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狩纳放肆的用他熟练的技巧,透过一层布,在绫濑的屁股上揉搓着;看到拿着酒杯四溢而狼藉的绫濑,狩纳就更加的兴奋起来。
当然也不让他有挣脱的余地,狩纳的手放在绫濑的斜腹上,一边冷笑,一边把他的脸拉靠近。
“现在要怎么办?村田先生?!”
面对着还能拿情人来揶揄戏谑的狩纳,村田的脸色是一阵黑一阵红。
“来赌呀!我接受!我再下注二千!”
把手上的牌轻轻凑近唇边,狩纳再回到桌上。
“我接受!再下注三千!”
狩纳说的面色不改,但绫濑却把放在椅背的手力又加大地抓住;令绫濑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的赌金似乎是无限制地往上加多。
“再加四千!我还有的是钱!”
狩纳喝着极品的威士忌,面露笑容。
村田的脸色,此时已有些不稳定及又有些慌乱。事实上,村田旁边的台车上所堆的钞票,几乎已被移至小圆桌上了。
“我接受!接受!奇怪!快去把我下一车的钱送过来!”
但其中一个围观男子,却止住了村田的叫声。村田不知何故,满脸通红了起来。
回头看狩纳的村田,脸上露着的是很僵硬的笑。
“…狩纳君!我们是不是也该打住了吧?”
听到村田似猫叫的声音,狩纳邪恶的抚摸着绫濑的腰。
“是怎么回事?”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回录像带吗?那你只要付这些录像带的钱及一些违约金,今晚就可以作个结束啊…”
还不待村田说完,狩纳就将喝空的杯子,叭的一声敲在桌上。
如此的巨响,让绫濑、村田等人都大吃一惊。“我可不是在说着玩的!蓝天的规矩是你决定的呀!”
“所以,我说你只要付违约金就好!你只要付我一亿!你买那小鬼的钱就…”
狩纳抓起绫濑的手,就用他的舌头舔着他嫩白的皮肤。
“我并不是来付这小子的钱,也不是来取回录像带!所谓的赌场,就是要捞钱的地方吧?村田先生!你到底是还要不要玩下去?”
被狩纳的怒吼声及霸气压迫下,村田只好出声。
“好吧!我接受!”
村田的外围这些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狩纳终于咧齿而笑,且用指爪轻敌着桌上的牌。
“很好!那就叫牌吧!”对这些未预料的事,四周霎时鸦雀无声。
“狩纳先生!”
而这时,绫濑突然叫着他,并握住他的手。
这男人是来真的吗?如果再被诈赌下去,根本是稳死无疑。
唯一有胜算的现金下注法已经停止,现在狩纳只有出牌来赌了。
绫濑怀疑狩纳是否疯了?
村田也一样是相当震惊。
“叫牌…真的要叫牌了吗?”
狩纳不屑地瞪着村田。
“可以!可以叫牌了!这场赌局是六亿日元哦!”
村田似乎很兴奋的站起身,把牌排在桌上;从极度紧张解除后的村田,看来变得很有自信,且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肥嘟嘟的村田的手,在边偷偷瞄着狩纳的反应,一边出示一对牌。
“怎么样啊?”
这是连胜或满开的手势;绫濑则暗自祈祷,他把被狩纳所握的手再更用力地握住。
狩纳却不明究里,反将绫濑的手拿到嘴边咬着。
然后,狩纳再打开他的牌。
“真是…好笑!”
他轻轻说这么一句,嘴边还漾着一丝笑,狩纳又把手上最后一张牌,放到桌面上。
“是我赢了!”
当绫濑才听到狩纳说的话,他的膝盖就虚脱无力。狩纳只好站起来撑住他快崩溃的身子。
“染矢!?把钱收起来!”
在他具有气势的喝令下,染矢忙不迭地站起身来。
有一会儿只傻楞楞看着桌面的村田终于才回过神来,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种事…”
对着村田的不服输,狩纳搂着绫濑的肩,两道眉挑得很高的对他说。
“赌输了你就叫!这太没男子气概了!”
