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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哥,你在家啊。”张含望着吴春背后,微微一笑,开口喊道。
吴春一听,身子怔了怔,嘴角扯了扯,慢慢转过身,向站在茅草厅门口的张章弱弱的喊了句,“章儿,你,你醒了。”
张章面无表情应了声,“嗯。。。。。。。。”然后就是像根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眼睛就是一直盯着吴春。
吴春被儿子盯得有点寒毛渐起,吞了下口水,小声开口,“章儿,你别,别这样看着娘了,行吗,娘害怕啊,你跟娘说句话吧。”
张章回过神,嘴角弯了弯,笑着问,“娘,你要儿子跟你说什么,难道要儿子感谢你一直阻止着儿子跟茶花的事情吗?”
吴春讨好的笑容听到茶花这两个字时,顿时阴了下来,她鼓着一张脸,朝张章大声骂,“茶花,茶花,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丑女人茶花吗,我这个做娘的为了你做这么多,难道就比不上那个丑女人吗?”
“娘,你别一个丑女人丑女人的叫茶花行吗,她不丑,她在我心里一点都不丑,她比那些脸蛋漂亮,可心灵却肮脏的女人高贵多了。”张章一直听吴春称茶花为丑女人,顿时满脸怒气的瞪着吴春,大声吼道。
吴春整个人傻愣愣的冲她吼的儿子,眼里也震惊,也难过,她眼眶一红,冲上前,举着拳头就朝张章身上锤上去,嘴里又哭又骂,“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丑女人你居然敢吼你娘我,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在一生下你时把你扔到马桶里淹死得了,何必养大现在惹我生气,你这个不孝子,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得了。”
新村长出来了
张含把上前打人的吴春拦了下来,抿紧嘴,一脸严肃看着她说,“大伯娘,你打大堂哥之前,请你先想一下,大堂哥他身上还有病呢,你是不想要他活了是不是?”
吴春听到张含这句话,打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吃人的眼神也渐渐消下来,到最后,她嘴巴一扁,打雷一样的哭声在这个院子响起,这次她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是晶莹剔透的了。舒ц茶
“呜呜。。。。。我命真苦啊,好不容易把儿子养这么大,儿子长大了居然为了女人不认我这个当娘的,天啊,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啊。”吴春拿手拍打着黄土地,偶尔抽出一只手醒一下鼻涕,看起来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张含蹙着眉捂着自己双耳,她觉着她今天就不该来这里,要不然她耳朵也不会受到躁音的催残了。
“大堂哥,你去劝一下大伯娘吧。”张含走到张章跟前,拉了下发着呆的张章,开口说。
张章回过神,目光空洞的看了一眼张含,点了下头,起步向正在地上打滚的吴春走去,劝说,“娘,你别闹了行吗,快点起来。”
吴春望了一眼张章,又望了一眼张含,继续大哭,“我的命真苦,儿子不听话就算了,连家里的亲人也不帮忙,呜呜。。。。我十五岁嫁给你爹,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享过福,忙死忙活了一辈子,以为儿子大了可以享一下福,到头来儿子也不孝顺我,呜呜。。。。。。”
张含听着吴春又哭又骂的话,算是听出来了,她现在是不仅怪上了她儿子,还怪上了自己这个侄女了,想到这,张含叹了口气,更加确定今天不应该来这里。
张章拉着不肯起来的吴春,母子俩你拉我蹲的,样子非常难看,张含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对母子,顿时脸黑下来,朝吴春大声吼,“好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先起来再说,没看到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这里了吗?”
吴春跟张章两母子同时转过头望着张含,母子俩的眸中都露出惊讶光芒,可能他们没想到平时一幅好说话的张含居然也可以这么霸气。
张含心里生着吴春这个大伯娘的气,也管不了这么多,给了一个白眼给她,没好气跟她说,“如果你不想丢人现眼的话,马上收起你刚才撒泼性格,你转过头去看看外面那些人在干什么?”
吴春收起刚才撒泼的表情,眼角挂着还没掉下来的泪珠,偷偷回过头看了一眼院外,吓了一跳,外面的篱笆上居然围满了一排人,她脸色马上黑下来,插着腰冲出去,对着外面那些人骂,“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我家要你们来吗,快点给我走。”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吴春冲出来,有一些害怕的马上转头逃跑,没来得及逃跑的就壮着胆站在原地,忍着吴春的指骂。
含前病说手。骂了一大段话之后,吴春才把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给赶走,她重新回到院子里,看了一眼张含跟张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含看了一眼吴春,摇了下头,然后抬头望向张章,开口,“大堂哥,我们有什么事情进去里面说吧,这里人多口杂的,不宜说话。”
张章点了下头,带着张含进了茅草厅里,搬了一张长凳子过来给张含坐。
“对不起,小含,我娘她就这样,她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千万不要生她气,行吗?”张章一见张含坐下来,马上向张含弯了下腰,替那不懂事的母亲道歉。
张含摆了下手,说,“没事,大伯娘以前做的事今天的还要严重我都没放在心上,今天这事更加不会了,大堂哥,你放心好了。”
张章听了张含这番话,露出一抹感激笑容,随即才想起张含进来这么久了,他都还没倒水给人家喝,于是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摸着后脑勺跟张含说,“含儿,不好意思,我倒点水给你喝。”
张含刚想开口说不用了,可惜人家早就跑出去了,张章一跑出去,外面待着的吴春马上走了进来,进来时,先是朝张含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开口说,“含儿,刚才,刚才的事是大伯娘错了,你别生大伯娘气行吗?”
