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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肯定这是我从某个地方拿到而不是捡来的?”袁锦转身看着海面,“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是在考虑告不告诉我?周十州,你知道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不怕受刺激。你也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不会乱发脾气。”
“我已经说了,江城已经没有这样高仿品了,可是看花色却同属去年下半年周氏骨瓷主打花色,你这个应该是从哪里刚摔了东西拿来的吧?”
“周十州,我家和你家是不是有个购物优惠合同?”
“周袁两家确实一直存在这么一个合同。凡是你家从我公司购买的骨瓷类物品一律享受特价。”
“那是不是我们买了东西,你那里都有交易记录?”
周十州看了看袁锦笑道:“你是想看?绕了这半圈终于说出来了。”
“那你给不给看呢?”
“按一般程序,客户提出对账申请是可以的。”
“那我要看。”
“我想,如果你能证明你代表哪一个客户,那你便有权力对账。”
“我是袁锦,我代表袁家。”
“抱歉,‘袁家’二字不是一个正确的客户名称。”
“这是什么意思?”袁锦有些激动起来,“难道我不是袁家人,不能翻看袁家的账单吗?”
“与我们周家骨瓷签有合同、有业务往来,是周家骨瓷客户的企业是星海国际、袁氏集团以及袁氏园林设计这三个袁氏企业。”
“那我代表星海国际。”袁锦昂起头对视着周十州。周十州这么逼问无非是想知道她在查什么,其实他心里一直很清楚,只是想叫她说出来罢了。既然他都知道,与其盖着一层透明的遮羞布,倒不如什么都不掩饰还能保留几分颜面。
“授权书?或者你是星海国际的法人代表?或者是星海国际的某个管理层?”
袁锦见周十州铁了心不配合便盯着周十州十几秒,最后还是软了声音带着几分伤感淡淡恳求道:“如果是我姐给你要是不是你就会给她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但你看我能看得出来的东西我爸爸、我姐姐他们肯定能发现。我不论做什么对他们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他们该如何处理还是如何处理,而我这次找你帮忙,只是忽然觉得我也该学学如果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我不能只做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我想我还是有被拯救的权利的……就算——”
“你别说这些。如果想看账单,只能通过正当途径。小锦,我看现在太阳太毒了,在这海边太蒸,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呵。”袁锦忽然笑了,“好吧,我早就知道就是会这个结果。算了,等晚上爸爸给你提申请吧。”袁锦笑了会儿忽的转了话题:“我和爷爷说好了晚上去看戏。老人家都喜欢看戏的,今晚正好有个名角撑台。不如你也和周爷爷来看吧。哄老人家高兴,我想,嗯,我还是比较拿手。”
周十州见袁锦换了话题也笑笑:“原来你都是用哄的。”
“老人家嘛就喜欢你围着他转。你说为了他怎么怎么样,他便会觉得你心里想着他啊,这也是你表达孝顺的途径嘛。知道为什么周爷爷对你总是很严肃吗?就因为你不懂得直接表达你对他的孝顺之心。你看我,学习不好,做生意不行,人际交往更是一塌糊涂,可是爷爷就是喜欢我,就是疼我。为什么?因为他知道,他能感受到我孝顺他。有时候高调的孝顺才是真孝顺,因为这样长辈可以拿来向他人炫耀会有一种自豪感。”
周十州皱了眉头:“倒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
“那是你孤陋寡闻。怎么样,来不来?”
周十州伸手扶着袁锦,袁锦趁着劲跳下来往前走。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周十州看着袁锦的背影有些奇怪,想了想问道:“怎么突然对我态度这么大转变?”
“或许是弥补愧疚吧。”
“愧疚?”周十州笑了,“你觉得对我愧疚?这愧自何来?”
袁锦笑笑不再说话。她能告诉他,上辈子她恨了他一辈子,骂了他一辈子,他为她承担了多少吗?袁锦想或许自己是矫情了,毕竟这辈子还没开始过,只是当事情的真相一步步揭露,当年对周十州的冷漠和冷嘲热讽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这和当知道罗政不爱她时的感觉不一样。
袁锦回到家正巧袁启华也醒了正和应酬回来的袁海说话。
袁海看到袁锦便同袁启华道:“老爷子,小锦来了,我先过去了?”
袁启华点点头,伸出手招招袁锦:“二丫头,过来,这会子跑哪去玩了?”
袁锦见袁海走了,心里着急,便嘿嘿笑了两声就申请出去:“爷爷,我找我爸有点儿事,先出去一下哈,等会儿再陪你下象棋怎么样?”
“哟,丫头要陪爷爷下象棋啊,好,先去吧。”袁启华心情不错便挥挥手就叫袁锦走了。
袁锦忙小跑着追袁海,终于在拐弯处追上了。
“爸,我有话说。”
袁海伸手拉上袁锦摆摆手示意先别说,父女二人便往前走进了后院。
一路到了袁海的卧室,袁锦才开口:“爸,不仅是床单被罩,还有花瓶瓷器,这些都是假的。”
袁海脸色不太好看,任谁被亲侄子骗了心里都不好受,招招手,袁锦上前。
“小锦,这事我会处理,你不要参和了。还有,在其他人面前什么都不要说,尤其你爷爷和大哥。老爷子年纪大了,前两天那一出差点犯病,不能再受刺激。还有,关于袁玖,我看以后你也别叫他了,以后就叫袁武跟着。至于阿荣那里,卓阳妈妈生病了,阿荣得照顾,这事也别告诉她。”
袁锦摸出瓷片递给袁海:“爸,我刚问过周十州了,这个星海的花瓶是高仿,不是骨瓷,价钱很便宜,我想咱们可以从周家那里要账单查看。星海这里的账做得平,看不出什么。还有,咱得找到从哪里买的高仿品,找到证据才能说话。还有,不知道大哥到底是因为星海没有资金才买的高仿,还是为了偷钱所以以假换真?”
