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数不多会背的现代诗之一啊!林苗一面心里激动得打滚一面又有点哀伤,现代……估计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见帕西提亚还在翻来覆去看那首诗,身上的郁郁之气退去不少,林苗暂时放下了那些多愁善感,拿起笔来在纸上点了两下:“其实没有必要非要画成故事的样子啊,做成画册,也蛮不错的。”
“画册?”帕西提亚读到第三句,听到她的话,便停下了朗诵,似懂非懂地看她。
“恩恩!”林苗肯定地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很文艺地道,“很多时候感觉比故事要有意义得多,你不觉得把画配上诗,才能更好地表达你的感情吗?”
帕西提亚一直将关注点放在诗上,听到她这么说,这才把诗和自己的画结合起来看。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图,心里突然生出些奇妙的感受。
在奥林匹斯神齐聚的宴会上,他们的相聚,难道不是一种偶然吗?天与地的距离,在赫拉的允准之前,他们的关系,不正是水波上的倒影、黑暗中的小舟稍聚集散吗?
偷偷瞧着帕西提亚的林苗见她想得入神,,好久才听她喃喃道:“……是啊。”
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过帕西提亚很快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可是……我并不会写诗啊。”
这个年代不讲究知识产权,所以林苗回答的很是坦然:“不用自己写啊,我这首诗就是用的别人的,应景就行了嘛。”
帕西提亚回味了她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这才转忧为喜,脸上绽开了笑容,她又把这首诗默默读了几遍,开开心心提起笔一张张图往过补诗,林苗看到她终于重新提起了干劲,也松了口气,拿起笔开始继续画自己的Q漫。
帕西提亚昨天画的统共也就二十来着,看着虽然多,但补起诗来却是速度飞快;林苗刚才画了两页,她就脸色红润地把那一沓纸重又放到了旁边。
“好快啊!”林苗发自内心地赞叹了一声,要知道刚刚她光想那首诗就想了半天,帕西提亚说自己不懂写诗什么的,果然还是在谦虚吧。
听到林苗的夸奖,帕西提亚矜持地一笑,很谦虚的没有说话,不过她拿起新的一张纸犹疑了一下,还是打断了重新提起笔的林苗:“克吕蒂,如果我想像你一样把故事画下来,又该怎么做呢?”
看林苗脸上露出些为难之色,帕西提亚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于冒昧,忙歉然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话:“你说的画册我也很喜欢,如果画故事很难的话,我就继续画画册好了。”
见帕西提亚这么不安,林苗赶快安抚了一下她敏感的神经:“那倒不是……”
她抿着唇想了一会,忽而一笑,有了主意:“不如这样吧,我给你讲给故事,你把它画下来怎么样?”
帕西提亚几乎没怎么想就直接答应了,这大大地给了林苗继续下去的勇气,她本来心里还有点忐忑,见帕西提亚一脸的信任,一下子又有了底气。她脑子一动,就挑了睡美人的故事。
一方面帕西提亚的画风偏于梦幻轻灵,一方面童话故事结构简单、和希腊背景也比较接近。林苗在心里思忖一番觉得没什么疏漏,就慢慢理清思路开始讲。
帕西提亚一边听一边在纸上记下重点,等到林苗讲完舒了口气后,她便低着头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
林苗见她想得认真,便也不去打扰,刚好她说得口干舌燥,干脆就直接出去接水了。
她刚刚走出门外几步,就瞅见了好久不见的塔纳托斯,她和塔纳托斯关系一般,不过想到他和明塔走的挺近,林苗也就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塔纳托斯!”她快步走了两下赶了过去,扬起声音唤了一声,塔纳托斯听到声音,就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她。
塔纳托斯的沉默跟哈迪斯比起来简直不遑多让,更糟糕的是,跟哈迪斯俊美的脸相比,他的面容更加的阴郁冷酷,林苗乍然间被他一眼扫过来,身上也有点发凉,不过她知道塔纳托斯就是长得凶,人还是不错的,所以也没什么芥蒂就跟他打听起了明塔的近况:“明塔最近还好吗?”
“不好。”
“嗯?”林苗被这回答惊着了,刚想细问原因,猛然间却是抓住了什么,一下子拧过了头,“明……明塔!”
她一脸欢欣地笑了出来:“我就说塔纳托斯什么时候说话声音这么像你了……”
明塔一脸冷然,跟她的欢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塔……”终于意识到不妙,林苗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两眼,“你还好吧?”
明塔露出了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狞笑的表情。
林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帕西提亚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她找准机会就想开溜,可惜腿脚太慢,还没走就被明塔挡了下来:“让她先等着!”
