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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以前看那些十几岁的青少年玩滑板玩轮滑玩得溜溜的,她还觉得这有啥稀奇的,这回轮到自己要御剑了,她才深深体会到这些需要保持平衡的玩意儿有多不容易玩好。
然而滑板玩不好没事,御剑术学不会任务就完成不能!她必须学会才行。
第二天一早,林乔带着黑眼圈,打着呵欠走出房间。
景锐见她这模样,不禁眉梢跳了跳,问道:“晗师妹,昨晚你在房里砰砰嗙嗙地做什么?”
她昨晚不断从剑上摔下或者跳下,果然被他听到了。林乔不动声色,一脸淡然道:“是勇气调皮捣蛋,把椅子推倒了滚来滚去。对不起,打搅你修练了吧?”
闻言,景锐向里间看去。被某人栽赃陷害的黑色大猫猫正一无所知地趴在一张倒下的椅子上,懵懂地看着他。这椅子是用树墩改制,接近圆柱体的形状,确实是能滚动的。
景锐也就释然了,微笑道:“没有打搅我什么。”
这一天依旧老三样,白天在灵泉边饮泉水运息疗伤,晚上林乔继续在房间里偷偷练御剑术。
恩……对于景锐来说,晚上黑豹又调皮了。
连着几天过去,林乔渐渐能在剑上站得时间久了,她大着胆子将棱雪剑升高,直到能触碰到屋顶,不由兴奋雀跃,正想御剑从窗口飞出去,也享受一把自由飞行的乐趣,房门突然被推开,景锐站在门口讶然看着半空中的她。
林乔吃了一惊,没能保持住平衡,从剑上跌落下来。景锐向前一跃,伸臂稳稳接住了她。
她在他怀中讪讪一笑:“师兄,你吓我一跳。”
他放她下地,剑眉微挑:“前几晚房里的动静其实都是你弄出来的吧?”
她坦率承认:“是。”
他不解问道:“你为何在房中御剑?那天你不是说内息不畅无法御剑吗?”
林乔叹了口气,没有马上回答,转身走向桌子边,走了几步便想到了理由,她背对着他低声道:“师兄不知所踪后,我十分自责,大病了一场,之后灵息的精妙运用总是不能得心应手,我刚来时师兄也看见了,我被那只妖兽追得有多狼狈,若是放在从前,我哪里会被它欺负到如此地步?”
景锐的语声微微扬高,似乎带着几分感动:“你为了我大病一场?”
额,他理解的好像和她说的有一点点出入,不过也差不多啦。
林乔点点头,转过身来看向他:“师兄,都是我不好,不知轻重地解开捆住你的锁灵索,害你差点被巨狮虎吃掉。万幸你因祸得福,竟然找到灵泉这样好的疗伤之地,更是老天保佑,让你神志恢复清明,我这才不致于负疚终生。”
他凝眸盯着她:“师妹,你说那时解开我的锁灵索,带我离开静庐,是因为可怜我被捆着不得自由。”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林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跳,思绪一下子有些乱,做任务以来,头一次对任务对象有了愧疚感,然而她仍然决定欺骗他:“是的,你是我最崇敬的师兄,自小以来你样样都是那么优秀,我总是追在你后面,却始终都难以企及,每次我以为追上你了,却发现你又跑到了我的前头。”
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感动,反而剑眉微凝,眸种闪过某种她难以解析的情绪,但很快他浅浅一笑:“我帮你一起练御剑术吧。”
“好啊,有师兄相助,我一定很快能找回御剑感觉的。”
景锐带她来到树屋门口,示意她御剑飞出去。林乔低头看了看树屋离地的高度,不由抖了抖:“第一次挑战要不要这么难的高度啊?”
看她战战兢兢的样子,景锐轻笑一声:“若无这样的高度,你又怎么肯全心投入?”
林乔向前探了探,又不放心地回头道:“师兄,你跟在我旁边的吧?要是我掉下去,你要接住我啊。”
他居然摇头,还一脸冷漠地说道:“这种高度你就会掉下去,我还是不要你这样没用的师妹了。”
林乔一头黑线,温柔体贴的锐师兄哪里去了?他现在难道被系统的毒舌版本俯身了吗?
(喂,我明明和你在一起啊!)内心的嘀咕一不小心太明显,吐槽君闪现。
(好吧,多谢你提醒了我这件倒霉事。对了,你有没有同批次的一样是精分的系统兄弟?)
静默……吐槽君又闪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逗比版的景锐:师妹就站在门口,轻轻一推就下去了,到底要不要推呢?要不要推呢?……
☆、第二天才11
林乔先在屋内控制棱雪剑悬浮;双足踏上剑身,缓缓飞到门口;心中还是没底,探身看看树屋外,外面一片漆黑连月光都没有。
夜空虽然晴朗;空中却无月;只有繁星无数。
所以从上面往下看;一片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清;但她心里清楚;自己所站的位置离地足足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啊!真要摔下去;以景晗的体质;摔是摔不死的;最多也就是摔残了;后半辈子高位截瘫之类的。
想到这里她开了句玩笑缓解紧张的心情:“师兄我要是摔残了你要负责娶我呀。”
没听到回答,她也没期望听到什么回答,一咬牙控制棱雪剑飞出树屋。
夜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衣裳,脚下空荡荡的,除了一柄剑,就是黑压压的森林,她的心在胸腔里怦怦地狂跳着。
她尽量放缓呼吸,让自己放松,抬头只看前方,缓缓向前飞行。
似乎没什么问题呢……
之前几夜的练习有了成果,林乔颇为喜悦地回头看向树屋门口,却意外地发现景锐悄无声息地就在她身后两尺处。他默默地看着她,神色肃然,眸中并非赞许或是鼓励的微笑,反而带着一分阴郁暗沉。
她悚然一惊,心神分散,脚下晃了一晃,就从棱雪剑上摔了下去。
身在半空疾坠,她心念电转,全力运起灵息,把灵力注入自己正下方的树丛中。下一瞬间,她就掉到了被灵力催长得比床还大的互相交叠的树叶上,身体在树叶上弹了两下后立即借势站起来。
立在其中一片树叶上,她召下半空中的棱雪剑握在手中,运息护住全身,仰头戒备地望着半空中的景锐。
他踏着雷蛇剑缓缓落下,脸上是全无敌意的淡然微笑:“果然需要逼一逼,你才能全心投入。方才的应变不是恰到好处吗?”
