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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不会,至少几年之内,在他没完全接管周家之前,周老爷子不死,他就不会动袁家。而上辈子动袁家,是因为当时袁家已经没了。所以她还有机会,即使袁家的隐私他知道了,她还有几年时间来改变。
“我只请你帮我一个忙,查清星海现状。”袁家手攥得紧紧地,孤注一掷。
周十州眉头皱了起来,盯着袁锦看,灼灼的目光好像要透出袁锦的思想。袁锦心里一股哀意难以平复,在这样的目光下生出绝望来。她的手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手心,深吸一口气,心一横,面上反而轻松了。
“不要怀疑我的动机。我只是要盘点一下将来要到我名下的产业而已。我是星海的继承人,我想理清我的财产。可是,如果我自己动手去查,毕竟现在星海大哥还负责了一部分,我怕他多心。所以请你帮忙,不要叫他知道。”
“恕我不能答应,咱们的生意可以是其他。你们袁家自己的事还是你们自家清算吧。”周十州拒绝了。
“这是一次了解星海,甚至袁氏内部资料的最好机会,你舍得放弃?”
“既然知道这些,你还叫我参与进来?”
“我向你保证,清查一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与你们周家有关——如果说出去了,我想我连袁家大门都进不去了,最起码‘引狼入室’这个词可以把我打死。没人会知道清查是你帮我清查的。”
袁锦笑笑,继续保证道:“就相当于我雇你来当我的会计,而我是不会把你暴露的。”
周十州挺直了背,看了袁锦半天,终于道:“阿荣知道吗?”
袁锦停了一停,周十州这个问题是问她,袁荣知道星海外秀中干,还是问她清查一事是不是袁荣的主意?
“不知道。我姐已经嫁人了,她的嫁妆不是星海。”
周十州垂目想了一下:“小锦,你还小,还在上学。有时候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但也不是想象中那样不堪。是人都自私,但阿荣是你亲姐姐,这血缘是断不了的,她从小就疼你,断不可能……不可能叫你吃亏。所以你要相信她。你想知道自己的财产,大可放心叫她帮你。更何况,这是你们袁家内部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今天这话就当玩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袁锦一听笑了起来,笑得肚子疼,笑着笑着眼泪不住往外冒,最后抱着膝盖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她什么都不懂!两辈子了,还是不懂!不懂生意,不懂经济,不懂运营,甚至连人心都不懂;她只知道商人是无利不欢,拿利益引诱就能达到目的!可是现在,她胆战心惊矛盾重重的事情,等于把星海捧到周十州的面前,就为了一个真相,可是呢?她所谓的胆战心惊,所谓的矛盾重重,原来根本不是什么!什么都不是!
她无能!上辈子被人骗得到死都不知真相,重生了还被骗!现在,她因为这个合作,心理负担了十多天,就怕那个真相不值得星海冒这么大的风险,可是到头来在人家眼里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一点价值都没有!
如果她能和姐姐一样能干,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她也能自己清查星海!可是,这么多年,浑浑噩噩、不知上进,甚至为了躲避商场,选了和市场管理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环境艺术设计!
她什么都不行,无法改变星海的命运,无法阻止袁氏的大灾难,那她重生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眼睁睁看着星海倒掉,看着袁氏最后成了江城人的笑话谈资?
袁锦越哭越伤心越懊恼越自责。周十州有些慌乱,他不知道哪里戳了袁锦的伤心处。难道是姐妹俩闹矛盾了?可依着袁荣的脾气也不可能啊!
周十州不能就这么看着袁锦哭下去,只好伸手拍拍袁锦。可袁锦越哭越想哭,他实在被袁锦哭得手忙脚乱。差点就开口说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可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现在袁家碰不得。星海的问题是他们袁家内部问题,他现在需要合作的人是袁振霆,袁锦的星海,与他真的没有一点益处。
“我不是怀疑我姐。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她!我也喜欢她啊!她是我姐,我怎么会防着她呢?这个世界上,我们俩最亲!我是不懂事,我是胡闹,我是笨,我是没心没肺,可我也知道她对我最真!周十州,难道星海真的什么都没了吗?星海什么都没了?”袁锦泪眼婆娑抬头问着。
周十州心里一顿,袁锦满脸都是泪水,眼里闪闪烁烁都是悲伤,他看了有些心疼。原来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在星海的问题上还是敏感的,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周十州心一软,对袁锦有几分同病相怜,伸出胳膊拉过袁锦,就像小时候哄她不哭那样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其实星海怎样袁叔叔心里最清楚。他那么疼你,怎么会留个空壳给你继承呢?有时候有些事情表面看起来很可怕,可谁又知道没有转机了呢?”
袁锦的心凉了,凉得彻彻底底,成了冰渣子。不用查都已经确定了,星海真的毁了。只是没想到毁得这么早。她一直以为是那个合同害了星海,是周十州的娱乐城连累了星海,可现在看来,签订那个合同未尝不是袁家为了救星海做的最后一次努力。而她重生以来做的第一件自以为有意义的事,竟是斩断了周十州递过来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上个合同,就是那个星海与娱乐城的合同,签那个合同时,你就知道星海的情况?”袁锦止了泪坐直问周十州。
周十州无奈点点头:“现在酒店的生意不好做,整个江城市场都处于低迷状态。”
“那你为什么还会同意签那个合同。”
周十州叹口气:“小锦,有时候合同的目的并不是赚钱。好了,你心情不好,现在太阳也毒了,我们回宾馆休息一下吧。”
不是赚钱?袁锦抬眼看着周十州:“总有一个目的吧。否则,这个合同对你除了拖累还有什么作用?”
