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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娘脸上羞得通红,垂头:“老祖宗,这还没信儿呢……”
“你害臊个什么,听说那悟德算过的命样样都中了,几乎没出过差错!你只要肚子争气,真的像悟德大师说的,多生几个大胖小子,别说老爷宠着你,我也不会叫你受委屈。”曾经因为怜娘与儿子起过冲突是一回事,但若是怜娘能生得盆满钵满,替云家二房开枝散叶,童氏也甘愿吞下原先对她的不满意。
老二这一房多少年了都再没子嗣音讯,好容易那白氏怀上了一胎还被她自己给作没了,如今能得个会生养的女人,简直不比捡个金元宝差啊。
怜娘一听这话,精神骤然一振,马上柔声道:“怜娘一定不负众望。”
难怪对怜娘脸色好多了,原来去了一趟佛寺,身价都抬了啊。云菀沁唇角一动,却是面朝童氏,依旧甜道:“那就提前恭喜奶奶了。”
童氏提起解签那事儿,心情大好,又拉着孙女儿说了今儿出去的琐事和见闻。
祖孙说了会儿话,正厅那边有家丁过来,说是老爷回了,晚膳也做好了,请童氏等人过去一齐用。
屋子内的几名女眷,各自在丫头和嬷嬷的陪伴下出去。
方姨娘刚刚被骂得狗血淋头,见老太太一记冷眼飞来,哪里敢去,喏喏道:“婢妾就先回院子去自省了。”说着满含着憋屈,先走了。
几人去了正厅,晚膳陆续被端了上来,云玄昶也出来了,拜了娘,与几名女眷围坐桌边,起筷用膳,吃饭时听说了怜娘求得生儿子的上上签,也十分的高兴,看着爱妾的眼光,更加是*裸的轻怜密爱,毫不避人。
若是平时,童氏看叫了,不会责骂儿子,却肯定会当即拍桌指桑骂槐,责斥怜娘浪荡轻浮,大白日的也在勾搭儿子,坏了家中风气,今天因为怜娘抽了个生儿子的上上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顾着低头夹菜给云锦重吃。
什么上上签?云菀沁从来不信,那个郁柔庄原本也算是个当皇后的命,如今呢?自己把自己作疯了。
不过今天看来,怜娘的野心还真是蓬勃得很,仅靠打骂威胁,阻止不住了。若是她有朝一日真的生了儿子……云菀沁望了一眼身边香喷喷吃着饭的弟弟,下了决心。
正在这时,云玄昶放下筷子。
老爷有什么需要通报全家的事儿,会在饭桌上说,众人见他这个举动,也都跟着停了下来,只听云玄昶开口:“沁儿婚期将至,王爷迎亲的那天,按照礼制,需要女方父母相应和相送,所以——”
众人明白,白氏虽然被关在了家祠边,但名义上,对外还是云府的夫人,只要还活着,当天,白氏就得作为娘家母亲,和老爷一块儿在府上迎接姑爷,享受新婚夫妻的行礼,最后亲送女儿出阁。
童氏虽然厌恶那白氏,可眼下既然需要用到她这个云夫人,放出来一天也罢,瞟向云菀沁:“沁姐儿,既然婚礼上有这个规矩,头两天将那白氏先放出来,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为你送嫁,她没正式嫁过女儿,尤其这姑爷又是皇家的人,她关了这么久,我怕她到时弄不清规矩,宫里的嬷嬷来教过你,你是都懂的,要不你找一天,由你亲自去教教,告诉她在婚礼上怎么做,免得到时出洋相,又害你丢丑。你看如何?”
