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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死好坏,在他心里,永甚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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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至小年,萧玉珠也忙了起来,过年前上上下下都要结钱,还有太多客人要招待,需她过问的事也多了起来。
狄家整家人每天都有事忙得脚不沾地,相较之下,萧知远夫妇在狄家中显得清闲无比,暮小小让丈夫这几天少出去抛头露面,也别老找留在狄家的大人聊天喝茶,免得刺激到需日日应酬的妹夫。
萧知远闻言挑眉,“还得我躲着他?”
暮小小拍了拍身无酒气的丈夫一下,好笑道,“你是来过清闲日子来了,也不想着帮点忙,不是说话刺他,就是到他面前闲逛刺他的眼,你还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妹夫再好,也是抢走妹妹的那个人,对他太好的话,萧知远都觉得对自己不住。
“你老大不少了。”暮小小捏他的丑脸。
萧知远嗯哼了一声,把这当挠痒痒,根本没觉得疼。
“小心妹子找你算帐。”暮小小见他说不听,就放了狠话。
萧知远一听,吹胡子瞪眼睛,“她敢?”
暮小小冷哼了一声,“你看她敢不敢,看来这些年她没对你动过气,你就又厚脸厚皮了。”
萧知远被她说得背后一紧,硬着头皮道,“她素来偏心我要多些。”
“这话你也信。”暮小小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你说我要是偏心我娘家兄弟多一些,你看你跟我闹不闹。”
“那不一样。”萧知远狡辩,“我跟她的感情跟你和你哥哥他们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我哥他们对我比你对她还更好呢,不像你,从小到大哥哥不像哥哥的正形,反倒要她这个当妹妹的操心你……”暮小小揭穿他。
“那我也不能让永叔太好过了。”萧知远说不过她,干脆承认道。
暮小小呵呵冷笑两声,“你看回头妹妹说不说你。”
果然没过两天,萧知远刚从妹夫招待客人的酒席上饶了个圈回来陪妻子,就见妹妹踏进了他们的门,一见到他,他妹子眉毛就是一扬,“哥哥今天没出去?”
“刚回来呢。”暮小小半倚在椅背上,用手小心地够着吃着温热的果饼,抽空回了一句道。
“嫂嫂……”萧玉珠朝大嫂施了一礼,过去拿盘子接了她的果饼,让她松下一手闲着,又与她道,“念恩刚跟他二表哥跑古安城里去了,要到半夜才回,我过来跟您说一句。”
“好。”在狄家的地盘上,又有几个表兄看着,对于儿子的安危暮小小是一点也不担心。
这段时日就让他跟着他有本事的几个表兄跑,这比他呆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京中强。
“嫂嫂,喝茶。”见嫂子吃完,萧玉珠放下盘子,把茶吹凉了一下,放到了她手中。
暮小小被她伺候得心花怒放,大方地朝她挥挥手,“我这喝着,你跟你哥说几句去。”
萧玉珠应了声,刚转过身去,就看到兄长如临大敌地看着她,她看着傻眼,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她还是强止住了笑,看着像个老小孩一样的兄长,无奈问他,“刚才你去劝大郎的酒了?”
劝她丈夫多喝了六大杯,他自己一口没沾就回来了,还真像是个当舅兄的!
“没劝,我就过去看了两眼,打了个转。”萧知远脸不红心不跳地淡道,“谁知他喝了多少,我看他喝得很是痛快的样子,妹妹还是快去劝劝,他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再这么喝下去不好。”
他睁眼说瞎话,饶是暮小小听了都有些替他害臊,禁不住在旁边摇了摇头。
“那昨天也是不小心绕到中园,看他喝了几杯?”萧玉珠“哦”了一声,很淡定地问。
“可不是,很巧。”
“那前天也是路上不小心撞着他,拉着他跟裘大人喝了几杯?”
“有这事?我不记得了。”萧知远笑了一下。
“他喝得难受,回来遭罪的是我,哥哥是不是不知道?”萧玉珠回过头问嫂子。
暮小小翻白眼,“他知道也当作不知道,妹夫难受了他就高兴了,反正他觉得喝不死就行。”
“昨晚他回来,吐得满床都是,闹得我一夜都没法睡。”萧玉珠跟嫂子轻道。
“可怜见的……”暮小小安慰地去拍她的手臂。
“交给丫环去侍候,关你什么事。”
“好让丫环好爬床吗?”萧玉珠反问了一句。
她冷不丁的这一句让萧知远愣了一下,“不还有小厮?”