他刚才那副样子是故意吓唬她的?林乔急忙收起护身灵息,手中的棱雪剑也垂下了,为了掩饰方才本能的敌意反应,就装成生气的样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锐师兄,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他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师妹你修为虽已不低,临敌经验却少,须知战斗中,实力并非决定一切的因素,若无机巧应变或是大意轻敌,都会造成实力高者惨败于实力弱者。”
林乔点点头,她何止是临敌经验少,她根本就只有一次临敌经验好嘛,就那唯一一次还是被妖兽追着跑,差点成为人家的果腹小点心,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初次学会御剑,对此跃跃欲试,不耐再听景锐说什么临敌经验,双足轻巧踏上棱雪剑,轻笑一声后就突然御剑急飞,冲向高空之中。有了第一次摔落的经验,她胆气壮了许多,只要运用好景晗的木系灵力,下面大片的丛林都是她的保险网,怎么摔都不怕。
景锐无奈摇头,御剑追上她,与她并肩飞行。
迎面而来的夜风清凉舒爽,因为没有月亮,星空显得特别璀璨。
林乔第一次靠着自己真正地飞行在空中,心情极度兴奋下突发奇想,运起灵力凝结空气中的水汽,在她手的周围结成许许多多六角雪晶,当她飞过后,天空中留下一道闪烁的银白色“雪路”。
雪花在空中不能停留,正缓缓飘落,却突然被一阵旋风刮起,重新回到她身边,仿佛有生命般回旋飞舞,环绕在她的四周,她回头看向景锐,他对她莞尔一笑。
正是春夏之交,气温较高,雪花上留下的些微灵力消散后,很快在半空中融化。
看着空中闪烁的细小光华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消失,这情境就好像烟花燃放完的那一瞬间,总是会让人有些空虚寂寞之感呢……
景锐见她双眸紧盯着雪花最后消失之处,默默不说话,便飞近她身边,建议道:“若是在这些雪花上持续注入灵力,就能让它们一直都不融化。”
林乔回眸微笑:“该消失的就让它消失吧,勉强留下无益,只要你记得它曾在这世上存在过,它就不枉这短短的一生。”
景锐凝视她,轻轻说道:“晗师妹,其实……我可以等你的。”
“嗯?”林乔一愣,“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笑笑,移开了视线,突然御剑急飞。
林乔驱策棱雪剑跟上他,心里暗自琢磨,他刚才那句突然冒出来的是什么意思,他可以等景晗什么?
她反复回忆之前和他说过的话,突然记起自己方才在树屋对他说过:“你是我最崇敬的师兄,自小以来你样样都是那么优秀,我总是追在你后面,却始终都难以企及,每次我以为追上你了,却发现你又跑到了我的前头。”
莫非他刚才是对这句话的回答?他愿意放慢修练的进度,等景晗追上他?
呵呵,师兄你要是知道景晗不是那种会自己努力追上你的好师妹,而是会在背后捅你一剑,让你摔到沟里去的人,你还肯放慢修行速度等她吗?
景锐并未全速御剑,但只要她追了上去,马上能与他并肩时,他就会再加快一些速度,又飞到她前面去了。这样一来,她只能全力急追。
两人越飞越快,空中两道身影宛如流星,瞬息间滑过数百米的距离。
忽然之间,林乔全都明白了。
景锐本可以更快的,也许他全力投入修练的话,远远不止筑基后期的水平。他一直在等景晗追上他,但既不能甩下她太远,又不能让她超过他,这样她就会不断努力提高自己。
景晗觉得自己永远都追不上的师兄,其实一直都在前面等她。
可惜,景晗不懂。
如果你只知道用手段将比你强的人拉下来,你自己就永远是个弱者。这个道理,景锐没有教会景晗,当然他也绝没有料到,景晗的内心深处隐藏着这样阴暗的念头,所以事情就悲剧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树屋,景锐比她稍早一步到,踏剑悬浮在门外等着她。
林乔飞近他:“锐师兄,多谢你的指导,我已经能御剑而行。”
他微笑,双眸清亮深湛:“我没有指导什么,这是你本就会的。”
林乔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如果是景晗,不会懂得他的用心。“既然我能御剑了,我们明天就回景家吧。”
他清湛墨眸中的笑意迅速暗淡下去,转身进入树屋,在进门之后,才低声吐出一个字:“好。”
林乔没有马上进屋,她看了看巨衫与树屋,既然能御剑而行,当初她为了爬上树屋而催长的藤蔓现在已经没用了,如果任其缠绕在巨衫上,最终会绞死巨衫的。
她凝聚灵力,用意念造型,掌中多出一柄三尺多长的冰剑,冒着森森寒气,锐利的剑尖因为灵力高度集中,隐隐发出白光。
这段时间饮灵泉并不停跟着景锐运息,果然没有白费,景晗的灵力被她运用更为娴熟了。
灵力裹挟着冰剑,带着森然寒气斩向藤蔓,外围的寒气先将接触到的藤蔓冰冻,冰剑紧接而至,将藤蔓一斩两段,却不伤巨衫。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