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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到底有些心软,犹豫着要答应,木兰却突然扯住她的手,许氏到嘴的话就咽下,她疑惑的看向木兰。
若说许氏是有些心软,那木兰就是非常心软了。
许氏是知道的,木兰对这样的不平事向来没有多少免疫力,与其等她开口,还不如她先应下,免得最后木兰还要不好意思。
但见木兰竟然拦住她,许氏惊讶。
木兰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喜欢眼前的女子,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
而这种直觉就像面对危险一样灵验,木兰一直很相信。
根据对方的讲述,她觉得她应该要同情对方的,但奇迹的,她竟然是对她产生了厌恶。
木兰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盒子上,许氏会意,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韩氏一愣,但很快就欣喜的将盒子举头头顶,恭敬道:“回夫人,这是妾身为夫人准备的礼物。”说着,歉然道:“因赶得急,不周到之处还请您见谅。”
韩氏心里暗暗懊悔,她怎么忘了,这屋里是有三个人的,她却只准备了一样礼物。
不过这样的稀世珍宝少见,她也只拿得出一颗,应该再找其他的礼物来的……
韩氏胡思乱想间,尚嬷嬷已经将盒子接过来呈给许氏了。
许氏却转手给了木兰,对韩氏道:“你起来坐下说话吧。”
韩氏恭敬的在下首坐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木兰手中的盒子,没想到许氏这样信任这人,可惜昨天什么都没打听到,也不知此人是谁……
木兰打开盒子,一颗莹润的白色珍珠就呈现在眼前。
众是见识过不少宝物的许氏也不由瞪大了眼睛,这珍珠足有一个成人的拳头般大小,一时间,屋里人的眼睛都被这珍珠的光滑所摄……
独有木兰沉下了脸,她拿起珍珠,转了一圈,确定就是真的,放进盒子里“啪”的一声关上。
屋里的人都回过神来,皆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许氏也不由心跳如雷。
韩氏心中又自得又心痛,若不是十万火急,她哪里舍得拿出这颗珍珠,早知道,应该听丈夫的,将珍珠上贡宫里,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这东西,是你家的?”木兰沉声问道。
韩氏这才从失去珍珠的痛觉中回过神来,见木兰眼神冰寒,不由一个激灵,恭敬的道:“是,是家里的仆人偶尔从海里找到的……”
木兰的眼睛就从对方的头发扫到对方的脚尖,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你丈夫是五品的武官?”
韩氏心中忐忑,“是。”
“你丈夫叫什么?”
“我夫家与我娘家同姓,双字忠远。”
“韩忠远?”木兰眼里不辨喜怒的看了韩氏一眼,点头道:“此事我知道了,交予我处理吧,你先回去听消息吧。”
“木兰!”许氏惊呼。
“婶婶不用担心,木兰有分寸的。”
韩氏大喜,她虽不知道木兰的真实身份,但看赖五和许氏对她的态度也知道不凡。
她当着许氏的面收下礼物,那就是和安国公府收了礼物是一个道理了。
韩氏松了一口气,恭敬的退下。
等人消失,许氏就惊疑的问道:“你怎么就收了这东西?这是祸不是福呀。”
木兰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直接交给圣上,自然就不是祸了。”
许氏歪头看她,“你似乎不喜欢那韩氏,可你不是答应了她吗?”
“不错,我答应她要调查清楚真相,还她丈夫一个‘清白’。”
许氏感受到木兰的怒气,“你,难道她说的是假的?”
“韩忠远,不过是五品的武官,而惠州大的乡绅名单上并无此人的名字,他在惠州十年却无名,那就是家族不显了,可他竟然拿得出这样的珍珠……婶婶信她说的是家里的仆人下海得到的吗?”
许氏沉默片刻,“听说渔民取蚌都要下海,且深度不低,甚至随时可能丧命,韩家的仆人无事自然不会到深海里去。”
“婶婶没有留意她身上的衣物首饰吗?”
许氏一愣,回想了一下,顿时脸色微变。
韩氏身上的衣服很华丽,头上的头饰也价值不菲,但很显然有些不太合适,可见那不是她戴久的,肯定是近期添置的。
而衣服也是差不到的情形。
“我离得近,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合身,却很新,看得出并未穿过多少次,关键是上面的针线我看得很眼熟,是绣坊所出……我虽然不愿以恶意去揣摩人,但不得不深思,对方肯定是突然收了一大笔钱,这才突然有资本添置了这些东西……”
“最关键的是,我们上京之前府城里进了几个乞讨之人,其中就有人说惠州潮州那边有些乱象,就是因有武将屠村,其中提到的就是惠州……”
“若是真的,她怎么敢找上门来?”
“婶婶,赖五叔在皇上跟前一向得宠,而赖五叔的正直也是出了名的,赖五叔真替他们说一句话,只怕这案件就不仅仅是重审这么简单了……”木兰越说脸色越发凝重,“那韩氏连我的身份都打听不出来,又怎么能想到这些?”
许氏心中一跳,“这是有人要算计国公爷?”
木兰见许氏脸色难看,就忙安抚她,“不甚要紧,现在我们不是没上当吗?不过具体怎样还得派人再仔细查查,但这珍珠我们不能留是真的。”
“那你还接?”
