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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熙刚进院子就喊道,“姐姐,姐夫……”边喊边跑进来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姐姐,母亲叫你们过去吃饭。”
“好。”莫淑平站起身,根本不敢和容瑾对视,容瑾的耳朵尖也发红。
莫文熙牵着莫淑平的手说道,“姐夫,母亲说让你去叫勒卲哥哥。”
“恩。”容瑾拿过一旁的棉披风给莫淑平披上然后自己才穿上大衣,说道,“我先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莫淑平牵着弟弟,“就几步路,你快去快回。”
“好。”容瑾笑着应了下来,弯腰把炉子弄好,三个人就关门出去了。
莫夫人做的饭只能说是能吃,倒是莫舟已经老去打猎,烤肉的手艺不错,莫淑平来了看了一眼,见桌子上就一盘烤肉和一盘炒白菜,就自己去厨房又弄了点菜出来,等都准备好了,容瑾也把勒卲叫来了。
菜虽然不多可是量大,李妈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和守着静省院的几个侍卫搭上了关系,隔三差五都让人送不少东西进来,虽然那些东西都有被翻过的痕迹,可是因为李妈因为李妈准备的多,多多少少能剩下不少。
吃完饭以后,容瑾和勒卲就被莫舟带去进行特殊教导了,而莫淑平陪着莫夫人看着两个弟弟学习,她忽然觉得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也不错。
京城中,郭兴敢赶回去还没来得及梳洗就被郭傅叫到了书房,等听完消息脸色一变说道,“怎么会?不是一直有人护着小皇子吗?”
郭傅脸色也很难看,“那孩子被娇惯的很了些,闹着出去骑马……”
郭兴觉得这事情太不巧了,要是知道这些,就算是得罪容瑾他们也要让容瑾娶了郭家女,而不是如今娶了个莫家的义女,沉声把事情说了一遍后,问道,“大人,是我办事不力。”
“这怨不得你。”郭傅皱了皱眉,“不过此时确实麻烦,你说容弘还有一个女儿?”
“是继室所出的,十四岁了。”郭兴想了一下说道。
郭傅手指敲了敲桌子,忽然说道,“去提亲。”
郭兴眼珠子一转也明白了郭傅的意思,确实如此,只要郭甄娶了容殊,等于绑了个公主在郭家,而且容殊的两个弟弟年幼,也好控制一些,闻言就说道,“不如让少爷亲自去一趟?”
“也好。”郭傅说道,“记得送一份重礼给容瑾夫妻。”
“那少爷哪里……”郭兴说道,“最好早些准备好,怕是上边也要有动作了。”
郭傅点头,“先生先去休息吧。”
郭兴行礼后就退下了,郭傅让人把郭甄叫到了书房,郭甄身子虚前几日又得了一对姐妹花,玩的过了一些,如今正在养病,见到儿子这样郭傅心中有些担忧又有些不悦,只是把事情说了一遍,却见郭甄一下瞪圆了眼睛,“父亲,外面这天让我上路,你可就我一个儿子。”
“回去准备。”郭傅打断了郭甄的话。
郭甄眼珠子一转,也没多说就下去直接去找母亲了,郭母一听大怒了起来,直接到郭傅的书房闹了一番,郭傅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觉得愧对妻子,被老妻这么一哭闹,只能改了主意,让郭兴重新去了,郭兴并没多说,准备好了东西,也没休息就去了西北。
第051章
第五十一章
郭兴就是铁打的身子这来回颠簸也是撑不住的;在去的途中就病倒了在驿站了;其实这也怪不得他;郭兴年纪本就不小;小时候的底子也没打好;从京城到西北奔波一次就要数月时间;他刚刚回来还没休息;就再次上路;还赶到了天寒地冻的冬天,就算是青年人也是撑不住的。
