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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偷偷睁开一丝缝,瞟到连月容清冷如月华的面容,立即紧紧闭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恶魔是想趁她临死送她一程吗?好像又不是……她决定龟缩起来,耳朵不自觉竖起听动静。
感觉到连月容将她放在床上,矗立在床头看了她好一会后,开始活动在房内。
孟小星听着细碎的脚步声离开床铺,屏住的一口大气连忙呼出。
察觉到房内突然没了动静,她连忙又睁开一条缝看过去。
只见连月容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手执一个细瓷瓶正矗立在几米外的桌边。
他在干吗?正好奇着,连月容凝着淡眉看过来,她慌忙闭上眼睛,大气都不敢喘。竖起耳朵听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脚步声又往床边过来了,他站在床头边上了,他坐在她身边了,他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背了!
“你不用呼吸?”
冰凉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孟小星吓得被一口盐汽水呛到直咳嗽。
“咳咳咳……”一咳就浑身痛!
一只手抚上她的背部轻拍,吓得她又是一哆嗦。
“你干嘛?咳咳……”再也顾不得装乌龟,孟小星边咳边一脸戒备地看着连月容。
这个恶魔不知道用琴声催眠了她多少次!不得不防……抖抖抖!好害怕!他不是又要拿她做实验吧?
“涂药。”连月容眉也不抬,一手按住她不断乱动的身子,一边轻揉她的背部。
连月容修长的手指上微带着薄茧,摩挲着背部时动作轻柔,带来一阵酥麻感,那药带着一丝淡雅的清香,将伤口处的燥热痒痛抚平,很舒服……
孟小星放松下来,眼睛微闭,想到什么般又突然瞪大。
她此刻正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任连月容将她身子翻来覆去的涂药!
虽然是小婴儿的身体,可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羞耻感让她瞬间从耳朵根红到脚趾头!
闷不吭声地任连月容涂完药,孟小星立即整个埋进旁边的被子里缩着不出来,身上的红潮久久不散。
“我明明在六叔那,怎么现在躺在你床上?”被子里闷闷地传来孟小星细弱蚊吟的声音。
连月容用丝绢轻拭手上的药膏,看向将自己包的宛若一颗粽子般的孟小星,琥珀色淡漠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好笑。
“你已经昏迷了九天了,今天刚好我轮值。”
“哈?”
始终缩在被子里的孟小星过于震惊,从被子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张大嘴一脸傻样地望着连月容。
连月容看见一向精明的娃娃呆傻的样子,嘴角有丝不易察觉地笑纹,琥珀色的眼睛内闪着莫名的情愫,他云淡风轻地解释:“王叔诊断确认你无生命危险后,爹爹便让我们兄弟几个轮流照顾你。今天刚好轮到我。”
七兄弟轮流照顾她?那岂不是代表她的裸体被他们全部看光光了!
没法做人了!给块豆腐让她撞死吧!孟小星看到连月容脸上淡淡的笑容和戏谑的眼神,再次无地自容龟缩进被子。
“爷爷为什么不让小萝卜照顾我啊?”孟小星继续闷闷地说话,一想到自己九天时间都赤身摊在七个小表眼皮底下,她就脸上如火烧般,老头子不是这么害她吧?!
“你想知道为什么,何不自己问他。”连月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让孟小星呕得半死。
正胡思乱想间,连月容又说话了。
“我已经让小可去通知爹爹他们你醒了,他们马上就会到月容阁来看你。”
此话无疑又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孟小星魂飞魄散,她现在一丝不挂要给谁见!
“衣服呢!”
孟小星几乎是吼出声的。
连月容依旧淡定如斯,看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孟小星嘴角始终勾着浅笑,直到她一副快要暴走的样子看着他,他才纤纤玉手一伸,指着离床几米距离的一个书桌。
“那有件我的衣服。”
“我的呢?!”他说话慢吞吞的还说不到重点,该死!
“因为没有想到你会今天醒过来……”连月容举止优雅从容说道。
不等他说完,孟小星咬咬牙,驮着厚重的被子往桌边挪去,拿起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走光。
明知道她要换衣服,他仍不动如山站在原地,不就是要看她出糗嘛!
孟小星一边穿,一边将他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等到将松松垮垮大了很多的衣服穿上后,她赫然发现她的一件粉黄色衣服就被盖在他那身月白色衣服下面!
这个恶魔!
孟小星气得吐血,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再换上这一套了,只好瞪着一直淡然看着她换衣服的连月容翻白眼。
“小星,你终于醒了!”
房门几乎是被一脚踹飞的,连员外身后跟着六兄弟、濂溪、王大夫以及一众小厮出现在门口。
孟小星看到浩浩荡荡进来的一群男性动物,挥去了一把冷汗,还好穿上衣服了!
第八章 七人轮流照顾
“好好好!小星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连员外看着完好无损站在房间的孟小星,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清俊的脸上带着些微伤感,声音里有隐忍的哽咽。
他伸出手放在她腋下想一如往常将她抱起,却听见她一声闷哼,看着她忍不住痛楚的皱眉,他连忙将手收回,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问:“星儿还痛吗?”
“不痛了!”孟小星拼命摇头,笑容如初生的朝阳般灿烂炫目,她一头扎进连员外的怀抱,抱着他撒娇:“小星要爷爷抱抱。”
“好好好……爷爷以为差点见不到小星了,对不起,对不起,是爷爷没有保护好我的星儿……”连员外虎目泛泪,又是连声应好,避开她身上的伤,小心翼翼搂着她,不断自责道歉,朗润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沧桑,令人心酸。
孟小星鼻头泛酸,缩在连员外的怀里,低声说:“爷爷,小星现在好好的啊,小星是爷爷的宝贝,爷爷也是小星的宝贝爷爷!”
