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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锦本来被他第一句惹毛了,可后面那带着沙哑嗓音的呵气叫她突然紧张起来,忍不住盯着周十州的眼睛看,没一会儿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是心跳得厉害,支支吾吾半天还是只发出了单音节。
周十州突然笑起来,拉开距离使劲蹂躏了袁锦头发两下,弄得毛毛的,声音恢复正常:“快去睡吧,明天我签了合同,再陪你逛逛。”
第二天周十州很忙,一大早就联系了人出去。袁锦闲得无聊上网,就看到刘艺的号不停闪烁。刘艺去袁家找袁锦才知道她已经去香港。作为周十州的粉丝,她是知道周十州人在香港的,而袁锦身体刚好就飞香港了,这一下点燃了她的八卦之心,立刻各种方式联系袁锦。可袁锦不喜欢手机,她打了几个电话发现关机后就在网上不停留言。
袁锦被刘艺那边一溜问号给吓到了。大体浏览一下无非围绕一个中心思想:是不是和周十州度蜜月去了?
袁锦只发过去一句话:“我和周十州决定在一起了。”
刚发过去就接到刘艺回信:“啊啊啊啊!!!你这坏人,我手机马上就关机了你才回我!等我上电脑!”
袁锦看着屏幕嘿嘿笑,等刘艺再次上线。
忽然门外有敲门声,袁锦纳闷,周十州刚走半个小时怎么又回来了?
走过去打算开门,忽然感觉不对,便隔着门念到:“青山不改万古松。”
果不其然,门外敲门声停下两秒,有人答道:“我心唯有义和忠。”
袁锦拍拍门,门外也以节奏相和拍拍门。
袁锦紧张起来,果然还是来了。
刚才那两句不伦不类的便是当年袁家祖宗占山为王时立的口号。在晚清,袁家还没发达之时字都认不全,听了两句戏文,等到占山之时全拿来显摆了。袁启华经常给袁锦讲那时的发家史,对这一段还美化一下,说当时先人高瞻远瞩,带领小弟都知道要统一思想,从精神上抓起。
袁锦原本以为经袁振霆的手重组的帮派是不会再用这个口号的,可她万万低估了青山帮那帮老人的影响力,这一点连袁振霆重组时都无能为力。那帮老人个个坚持,否则不肯合作,不认袁家为宗。刚才袁锦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
袁锦一狠心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个人,穿着都很普通,混在人群里根本不显眼。俩人见是袁锦都一愣,随机闪进屋里。
袁锦不拖泥带水,直接打了两个手势。这手势是暗语,类似于接头暗号。袁启华给袁锦讲过,当年抢劫路过商队,没有电话,只能打手势,所以袁家人就编排了手势暗语一直延续至今。袁锦打的手势是接管的意思,她要这俩人服从自己。
那俩人显然不相信,但袁锦不等他们。佯装怒了,哼了一声道:“我竟不知道我连这点儿权力都没有了!那现在的青山帮不姓袁了吗?”
那俩人这才有了反应,又打了两个手势。袁锦一看,气哼哼地打了个手势,瞪了一眼他们就不再看他们。
那俩人好像是新人,对视一眼互相确认了手势没错这才出声:“但凭吩咐。”
袁锦心里松一口气,懒洋洋坐到沙发上,一看那俩人还挺拘谨,就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让他们坐下。
“我看你们连手势都还生疏,平时偷懒了?”
那俩人忙挺直腰板一副认罚的样子。
袁锦笑笑:“或者不是你们的错,毕竟教书先生也有错。”
俩人之一忙开口:“这不关吴叔的事,是我们生疏了。”
原来新组织有吴书桥吴叔!袁锦笑道:“吴叔恐怕年纪大了也生疏了。”随机把刚才那俩人做的手势做了一遍。
“你们第一个手势倒是对的,但第二个食指卷曲时小拇指是要紧贴无名指的不是翘兰花的。咱们青山可是从血窝里爬出来的,翘个兰花是唱戏呢?”