袁锦红着眼睛盯着周十州,周十州张张嘴没说话。他不想说假话骗她,可真话他却说不出口。他是堂堂正正周家嫡子,可为了保继承人位置不惜赔本拉拢袁氏,这话他说不出口。
他是不屑周百川的,可周百川却实实在在成了他的威胁。老爷子年纪大了,越来越怀念从前,也越来越软了心劲,从前不能接受的,如今却都有了回还的余地。还有小叔周承安,以前没看出来,原来当年他竟是支持周百川的那个妈,那个毁了母亲一生的女人的!有了周承安在老爷子身边敲边鼓,周百川回周家真的成了可能。更何况,还有一个实实在在老爷子想念的人,他的爸爸,周承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实在忙,尽量更文
清明快到了,希望都安。
☆、第 38 章
袁锦见周十州不答话,心里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再说什么了。能默认星海成了空架子就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还能怎么样?从一开始就错了。怪不得爸爸忙得不着家,她一直都疑惑,凭借袁家在江城的地位和袁氏的实力,还用得着爸爸为了星海宵衣旰食?原来只是空架子了。星海只是空架子,这叫袁锦心如刀割。
联系大伯袁鸿曾和爷爷吵架说的他只在乎纸厂,袁锦又下意识地咬了嘴唇。或许袁家真的只剩下纸厂和大哥手底下的园林公司了。
嘴唇上的疼痛又传了上来,带着血腥味。袁锦拿手指一沾,手指上立刻都是血。袁锦心里难受,呆呆看着手指上的血,舔了一下嘴唇,杀杀的疼。
周十州见袁锦又咬破了嘴,心里颇为同情,摇着双桨出了荷花淀。
半晌,袁锦抬头道:“那个钉子户,其实是假的。是受人指使故意拖延你开工时间的,大概托你一个月他才会松口。”
袁锦想既然上辈子错怪了周十州,那她就帮他一把好了。
“我知道。”周十州手一停,看了看袁锦:“指使他的人是我小叔。”
袁锦讶异,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为什么什么也不做?
“原来你知道,怪不得刚才不与我合作。”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十州任小舟停下。两人此时都在湖中央,离岸还很远,又远离了那片荷花淀,没什么遮挡的,已经很烈的阳光又因着湖水的反射晃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
“你放心,这件事我没告诉其他人,我大哥,还有我姐,都不知道。”姐,对了,姐姐是管理过星海的,那她知不知道星海的情况?袁锦看了看周十州:“或许他们也猜出那个钉子户的目的不单纯,但他们肯定不知道是承安叔叔做的。我可以保证。前几天他们还奇怪那个人怎么那么难缠。从他们的话里就可以知道他们不知道是承安叔叔。”
袁锦顿了顿,又开口道:“还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小隐患——即使已经解决的那些原居民,你还是走正规程序补偿人家吧。现在虽然风平浪静,说不定以后娱乐城有什么事再牵扯出来,不要因小失大。”袁锦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周十州不会放在心上,便强调一句:“毕竟娱乐城是个怎样的娱乐场所,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违法犯罪,什么样的人都有,事情也就杂了。”
袁锦的声音带着疲惫,有种沧桑感,这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担忧和教导。教导?周十州眉头一皱。
“前些日子不是有人把王局当年做大队长逼供的事情揭出来了吗?正好在王局被举报警匪勾结的时候。风光的时候是小的瑕疵,一旦落马,就成了踩踏的理由。”袁锦想她对周十州算是仁至义尽了。尽管她错怪了他毁了星海,但他也不是绝对纯白。她提醒他这些也算道歉了。
周十州半晌才道:“小锦,你和罗政之间到底怎么了?”
周十州才不信袁锦会主动关心他。依着袁锦的性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必定是受了什么刺激。王局长的事情他知道,袁锦从小就崇拜他。他是江城曾经的英雄,得罪了人,被诬陷警匪勾结,一时间落井下石、讨伐他的人数不胜数,甚至连当年他破案被当做机智标榜的计谋也被拉出来怀疑存在诱导犯罪的可能。袁锦想借这个事情告诉他现在不要留下把柄?
娱乐城选地角的时候确实有几户人家。都是废弃不用的破烂房屋,屋顶都没了大半个,那些人家都是六七十年代全国防震时搭的防震棚占的地,后来国家也没收回去,盖了房,属于无证房屋。他赔偿了那几家人,但价格压的很低,那几家白得了钱倒也没有出来闹事的。
唯有一家,突然冒出来搬进去住。他也是刚查出来,其实是小叔周承安在背后做的手脚,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小叔的目的,目前推测就是想挪用资金到他在香港的投资,等一个月过去,周家周转资金到位就会放手。
这件小事,只是他和小叔之间的小摩擦,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是为何袁锦知道?难道是那个罗政看出了什么?如果罗家知道,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和罗政的事和这无关。周十州,现在我和你两清了。咱们谁也不欠谁了。”袁锦说完故作轻松笑笑:“或许这话我说还有占便宜的嫌疑,不过你比我大,就当让让我吧。”
周十州被袁锦弄得有些糊涂,袁锦什么时候欠他什么了?仔细一想,或许这丫头觉得她选择了罗政,甩了他,而现在和罗政闹矛盾,想到他被甩觉得对不起了?想到这儿周十州觉得好笑,如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