能够为自己送嫁,在自己大婚当日享受自己与夫婿敬重之礼的人,这世上,永远只有亲娘许氏一个人,几时轮到着白雪惠这个继母了?娘亲怪胎十月,难不成让白氏坐拥成果,享受这一天的风光!?做梦。
云菀沁在宗人府来交代婚礼细则时就知道那天白氏估计得暂时出场,也早就想好了如何推脱,可是这会儿却是眼珠子一转,浅浅一笑,目光望向怜娘,又对着爹和祖母道:“好的。那么就由由二姨娘陪我一块儿去吧,多个人好办事儿。”
这次竟将后院事务主动给怜娘头上?童氏一讶。
云菀沁抬眼看一眼祖母,乖巧:“沁儿见祖母对二姨娘厚爱,若然二姨娘真能替云家添香火,今后也是这后院举足轻重的人,既然要挑大梁,从现在开始锻炼锻炼,也是必要的。”
难得这女儿给了爱妾几分面子,不跟自己反着来,云玄昶忙替怜娘接下任务:
“好,好,怜娘便随你去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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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贵妾变家妓,二少遭遗弃
怜娘虽然心头一个咯噔,见老爷已经提前开口,也只得应下来:“是。那妾身便等着大姑娘来通知。”
云菀沁只温和地看着她,噙着两分笑:“好。”
吃过晚饭,云菀沁站在最后,乖乖巧巧地目送着童氏与云玄昶等人先离开。
待人都走远,她才抬头,天色已如一块巨大的帘子,拉下了帷幕,天井内静悄悄,这个时辰,家中的下人也都陆续琐事忙完,前后回了厢屋,各自都闭门掩窗歇息,再不互相窜门了。
初夏匆匆从天井对面的月门外走过来,低声道:”大姑娘,人已经约好了,可以过去了。”
云菀沁嗯了一声,和初夏回了屋子,两人换了衣裳,披上大氅,戴了帷帽,从侧门出了云家,绕过暗巷,抄小路往云菀霏的外宅走去。
这是今天第二次来这里,不过现在的小宅子,已经如坟墓一般的死寂了。
从矮墙内往里看去,环境森森,没有人气,廊下和屋子连个灯光都没有,看起倒是挺可怖的。
云菀沁站在门外时,几乎还能闻到那股恶心的气味,脑子也回想起今天屋内的情景,终于再不迟疑,眉头一蹙,嘎吱一声推开栅栏门,跨进去了。
初夏提着夜行灯笼跟进去,提前几步一照,走廊下,失去了碧莹,再没人伺候的云菀霏满脸是伤,手脚仍然被绑着,靠着门板坐着,脸上和颈子上的鲜血已凝固了,成了鲜红色的新鲜痂痕,在灯笼的光亮中,很是骇人,因为剧痛而叫嚷过的缘故,嘴巴里的抹布已经松脱,掉了出来。
云菀沁因为疼痛,昏迷一会儿醒一会儿,许是听到脚步的缘故,此刻从昏迷中再次惊醒了。
见着姐姐出现在眼前,浑身光鲜如旧,完好无损,她忽的意识到如今是个怎样的境况,对,事情败露了,碧莹被刺瞎毒哑扔到勾栏去了,泰哥哥也不知道被捉到哪儿去了,顿时浑身一个颤抖,哭起来:“大姐,大姐——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为讨男子欢心,引诱自己来,剥了自己衣裳,奉给自己的夫君的是谁。
云菀沁贴近过来,蹲下身子,轻凑二妹耳边,轻轻叹了一声:“看样子,慕容泰再管不了你了,你这样子,想找新靠山也不行了,就算跑出去,这张脸也只会把人吓死,可怜啊,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了。”
云菀霏身体打着筛子,忘记了疼痛,如同命运放在祭台上,等着大姐的下一句。
“不过,你放心,到底姐妹一场,我会派人来照料你生活的——”语气自然。
云菀霏凝固的呼吸瞬时松弛下来,欣喜一闪而过。
“——你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还未说完的下半截儿话,又从云菀沁的贝齿中滑出来。