“狄 丁他们安排在了另处,他们有他们的小家,另外全大和全二他们都跟着长生长息长福出去跑事去了,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现在都由我侍候着,桂花和阿桑婆都是成 家了之人,不好近身侍候他。”萧玉珠淡道,“家里倒是有不少因我们回来钻进来的新丫头,一个个貌似天仙,哥哥得空好好瞅瞅,许是能看中好瞧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萧知远不悦地道。
“我都说了你了,你不听,”暮小小瞪了他一眼,“在狄家村里,妹妹不是最大的,妹夫不是最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知远许久没说话,好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怎么这么讨厌。”
这话说得暮小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指着凶神恶煞的丈夫与小姑子道,“一到你跟前,年纪倒退三十岁都不止,这是犯小孩子脾气呢,比他儿子还不如……”
萧玉珠也是好笑又心酸,她也知道,只有在兄长认可的他们面前,知道他们会包容他,会心疼他,兄长才会忍不住犯浑。
她更知道,他就是太在乎她了,才做出格的事情引起她的注意。
他来狄家,她忙着新媳妇的事,确实是疏忽他了,连好好与他说次话也未曾。
他再老,也还是那个需要她关心的哥哥,她不能因为别的人别的事忘了他。
☆、第240章 最后更新
“你们赶紧回京。”萧知远不甚痛快地说了一句。
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谁敢给他妹妹找不痛快。
“哥哥……”萧玉珠看着闹脾气的老小孩,转身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上;不再提他与丈夫添堵的事;而是轻柔地问他;“我早上来给你和嫂嫂请安;都忘了问你最近可还有勤于习武……”
她只管他衣食住所妥贴了就行,都忘了多问他几句;好好与他说会儿话。
兄长从京到狄家来过年;本身就是拉了自己面子;自己有空,且身份也不弱,在别人家这等事,也只有兄嫂才会无所谓。
萧玉珠知道,这一切皆是因有她。
“你不知道吗?”刹那,萧知远吊起眼爱理不理地说了一句,随即恍然大悟地道,“哦,你是个大忙人,成天忙这忙那,还哪知道你兄长爱练不练武这等小事。”
这话酸得暮小小都有些受不了,在一旁揉着脑袋头疼地道,“快管管,妹妹,你快替我管管,这都多大的人了。”
萧玉珠笑着“诶”了一声,看向兄长的眼睛满是笑意,她小声地道,“定是练的罢,您从小就是个坚韧的人,认定的事一点也不愿意改,一日不练心里就会闹得慌。”
“哼哼,算你还知道。”就算有妻子嘲笑,萧知远也还是一点不懂脸薄为何物,还哼哼了两声。
“我 都知道,我都记在心里。”萧玉珠探出手,抓着他宽大的衣袖过来,慢慢地为他抚平上面那一小点的褶纹,此时嘴边的笑意淡了,嘴里的话却显得厚重了起来,“可 能就是知道再怎么轻待你,再怎么忽视你,我还是你的妹妹,你最疼爱的人,所以才有持无恐,做什么都不怕你会怪我。”
萧知远听了这话一愣,鼻子微微泛酸,过了一会他嘀咕着道,“随你怎样,你知道就好,我以后不会找妹夫喝酒了。”
萧玉珠朝他感激一笑,但也没有就此离去,又跟他说了好一会儿话,把家里的事大的小的都与他提了一点,也不是要他与她拿主意,而是让他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她在夫家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她一直都知道,只要她过得好,兄长其实是不在意那么多的,没有什么比她过得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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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禹祥知道舅兄不会再找他麻烦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与妻子狐疑道,“你许了他什么好处?”
舅兄这么多年还是如此性情,一来跟他本身性格有关,二来,跟舅嫂和他这妻子的默默认同也不无关系。
她们都觉得他没什么不好,他更是不觉得他性格有什么可改之处,虽然因为年岁渐长这表面功夫越会做,但私下的霸道蛮横,却与当年还是不相上下的,一点也没有变得平和些。
萧玉珠对他的怀疑也是好笑,问他,“定要给什么好处才会答应?”
“要不呢?”狄禹祥反问。
萧玉珠想了想,她确实答应了兄长在他们在狄家的这段时日,隔三岔五陪兄长下会棋,聊会话,但这不是兄长提起的,而是她主动说的。
“是我答应要多陪他一会的。”萧玉珠老实道。
“还不都是一样。”狄禹祥嗤之以鼻。
看狄大人小鼻子小眼睛的,萧玉珠默了一会,才带着笑小声地问他,“大郎可是记仇了?”
妻子的声音很柔,即使是取笑,也带着众多的爱意,狄禹祥被她问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摸了摸鼻子,也是很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他老找我麻烦。”
“这是因他跟你一样,舍不得为难我,他只好为难与我最亲近的你了。”萧玉珠笑叹了一口气。
狄禹祥忍不住过气抱了她,亲了她发间一口,一会喟叹道,“算了,随他。”
就冲着她这十年如一日的温柔体贴,他为她受一点刁难又如何。
他娶了她这么多年,也早明白舅兄看似无意为之的事,其实也是在敲打他,让他规矩老实些。
狄禹祥也有些无奈都这么多年了,舅兄还不忘记做此举动。
不过从另一方面也可说明,她依旧还是当初那个能让人放在心上的人。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被别人如此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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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日子最不好过的当属狄长怡了,家里抬了各种好吃的回来,五湖四海的瓜果点心都被兄长们抬回来抬好祖母,母亲与舅母,而这些里头,她便是连个果子也不能得,她母亲是下了狠心了,谁给她点吃的,她就冶谁。
父亲也很严肃地确认了她的话。
虽然父亲的话在长怡看来完全作不得准,她拿眼睛多瞄父亲几眼,父亲就会举手投降,再难也会为她与母亲争取轻罚,但母亲的轻罚即使说来是轻,长怡也有些吃不消——她即使是多贪一个果子,也得去书房把与果子有关的诗词篇幅摘录一册出来,且不能重复。
谁要是敢救她,母亲说了,谁敢为她求一句话,往后她就与那人一个月不讲话。
兄长们对此惩罚都有些为难不已,这母亲要是不搭理他们,就是他们的不孝了,遂一个一个来跟长怡叮嘱,望她赶紧把这身肉减点下来,到时他们也好为她在母亲跟前讲话。
靠哥哥们是靠不住了,长怡也只得过起了苦行僧的日子。
狄 家过年甚忙,夏初莲作为新媳妇,每天要忙家里的事,还要给大小长辈每日例行请安,因日子顺心顺意,她倒是越忙越精神,相比之下,每天捂着肚子的长怡就是个 小苦瓜,每天那馋兮兮盯着点心盘子的眼看得夏初莲心疼不已,但作为新媳妇,她是家中最不敢违抗婆婆话的人,只能对她这个小姑子怪心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