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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药单,按上面的药服食七天,舌苔泛白的时候再来找我。”连月清声音散漫,随意吩咐。
一阵脚步声过后,连月碎突然冷声说道:“结界对大祭司没用。”
“靠!”连月风怒言,“我出去把风。”
“不用。”连月碎沉吟片刻,语气坚定道:“血莲果的毒只有凰女的血才能解。这是大祭司告诉我的。”
他这一说,屋内所有人立即明白了。
“也就是说他要引来白姐姐不仅仅是要杀她,而是要将她的血换到你身上。”连月茗分析。
“是。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连月碎说完之后,众人立即沉默,齐齐将视线飘向孟小星。
“是我冒失的举动暴露了她。”他对她血的渴望就相当于直接点名了孟小星是凰女。
默默洗完澡的孟小星起身擦水,凰女不止有连月白一个,还有她。如果她这个身份被连致远知道了,恐怕又是一番利用吧。
这次还真的是棘手啊。
穿戴整齐,接过连月清递过来的一个布包,解开布包,确实是布口袋装上草木灰,口已经被封住,草木灰不会掉出来,一条巴掌宽的布巾两端缝着细长的布绳,用来绑在身上不至于掉下去。
真的是聊胜于无,孟小星小心翼翼绑上,才缓缓走出去。
“三叔,你武功恢复得怎么样了?”
“八九成了。”连月碎道。
“那咱们能逃了不?”孟小星双眼亮晶晶,八九成的功力恢复,应该能打得过大祭司了吧。
却不料,她说完之后,七人齐刷刷用奇怪的表情看她。
“六叔?”求解地目光看向连月清。
连月清轻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向门外。
门口站立着一人,清癯的脸,斑白的鬓角,一身青衣,儒雅且风度翩翩,若不是那双过于凌厉的眼,孟小星肯定会嗤笑七小表太小题大做。
那是连致远,气场有些变化的连致远。
“星儿……”连致远伸长手,露出慈爱宠溺的表情。
孟小星扬起一笑,回望着连致远,却不奔过去。
“爷爷,好久不见。”她打招呼。
老人的脸上一僵,旋即露出一抹更加慈爱的表情,笑声爽朗说道:“星儿还记得爷爷,快过来。”
他再一次张开双臂。
孟小星笑道,指着连致远问连月碎:“三叔肯定打不过爷爷吧?”
孟小星口口声声的爷爷让屋内七人平静下来,连月碎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星儿说什么打打杀杀的,来,让爷爷看看你。”
“好的,爷爷。”孟小星露出一抹更加甜美的笑容,扑了过去。
她与连致远相拥,表现出一副爷孙重逢的温馨场面,不过在场,恐怕没人会觉得温馨。
“咳咳,星儿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瞧你都瘦了。”
呃,她要吐了。孟小星扬起一抹笑掩盖自己眼底的嫌恶。
“爷爷还是和当初一样年轻帅气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连致远笑得乐呵呵的样子,她觉得这真的是至理名言。
“星儿就是嘴甜。”连致远笑呵呵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星儿说的是实话。”孟小星一扭头,一嘟嘴,不着痕迹躲过了连致远捏过来的手。
“好好好……”连致远连声应好,“星儿如此乖巧,也不愧爷爷一番教导。”
连致远扫了一眼屋内七人,“星儿如此乖巧特别,你们七人找到她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威仪的语气还真像是一个严父在教训顽劣的儿子。
最后他视线落在连月碎身上:“老三,念我如此信任你,明日血祭,你就不用来了。”
连月碎闻言,浑身一震,他抬脸看了一眼连致远,低头道:“是。”
他不去血祭,也就是无需他和孟小星换血,这应该是代表他想从此以后控制孟小星,以此正名吧。
他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孟小星,有些捉摸不透她想要做什么?
“爷爷,血祭是什么?为什么三叔不用去?”孟小星扯了扯连致远的衣袖,一脸天真烂漫加单纯好欺。
“星儿明天过来看就知道了。”连致远捏了捏孟小星的脸颊,笑得一脸慈爱。并不回答她另外一个问题。
“那其余几个叔叔也不要带了!”孟小星指着屋内七兄弟,“这样才公平!”
“好好好!都听星儿的!”连致远也深深看了孟小星一眼,连声应好。
血祭上没有这七人他是求之不得!
孟小星见连致远答应的爽快,回身看了看七人,脆生生说道:“叔叔们,我今天想要去爷爷那玩,先走了!”