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是双生兄弟,后者的工作却比前者清闲了不止一筹,就算再心如止水她也难免有些迁怒,不过看着面前的林苗,她暂时的把这种情绪压了下来,总算找到了机会宣泄一下自己长时间的不满——“你知道我们这两天摄走了多少灵魂吗!”
林苗看着明塔恐怖的表情,没有勇气估算。
“八万!至少八万!”一贯冷静自持的明塔难得激动,“我光割掉的头发都可以装十个麻袋了!”
听到这个数字林苗心里一跳,,明白特洛伊恐怕已经陷落了。
明塔见她心不在焉若有所失的样子,本来充盈鼓荡的怒气也不知道从哪里泄了出去,再也发不出火了,她重新戴上那张高贵冷艳的脸,冷哼一声,道:“昨天希腊军营的奥德修斯他们已经想出了藏身于木马中从城内攻破特洛伊的主意,城里的一个人点燃了火把,把整个特洛伊城都点燃了,在希腊人进去的时候,特洛伊已经成了一座死城了。”
想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不太友好地瞅了一眼林苗:“本来希腊人在特洛伊的攻城战也要打上半个月,结果你这么一弄半个月的工作我和塔纳托斯两天就要做完……”
明塔本来不是特别在意这些的人,但是塔纳托斯受了欺负她可就受不了了,话中明显带着情绪。
林苗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快,因为她的脑子里翻覆的都是一句话——他最终还是点燃了那只火把。
火本来是生,然而现今又成了死。唯一有些慰藉的,就是死亡之后的冥府,又将成为新的重生。
明塔见她神情恍惚,感觉自己似乎说得太重了,不过她这两天确实被林苗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日没夜地在死人堆里剪头发,好不容易才完成了指标,话里难免有些埋怨。此时她看林苗的样子,又有些后悔了。不过虽然心里自责,但她的样子还是一成不变的冷面。
只是在这冷色中,她已经悄悄转换了话题:“不过这场战争总算是结束了,那些奥林匹斯神也能空出时间来参加婚礼了,从二十天前一直拖到明天,你总算是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冥王大人的身边了。”
见林苗依然一脸恍然,虽然表情依然冷冷的,但明塔终于也有点发慌了,她正在反省自己究竟是说了什么话把林苗震成这样,林苗就已经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明明天?!”
看着林苗手足无措的样子,一向很有眼色的明塔哪能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趁着林苗还在惊怖难名的,拉着塔纳托斯就先跑路了。
林苗好久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第一个想问的就是明塔,可明塔早就跑的没影了,她找不到人,只好又窜回去问帕西提亚。
帕西提亚正在里面画睡美人,见她突然闯进来头也没抬,打了个招呼继续专注于自己的艺术创作。林苗也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直接坐到了她的对面:“明天……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了!是不是真的!”
帕西提亚头皮一麻,手一抖炭笔断了一截,她不敢抬头,更不敢直接回答林苗的问题——哈迪斯瞒这件事已经瞒了很久了!!!
哈迪斯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非常全面的,基本上冥府所有的人都已经交代过了。林苗一向神经粗大,关于她和哈迪斯的婚礼时间根本没什么准确的概念,哈迪斯对她的说法一直就是过一段时间,她想着特洛伊之战打的热火朝天,那群人仰马翻的奥林匹斯神估计没什么时间来参加婚礼,也就坦然地在冥府混日子。对于哈迪斯,她一直抱有极大的信任,深觉自己没有骗婚赖婚的危机,对于婚礼的具体日期也没那么上心。要不是明塔和塔纳托斯一直在凡间公干不知道哈迪斯的主意,林苗估计得等到婚礼现场才能清醒过来,接受哈迪斯给她的这个莫大的——“惊喜”。
帕西提亚被她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坐不住了,但是也没那个勇气在她的面前直接开溜,只能闪烁其词左顾右盼,想要拖延一会时间,她正急的火烧眉毛,突然往外边一指:“冥王大人!”
“这种当我是不会上的!”林苗觉得这简直就是对自己智商的蔑视,她义正词严地看着帕西提亚,要求她坦白从宽,“究竟是不是明天!”
帕西提亚没想到她这么顽固,只好伸出食指小小的戳了戳她的背后:“真的是冥王大人。”
“哪有这么巧……”林苗万分不信,不过在帕西提亚真诚的目光下,她还是选择了转头看看,“……怎么能这么巧!!!”
站在门口的,除了哈迪斯还有谁!
她再转头一看,刚刚还好好坐着的帕西提亚已经没了踪影。
她攒紧了拳,不由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帕西提亚我真的看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面瘫脸】哈迪斯: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开心吗?
面瘫脸too】林苗苗:吓。。。吓尿了!嘤嘤嘤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