那俩人被袁锦这么一嘲,有些生气。袁锦也看出来了,但不在意。她从小听袁启华的故事,模仿当年说话的方式也是为了给那俩人错觉她是新帮的人。
袁锦叹口气,扬着嗓子道:“幸亏这个手势要求大拇指离开绷紧,否则你这样了,”做了另一个手势示意,“就变成绕到我后面杀我了。”
见那两人紧张起来,袁锦懒洋洋道:“那我是不是就会误会你们要杀我,我为了自保会怎么做?”
袁锦说完就坐好,敲敲桌子认真道:“你们这记忆力我真的很怀疑你们会不会弄错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成为卧底?
袁锦脸上带着怒气,冷哼一声道:“你们还知道是谁派的任务吗?还记得什么任务吗?”
两人离开位置站好认真道:“吴叔安排我们监视周十州。”
袁锦笑笑,伸手要他们交出东西:“就你们?连手势都弄错。东西给我,你们现在任务是去查清周百川最近在做什么。保密起见,不要任何人知道,消息仅能咱们三个知道。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联系。在查清之前,单线联系。至于周十州的事情,我比你们更方便隐蔽,你们就不用管了。这个任务就交接到我手上了。”
那两人尚有怀疑,袁锦挑眉站起,手指蘸了点儿水在桌上迅速画了个图案,那俩人一看,是帮派标志便消了几分疑虑。袁锦不等水干,又添了两笔,拍拍桌子冷笑着看着两人。既然他们是吴叔的手下,那按着吴叔的习惯任务交接符号就是这样画的。袁锦在赌,赌吴书桥二三十年过后还会沿用旧时的习惯。
显然袁锦赌赢了。那俩人大惊失色,多了的两笔,一笔是帮派老大的含义,一笔是任务交接的意思,这个小姑娘竟连这个都知道,又自称是袁家人,那必定是袁老大的人了。一确定这点,两人不再犹豫,把几个微型摄像头交给袁锦,说定联系方式和时间便出门去了。
袁锦等两人出了门好一会儿才冷汗全出。
她这一次赌对了!
好像这是重生以来唯一一次对的吧?从来都是真相不停打击她,这一次她把安危都赌进去了,终于也小胜一把不是?!她终于不是多余的,不再是被蒙蔽,不再拖后腿的了!
袁锦心跳个不停,坐也坐不住了便站起来来回走。
她可以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她不再只是做无用功了!她也是有用的!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袁锦深吸气,平复砰砰直跳的心。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那两人被她派出去了,以后每天都会接到他们传递的消息。她得注意不能叫大哥发现了。按着规矩,他们得一天一次给吴书桥那边传信。她刚才不能问传信的时间,一问就会露馅。既然她赌对了吴书桥的符号,那是不是联系时间也能赌对?
袁锦拼命想袁启华给她讲过的他手下人的特点。这些东西都是掺杂在各种故事里,日子久远,故事繁杂,想要全部归纳到一起还是很困难的。
吴书桥在青山帮比李毅还要资历老,虽然比李毅年轻,但因为是袁启华的父亲养大的,所以被袁启华称为“三弟”。吴书桥比袁鸿大了不到十岁,袁鸿不管袁启华如何称呼吴书桥,他一定坚持叫他“吴哥”——这件事也是他们父子俩之间吵架的经典理由之一。吴书桥在青山帮算是骨干,帮里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吴叔”。
袁启华给袁锦讲过很多帮派的事情,经常会提到吴书桥。对于他的个人小习惯也当笑话讲给袁锦听。其实袁启华很喜欢给他的孙子孙女们讲这些事情,从这些故事里他还能回味曾经的热血莽撞,可他几个孙子都不喜欢,只有袁锦喜欢听。经常是一堆人围着,没过多久就剩下袁锦一个人在听了。或许也因此袁启华才更偏爱袁锦。从袁振霆到袁锦,他们兄妹四人,若说对原来的青山帮谁最熟悉,那非袁锦莫属。
现在的青山帮是袁振霆重组的,他重组的时候竟然还在用吴书桥这些老部下,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重组帮的目的并不是多么明确,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只是为了袁氏集团内部团结,甚至只是为了打发那些帮众有个工作。而从他目前用帮派做的这几件事来看,他肯定会让吴书桥等人心生不满。袁锦是袁启华最喜欢的孙女,每年吴书桥等帮中要员来看望袁启华时袁锦都在旁边,甚至都帮衬过他们讨袁启华高兴。袁振霆让人绑架了袁锦,那那些老人肯定心里有了计较。
袁锦第一次庆幸自己不曾怠慢过那些人。她从前的人生或许输掉了,可却还有几处闪光点不是?