对狩纳的反讽,村田毫无迎击的把柄,只好站在钞票面前胡闹。
“这是诈赌!狩纳先生!你是在耍诈吧?我怎么能付这种人钱呢?”
“什么诈赌…?”
狩纳让绫濑坐下,他就往背后的墙上靠近,在那些围观的人逼近他之前,狩纳就把手伸到从天花板垂挂着一块很大的壁布上。
这块壁布一如其它的装饰品,也画着看了令人不悦的眼睛;狩纳只是使一点力,壁布就碎成一片,放置于里面的东西也应声而落。
“你还说诈赌!你这才是如假包换的诈赌手法!”
狩纳用手指着墙上的小型摄影机说。
“这可不只是摄影机而已吧?所以连我手里的牌,也会被你看光,不是吗?”
狩纳咬牙切齿的盯住在打齿颤的村田,手却伸到绫濑的脖子上,微微发抖的绫濑仰望狩纳的眼袖,却闪过几许甜蜜。
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且又毫无反击空间的村田,只有把拳头用力的发泄在牌桌上。
“怎么这样!那就五亿…我付五亿…”
村田的嘴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这可是赌博哟!村田先生!”
抓起被丢出来的录像带,狩纳嘴角挂着冷笑。
“显然电车还没有开动,所以才会这么安静!”
在等待天明的这段时间,空气有些凉意令人十分气爽。他们坐在高架桥的小型儿童乐园的长椅上,绫濑在一旁站着看着染矢。
“怎么样?心情定不是安定多了?”
绫濑对她的关切,轻轻的一笑。
他稍稍阖上眼,便可回想数十分钟前所发生的一切。
能在毫发无伤下离开地下赌场,真可谓是奇迹。当然,这一切全靠的是狩纳所用的手腕。
同时,狩纳也能准许平日不得到外面走动的绫濑的心思,不强迫他去坐车,可到户外去吹吹风。
“不过!狩纳少爷也太天真了!都已被榨去了三、四亿之多,还敢赌下去!”
染矢望望失去血色的绫濑,她的唇微微噘着。
“这是现金五亿日元!如果有再多的钱…”
想起从地下赌场搬出这么大量的铝合金皮箱,绫濑仍然感到很茫然。
这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现金。而且,那还是在被设计诈赌下玩扑克牌,在一晚之内赢得的;若非亲眼目睹,就绝不会相信。
“阿绫,干地下钱庄可不是好玩的!只要稍有闪失,就会丧命的!就像狩纳的父亲一样…”
染矢说着,就忽然停止不说。
“阿绫!你知道为什么狩纳要用六亿日来决输赢吗?”
绫濑对这问题,很老实的摇头。对绫濑来说,赌博是很生疏的字眼,他也不了解。
“别说六亿…我!连三千日元都赌不起!”
染矢对他的率真,觉得好笑。
“可见你是真的不懂男人纯情的一面!”
染矢泊了拍沾在衣服上的脏东西,从长椅上站起来。
“那个男人,提起男性的纯情,他是表现的很可圈可点!”
对染矢的讽刺,绫濑不解的眨着眼睛。回头望着没有人声也没车声的夜晚街头,染矢感慨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还不太好的关系!”
对这唐突的说法,绫濑只是疑惑的望着她。
“如果不是你的身体不太好,他还想把后来的三亿再捞回来!”
“…看来我还是不该出现的好!”
“所以我说嘛!你认为他是不是有情的男人?”
披染矢温柔的手摸着头发,绫濑给予她一丝笑意。
“不过狩纳先生真厉害!…被人诈赌,却还赢钱!”
染矢爱怜的看着他。
“这个…嘛…”
染矢故意戏弄他,并把手搂住绫濑的身体。
然后,染矢就从惊愕不已的绫濑的口袋,取出一张牌来。
“这是…?”
“你去问狩纳去!那我先走一步!觉得有点冷起来了!”
“啊!染矢小姐…”
正想起身追,染失却轻轻挥挥手,同时待命的货车又回来了。
“绫濑!”
