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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爷和林大爷诧异的看着木兰,这样硬气的回答,他们多少年没听到了?
自从木兰嫁给李石,一身硬气就收敛了不少,今天看来,木兰只是内敛,脾气还是那样硬。
老村长见木兰要追究到底,也就不再劝,端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对村民们道:“你们既然赶来了,总要和你们说明一声,免得以讹传讹,今后又生是非。”
“今天是木兰请了我们来做个公正的,孙三德和他老娘说昨儿是阳阳带着几个小子进山,害得孩子们被吓坏的,要李家负责,木兰却说是孙三德的小子带头进去的。”村长顿了顿,道:“其实照我说,甭管是谁带头进去的,几个各自都还是孩子,腿长在各自的脚上,哪里分得出来谁对谁错,不过既然孙三德和木兰质疑要分个先后,我们几个老头就过来给他们公正公正。”
孙三德张张嘴,很想说自己没想分出来,但见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在这儿了,他也就没敢说出来,当时老娘的咄咄逼人大家都看在眼里了。
孙大婶也没料到木兰这么较真,一时愣愣地站在儿子身边。
“去,把昨儿在那儿玩的孩子和附近的大人都叫出来,那几家跑进林子里的孩子也抱过来。”村长眯眼看向下面的孙大德,喊道:“大德,回去把你侄子抱来。”
孙大德躲在人群里,很想装作没听到,旁边的人却嬉笑的把他推出去,没办法,只好挪着回去,想着回头怎么给李相公和木兰解释,他没有他三弟那样的心思。
木兰也叫人把阳阳给带出来。
李彬板着脸牵着阳阳出来,脸色冷冷的站在他身边,看向孙三德的目光中隐隐带着恨意。
阳阳却全然不在意,一出来就要跑到母亲身边,李彬一把抓住他,“不要给娘添事儿,老实呆着。”
阳阳扑腾了两下见没挣脱,就喊道:“我只是过去找娘的。”
“那也不行,这时候你只能呆在这儿。”李彬牢牢的抓住他,见他脸上着急,就微微放柔了声音哄他道:“你放心,我在这儿陪你,定不叫人欺负了你去。”
天天站在一旁也拍胸脯,“哥哥放心,我也保护你。”
阳阳就翻了一个白眼,鄙视的看着弟弟。
天天很高兴,除了过节,他很少能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人,而小小的天天,脑海中仅存的过节,也不过是中秋时大街上的人山人海和花灯。
要不是二哥说要保护哥哥,他早就跑到底下人群里玩去了。
另外两家的孩子很快被抱来,最后才是孙三德的儿子。
他们神色都有些恹恹,不比阳阳精神。
昨天他们都吓坏了,回去父母又打骂了一顿,之所以没发烧,还是因为昨天李家送过来的药水,但还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又哭又叫的,所以都恹恹的,好像生病了一般。
今天早上阳阳也是这样样子,不过这小子恢复的快,父母没怎么责备他,昨晚又把恐惧化作了噩梦发泄出来了,加上今天早上在书房里有李彬安慰,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就精神奕奕了。
当时和阳阳他们一块儿玩的孩子也一并被找来了,其中最大的孩子都十二岁了。
长辈们点头,孩子大一些好,这样事情说得更清楚了。
十几个孩子排排站在众人面前,孙三德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他可以利用嫉妒和利益让村里一部分大人闭嘴,却不能左右孩子们。
阳阳在村里可是很受欢迎的,所以村里的孩子都愿意和阳阳一块儿玩。
看,这不村里大半的孩子都站在这儿了吗?
阳阳性格开朗,为人又豪爽,也从不仗势欺人,和村里孩子争吵大家后也是拍拍衣服就回家,从不告状。
从三年前才四岁的阳阳被人胖揍一顿却没告状后,村里的孩子就完全把他当普通孩子看了,该吵吵,该打打。
村里的大人也因为李石和木兰的态度,从不管孩子们的小纠纷,这几年村里倒安静了不少。
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因为孩子的事闹上的,还闹得这么大。
孙三德心如死灰,他儿子的人缘可不太好,这一点他最了解,在木兰决定叫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要输了,而且还输的很难看。
攀咬长辈?
快别说笑了,他还想不想在村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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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第407章 权衡
“你们来说说吧,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范大爷在几个长辈中年纪最长,也最有威信,最后是他开口问道。
十几个孩子缩着脖子不敢开口,有的还偷偷地看着各自的父母。
范大爷见了冷哼一声,如果说老村长在村里行事圆滑,处事公正,那么,范大爷的脾气就像大夏天的爆雷一样,眼里最容不得沙子,这也是为什么周大福来请人后最先提议过来且明确处事原则的是他,而不是老村长,更不是与李苏两家走得最近的马家。
不然,以他的能干,就应该是他做村长才是。
范大爷的视线在几个孩子身上划过,正要点一个来说,才七岁的赵鹏就跑出来,大声的道:“是兔子自己跑出来的,还撞在了阿财哥身上,我们要抓,它就跑进去了,然后我们才去追的。”
说完见大家都看着他,就怯怯的道:“阳阳他们不是故意跑到林子里去的。”
范大爷大悟,见几个孩子都缩着脖子,似乎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聚在这里,想了想,就放柔了声音问道:“那你说说,兔子撞到阿财身上后你们是怎么抓兔子的?”