虽然了解吴书桥的习惯,但袁锦仍不敢大意。想了想上次被关在地下室的情形,从那些人回复她要求的时间来推测,袁锦发现时间仍和吴书桥的习惯对应得上。这说明吴书桥没有改变。
袁锦正想得出神,手机响了,一看,刘艺打来的。这才想起还和刘艺聊着天呢。
袁锦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或许可以让刘艺帮忙!
可是这样刘艺会有危险吗?
袁锦正在犹豫,那边手机停了又响。看来刘艺恼了。袁锦忙跑到电脑前坐下道歉。
刘艺见袁锦接了视频,先是一通炮轰。袁锦忙做小低头状接受批评。刘艺说舒服了,这才一脸八卦地问道:“你俩谁先表白的啊?周十州是不是特温柔特体贴?”
袁锦被刘艺小粉丝的心情感动了,虽然脸红但仍骄傲着:“是我啊。我这次来香港都没告诉他。”
刘艺切了一声,理所当然道:“我就知道是你!周十州这么内秀儒雅脸皮薄……”
“停!”袁锦一听脸皮薄就听不下去了。周十州脸皮薄?这算笑话吗?
刘艺在那边哈哈笑起来,冲摄像头挤挤眼睛:“喂,你们俩进行到哪一步了?这个房间应该是周十州的吧?我都看到后面的箱子了,那是个男式的。”
袁锦心一横很是硬气道:“是又怎么样?反正他是我男朋友,我在这里很正常。”
刘艺噫噫起来,直接打过来一行字表示鄙视。
袁锦挑着眉毛破罐破摔,发过去三个字我愿意!
和刘艺斗嘴半天心情愉悦了。周十州中午是不回来的。袁锦想着直接要点东西在屋里吃。没有周十州,她对香港又不熟悉,对出去玩也没什么兴趣。
下午三点多周十州才回来,袁锦刚睡醒,听到门响揉着眼睛出来了。周十州一身酒气夹杂着香水味,隔好远都能闻到。看到周十州,袁锦清醒了,先去给他倒了杯水。
周十州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把外套一丢,抬起胳膊闻了闻就皱着眉头对袁锦道:“有味,我先洗洗。”
袁锦点点头,周十州扯了个笑容伸手揉揉袁锦的头就去洗澡间了。
袁锦有些黯然,看着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忍不住去想周十州在酒场上左拥右抱的样子。其实她知道他不可能是那个样子的,可仍忍不住去想。周十州外套上明显的女士香水味道着实给袁锦联想的理由。
周十州冲了澡出来,递给袁锦吹风机。袁锦摆弄了两下,看着坐好等着的周十州不由得有些生气,就调成凉风使劲吹了几下。周十州不由得一躲,回头看着袁锦。袁锦把吹风机一放,气哼哼鼓着脸把周十州的头发一顿蹂躏。发泄完了,袁锦这才调好温度仔仔细细给他吹好理顺。
周十州摸摸头发好笑道:“这样就生气了?然后这样就好了?”
袁锦哼了声,抱着周十州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威胁道:“别以为我好哄就惹我!”
周十州笑起来,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