张含一听她这句话,马上伸出手打住,看着她说,“大伯娘,这件事情不是我生不生你气的事,问题是你这样做,是伤了大堂哥的心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原谅你的人不是我,是大堂哥。”
吴春脸上露出讪讪表情,低下头,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章端了一碗白水进来,放到张含面前,脸上红红的说,“小含,大堂哥没有茶和蜂蜜,只能让你屈就喝这白开水了。”
张含接过,朝张章笑了笑,说,“大堂哥,我现在就只希望喝这白开水,白开水解渴啊。”说完,张含一仰头,把半碗的白开水喝进肚子。
接下来,张含跟张章聊一下生活上的琐事,他们两个完全把站在一边的吴春扔到一边,把她当作是透明人一样的对待。
吴春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她望着侃侃而谈的张章跟张含,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啃着一般难受,没过多久,她吐了一口气,抬起头,大声打断了张含跟张章的谈话,“小含,章儿。”
张含跟张章停下谈话,同时望向吴春这边,吴春被他们这么赤裸盯着,心虚了一把,脸上陪着笑,小心翼翼开口,“章儿,娘做那些事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体谅一下娘。”
张章把头扭到一边,脸上露出怒气,显然是对吴春这番话不满意。
张含看了一眼这对母子,一个是想要让儿子当上村长,一个是不理解,要是没有人在中间调和,估计长期以往下去,这对母子有一天终于离心不可。
从第一次遇到这位大堂哥开始,张含就对他不反感,而且有几次他还帮过她,就凭这个,张含也不能不管这件事。
“大伯娘,我问你,如果我去向村长提一下大堂哥当村长的事情,你今天跟茶花承诺答应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行吗?”张含望着吴春问。
吴春蹙着眉看向张含,眼中露出来的光芒明显是不同意,张含见了后也没进一步去逼她,而是继续说,“你也看到了,大堂哥他是非茶花不娶,你要是一直这样逼着他们两个,要是把大堂哥逼急了,他可能会终于不娶都有可能。”
“他敢,他要敢终身不娶,我把他腿打断。”吴春眸中闪过惊慌,瞪大眼睛朝一言不发的张章大声骂。
张章以前也好歹读过书,张含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就听明白了,知道张含是想帮他,于是他也顺着张含的意思去做,转过头,望向吴春,抿了抿嘴,认真说,“娘,如果这辈子我不能娶到茶花,那我真的是宁愿这辈子都不娶妻。”
“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我是吗?”吴春指着张章鼻子大声骂,一边骂的同时,吴惷心里也开始生出害怕,真的怕这个儿子说到做到,打算一辈子都不娶媳妇,想到这,吴春不愿茶花当媳妇的心开始慢慢瓦解。
张含悄悄的朝张章眨了下眼睛,然后又收回调皮,一板一眼的跟吴春说,“大伯娘,你看,我也不是在吓唬你,刚才大堂哥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一直不让他娶茶花,以后你就抱不上大堂哥的儿子了。”
吴春用力眼了一眼张章这个儿子,用力在嘴里咬着牙根,里面传来血腥味,她低下头思忖了好久,最后只听她叹了口气,说,“行,我让他娶茶花,让他娶,不过,新村长这件事,含儿你也要帮大伯娘,帮你大堂哥。”
张含笑了笑,答案模凌两可,“大伯娘,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帮你,不过我事先说一下,大堂哥能不能当上村长这件事情我不能保证,我只能帮他在村长面前说一下,让他把大堂哥这个人选放进去。”
吴春听到张含这句话,眸中闪过不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露出淡淡的笑容应着,“那是,那是,那你大堂哥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大伯娘,等会儿我回去时,会把大堂哥跟茶花要成亲的事情说给山枝婶听,叫她挑个好日子,把茶花的八字拿来跟大堂哥的合一合。”张含笑着说,也不管当她一说这句话时,吴春脸色有多么的臭。
为了赶着把这件好事说给茶花听,张含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提出要离开。
张章一听,忙站起身,说要送张含出去,张含刚想说不用,话到了嘴边,就看到张章向她眨眼睛,顿时明白他这番用意,于是点了下头,让张章送她出茅草厅。
出了外面,张章先是朝张含弯了弯腰,说,“小含,我跟茶花的事情多谢你了。”
“大堂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茶花,她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不帮她还有谁帮她啊,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的话,你只要答应我,以后娶了茶花一定要好好待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站在她这一边,不能惹她伤心,这个你能办到吗?”。
今天的事情,虽然吴春答应让张章跟茶花成亲,不过看她样子也知道是勉为其难答应,不受婆婆待见,以后茶花定要受苦,后面的事情就要靠他们俩自己了,她现在能帮的就是提前帮茶花在张章面前提个醒,希望以后在亲娘跟媳妇之间,张章端的水可以公平一点。
张章露出苦笑,点了下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茶花嫁给我之后,只要谁有理,我就站在谁这一边。”
张含露出满意笑容,他这个答案已经是很好回答了,回去时,张含特地进了一趟张二春家,张含在那里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至于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选村长这件事情在村里半个月,九月初,张二春把全村的人都叫到张家祠堂来,张家村百十来人全部站在祠堂,乌压压的人头热闹烘烘的。
张含跟着金秋花,张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