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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眼泪又下来了。
“这样可不行,赵家那边正追究这边的责任呢,哪里会松口?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柳依晴皱了皱眉。
“可不咋的?依晴,也真是怪了啊,以前你在咱朱家当媳妇的时候,这家里多太平啊,现在你走了,和大常离了,所有不好的事情一古脑儿地都来了。现在竟然闹到了这样的程度,是老天爷在处罚我们朱家吧,报应啊,报应!”
“叔,别这样说,你年龄大了,还是要保重好身体,瞧,天天还需要你呢。有孙子在,就没什么好怕的,我一定好发了地抚养天天,让他长大了为你尽孝。”
“长大了为我尽孝?哼,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每天这样过日子,哪里还会有好心情?不过依晴,我知道,是我们朱家对不起你的,看在你和大常夫妻一常的份儿上,带好天天,一定让他好好读书,好好学做人,不能,不能像他……”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正在这里,院子里面闹了起来,似乎是有很多人来了。
柳依晴打开门一看,只见院子里忽然挤进来了十多个人,一看就是朱家的一些亲戚和朱凤英娘家的一些人。朱小凤也在中间。他们都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看来,与赵家的交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突然在门口看到柳依晴,大家都有些发愣。因为柳依晴是离了婚的,按理,她可以不过来的,但是现在她却分明站在那里,旁边还站着儿子天天。
朱小凤一下子冲过去,气冲冲地问柳依晴道:
“姓柳的,你来干什么?来看我们笑话是不是?这里没你的什么事情,赶快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的那副幸灾乐祸样!”
朱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柳依晴的身后,对朱小凤吼道:
“小凤,你闹什么闹?你嫂子是来看我们的,你却这样说话,真是糊涂透顶!”朱父很少这样对朱小凤发脾气的。
☆、252、尘埃落定
“爸,我们不稀罕谁来假惺惺地关心我们家里,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朱小凤平常没啥主意,现在倒硬气起来了,将朱父气得不行。
“小凤,你记着,没有谁想来管谁的家事,我很清楚,我已不是朱家的媳妇,但是你不能否认,这天天还是你们朱家的血脉吧。”柳依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平和的声音说道。现在这朱家她最痛恨的俩人已人都没在这里了,其余的人,实在不足为虑,自然用不着去太过大动肝火。更重要的是,她还是看在朱父对她好的份上,并不想闹得这里鸡犬不宁,惹人笑话。虽然这家的事情本来都让很多人幸灾乐祸了。
“天天是我们朱家的,与你柳依晴并无关系,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装慈悲!”朱小凤说着,便冲上前来,想要从柳依晴的身边抢过天天。
小天天哪里见过这阵势?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紧紧地抱着妈妈的大腿,害怕不已。今天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了,奶奶不在,爸爸也不在,院子里来的都是一些他不太熟悉的人。再小的孩子也能感觉到不对劲儿,何况聪明的天天啊。
柳依晴真是觉得有些气愤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朱小凤,她以为她是谁?嫁出去的姑娘了,成天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倒跑到这娘家来生事,让老父亲都不得安宁。现在又想来抢天天,真是忘乎所以得可以了。
“依晴,将天天给我。”安之远说着。上前来一下子抱住了天天,然后和柳依晴站在一排,共同对朱小凤那一伙人怒目而视。他是男人,怎么可以容忍其他的人对柳依晴这般无礼。
“小凤。你再不住手,我马上就去死,跟着你妈走了算了——”一声厉喝。到底还是将吵闹的人群给镇住了。大家一看,只见朱老头子拄着拐杖,气得浑身发抖,看样子,再闹下去的话,今天这儿很有可能再摆一条人命出来。
柳依晴走过去,扶住朱父。安慰他老人家别激动。
朱小凤见此,知道今天不能对柳依晴怎么样了,见她身边又有了个新的男人,便恨得牙痒痒的。她的心目中,连他们朱家都看不起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好的男人来喜欢呢?那个正抱着天天的男人,一看就是有文化的,有地位的。
柳依晴压住火气,对朱小凤说:
“小凤,进屋吧,我们在屋里说几句,说完就走。”说罢,扶着朱父进行屋。朱小凤和另外几个可能能说得上话的亲戚也只好跟着进了屋。朱父虽然以前不主事,但是现在家里的老人就是他了。他的话大家还是要听的。
大家都沉着脸,坐了一圈,然后看着朱父,等他发话。
“算了,我不想说啥了,还是依晴说几句吧。她也是为我们老朱家好的。小凤,别犯拧了,你嫂子不是坏人,都是我们朱家对不起她。”
朱小凤当然不同意这个说法,但是知道现在光是吵闹也解决不了事情,便忍下性子,狠狠地盯着柳依晴,看她要说出什么来。
这地方,柳依晴是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她想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完,该尽的心尽到就行了,其余的,全靠朱家自己去处理了。
“我说几句。现在天天的奶奶还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不能入土为安,你们和赵艳平一家还在争吵,想要追究他们的责任,让他们做出赔偿来,或者负刑事责任,这种心情我理解,但是根本不可行不说,还是对死者的极大不尊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们将尸体火化了就算了,这不白白便宜了赵家吗?”其中一个人大声问道。然后嘟囔了几句,“我看你就是那赵家派来的吧,真是没安好心!”