第一次察觉到老头子真的是老头子了,虽然四十几岁的年龄在现代正值壮年,可是在古代,她的爷爷此刻竟如此老迈,老年丧女的他此刻还为她如此担心,让人心疼……
孟小星小手不断轻拍着连致远的背抚慰着情绪失控的老人,如果真的没办法回去现代,她就把他当做自己的父母来看待,希望在现代的父母能够得到同样的对待……
孟小星眼眶隐隐泛红,抱着连员外更显亲昵。
此景落在旁观人眼中,亦是温馨感人,无人打破这老人和稚齿小孩的相处。
连致远抹了抹清癯老脸,收敛满脸的动容之色,拉着孟小星的小手站起,又恢复大家之风。
他笑了笑,对一旁仙风道骨的王大夫说:“老王,还请您为小星看看她好全了没有。”
“那是自然。”王大夫一捻胡须,让孟小星在铺就好软垫的椅子上坐下,开始执起她的手细细把脉。
一屋子老少齐齐将目光锁定在王大夫身上,屏息等待结果。
“已无大碍,不过身体可以调养好,精神……你们懂的。”王大夫收回手,捻着胡子微笑,言辞含糊不清。
孟小星三根黑线刷的下来,喂,老头,不带这么现代的,学她台词也不打声招呼啊,去他的“你们懂的”!
可是为么?除了她之外,那些人个个都很懂的样子啊,还用讳莫如深,各种探究的神情看着她……
连要毒死她的连月醉的神情也变得这么凝重,而没有半点杀气了呢!
“王爷爷,我精神怎么啦?”孟小星脆生生地问,只有一个人被闷在鼓里的感觉好差!
王大夫但笑不语,站起身又开始邀连致远下棋。
“致远,那局棋我们还没下完呢。”
喂!老头,你到底有多想下棋!孟小星再次满脸黑线。
“爷爷,告诉我啦,我不会要死了吧?”她故意拿重话压人,好奇心已经被调到嗓子眼,再不解决她会疯掉。
谁知她的话一出口,连致远脸立即变色,斥道:“小星不许胡说,你好好的,刚才你王爷爷不是说过了吗?乖乖地让你二叔照顾你啊,爷爷先去下棋了。”
连致远宠溺地轻拍了拍孟小星粉嘟嘟的小脸蛋,然后转身和王大夫离开,临走时还对着七兄弟吩咐:“你们继续轮流照顾小星,直到她身上看不出一点疤痕为止。”
说完,就翩然离开了,完全没有看到孟小星已经黑掉了脸。
阿诺?老头刚才哭的样子是装的吧?孟小星深度怀疑。
濂溪深深看她一眼亦离开,进出未说一字,待房间内只剩下七兄弟,她开始胡乱在座位上乱动,什么叫坐立不安,什么叫如坐针毡,说的就是她!
这七人的目光……好怪异!
孟小星一个个瞟过去,心里开始打鼓。
半响,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七人像是约好了般静静看着她,房间里静得掉根头发,她觉得她都能分清是谁的,因为他们连站位都没有改变!
气氛好压抑,好古怪!
“咳咳……那个……”她咳嗽想打破这份安静,低头想了好久却没找到适当话题。
再抬头时,屋内已经人去了大半,只剩下连月容和六叔连月清。
连月清摸索着走过来,温柔抚上她的脸,轻轻叹息一声:“六叔等你。”
不待她反应就轻飘飘地离开了,人影翩跹,来去都如一根羽毛般。
谁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了啊?!她抬眼看着屋内唯一一人,瞬间失声。
“哎,好吧,我自生自灭。”
知道恶魔不会告诉她的,那她还问什么呢。
连月容欲言又止,见孟小星低着头一脸失落,抿了抿水色的唇瓣,一甩衣袖,就坐在窗边的琴架边弹起琴来。
舒缓的琴声乍起,孟小星想也未想就捂住耳朵。
刚穿越过来时,她也是听了这琴声就不受控制地睡着,醒来后身上青青紫紫酸疼不已。
记忆深刻,惨不忍睹……
此刻他弹琴,她还是只能任命地等待挣扎,她敌不过的,这如鬼魅的琴音……
可是过了好半响,琴音依旧舒缓,她不仅没有半点困意,反而紧绷的心情变得舒缓,渐渐松懈下来。
接下来的琴音更是出乎她预料,如小溪淙淙般欢快的琴声是出自小恶魔之手吗?好不可思议……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沉静古朴的琴竟弹出了豁然开朗的意境来,小恶魔真的很有天赋。
孟小星有点抑郁的心情似乎随着这琴音的安慰渐渐开阔起来。
一曲终了,孟小星意犹未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甚至大叫“安口”。
连月容听到掌声,看到孟小星一张兴奋的脸,在微微发怔之后,竟抱琴头也不回地出去,背影竟有些许狼狈。
真是个怪人!
孟小星撇撇嘴,看到桌上自己的衣服,毫不犹豫地栓上门,然后自在换衣。
此刻悠闲,才发现自己身上斑痕累累,惨不忍睹,换上自己合身的衣物,硌得伤口生疼,反而不如连月容宽松的衣物舒服……
想至此,孟小星整理衣物的手突然顿了顿,望向连月容离去的方向。
他……小恶魔……是为了她穿的舒服些才准备上他的衣物在这吗?
“叫你自作多情!”孟小星甩了甩头拒绝多想,手却鬼使神差地摸上连月白那身月白色的衣物换上。
这样穿着舒服,她不能为难自己的身体啊!
第九章 那块竹枝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