木兰哼笑一声,“我当然要接,这么大的一颗珍珠举世难见,她若是拿了去求别人,不是白给她机会?我们接了叫赖五叔去查,她若说的是实情,自然有人替他们做主,这珍珠是以他们的名义上贡的;她若说的不是实情,也可以预防事情有变,也可查明真相,这颗珍珠依然是以他们的名义上贡的,我们又不需要这个功劳。”
许氏横了木兰一眼,东西是赖五上交的,就算是以他们的名义上交,皇上却只会念赖五的好。
“只是不知道国公爷收这样的东西会不会犯了忌讳。”
“若赖五叔看到了却没接,也没上报,照样犯了忌讳。”
☆、423。第423章 子嗣艰难
对于多疑的皇家来说,犯不犯忌讳全看那位的想法。
他若是觉得犯了,那就是再规矩那也是犯忌讳,他若是觉得不犯忌讳,就是捅破天去,他也能找出缘由规矩来。
那还不如就照着赖五的性子来,这才是最不犯忌讳的。
“韩忠远?”赖五合上盒子,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他,惠州永县县令冒死进谏,他屠杀了三个村的村民以冒军功,那永县县令也差点活不成,那人现在已经被押在刑部大牢,因是武官,又与军功有关,故兵部也参与了审理。”
赖五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军师偶尔和他说过一次,本来是想叫他到惠州去一趟,将东南地区的兵力整合起来。
但那不是他的势力范围,想要插手其中,并且接掌兵权,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数年。
许氏现在怀了第三胎,前两个孩子生产的时候他都没在身边,这一胎他早做了承诺,而且朝廷现在可供选择的人太多,他去不去也就那么一回事,也就回绝了。
当时军师和他介绍东南情况的时候就着重提了一下韩忠远。
这人名字倒是取得好听,只可惜却是不忠不义之辈。
“被屠村的三个村庄都在海边,就是靠下海打渔和捞珠为生。”
“国公爷怀疑这珍珠是那三个村子里的人的?”许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赖五。
赖五点头,“多半是了,我就奇怪,如今宇内太平,他怎么会突然借口海匪而屠村冒军功呢?”
“赖五叔回去后就进宫吧,将这珍珠进献给皇上,再让人去查探事实,”李石道:“若那些村民真是因此而惹来杀身之祸,也该抚恤一二。”
赖五点头,将盒子收起来,“好了,好了,今儿是陪你们出来玩的,不说这些事情了,赶紧叫他们上菜,孩子们都饿了。”
吃罢饭,木兰就提议回去,“我们走了半天也累了,以后多的是时间游玩。”
“你刚才怎么拉着我不叫我说话?”
李石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都明白的道理,难道赖五叔会不知道?”
李石叹气,“赖五叔入京也有十年了,他早已不似当年懵懂,有些事情是不用提醒的。”
李石将此事抛开,不再讨论,转而问起婷婷来,“我见她似乎有些沉闷,下响你具体问问她吧,他们小夫妻才成亲就到了京城来,有许多事情我们也没来得及指点,这公婆做的也不够尽职。”
赖五的事只是一个插曲,最主要的却是自家的情况。
婷婷很显然有些郁郁寡欢,木兰也反省了一下自己作为婆婆的不称职行为。
所以午睡过后木兰就把三个小子赶出去,单独留了婷婷下来。
婷婷安安静静的坐在木兰身边,给木兰拆线,“母亲,是先给父亲做,还是先给弟弟们做?”
“先给你叔祖和叔祖母们做,还有你表弟们,你弟弟们衣服也带了好几套来,这次又直接买来做秋装的,倒不必急。”
“只是母亲也太赶了,这么多衣服呢,不如叫绣房上的绣娘帮忙。”
木兰摇头,“你父亲和弟弟们都是穿惯我做的衣服的,这次我和你父亲又一去好几个月,若是再假人之手,只怕三个孩子就闹开了,既然他们的是我亲手做的,你叔祖那边就不好再交给绣房了。好在我只每人做一套,不然要累死了。”
木兰想了想,道:“你给我帮把手把,照着各人的尺寸将衣服裁剪出来,到时我再缝制。”
婷婷有些忐忑,“只是,我不太会……”是压根不会,她虽然会针线,做些小东西和刺绣什么的不成问题,但裁剪衣服是真的不会。
她离开家的时候才九岁,太小了没学到,离开之后为了生计奔波,既没时间也没资本学习。
“没关系,我给你画好线,又在一旁指点着,你照着裁剪就是了。”
婷婷心安了一些。
“等你以后学会了,也可以给小毅做衣服,外头的先不说,里头的衣服最好还是自己做,绣房做的难免有些不太仔细。”
婷婷红着脸点头。
木兰和她将线拆好捆成团,斟酌了一下,略显“委婉”的道:“婷婷,我闻着你身上有药味,你吃的是什么药?可是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
来了!
婷婷僵着身子,僵硬的摇头,小声的道:“是,是大夫给开的一些调理的药。”
“是药三分毒,有些药能不吃就不要吃。若不是急病,还当以食疗和日常锻炼为主……”木兰企图向她灌输是药三分毒的思想。
泪珠儿一颗一颗往下掉,木兰吓了一跳,有些慌乱道:“这是怎么了?是母亲哪里说的不对?还是小毅欺负你了?”
婷婷摇头,歉然道:“不是,母亲和相公对我都很好,是我的不是……”也不知为什么,最近眼泪似乎总是不可控。
她以为她的眼泪在九岁那年都流光了,但这几年却……
木兰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放下手里的活,问道:“是在为子嗣担心吗?”
婷婷不敢抬头看木兰。
木兰叹气道:“早知如此,应该早和你说的。”
“小毅是怎么说的?”木兰觉得最好还是问清楚李毅的意思。
婷婷生怕木兰误会李毅,忙道:“相公说一切都听父亲母亲的。”
木兰挑眉,仔细的看婷婷,摇头笑道:“你这孩子……算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