柳依晴不恼。这些人不理解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最难的就是信任。不过她也不在乎能被这些人信任,她只是说出她想说的话而已。
“你们想想,当时和天天的奶奶在一起的是赵艳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天的奶奶因为一直没醒过来,所以你们也没有从她嘴里听到任何真实的情况,另外一个当事人赵艳平,现在也是命丧黄泉了,如果说她们俩之间有什么恩怨的话,也已了结,我们活人能够做的,便是让她们能够入土为安,不要再瞒折腾了。上法庭,或者让赵家赔偿损失,都是得有证据才行,现在俩当事人都已经去世,你们在哪里去找证据去?到哪里去录口供去?没有证据,法院为什么会支持你们?长期吵下去,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将大家的精力一直耗在这里,而且说不好还会另生枝节,又发生一些大家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想你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大家都沉默着,连朱小凤也不开口了。这些道理还真是呢。有些人只顾着跟着人跑跳,根本没有从深层次想一想能不能够行得通。
柳依晴接着说:
“另外,人家赵艳平那样一个年轻的姑娘,孩子都没有一个,就被朱大常给狠狠地推下了窗户,摔昨面目全非,我看啊,他们赵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反应过来了,说不定还会闹上门来,让你们赔他们一条人命呢!天天的奶奶是在医院去世的,赵艳平却是有许多人看着,被朱大常推下去的,谁更残忍,谁更该负责任,你们心里其实很清楚,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赵艳平那个骚娘们那是她活该!男人都不要她了,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不死才怪呢!”朱小凤一提起赵艳平就怒火难平。
柳依晴摇摇头,这朱家一家人除了朱父外,其他的人思维都有些不正常,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狠话,从来不从自身检讨起走,所以咋不会出问题嘛。
但是这些话也用不着跟朱小凤说了,就她那素质,哪里会听得进去这些话?
“不管大家如何气愤,看在天天爷爷的份上,看在还有一个小天天的份上,理智一点,将该办的事情办了,再去关心一下还在看守所里的朱大常吧。死去的人入土为安,活着的人还需要你们照顾。朱小凤,你如果真的是为朱家好,你就照着我说的去做,如果你要再折腾,那也只能由着你了。”
然后转身,对朱父说:
“天天他爷,你也不要太悲伤了。我是天天的妈妈,肯定会疼爱孩子的,你如果想念天天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到我的家里来玩,或者让我把天天送到你这里,都是可以的。老年人膝下有个孙儿,日子会好过得多,你放心,你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记着的。”
说着,从身上掏出两千块钱来,硬要塞进了朱父的手里。
朱父的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对柳依晴更是不舍。其他跟进来说事的,本来是一肚子火气,再在听了柳依晴的一席话,再看到她不计前嫌,对朱父的态度,大家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只是有一点儿不明白,这个原来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人,现在咋这样有忍性,有主见,有风度了呢?行事做派全然不像一个女人了,倒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比朱大常都不知道超过了好多倍。
柳依晴知道此行目的达到,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那朱凤英的丧事,她也不想参与一星半点儿,对她,始终是没有一点儿同情和喜欢的。不喜欢做的事情,委屈自己干什么?
她站了起来,拉开了门,看到安之远一直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抱着天天,天天因为刚才哭过了,困极了,现在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着了,俩人倒有了一些父子的感觉。
柳依晴心里一动。
三人走出院子的时候,朱父走出来,含着泪说道:
“依晴,以后可得经常带天天来看看啊……”其声催人泪下。
但是柳依晴忍住了。
这朱家,真的是与自己再没什么关系了。朱家带给自己的伤害,现在也可以说是一报还一报,一切尘埃落定了。
百感交集中上了车,一直沉默不语。
安之远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家子人,没想到她曾经遇到这样的难以忍受的事情。这个女人,真的是辛苦了,我一定要好好爱护她,呵护她。
“依晴,你真不容易。”
安之远觉得其他的话都是多余的。
柳依晴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
“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挺好的,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我的身边,我还怕什么事情呢?天大的事情都有你替我担着了。”
“一定会的,我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还当你的什么男人?说吧,往哪里去?”
“送我和天天回家吧。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跟着我到家里去看看,坐上一小会儿,你再走吧。”
“好吧,我一直想到你的家里去看看呢,今天能去,真好!”
安之远喜欢极了。
到了小区楼下,三人下了车往柳依晴的楼上走去。
(昨天累极了,今天的此时奉上!)
☆、253、今夜不留宿
回到家里,燕子还等着她,不过已经困得不行了。
“小米呢?”柳依晴觉得挺对不住孩子的,他爸爸将她托付给自己,自己却大多数都是让燕子在帮着带。每天回来,天都晚了。
“哦,燕子,你干嘛还不睡啊,今天这么累,明天还有事情呢,你快睡吧,我来给天天洗脸洗脚。”
燕子却一下子精神来了一样,说:
“没事,依晴姐,你今天不也很忙嘛,这位,我应该怎么称呼呢?”燕子调皮地看着旁边的安之远,问道。
“你,你就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