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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丽麦却不愿接受治疗,一面摇头说着:“我没事的,我只是不小心自己撞到了头。”一面就想站起来告辞离开。
林乔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回去:“你要是没事,为什么这么害怕?”一名女仆蹲下;轻轻卷起她的裤腿;刚掀起一半;站在一旁的朵哈就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哈丽麦削瘦的小腿上布满了新旧不一的伤痕,一道道或青或紫,也有比肤色稍淡的旧疤;微微隆起于肌肤表面。
只是小腿上就有如此多的伤痕,那她的身上……
在这个国家这个时代;男女之间存在许多顾忌,因此医疗官对于女性病人只能“问诊”与“视诊”,就算“视诊”也只能止于小腿或手臂。
林乔让医疗官避到外间,关上门让哈丽麦脱下衣服,在她身上更有许多的伤痕,鞭伤、棍伤、烫伤……有些疤痕虽然已经结痂愈合,却可以看出受伤当时有多么严重,而且这些伤势有很多都没有得到及时且正确的医治,导致皮肤凹凸不平,很难再恢复到健康光滑的状态。
林乔强忍怒意,让哈丽麦穿好衣服,开门让医疗官给她开药。她还能行走,骨骼并未受伤,但身体表面的外伤不计其数,医疗官开了许多外伤药。
医疗官离去后,她紧紧盯着哈丽麦,眸中氲着怒气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哈丽麦被她氲着怒气的目光盯得低下了头。
“我不是让沙斐格来宫里当差了吗?就连酬金都让他们预支给他一部分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为什么还要打你?”林乔实在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禽兽,如果说当初他心情烦躁郁闷才会打哈丽麦,虽然她依然憎恶这种家暴行为,但至少还能理解促使他这样做的原因。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活干有报酬拿,他还要这样毒打自己的妻子是为什么?
哈丽麦哭了起来:“他本来脾气就不好,不会讨好人家,刚进宫给人办差,难免要受点气。他只要哪天在宫里受了气,回家就会狠狠打我一顿,可这几天他每天回来都打我,一天比一天打得狠,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打我,打完还踢我起来,去煮饭给他吃。”
“这就是个畜生,这种日子你居然还想忍耐下去?!”林乔愤懑至极。
哈丽麦崩溃地痛哭起来:“不忍耐还能怎样?他叫我不许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您,要不就活活打死我。”
林乔也知道,这个国家的女子地位极低,妻子在家如果被丈夫打死,女家若没有一定的势力简直连个屁都不能放。但罗莎可不是没有权力的普通女人,所以沙斐格才威胁哈丽麦,特别不能让王妃知道她仍然在被虐待吧。
哈丽麦虽然在情绪崩溃之下说出了这些,说完却十分害怕因为这件事再次被沙斐格毒打,颤声恳求:“您虽然是出于一片好意,却帮不到我,反而会害了我。我求求您,千万别让我丈夫知道您听我说了这些事,要不然……”
林乔眸中泛起恨铁不成钢的怒气:“要不然怎样?他敢违抗我的命令,公然和王室作对?”她哼了一声,傲然道,“我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到,那还做什么王妃?你可以放心,他从此以后绝对再也不敢打你。”
林乔让女仆叫来了沙斐格。他走进殿门时瞧见了坐在王妃身旁的哈丽麦,也就大概猜到王妃是因何事叫他来的,便斜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
哈丽麦长期处于他的暴虐淫威之下,只是被他瞪了一眼,就惊得一跳,缩起身体了止不住颤抖起来。
林乔瞥了她一眼,心中暗叹一口气,随后语气严厉地说道:“沙斐格,哈丽麦生性温柔,持家有道,每天为你洗衣做饭,照顾周到,完全做到了一个妻子应当做的,你为什么要天天毒打她?”
沙斐格虽对哈丽麦凶横,但在王妃面前到底不敢无礼,然而神态虽然恭敬,回答却是狡辩:“这女人胡说,我哪里毒打她了,她做事手脚慢,我有时候训斥她几句而已。这是小人家里的事。”言下之意王妃连人家家里的小事也要管吗?
林乔扬眉:“训斥?训斥能让人满身伤痕?朵哈。”
朵哈上前将哈丽麦的裤腿卷起,露出满是伤痕的小腿。
“还不知是腿上,她身上到处是新旧伤痕。我倒是很好奇,沙斐格莫非是有学过魔法?只是嘴唇动动就能伤人了?”林乔冷笑道,“那倒要叫将军兵士们好好向你学习,以后与别国打仗大家都不用带刀枪了,上阵训斥就行了。”
沙斐格低头不语,垂下的目光中却露出怨恨与不服之意。
“我对你明说,你之所以能进宫办差,完全是因为哈丽麦是我表妹,我关心哈丽麦,希望你们家庭和睦,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你若是再敢打哈丽麦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不仅会失去现在这份差事,我还可以轻易地毁掉你,让你痛不欲生。”
林乔见沙斐格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便把话说得狠了,不然恐怕震不住他。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他什么把柄在手,只能空泛地说说。尽管如此,身为王妃的她当然做得到这一点。
听到这样的威胁,沙斐格才真正动容起来。他低声说道:“小人知道了,小人再也不会打她。”
林乔冷声道:“你要向真主起誓,从今日起,不管因何种理由,再也不会打她一次。”
沙斐格虽然十分不情愿,仍然不得不当她的面发誓。林乔知道这个民族的虔诚,向真主起誓的事,绝无违反可能,这样即使她任务结束,不再能保护哈丽麦了,他也不能违背誓言再对哈丽麦施暴了。
“就这样吧,你先去做事。”林乔挥挥手让沙斐格退下,接着指派人送哈丽麦回家。
“好了,你们都休息一下吧。” 晚餐后,林乔对房里的女仆们说道。她还得抓紧时间训练勇气,任务结束到下个世界之前,要让它十分熟悉自己的指令与手势才行。
女仆们离开房间,朵哈却没有走。
林乔挑眉望向她:“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君,作者外出中,留我看门发稿收邮件,请在“哔”一声后留下您想对作者说的话。
嘟——————
☆、第36章 后宫之主12
朵哈犹豫着小声问道:“王妃,您就这么任由拜娜妮越来越受宠吗?”这段日子里;王妃因“怀孕”不能行房;伊德便整日与拜娜妮腻在一起;拜娜妮又是曲意逢迎,再这样下去;伊德很有可能娶其为第二个王妃。身为王妃身边的第一忠仆;朵哈十分担心而且不解。
林乔轻轻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只说:“我们带勇气去散步吧。”
朵哈一愣,看看窗外乌漆麻黑的天色:“现在?”