听到后方叫他的声音,绫濑就霎时憋住气。
他发现心脏已噗通地跳着,然后绫濑才慢慢转回头。
他可能跑得很慌张吧!衬衫的衣襟也没扣好,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笔直地盯着自己看。
“抱歉!都没发现有自动贩卖机!”
当对方递给他冰冷的饮料时,绫濑有股冲动想要贴近他。
不知绫濑内心萌生这股情恋的狩纳却皱了皱眉,说道。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
“不是!不是!”
绫濑像小孩子一样猛晃着头。
“对不起!我…”
狩纳伸出手,在结结巴巴的绫濑脸颊上触摸着。
“你只会一直说对不起!你好象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哦?”
狩纳用他的手在绫濑的额头及脖子一带,测试他的发烧是否已退了。
“你还是多休息一点的好!”
绫濑与狩纳同时坐在长椅子上。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左右;在经过那场大输赢之后的狩纳,不可能不累,但他却连个哈欠也未打过。
“啊!对了!这是染矢她…”
当绫濑把染矢给了他的牌亮出来时,狩纳则佯装不知不着头问。
“那是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是赌牌呀!从洗面台走出来时,就已在我的衣服里了吧?”
听到对方诡谲的笑,绫濑方才领悟而高声叫出来。
“这不会就在…”
“在我触碰你时,牌已被我调包了!”
望着狩纳熟练的操纵着那张牌的手,绫濑说不出话来。
“这么说,原来狩纳先生你也是在诈赌…”
“可以这么说!”
对他轻描淡写的回答,绫濑甚为惊异。
在面对六亿日元巨额的胜负中,这男人可以临危不乱的变戏法与对方搏斗;等真相露白时,那些钱早已进了赢家的口袋里。
“你不要这么不屑嘛!我很抱歉利用到你!”
听着他已无笑意的说着,绫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如果我的身体不那么差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赌赢更多的钱!包括那些录像带也一样!而且,如果不是你出了那么多钱解救我的话…”
绫濑恨不得自己能用更适切的话来形容。
狩纳面带苦笑,手伸至绫濑的颈子。
在第一班电车尚未发动的早晨,没有人会责备这二个人;绫濑在悄然寂静的公园一隅,乖顺的偎在狩纳的怀中。
带着温热的手抚摸着。
绫濑静静的贴着,闻他身上的烟香。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听到耳边的嗫嚅声,绫濑舒服的微开着双眼。
他记得第一次认识他的晚上,与此刻的声音极为相彷。
但那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凌厉、严苛。
但现在传至耳畔的声音,却是轻柔醉人。
听着他的声音,从三天前的晚上的事情一幕幕呈现于脑海中;如果之前就认识一个如此充满生命力的男人,自己是绝不会把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人忘了。
“…对不起!”
狩纳摸摸他的头,吐出的气息吹在他的脸上。
“你真糟糕!我就记得三年前,曾遇见你一次!”
“三年前…”
绫濑对奶奶葬礼的往事浮现出来,那是自己在念高一时,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只是,对那年冬天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
一听到奶奶的讣闻,过去从未露脸的亲戚,就鬼使神差的逐一来找绫濑,然后就把钱、土地、房子及衣物全都剥夺殆尽;绫濑一直等到把奶奶安葬的事解决后,才找到只宜于一个人居住的小公寓。
在大小感冒不断侵袭下,他只记得他常处在不安与恐惧中的冬天,真的曾与狩纳有一面之缘吗?
“在那年我的奶奶往生!而我的父母则比她更早就过世了…”
绫濑哀戚的细诉过去。
在他的记忆中,有好几年的冬天,都在冰冻又孤独的情绪中渡过,不!甚至在一星期之前,绫濑还守在那被重重孤寂包围的房间,孤苦无依地过着。
直至三天前,有了狩纳的陪伴后,他才逐渐忘却那令他有些害怕的孤独感。
“…东京有这么高耸的建筑物,在五光十色的空间中,何以没有我容身之处?”
他的话中听得出有些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