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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苗在阿佛洛狄忒的惊呼中惊醒,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之前被雅典娜射伤的创口,她一直来得及处理,披着黑袍自己也都忘了,直到血慢慢印开滴到了她的露出的手腕上,阿佛洛狄忒才注意到她竟然身上带了伤。
“啊!”林苗也懊恼地叫了出来,因为她还穿着哈迪斯的衣服,如果因为这个染了血污,那她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她匆匆忙忙将衣服脱了下来赶快检查,稀奇的是并没有弄上什么血迹。
“快别管那个了!”看着她血迹斑斑的伤口,阿佛洛狄忒看不过去掏出了怀中带着的药膏替她涂了上去,“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克吕蒂!”
冰凉的药膏抹在身上,显得有些麻麻的刺痛,林苗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差点将手臂缩了回来。
“忍着点吧。”阿佛洛狄忒轻轻拍了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一些,与此同时,自己也将动作放得更轻了。她的动作非常轻柔,目光专注,林苗突然觉得手上的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阿佛洛狄忒……”
林苗突然感觉有点愧疚,忍不住忐忑地开了口:“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不会生气吧?”
“生什么气啊。”阿佛洛狄忒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把药膏塞到了她手里,“我可不像赫拉那么小心眼。”
见她的神色中确实没什么不悦,林苗心里终于踏实了,她缓缓舒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赶快进去吧,我想找个地方把衣服搓一搓。”
阿佛洛狄忒:……
天色已经有些转阴,希腊人的攻势也变得不那么激烈了,阿佛洛狄忒幻出厚厚的大雾将自己和林苗笼罩起来,从容地走进了城里,只是她刚一进去就又将林苗抛了下来,这次的理由可足够充分:“阿瑞斯似乎伤在了雅典娜的手里,我得去看看才行。”
阿佛洛狄忒和阿瑞斯的关系林苗心知肚明,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就听凭阿佛洛狄忒又匆匆赶了出去,没有了阿佛洛狄忒的引导,她只是稍微一犹豫就选了一个方向随便走了过去。
“请等一等!”她正好好走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在高声呼叫,林苗正奇怪在这里怎么会有人叫她,刚一侧身就看着一个披散着头发抱着什么东西的年轻女子朝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那个女子看到了林苗,绕开她就跑了过去,但她后面追着的女子却是拉住了林苗的手,拖着她一起赶了上去:“快!还愣着做什么,快追上她,别让她上特洛伊的城楼!”
林苗被这个走在后面的女子扯着追了上去,本想解释一下,但是见她十分着急的样子,知道她必然无心听自己解释,也就不急着跟她说了,跟着她一道跑了过去。
前面的女子双手合抱,连着登上了连绵的楼梯,林苗也一口气跟着跑了上去,直到她停到了城楼的正中央。
这时那些特洛伊的王室已经回到了城内,没有人再在此观临战场,这个女子一个人站在城楼上,却是突然留下了泪水,哀伤地哭了起来。林苗本来是要走的,但是看她哭得如此伤心,一时也走不动了,也跟着留在了一边。
那个拉着她上来的女子见她流泪,马上过去柔声安慰她:“你不应该到这里来的,安德罗马克!你应该坐在你的梳妆台前,逗弄你和我们城邦的英雄赫克托耳的孩子,等着他杀死无数的希腊人,光荣地回到你们的宫殿之前。”
“哪里还能看得到我的丈夫!”这个年轻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孩,含泪望着堆满了死尸的平原,这时林苗才看清她秀美的容颜,虽然她没有梳辫子也没有涂香膏,整张脸素淡的好像白纸一样,但她依然美得惊人,雍容美貌的不逊于一位女神,“虽然我知道他是所有特洛伊人中最勇敢的一个,但是他毕竟只是个凡人,阿伽门农和阿喀琉斯他们都有天神的血统,我怎么敢放心的坐在纺织台前,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等着他回来!”
见侍女讷讷的不再说话,安德罗马克失望地转过脸,便不再看她了,她望着下面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好像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林苗。
她的泪水被风吹干了一半,只剩下些零星的碎光坠在脸颊之前,涓滴细碎。她挥了挥手,示意林苗走近一些,和声细语的呼唤她:“你是城中哪一家的姑娘?我记得我从不曾见过你。你的模样生得很美,但愿你不要被那么粗蛮的希腊人看到。”
见林苗没有回答她的话,安德罗马克只是以为她在害怕,却是并不生气:“是我刚才的样子吓着你了吗?不用怕。我只是痛心我们城邦中最优秀的战士竟然要一个个死在战场上,最美丽的女子竟然要一个个送到希腊人的营帐。”
听了她的话,林苗心乱了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幸好这个时候突然上来了个人让她脱离了这种无话可说的尴尬,峻亮的男声从楼阶处传了过来,好像战鼓鸣雷一般差断了女子低柔的嗓音:“安德罗马克,别说这么灰心丧气的话,难道在你心里,我竟是如此的不济吗?”
这声音十分嘹亮,林苗下意识朝着那边望了过去,说话的这一位,竟然就是在阵前替两军盟誓的青年男子。
他依然全身披挂,连头盔都不曾卸下。这个人一走过来,安德罗马克的侍女就惶恐的低下了头,生怕礼数不周而冒犯了他。他大步走到安德罗马克旁边抱起了她怀中的孩子,高高地把他举了起来。
可是他冰冷闪亮的盔甲却是搁到了小孩子娇嫩的皮肤,让他一下子就哇哇大哭了起来,赫克托耳和安德罗马克一起笑了起来,将孩子又放回到了她的怀里,同时有些玩笑地说了一句:“要是那些希腊人都像我的儿子一样,只是一个照面就大哭起来,那打败他们可就容易得多了。”
这话又勾起了安德罗马克的心事,她漂亮的脸上又染了抹忧色,看着底下的厮杀,望了望怀中闭着眼的小小的男孩:“埃涅阿斯今天被希腊人刺伤了,是吗?”