袁海摇摇头:“不管为了什么,振霆始终是袁家接班人。这件事情不能叫外人知道,否则光媒体就对付不了。你刚说什么?”袁海突然反应过来,“你刚说你问了周十州?”
“没挑明,我只是拿了这两片东西给他看,叫他分辨真假。不过,我看他的意思他是知道的。话里话外是想置身事外,不想和袁家家务事扯上关系。”
“济川是个心思重的,现在他也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这也是给了他把柄了。不管怎样,都是咱家的家务事,以后你不要找他。”
“那账单呢?难道不去查了?”
“本来不必去查,只是现在你既然问了他,那他已经知道了,去查查也无妨。最主要的还是要查高仿来源。还有,我刚知道……算了,小锦,你去陪老爷子吧。这件事情不要过问了。”
“爸!你刚知道什么?”
“过去吧。”
“不,我想知道,那件事情一定很重要!爸,您放心,以后我不会擅自做主去做事,你告诉我,教我怎么做,或许我能帮忙啊!”
“……好吧,”袁海下了决心,“小锦,我问你,你在星海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好的东西?指的什么?”
“比如说……药……”
“啊!”袁锦忙闭嘴,一下坐到床上。上辈子星海不就是毁在了名声上,说毒品色情的吗?
袁锦忙拉着袁海的胳膊焦急道:“爸,你从哪里看到的?”
“前几天我就在查这件事情,有些迹象,可抓不到证据。”
袁锦想了想站了起来:“爸,我可以帮忙。”
“我可以随时去星海,不用提前告诉,就直接突击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戏
戏是十点散场的,周袁两家老爷子在最后十分钟赌了气。周老爷子说里面唱功最好的是那个老生,而袁老爷子却坚持那个花脸才是最出色的。两人像年轻时候那样说了两句便赌了气,周老爷子暗讽袁老爷子不懂装懂,袁老爷子明嘲周老爷子小肚鸡肠。袁锦先是两方圆滑着,到后来放弃了,只看着两位老人小孩气地斗嘴乐。
周十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不喜欢看戏所以整场下来一直在神游。
唯一受苦的是李毅。李毅跟了袁启华一辈子自然对自家老爷子什么脾性最清楚,见袁启华桌子都拍了便开始忧心袁启华的心脏,也暗暗埋怨起周昭和来,明明知道袁启华有心脏病还故意刺激他!
“哼!那个老生有什么好,嗓门哑的都哈不出气了!李毅,你说,这哑嗓子唱了这半天中间唱岔了几处?”袁启华气得脸有些红一拍桌子将李毅拉下了水。
李毅条件反射般就要附和,可是一看到对方是周昭和只好咽下话儿抬手装作看时间:“老爷,这都散场了,二小姐明天还得上课,听说这个班子在江城演一周呢,下次再来数怎么样?”
周昭和不愿意了,下次数的意思不就是这个老生唱岔了吗?这袁启华一看就是个无赖,叫李毅来评价不明摆着给我难堪?
“我看就不用了,来几次都没用,数不到怎么着?好咯,天晚了,明儿我还有个文玩核桃的讲座,唉,又得费半天嗓子哟!唉,老了还不能休息,老是说叫我‘发挥余热’?你听听,说白了不就是压榨我‘剩余’劳动力?唉,老弟啊,我还真羡慕你,退休了就退休了,在家好好休息,不操心!唉,我就先走了。”
袁启华气得不行,和周昭和斗了大半辈子,周昭和的意思他可是清清楚楚,不就是他学识渊博是古玩界泰斗、别人都离不开他提点吗?不就是他袁启华肚中无墨,退休后就无事可做了?
“操不操心还不就是命吗?我倒是想操心,可我一看我家还有什么叫我操心的?我俩儿子一个闺女个个孝顺能干,喊一声就都赶上来伺候着,公司有他们和我家振霆看着我可是放一百个心。至于核桃什么的,那不就是个玩意儿吗,没得为个玩意儿劳心费力的。老哥啊,要知道享受生活哟!”
袁启华也学着周昭和的路子专拣周昭和的伤疤扎口子。
袁锦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一下吓了一跳,忙正色上前拉着袁启华的胳膊转移话题:“啊,爷爷,咱们快回家吧,我明天还得上学呢。”
周昭和微微一笑:“是啊,要享受生活,所以那些人请我去讲座我想了想便答应了,这精神上的满足可是最大的享受。”
袁锦要憋不住了,俩老头真对上了!只好上前打圆场:“两位爷爷,您们可是享受上了,就怕明儿我上课要打瞌睡了!”
回到家,袁启华的火气还没消下去,一坐下就拍着沙发道:“李毅,去问问那个唱花脸的叫什么,明儿给他宣传宣传。”
李毅知道袁启华准备捧红那个花脸来证明他的眼光好,可那个唱老生的才是这个戏班的台柱子,那人积累了多少年的人脉和名声,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赶上的。
“老爷,不着急,那花脸年轻着呢,好像比那个老生小一二十岁呢,这后生可畏,后劲大着呢。”
袁锦在一旁喝水差点儿呛着,袁启华一个眼神横过来,袁锦忙站好放下杯子老老实实道:“爷爷,我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往学校赶,刚在教室坐下就看到琳娜抱着零食过来了。琳娜直接坐在了袁锦旁边。袁锦要换位,被琳娜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