林乔鄙夷地看着她:“你不知道黑豹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捕食的动物吗?”
“是,是吗?”朵哈擦汗,勇气不是天天晚上都在您的床上睡大觉的吗?
看穿了女佣在想什么;林乔继续道:“勇气之所以晚上睡觉,是因为从小和我在一起,养成了不良的睡眠习惯。所以要改掉这个习惯,就要从晚上外出开始。你想,要不是晚上行动的动物,它为什么要长得这么黑呢?保护色嘛。”继续绕晕朵哈。
“保护色……是什么?”朵哈开始晕乎了。
“就是让它不会被猎物或者捕食者发现的颜色。漆黑的夜里一只漆黑的豹子,你看得见吗?等你看见它的时候,也就是被它扑倒咬死的时候了。”
朵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至此,最初的话题已经完全被转移了。
林乔便带着早就吃饱根本谈不上有丝毫捕猎兴趣的大猫猫,以及忠诚不二的女仆,悠哉地走向花园。
晚饭后散步还是很有益身心健康的,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白天夜晚温差较大的国家。晚风吹凉了白天被炽烈阳光晒得滚烫的石板地,长廊的大理石柱,还有花园里的砂砾与石板路。
这个时候去花园她甚至还要多加一件衣服才行。
但是她可不想因为散步而偶然撞上罗莎那位种马丈夫,他今天看她的眼神颇为热情,之后又留在礼拜室外似乎想和她说什么,但如果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可以派人来找她过去或是自己来说明,所以他只是没话找话说想和罗莎亲近而已。
(系统,定位伊德的位置。)
(宝贝儿,你最近很少叫本系统出来,人家好寂寞啊!)
林乔不由打了个寒噤。朵哈瞧见了,关心地问道:“王妃您冷吗?”
她把披风拉拉紧:“……还好。”
(宝贝儿,他在你11点钟方向,距离382米。)
林乔看了看那个方向,那个距离的话大致是在拜娜妮那儿吧……那她就可以放心了。既然他在那儿,拜娜妮当然也不会去其他地方。
(法蒂的位置呢?)
(她离你很近呢宝贝,就在宝贝的7点钟方向,距离4。83米。)
林乔挑挑眉,这么说法蒂也在花园?不过她并没有回头去看,因为不知道法蒂是特意跟着她还是偶然在花园里,这个距离可是连说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呢。如果说是偶然也太过巧合了吧……
因为树丛阻挡视线,又是在晚上,所以即使离得这么近,要不是特意回头去仔细寻找,是不会注意到有人跟着的。
但她方才望向拜娜妮寝殿那一眼却让朵哈误会了:“王妃,今天做完礼拜出来,王子殿下其实是想与您说话的呢,可是却被拜娜妮拉走了。”女仆说话的口气十分不满。
林乔灵光一现,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计划。她也用不满地语气抱怨道:“是啊,最近伊德殿下天天都往她那儿跑,就像被恶魔迷住了一样,也不知那女人是不是用了什么媚术,才几天就让殿下的心系在了她身上。我让她编织九百九十只吉祥鸟,她也一付不在乎的样子,明知道二十天是编不完的,她为什么不急?还不是知道到时候伊德殿下会为她撑腰,我根本拿她没办法吗?”
朵哈急道:“所以王妃您什么时候才告诉王子殿下您其实……”
林乔知道她要说自己其实没怀孕,急忙打断她把这话说出口:“朵哈,我不会让那女人在继续得意下去的。她很快就会和艾妮塞一样下场了。”
朵哈一愣:“什么?”
林乔得意地笑着,压低声音说道:“还记得那时是怎么对付那女人的吗?”当她开始压低声音说话时,身后的树丛有轻微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法蒂就在她们后面,只会以为是风吹动了树枝。
朵哈点点头,说话的音量也变小了:“这次还是一样的做法?”
“已经证明是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且是一举两得的办法,为何用了一次就不再用呢?”林乔反问道。
“殿下本就和加西亚殿下之间互不信任,发生了艾妮塞投毒的事情后更是加深怀疑,他至今仍以为这件事是出于加西亚殿下的指使呢。而且拜娜妮是艾妮塞的妹妹,她一样受加西亚殿下的指使混进宫里,同时也是替自己姐姐复仇,她是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做的。到时候只要我当场揭露她的真实身份,伊德殿下就根本不会相信她了。接下来只要再次贿赂上次那个审讯官就行了。”
朵哈有点紧张地问道:“您准备什么时候办?”
“伊德殿下明天晚上不是要办庆生宴吗?明天一早你还是去找那个人买药。然后……”林乔附耳对朵哈吩咐着。
朵哈认真听完点点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