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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作者:悠然世(潇湘高收藏vip2015-03-16完结)-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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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菀沁走下台阶,绕了含娇走了几圈,近处打量了她红肿的脸颊和脖颈,突然伸出手来,逼近含娇的脸。
    纤纤素指间银光一闪,含娇还没醒悟过来,脸颊下方一阵刺痛,这才知道,竟是被她刺了一下脸,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举起手想要捂住,已被面前少女拉住手,声音铿锵有力,有着不容人拒绝的严厉:“若不想再继续感染,烂了一张脸,就不要用手碰!”
    含娇一惊,吃了痛,却情不自禁,竟乖乖听从了云菀沁的话,手慢慢滑下。
    云菀沁用那根两寸来长的银针将含娇脸上剩下几个脓疮戳破,放出脓液,然后手一伸。
    初夏立刻捧来小匣子,将大姑娘作方剂时戴的一次性丝膜手套拿出。
    云菀沁飞快将手套戴上,再拿过一团炼花露时吸水的干净棉絮,紧紧压往含娇伤口。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含娇知道她在帮自己,可不知道她这到底要干嘛,声音有点儿发颤,早知道她要是拿银针戳自己的脸,肯定不敢给她这么做,哪里料到这个云家大小姐一上来就先斩后奏,下手这么猛?
    紫痕和梅仙也是被刚刚一幕吓呆了,只见那云小姐一个银针迅速刺破几个绿豆大小的脓包,黄红脓液便飚出来,虽那脓疮像是消了气儿的球,皮肤平展了下去,可皮肤周围瞬间一片触目惊心的乌红,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这会儿听姐妹出声,两人悟过来,几步过来,想要将云菀沁的手扒下来,却又不敢,只能狠狠道:“你可仔细些,小心弄花了我们姐妹的脸!”
    “哪里来的这么多唧唧歪歪,好心当成驴肝肺,若不信我家小姐,大可现在就捧着脸走人!没人拦着你们!”妙儿反诘。
    两名姐儿见这云家的婢子凶悍得很,瞪过去一眼,却总算没了声音。
    压了会儿,止住血,云菀沁又将另一团棉絮放进一个雀鸟花纹的窑瓷小瓶内,似是浸了一下,拿出来时,那团棉絮已是打湿了,拿近含娇的面前。
    含娇嗅到一股味道,忙道:“这又是什么——”
    “消炎祛肿的植物原液。”
    含娇感觉那气味冰冰凉凉,就像是刚在冰窖里冷藏过一样,不太香,有股淡淡的青草味儿,放心了一些,待那团棉絮贴在伤患处,疼痛感慢慢竟一点点的褪下了,紧绷感也没了,皮肤沁凉舒缓许多。
    云菀沁敷了会儿,要拿下时,含娇竟还有点儿舍不得:“再敷一下也成……”
    云菀沁见她语气好了许多,没那么针锋相对了,只一笑,将使用过的棉絮丢掉,又从一个小瓷瓶中倒出些粉末,这次倒在一张棉纸上,然后轻轻用指腹,一点一点拍在了含娇的伤患处,最后,方才道:“妙儿,拿一面镜子来。”
    含娇接过镜子一看,竟是一讶,短短一盏茶都不到的功夫,云小姐这么一戳一敷一拍一打的,下颌处的一片脓疮早就遁去无踪,红痕也消失了,只剩自己挠过的一些指甲印,也不那么明显了,尤其现在在一层薄粉下,皮肤白净回来许多,若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出之前那么吓人。
    “初夏,将我刚才用的两样,重新拿两瓶一样的出来,然后给含娇姑娘。”云菀沁吩咐完,转头朝向含娇:“回去后,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先用干净棉絮蘸液剂擦,再用粉剂敷,如此几天,应该是没多大问题。”
    “几天就能好?云小姐……给我用的是什么法子,这两样又是什么,什么东西?”含娇吞吞吐吐,这一次,称呼都尊敬多了,虽然有点儿不信,可又不得不信,刚才脸还肿得老高,像是烂了一样。
    云菀沁道:“含娇姑娘接触了身子无法耐受的东西,皮肤红肿起来,后来恐怕又因为忍不住痒,经常用手去抠弄,手就算清洗过,也不见得十分干净,尤其含娇姑娘脸上因为红肿,有细小的创口,手上脏污不小心进去,才造成皮肤问题进一步扩大,甚至长了恶脓,我方才看已经长成熟了,若不及时排出,脓疮继续变老,会留下顽固性痂痕,便用针戳破,放出脓液。”
    “因为手不干净,所以云小姐才戴上那副手套?我通常看到的手套都是很大很宽,云小姐那手套倒是不一样。”那手套极其的细薄绵软,紧贴在手上,与手掌融为一体,能清晰地看到手掌与五指的形状。
    云菀沁点头:“手套是用蚕丝叫专人订做的,方便操作,不会有阻碍感,又能隔离看不见的脏污,杜绝二次感染。放脓后,我用棉絮摁在你脸上的,是金银花原液。”
    “金银花……原液?”