说完,她不由分说拉住连致远的胳膊,灿烂笑道:“爷爷,走吧。”
连致远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愣之下,被她拖着出去了。
待他们走后,屋内七人彼此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开始行动。
连月碎打不过连致远,其他人却完全不在话下,孟小星将连致远拖住,他们自然无人可以阻挡。
首先要毁去的就是黎蛊。
连月碎虽然不能控制黎蛊,但是有一样东西却能——烟云蛇。
他们当机立断避过来回的守卫,潜到大祭司的房内,连月醉的迷魂药恰时起到了作用。
大祭司昏厥,她身上控制黎蛊的骨珠立即被搜刮走,丢在火里面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诡异的骨珠一阵霹雳作响之后被烧成了灰烬。
烟云蛇很快从瀑布边爬行而来,烟云蛇一到,黎蛊纷涌到处乱爬,但是被烟云蛇的毒液毒的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吱吱尖叫,刺耳的声音让人不忍耳闻。
好在狂欢的人群还未散去,这声音完全被欢快的笙乐鼓点盖过。
一片片的黎蛊被烟云蛇吞食干净,这残忍血腥之极的黑虫遇到克星也只有乖乖认栽的份。
这边七兄弟合成一气,那边孟小星还在和连致远周旋。
连致远的住处在一片木屋中,外面不特别,里面却装饰得颇为豪华。
这里面各种珍贵的兽皮和古董摆放雅致,厚重的气息让人一进门就能感受到主人家的贵气逼人。
权欲熏心,虽然这房间布置还算有品位,但是比起十五年前连致远的清雅的房间,这明显华丽许多。
孟小星将这些一一纳入眼中,一个劲儿给连致远进酒。
“爷爷,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看到你,我这十五年,每天都极为想念爷爷,今儿见到了心情难掩激动……爷爷,来,星儿敬你一杯,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孟小星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连致远满上一杯,就举起酒杯凑到他嘴边。
“好好好,星儿也喝。”连致远结果孟小星的酒杯,倒没有强硬逼她也喝。
孟小星见此,更是忙不迭地倒酒,却不料连致远喝了三杯,有些微醺之后就再也不肯喝了。
“星儿,爷爷要去休息了。”
连致远摆摆手,站起身来。
“不喝也可以,星儿肚子里还有些许话要和爷爷说呢。”孟小星抱住连致远的手臂,不然他走。
连致远深深看她,脸上浮现怅然若失的表情,他缓缓叹一口气,拗不过孟小星的坚持,又坐了下来。
“星儿和你娘很像。”连致远语重心长叹气,他拍了拍孟小星的手,款款道来:“你娘从小也爱粘着我说这说那……”
连致远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孟小星看着他这幅样子,看着他和软下来的眼神,一时间,自己也分不清这老人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怀念从前的生活。
从他谈及连月白时的语气看,他对连月白的感情很深。
听他们说,连致远以前倾尽心血培养连月白,几乎是有求必应,虽然他目的不纯,但是他在付出那段时间,肯定也是用心了吧。不然她刚出生的那一年,他对她的疼爱不会那么真心实意。
那时候,他定是以为连月白死了,将对她的爱,对她的遗憾歉疚全部转移到当时尚年幼的她身上。
至于后来,也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变化的。
是因为知道连月白没死,不满那份来自亲人的逃避和欺骗吗?
孟小星看着连致远,听他一直说,心开始有些摇摆,她觉得即便面前这个老人在打感情牌,她也是能接受的。
因为曾经那样付出过,才会有这般的感慨……他也是可怜的。
“爷爷,星儿以后会对您好的。”孟小星觉得此话是真心实意说出口的。
连致远一怔,看着她,突然老泪纵横。
“星儿乖。”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摸着她的头说道:“希望以后爷爷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能原谅爷爷。”
孟小星突然一激灵,这话是什么意思?
“爷爷想要做什么呢?”她故意装着一副天真浪漫地样子,仰着头问他。
连致远避开她黑亮澄澈的眼睛,只是淡淡摇头:“我也就是这么说说。”
就不再谈及。
孟小星看着他半响,心里透亮,大概明白他想利用她做什么,不过就是想要她接任连月白未尽之事,统领各部族的人光复车边国罢了。
不过她有点不明白,且不说她有没有能力像连月白那么优秀,还有就是连致远现在不是靠邪物控制了各部族吗。有没有她都没区别,更何况,他应该忙碌了这么久不会将手中的权利出让才是。
她一时没想通,只是觉得很不对劲。
孟小星笑笑道,一脸认真对连致远似是而非说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是当初爷爷对几个叔叔们的期待,现在小星也只希望爷爷能放下对娘亲的挂念,不管她做了什么都能原谅她。”
她这一番话似乎并没有讨得连致远的欢心,只见他本来还柔和慈爱的脸突然僵硬了,眼中更是凌厉无比。
看来,他刚才的情绪也仅仅是一时。孟小星叹息,及时收回自己的心绪。
“星儿,爷爷要去休息了。”连致远这次说出的话有些冷意,孟小星知道拦他不住,灵机一动,指着与瀑布和镇妖石相反的方向说:“爷爷,刚才我看到一个白衣姐姐往那个方向去了。”
“什么?你可看清了?”连致远问。
“嗯。”孟小星重重点头,心中却在偷笑,连致远一直在等连月白,此刻定然误会,她故意装出一脸惊慌的样子叫:“不会是贼吧?我去看看!”
语罢,她就飞身跳出窗外,往那个方向而去。
连致远脸色变了变,也跟了上去。速度奇快,迅速赶上了孟小星,拎住她的衣领,朝她指的方向追去。
孟小星心下偷乐,拖延越长的时间,七小表准备的时间就越长。
可惜七兄弟却没有她想得那般顺利。
在他们处理黎蛊的时候,有一个人却突然乱了,反戈相向。
这人不是连月碎,而是连月醉。
连月醉突然勾出毒针,与连月容对峙。
连月风已经在不查之下中了毒,此刻正在连月清的帮助下清毒。
连月醉红唇潋滟,勾魂的桃花眼上扬,眼神涣散飞身杀过来。
“老四!”连月容几个闪身过招之后,一个擒拿,捉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淡茶色的眼流离溢彩。
连月醉有一刹那回过身,眼中戾气一闪,挣脱了连月容的钳制,银针出手,已经攻击过来。
连月容挥舞衣袖将毒针全部甩开,顾不得暴露,手抚上腰间的琴,开始拨弄。
清心安静的古琴声声声传入连月醉耳中,他飞扬的墨发慢慢定下来,眸中涣散的神色不见。
“老四,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