云菀霏呆住。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名身着碎花小袄,婢子打扮的女子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女子见到云菀沁,并不奇怪,显然两个人提前已是约好了,走近,侧身一福:“云大小姐来了。”
声音熟悉,在两架灯笼明亮的光亮中,云菀霏瞪大眼睛,清晰地看到画扇站在面前,又见大姐转过白玉俏脸:“二妹,余下的日子,就由侯府的一等大丫鬟来伺候你吧。对了,你们熟得很,就不用我介绍了。”
画扇没有看云菀霏一眼,只是轻福道:“一定不负大小姐所托。”
“不——不——”云菀霏会意过来,把自己交给画扇,还能有活路吗,这画扇不知道多妒恨自己,自己曾经与泰哥哥感情正酣时,也不知道给了多少气这丫鬟受,大声尖叫起来,却因为手脚被绑着,没法儿起身,“大姐——你把我的手脚解开就行了,我不要她伺候,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你一个人?呵呵,二妹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没有谋生能力,当初委屈做妾嫁给慕容泰,连点儿陪嫁银子都没有,怎么过生活?没了奴婢,二妹连生炉子做饭都不会吧?”云菀沁怜悯地看着她。
云菀霏怔然了一下,继续摇头:“我不管,我不要她伺候,你叫她走,叫她走——大姐,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怎么行,你是侯府的姨娘,你伤成这个样子,侯府身为夫家人,怎么能不派个人照顾你。“云菀沁目光轻柔,又面朝画扇:“今儿探望过了,云家作为娘家,已经仁至义尽,今后再没功夫来了,只能由画扇全权料理了。”
画扇目中划过一丝冷意,这暗示还不够*裸么,从此,云菀霏无人过问,还不是自己手心里的一只蚂蚁?
她俯身,得意地领下职责:“是的,云大小姐。”
云菀沁撂下话,与初夏提着灯笼,离开了。
云菀霏崩溃,大叫了一声,可叫给谁听?侯府再不可能有人管她,又被父家遗弃!
这深巷陋宅里,只有一个恨自己入骨的贱婢!
待那云家大小姐一走,画扇哪里还闲得住,见云菀霏大吵大嚷,冷哼一声,拣起那团抹布塞进她嘴巴里,脸上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看的云菀霏胆战心惊。
画扇扬起声音:“阿豹,大柱!进来吧!”
两个粗衣褴服,相貌丑陋的汉子畏畏缩缩地从篱笆墙外面探出头,慢慢走进来,是侯府外院倒夜香的低等奴才。
云菀霏惊恐万分,含着抹布呜呜咽咽:“你要怎样,你们要怎样——”
画扇冷冷朝着那两名奴才道:“虽脸上破了相,身上应该还是皮嫩肉滑的!便宜你们了!”
云菀霏狠狠一蹬腿儿,胸口里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哪里想得到自己跟慕容泰在同一天内享受了一样的待遇。
见着两个男子豺狼一般混浊而好色的眼睛,云菀霏头皮发麻,似乎能尝到今儿大姐被锁在屋子里的感受了,不,应该比大姐要恐惧,这两个男人恁的粗丑!
两名汉子平日没女人瞧得起,又没开过荤,见着母猪都能赛过貂蝉,哪里会嫌云菀霏脸上的疤,只要是个女人,活的,就行了,咽了咽口水,搓搓手,却还有些犹豫:“画扇姐,她……到底是二少的贵妾,行么?”
画扇一提就上火,呸一口:“贵妾?养在外面连门都不能进!什么贵妾?比贱妾都不如!放心,云家和慕容家再不会有一个人管她了!你们尽情地享受吧!从今天开始,我每日会来给咱们这位姨娘送饭菜,你们呢,就每天就跟我一块儿来吧,呵呵。”
云菀霏眼色彻底的像是跌进深谷,绝望了,只恨为何蕊枝白天为何没有直接将自己杀了算了。
阿豹胆子大一些,听了画扇的话,小声朝同伴私语:“画扇姐姐是侯府一等大丫鬟,她这么说,肯定没事儿!嘿嘿!”
两人再不犹豫,喜上眉梢,将地上的女子一捞而起,一个人托住头,一个人抬腿,不顾女子的挣扎和哀嚎,抱了进屋。
画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