    云菀沁道:“金银花味甘性寒,清热解毒,能及时松缓伤患处的紧绷和压力,最后给你拍上的月季花粉,月季则能活血消肿,防止血黏。”
    含娇听到这里,便知眼前少女果真是有几分本事的,想着刚才来者不善,大呼小叫,倒有些不好意思,正在这时,旁边的紫痕小声嘀咕:“就算是给你治好了脸面,那也是她应该的,自个儿捅的娄子,自个儿来善后,天经地义。”
    云菀沁也不恼,将那盒玫瑰花膏捏在手里,举起来晃了一下:“既然正事办完了,那么,我也想问问,含娇姑娘是不是碰不得蜂蜜,或者说每逢吃了蜂蜜,便容易身子不适?”
    含娇听得呆住了,半天才应:“你,你怎么知道?”
    紫痕与梅仙亦是一愣,含娇不能吃蜂蜜,一吃就上吐下泻,胃腹胀满,百般的不舒服,这事儿,万春花船上的姐儿、龟公和妈妈倒是知道,外人是如何知道?
    “那就清楚了,”云菀沁将那盒香膏拍在含娇手里,“你找的那位大夫说得没错,香膏里确实没有投毒,可是却被人添加了蜂蜜。”转头将另外几个相同的玫瑰花膏拿给含娇与紫痕几人:“这是我做过的一模一样的玫瑰香膏,含娇姑娘一看便知道,原装的只是纯正的玫瑰花膏,从来没有蜂蜜。若不信,便将这几个都带回去,给放心的人去仔细查验吧。”
    含娇愣住,又一抖袖,明白了,气得柳眉一挑,“难不成是那采买脂粉的小工故意害我?”
    云菀沁道:“含娇姑娘回去将那小工一质问,应该就能得出结果了,但不管是谁害你,总归,绝对不是跟含娇姑娘无仇无怨的我,我让你进来,治好你的脸,无非是想让你明白,不要随便着了别人的道,被人当枪使了。”
    女人多的地方就免不了斗,青楼更是不例外,含娇这么猜测下来,估计是哪个嫉妒自己的姐儿使的坏,却牵连到了云小姐头上,幸亏这云小姐大度,顿时脸色涨红,一个折身弯下腰,行了个大礼:“今儿是我与我的两个姊妹太冲动了,云小姐以德报怨,非但不计较,还替我治脸赠药,含娇在这儿给云小姐赔个不是!”
    紫痕与梅仙见含娇都低头了,也便纷纷甘心情愿地道:“刚才是我们冒失,还请云家小姐原谅。”
    “哼,动不动闯到别人家中,连身份都不顾,说个道歉便完事儿了,倒还真是便宜!若是这事儿传出去,我家小姐这一回可被你们害了!”妙儿不甘。
    紫痕与梅仙一听,说不出话,讪讪低头。
    含娇虽是烟花女子,可也是大情大性,为人直率,眼下一想,确实有些愧疚,不知道怎么补救得好,拍胸脯保证:“那咱们也不耽搁久留了,这便先从侧门出去。”又叫梅仙掏出银子,双手递给初夏,婉转道:“大小姐的金银花原液和月季花粉也是花银子做的,含娇不敢再白白得大小姐的好处,占大小姐的便宜,我知道云府是官宦人家,大小姐肯定是瞧不起……这些银子,就当是给两位姐姐喝茶吧。”
    妙儿仍在气头,道:“谁要你们的银子。”
    梅仙眉一皱:“莫不是瞧不起咱们的银子?咱们又没偷没抢!”