下人不敢隐瞒;赶紧回京与郭傅说了这个消息,把郭傅弄的又急又气;急是因为郭兴的身体,气倒是对着他儿子的,若不是郭甄闹到妻子那里,郭傅怎么也不会让郭兴跑这一趟。
郭傅派人请了宫中的太医,连夜让人往驿站送去,此事还惊动了容昌帝,不过容昌帝倒是没说什么,还赏了不少药材,就是他们不约而同都瞒着三皇子。
若是只有郭傅或者只有容昌帝,怕是三皇子还能得到点消息,可是当这两个人联手,三皇子丝毫消息都得不到。
只不过太医是派去了,到底路途耽误了时间,郭兴这一病病的急,等太医到了也回天乏术了。
郭傅知道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只觉眼前一黑,等再醒来的时候,老泪纵横,强撑着身子叫了太医来问话,那太医其实也是无奈,还是恭恭敬敬把郭兴的情况说了,其实说到底郭兴的病是劳累过度路上又受了寒,一下子没挺过去,如果是在京中马上就有大夫,虽然会身子骨更差一些,却也能挺过去,可是郭兴为了赶路,走的急选的也是近道,住的驿站大夫也只能治小病而已,所以郭兴可以说是耽误了。
太医说的委婉,可是郭傅听得明白,只觉得心灰意冷,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后,就着身边郭夫人的手喝了参汤,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郭夫人心里也没底,她是知道郭兴在丈夫心中的地位,柔声劝道,“夫君再休息会吧。”
“传家法。”郭傅冷声说道,“把那孽子抓来,杖六十。”
“你这是要我儿的命啊。”郭夫人瞬间大怒,哭道。
郭傅看着妻子,他以前觉得愧对妻子多有忍让,就是对唯一的儿子也心软居多,此时眼神沉沉的,“慈母多拜儿,若不是那孽子,郭先生怎么会没了!你再多说一句,就增十杖。”
郭夫人还没见过丈夫发火,此时也不敢多说,小厮更是只听郭傅的话,闻言就出去叫了郭傅亲兵抓了郭甄到外院,直接在外院打起了板子,不过下手的人也有轻重,那些伤看着惨,此时也疼了点却并没有伤到筋骨,不过郭甄叫的极惨,弄得在屋子里的郭夫人起身就要出去。
郭傅说道,“坐下听着。”
此话说给妻子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对于郭兴的死,郭傅怪郭甄可也是怪自己,到底是他下的命令。
郭夫人咬着帕子泪流不止,她也上了年纪,此时哭起来格外的狼狈,郭甄唯一的女儿郭鸾也得了消息赶了过来,在进院子后,就被婆子挡住了眼睛,直接送到屋子中,可是父亲的惨叫还是让郭鸾心惊不止。
郭鸾生下来就被郭夫人养在身边,她对这个父亲虽说没多少感情,可此时也脸色苍白,一见到孙女,郭夫人就抱着孙女哭了起来,郭鸾只得赶紧安慰郭夫人。
郭傅如何不心痛,看着妻子和孙女的样子,更是觉得浑身无力躺回床上。
容昌帝知道消息后,眼睛眯了一下,心中已有思量,叫了亲信来,令他带着秘密把废太子一家送上京来,在三皇子和曲家越发张狂的时候,容昌帝倒是更念着以前太子的好来,如今最小的儿子也没了,他是绝不会让三皇子登基的,若是三皇子坐上皇位,怕是不仅太子就是他也是没有活路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当年糊涂,怎么好好的就听信谗言让太子流放了,还不知道在那等地方吃了多少苦头,又想到同样被流放的莫家,那莫家之事一瞧就知道是被陷害的,可惜满朝文武敢为莫家说话的却不多了,曲氏那一派太过张狂,三皇子还不是太子已经摆上了太子的款。
郭傅到底年纪不小,这一晕倒使得他身体大不如前,等知道容昌帝派人去了西北的时候,已经过了数日,而郭甄得了一顿板子躺在床上哀嚎不止,倒是老实了不少。
郭鸾每日在郭傅和郭夫人面前侍奉,看着孙女乖巧的样子,郭傅许久才开口说道,“鸾儿,过段时日我就要把你许人了。”
郭夫人本还在生郭傅的气,此时也顾不得这些,闻言问道,“老爷是选了哪个人家?”
