿冱特雷用手指轻轻触摸靖柳羽时,便爱上了那弹性绝佳的肌肤,完全不像他所见过的汉人男子一副松垮垮的模样。
“你很变态耶!只有猪才听不懂我的话!”靖柳羽死命抵抗,他虽没把握能挣脱,但至少得尽全力保护自己,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他
很难想像自己能否活着回台湾。
“柳羽,你讲的话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凝望着他倔强的脸,阿冱特雷叹了口气,松开束缚靖柳羽的手,起身走向挂着皮裘的架勾
,将极为昂贵的银貂皮裘丢向靖柳羽。
“你得记住,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儿,等回到库亲勒王府后,你可不能像现在一样,不然犯了错我可没办法再原谅你。”国有国法
,王府中也有其规定,况且靖柳羽的身份敏感,他不得不先提醒他。
“我才听不懂你说的话。现在我要去找我的同伴,你最好放我走。”
靖柳羽才穿好皮裘,下了软垫准备大方地从阿冱特雷眼前经过,离开这恼人的鬼地方,但随即又被捉了回来。
“你是不是笨蛋?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离开吗?”被阿冱特雷紧抓住的手腕喀喀作响,靖柳羽真担心他的手会被阿冱特雷过强的手劲给扯
到脱臼。
“你先睡一会儿吧!有事等回到王府中再说。”
不让靖柳羽有抗议的机会,阿冱特雷一记手刀劈在靖柳羽的颈上,使得措手不及的靖柳羽当下眼冒金星,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瘫在阿冱
特雷怀中。
将靖柳羽安置好后,阿冱特雷彻夜无法入眠。他不是不晓得扰他不成眠的原因其实是靖柳羽,是他无意闯进自己的世界,使得自己对他产
生兴趣。
如果这消息传回库亲勒王府、传回南王府,甚至传到可汗那儿,会不会造成震惊?
他救了一个在蒙古人眼中身份低贱的汉人,他的好友们又会作何感想?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阿冱特雷的双眸不曾从靖柳羽的身上移开过,他想静静地看着靖柳羽在他面前安睡的模样。
他拥有足以引以为傲的俊颜,但当阿冱特雷触摸自己的脸庞时,原先满心的期待全然破灭。
呵,他最引以为傲的俊颜早已布满凹凸不平的疤痕,难看至极,火神留下的证据教人不敢目睹。
“柳羽……”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以及他所给予自己的感受让阿冱特雷无法不正视他。
他想问的是,为何自己会对一名陌生的汉人有这种莫名的感觉?但他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甚至也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答案。
篷外的风依旧狂袭着沙漠的每个角落,将万物的声音都掩没,连同他的心一起遮盖住。
2
头好晕。在睡意逐渐退去的同时,靖柳羽益发觉得颈部还有些疼痛。
那个白痴阿冱特雷真是手下不留情,害得他脖子上还隐隐作痛,不知睡了多久才清醒,如果能逃得出去,他铁定先烧香拜佛,答谢大慈大
悲的观世音菩萨。
“醒了吗?”突兀的低沉嗓音吓醒了靖柳羽,而此刻的他正紧巴着阿冱特雷的身子不放。
不可能,这是他吗?真是该死的反应!靖柳羽只想放开双手躲得远远的。
就在他下意识的行动即将付诸实行时,只见阿冱特雷往他身上一靠,逼近他的是一张大得离谱的脸。
幸好他的心脏够强,要不被吓死可就找不到申请理赔的对象了。
不过他真的很好奇,阿冱特雷这张俊邪的容貌为何会遭火神纹身?
照理来讲他应该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的头发跟我所见过的汉人不一样,太短了。”这是他见过除了和尚外头发最短的人。
“够了吧!我的短发碍到你了吗?”靖柳羽有股想揍扁阿冱特雷的冲动,但他根本动不了,光是被阿冱特雷双目盯住时,他就感觉身体背
叛了自己。
他喜欢阿冱特雷那双银眸。
“还有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那如黑曜石般的颜色。”阿冱特雷被靖柳羽那双深邃的瞳眸所迷惑,他能清楚的看到映在黑眸
上的影子是自己。
拜托,他快吐血了!这白痴是打哪儿来的?宇宙的另一端吗?
他的眼睛是黑色又如何,他才想询问阿冱特雷那双银眸是怎么来的呢!
当然是父母遗传的嘛!阿冱特雷到底懂不懂中国人的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我快被你那无厘头的问题给打败了。”这人若活在二十一世纪,肯中会被捉去人体解剖,瞧瞧他的脑子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你还没告诉我。”在没得到答案之前,他不准备放开他对靖柳羽的束缚。
“好,我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听完后立刻放了我。”他来个条件交换应该不算过分吧!
“奴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走吗?”蓦地,阿冱特雷眯起挟带危险的双眸,随即甩开靖柳羽,吆喝着守在外头的古涅。
惨了,谈判不成,他该不会要那个大块头一刀解决他吧?靖柳羽的脸色逐渐转为苍白,双手紧拉着覆盖在身上的毛裘。
“少主?”古涅一进帐内就瞧见靖柳羽坐在他们为阿冱特雷所准备的卧床上,霎时火气上升,但碍于主子在一旁,他是敢怒不敢言。
“少主有何吩咐?”他静待阿冱特雷的指示,当然最好是要把靖柳羽弃之荒漠,但是阿冱特雷的指示却差点让他骇掉下巴。
“帮柳羽找件适合的衣裳、皮裘。”靖柳羽的衣服早在昨夜被他撕毁,他总不能让靖柳羽光裸着身子示人吧!
“少主?”古涅迟疑,他希望主子是在与他说笑,而不是真要他为一个汉人准备衣裳。
“没听见吗?”阿冱特雷的目光微微一瞥,饱含愠怒之色,连鲜少瞧见少主发怒的古涅也吓了一跳,迅速颔首离去。
“他好像很怕你。”不可否认的,他刚才也瞧见阿冱特雷怒视古涅时的模样。
“干嘛那么凶?古涅又没惹到你,常常生气的人小心得高血压喔!”
“你说什么?”惟有后句他听不懂,但仍知道那是靖柳羽影射性的讽刺。
“没、没什么。”啧,那么精明!看样子他不能在阿冱特雷面前讲他的坏话,否则当场就会被抓包。
“我……”靖柳羽低吟着,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提出这个不礼貌的问题。但好奇心使然,他根本顾不得那么多身份问题。
“什么?”靖柳羽的声音细小到有如蚊蚋之音,如果不是他屏气凝神注意着靖柳羽的一举一动,恐怕刚才的声音会被他视为喃喃自语。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靖柳羽起身,却觉得不太对劲,不对劲的原因就是他赤裸的身子。
瞥见阿冱特雷冰冷的眸光突然转变为炽热,靖柳羽直觉大事不好。
男人不该对男人产生情欲,希望眼前的阿冱特雷不是那种性取向的人。
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