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赫克托耳避而不答,他佯作没有听到,只是一心逗弄着安德罗马克怀中的孩子。
“赫克托耳,别这么敷衍我。”安德罗马克哀求似的这么说着,声音简直就像是在j□j一般,“这场战争是由你弟弟带来的,可是他都不曾亲自下到战场,你是日后特洛伊的统治者,不应该总是在最前面拼杀,埃涅阿斯身上流着阿佛洛狄忒的血,但是他也没能免过将到的灾难,你不过是个凡人,怎么敢跟天神作对呢?”
赫克托耳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笑着正了正自己的头盔:“阿伽门农同样身份尊贵,不一样也在战场上战斗吗?安德罗马克,别管这些污浊的事情了,我的母亲现在就在雅典娜的神殿里,准备拿她最珍贵的纺织品献给女神,你跟她一起去吧,她见到你一定会开心的。”
安德罗马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她怀抱着孩子,缓步走了下去,林苗在原地停留了一刻,也跟着她一起走了过去,
她对安德罗马克和赫克托耳的印象都很不错,平心而论,她不想看到赫克托耳最后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被阿喀琉斯杀死在城下,钉在马车后面拖跑,被曝尸在城外,遭受蝇虫的袭扰。
而更令她触目惊心的则是安德罗马克无意中说的一句话,让她想起了更加冷酷的现实。阿喀琉斯所喜欢的那个被阿伽门农抢走的女子,似乎就是从特洛伊抢来的、这些希腊人的女俘。
战士们在刀枪下倒下的时候,那些逃过一死却沦落到希腊人手中的平民也许更加让人哀怜。
林苗远远随在安德罗马克身后,看着她走进雅典娜的神殿,跟着那些神色虔诚的妇女一起奉上华美的织品,看着那些女子们低声谈论着,目光悲悯神色哀然,一时不忍想象城破后她们落入敌军的惨象。也就是在这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也许并不算错。因为无论何时,侵略都是一种最可耻、最不可饶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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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 原来这是救亡计
林苗慢慢从神庙里退了出来;单手揭去了盖在头上的帽子,将落的夕阳将残余的暖光投射在她身上;却并没让她心里暖和多少。她并未因为证明了自己选择的正确而变得高兴;相反;这倒是让她更加发愁了。
因为这意味着她确实应该站在特洛伊这边而不是袖手旁观,但是以她现在的能力;想要扭转局面无异为天方夜谭。
帮助特洛伊的,目前看来似乎只有阿佛洛狄忒和阿波罗,可是阿佛洛狄忒不怎么擅长战斗,阿波罗又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似乎早已有了看着特洛伊覆亡的准备。
而希腊那边……赫拉、雅典娜,林苗苦着脸;感觉自己之前被雅典娜射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赫拉的威压她在科尔喀斯就见识过了;至于雅典娜……经过亲身验证,她是真的很凶残。
要是西瑞克斯和狄俄尼索斯在就好了,好歹还能帮着出出主意。林苗郁闷地揉了揉头发,无比思念自己在奥林匹斯仅有的两个小伙伴。
就在她苦恼着找不到一个盟友的时候,面前突然蹿飞过一双带翼的草鞋,一下子点亮了她的眼睛。
也许……并不只有两个。
“赫尔墨斯!”在心情低落的时候乍然间看到暌违已久的故友,林苗顿时生出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动,她激动地冲了上去,一迭声呼喊起来,“赫尔墨斯!赫尔墨斯!”
“哟,克吕蒂!”赫尔墨斯俏皮地冲她眨了眨右眼睛,一抿唇又露出了颊边小小的酒窝,“好久不见了。”
林苗猛虎下山一般冲了过去,心情却与之相反,高高扬了起来,她蹭蹭跑到赫尔墨斯前面,高兴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狄俄尼索斯来了吗?”
赫尔墨斯:“……”
“喂喂喂你不问问我就直接打听他的情况,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赫尔墨斯无奈地环胸挑了挑眉,直接用脸色表明了自己的心情。
“哦,抱歉。赫尔墨斯你好!”林苗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咳了两声跟他寒暄了一下,马上又目光熠熠地望着他,“狄俄尼索斯来了吗?”
赫尔墨斯噎了一下,看林苗的目光实在很急切,才叹了口气打趣似的道:“哈迪斯大人听到你这话可不会太高兴吧?”
“啊,这个……”林苗尴尬地讪笑了两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赫尔墨斯看到她有点难堪,笑了两声,主动替她化解了这种尴尬:“狄俄尼索斯去了忒拜,恐怕要在那待一段时间了。”
“忒拜?”狄俄尼索斯曾说过忒拜是他的故乡,这件事林苗还是有印象的,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就知道短期内狄俄尼索斯恐怕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这让她有些失望。这种失望不自觉流露在眉目之间,没能逃过赫尔墨斯的眼睛。
“说起来我倒是想知道……”赫尔墨斯意味深长地弯起了眼睛,轻轻抬了抬眉毛,“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克吕蒂?”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冥府吗?”
林苗蹭了蹭鼻子,清咳了两声才小声道:“我是为了特洛伊过来的。”
“在这个时候横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