    云菀沁已是开了口:“人家既是给你们喝茶,就接下吧。”
    初夏收好银子,含娇也舒坦多了,虽还有些过意不去,却怕继续逗留,会引起云小姐的麻烦,领着两个姐儿,从侧门离开了。
    ——
    含娇等人来了侍郎府找的事儿,纸包不住火,不出半日的功夫,就在府邸内传开了。
    下午,云玄昶从兵部回来,听说这事儿,当场就变了脸。
    晚膳前,正厅那边传话来盈福院,说是老爷和老太太都在,叫云菀沁过去。
    初夏忍不住,出去拉了传话的嬷嬷,担心地问道:“老爷可是脸色不好?”
    帘子外,嬷嬷实话实说:“可不是,老爷的一张脸,黑得快赶上听说二姑娘那事情时的样子了……”
    初夏心里生起不好预感,打了帘子进来,跺脚,压低声儿:“这回被那郁柔庄害死了,多大仇啊,也不知道怎么就是非要针对大姑娘,老爷那人,什么都能丢,偏偏丢不得面子,这下怎么办。”二姑娘子往日在娘家最得宠的,在众人面前丢了脸,老爷都毫不吝啬地家法伺候,这回大姑娘倒好,被青楼的姐儿找上门,老爷知道,岂不是气得鼻子都歪了。
    云菀沁默然会儿,道:“怎么办?无非一顿责罚。”
    初夏叹:“您倒是看得开。”
    妙儿这次倒是没急吼吼,沉默了会儿,转身跑到耳房去,回来时,拿了个两块软绵绵的东西,叫云菀沁坐下。
    “这是干嘛?”云菀沁奇问,乍一看,像是两个沙包,各自还迤着一条细带子。
    妙儿掀起大姑娘的裙子,卷起两个裤管儿,露出白净粉圆的膝盖,将两个裹着厚实棉絮的沙包袋分别系在一双膝上,再放下裤管和裙子,道:“管他的,先戴着这个,以防万一。”
    云菀沁明白了,是绑在膝盖上的护膝,却又更加厚实,大户人家许多奴才随时必备这东西,长时间下跪或者挨罚时暗中戴上这个,绝对是比不戴要好。
    打理完了,云菀沁与初夏跟着嬷嬷过去正厅。
    踏进门槛,走了几步,静悄悄的,气氛紧绷,云菀沁提了一小口气,盈盈一拜:“祖母,爹。”
    招惹了一群妓子上门来大吵大闹,还将人家请到了自己的闺院里说了半天的话,这会儿倒是脸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得很,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云玄昶冒了火气,手一拍桌:“荒唐,荒唐!”拍得案上的杯子都腾腾响。
    “你轻点声儿教导,”童氏皱皱眉,这些日子与孙女儿关系处得亲近,到底还是不忍心叫她受太重的罚,打了个圆场,又朝向云菀沁,“沁姐儿,你可知道你爹爹把你叫来干什么,可知道自个儿犯了什么错事?”
    云菀沁嗫嚅了一下纤唇,既都知道了,也不绕圈子,直白道:“女儿今天与万春花船上的姐儿见过面。”
    云玄昶见她仍是不知道悔改的模样,脸都不知道红一个,越发气恼,望了一眼娘亲,指着女儿:“你知不知羞,知不知道羞啊!你是在哪里招惹了那些人?还招惹回家?闹得人家在侍郎府门口纠缠不放,非要找你!你可知道,我还没回家,刚到巷子口下了轿,便听两个街坊在那儿议论,说是万春花船上的粉头跑去了我家,还隐约听到是叫你的名字,幸亏我急忙叫家丁去塞了人家的口,叫别人不要乱提,万一传出去,闹大了,你可晓得你的闺誉没了,我也要受你的牵连,一个霏儿已经叫我颜面丢尽,你现如今还要踩我一脚不成?”
    云菀沁淡道:“爹,女儿又不是个男儿身,哪里有能耐招惹到姐儿上门纠缠,女儿并不认识那几名姐儿。”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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