赵鹏隐隐兴奋起来,“阿财反身就要抓,但兔子跑得快,没抓住,阳阳身手最好,一扑上去就抓住了兔子的后腿,可我们都扑上去了,就不小心把阳阳给撞开了,兔子一溜烟就跑到林子里去了,我们要去追,我大哥就扯住我,把我给扯出来了,然后就跑回去叫大人了。”
“你们去追兔子,是谁最先跑到林子里去的?”林大爷问道。
赵鹏歪着脑袋想了想,“大家一块儿跑进去的,忘了是谁先进去的。”赵鹏很不解,“反正就是一窝蜂进去的。”
几人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老村长问道:“那你们进去前,阳阳是不是停下来叫你们一块儿进去了?”
赵鹏摇头,一脸“你们好傻”的表情看着他们,当时大家都追着兔子呢,哪有时间说话?还停下来?!
几人咳嗽了一下,赵大柱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皮痒了是不?”
赵鹏缩头。
又问了几个人,大多大同小异。
当时大家的心神都在兔子身上,哗啦一群人就给追进去了,十几个孩子跑进林子里,还是最大的赵雄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扯了六个孩子出去,然后一边叫人回去叫大人,一边跑进去喊那些深入的孩子出来。
最后就只剩下阳阳和孙财及另外两个孩子追到最后,其他孩子听到赵雄的喊声,想到父母的嘱咐,加上昨天晚上的一场大雪,他们也跑不快,所以就出去了。
而回去叫人的两个孩子一路叫着跑去找木兰,惊动了附近的大人,大人们都急忙赶过去了。
其实这样的事无所谓谁对谁错,一群孩子,又不是谁特意组织带头进去的。
搁在往常,各家的孩子各家教育,打一顿就完了,偏孙三德闹出来,非要说是阳阳领头进去的,话里话外带着阳阳逼着孩子们跟他一块儿进山,这事不管真假,若坐实了,以后阳阳这孩子也不用在村里混了。
但他们也不能就照着木兰的说法来,那样照样是毁了孙三德的儿子阿财,所以此时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天的事说清楚。
事情梳理清楚,老村长和林大爷看向马大爷,马大爷叹息一声,对木兰道:“这事是三德的错,乡里乡亲的,闹得也太大了,回头叫他给你备酒赔罪,你看如何?”
木兰冷着脸道:“赔罪就不用了,我只问他,是谁指使的他上门来闹的?昨天李石受伤了,我家虽然没能给几个孩子看看,可都送了压惊的药过去了,我怎么听他的意思,要从我这儿拿赔偿款?”
老村长皱眉,“孙三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三德自然不能承认他是听了别人的挑拨,真要那样说,他在村里就真的没法混了,因此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啪啪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哭道:“村长,范叔,林叔,马叔,是我混蛋,家里现在也就只剩下下锅的米了,我是嘴馋了想从木兰这儿弄些肉回去吃,我错了,我不该乱攀咬,我混球,我混蛋……”
孙三德边说边抽自己的嘴巴,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家境困难馋嘴上。
孙大婶缩了缩身子,尽量减淡自己的存在感。
老村长看着他抽了自己十来个巴掌,看了面无表情的木兰一眼,道:“这事是孙三德混球,木兰你看……”
“就照老村长和几位长辈说的做吧。”木兰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一眼,微微弯腰道:“今天实在是麻烦村长和长辈们了,不过李石还伤着,我下响要给他换药,就不能招待了。”木兰接过周大福送过来的东西,交给村长他们,“今日叫你们受累了。”
木兰送过来的东西并不贵重,无非是一条肉加一瓶酒。
但老村长心却一沉,看了木兰一眼,笑着接过了。
范大爷心中叹息一声,也接过礼物,冲木兰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下面围观的人中有心思通透的心都微沉,今年,大家的年只怕要不好过了,不,可能以后大家的年都不太好过了。
老村长请三个老伙计到家里去坐会儿,范大爷三个都把礼交给家里的后辈带回去,背着手去了老村长家。
才在屋里坐稳,老村长就担忧道:“木兰只怕生大气了,不然也不会当场把东西送我们。”
“那也是他们活该。”范大爷气狠狠的接了一句,却也不免染上担忧,“咱们村都多少年没冻死饿死过人了?这几年更是受着李家和苏家的恩惠,你刚才不敢把东西推辞回去,不就怕逼得太急,木兰撕破脸皮吗?你说说,现在有什么法子?”
就算他心中也很不忿,但也不得不为村民们着想一二。
今年李家和苏家资助过冬的物资还发呢。
林大爷道:“这几年风调雨顺,朝廷的税收也不重,家家户户都有些存粮,就是村里最穷的人家,今年过冬的粮食还是有的,也没有总要李家和苏家帮助的道理。”若是他们感恩也就罢了,可这几个明显是起了歪心思。
老村长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大爷,他以为这话应该是亲近李苏两家的马大爷说才对。
“可还有青黄不接的时候……”老村长犹豫道,“加上有些人家将粮食卖出去了……”
这下连脾气最好的马大爷也生气了,“总要给个教训,不然以后只怕要出大事,这是太平年间,倒还好,若是遇上荒年或战事,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村长顿时不说话了,范大爷就敲下道:“这事先放着,让孙三德给木兰磕头赔罪,木兰那丫头性子烈着呢,难道我们几个老了老了倒要豁出脸来和个丫头理论?丢人不丢?等李石好一些,我们亲自去找他。”在范大爷看来,李石虽然难搞定些,却比木兰要好沟通得多,那妮子认准了一件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不像李石,还能用利诱劝说等手段。
不是他们偏向木兰,若李苏两家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