“容弘的嫡子,容瑾。”郭傅想到郭兴对容瑾的评价,他这一倒下觉得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了,总觉得若是不早早安排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了,郭兴比他还小了近十岁,当时强撑着身子站在郭兴的棺材前,郭傅心中又痛又悔,他从没想过郭兴会早早离世,当初甚至他还算过若是他不在了,郭兴要如何安排。
郭兴的丧尸是郭傅让人办的,葬的地方是郭傅给自己选的墓地旁边,甚至让人强压着有伤在身的郭甄去给郭兴磕头。
郭夫人开始还一喜,可是忽然想到当初郭傅叫她帮着给容瑾送了新婚贺礼,“你是让鸾姐去给人当继室?”
郭鸾脸色也是一变,他出生的时候郭家已经是鼎盛人家,自幼没吃过苦头,就是出去应酬也是被人捧着,可是给人当继室?
“并非。”郭傅眼睛眯了一下,“是妾室。”
郭夫人只觉得一口气喘不过来,郭鸾也顾不上伤心,赶紧去给郭夫人顺气,郭夫人抖着手指着郭傅怒道,“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郭傅并没有理郭夫人,只是看着郭鸾,说道,“圣上已经叫人去接废太子了,容瑾是废太子的嫡子,加上我们郭家的帮忙,定能坐上那个位置,你虽是去当妾室,可是以后凭借着郭家的势力和你如今下嫁的情分,最少也是个贵妃,更何况容瑾的正妻只是丫鬟出身的义女,争不过去,你虽委屈,却也只是暂时的,且等你生下长子……”
郭鸾也是个有心思的,听到祖父这么一说,其实心里是有些愿意的,可是想到要给人做妾室,心中又觉得不舒服,故而低着头没有吭声。
郭傅说了许久的话,也是累了,此时躺下后说道,“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你父亲这辈子……若是我不在了,郭家怕是保不住如今的富贵,以后如何还要靠在你身上了。”
“祖父我知道了。”顾鸾咬了咬唇说道。
“下去吧。”郭傅挥了挥手说道。
郭鸾行礼后就退下了,只是她心里乱得很,又没有人可以说,此时想想也觉得那容瑾是个好选择,莫家义女如何也不敢给她摆正妻的谱,除了出嫁的时候委屈点,其他时候倒也还好,如此一想心里才顺当了不少,特别是想到祖父所言,那容瑾……一时间红了脸,容瑾是要靠这祖父才能登基,到时候她想坐上后位也不是难事,那莫家义女,若是碍事了,直接除掉就好,想来祖父、祖母是不会在意的。
想明白后,郭鸾就吩咐人开了库房娶了红色的绸缎来,虽说妾室是不让穿红色的嫁衣的,她就不信真要穿了,有人能奈何她,不能八抬大轿已经够委屈了。
郭鸾走后,郭夫人见丈夫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只是说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郭傅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样子还不知能活多久,趁着我还能动,早早把后路安排了才是好的,就算我能再撑个三十年,可是郭家以后呢?”
郭夫人眼睛一红,没再说什么。
郭傅说道,“你去劝劝鸾姐,总归是委屈她了,嫁妆什么准备的妥善一些,多给她点银子,等容弘一家进京后,我就直接上门说了这件亲事,想来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何必老爷上门,我上门去说就足够了。”郭夫人柔声说道。
“还有别的事情。”郭傅开口说道,“去吧。”
郭夫人见此也不多说,就离开去了孙女的院子,正好见到孙女在选绸缎,都是正红的颜色,她也不觉得什么,反而说道,“傻丫头,你这里哪有什么好的,叫人去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