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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想吵到子时吗?”连月容淡淡站在窗边,抬头望着天上的星空,淡淡低语。
连月泉吐了吐舌头:“这不是等四哥等得无聊,逗逗远道而来的呆子么。
他口中的“呆子”站在他面前,快要哭了!
他们明明戌时就来了,比约好的子时提前了四个小时啊!不按规矩出牌,这么早过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也就罢了,他们凭什么还在那抱怨,说一大堆子时见面不好,并要求他补偿的鬼话啊!
现在明明就是戌时!没有耽误他们睡觉、养颜、赚钱加办正事的戌时啊!他凭什么这么乖乖准备好夜宵、美酒和香茗伺候着,任他们侮辱啊!
波塞冬凌乱了!
“四哥来了。”连月风突然一挥手,门口处白光一闪,走进一个一身妖媚红衣的连月醉。
波塞冬眼底闪过惊艳,下意识脱口想叫声:“美人。”
连月醉朝他娇媚一笑,波塞冬突然浑身一抖,全身发寒,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到嘴边的称呼硬是被吞了回去。
“怎么在这么俗气的地方见面。”连月醉一张口,就是对波塞冬的富丽堂皇的寝房的嫌弃。他拂了拂衣袖,眼睛从四周一扫而过,似乎找不到让他满意的地方可以坐,索性也如连月容一般站在窗边。
波塞冬被他嫌弃的样子惹恼了,“星儿的地方也是这般……”
“怎样?”突然几个人齐声问他,让波塞冬哑言了一下,笑了笑,决定说他平生第一次的恭维话:“星儿的地方就是天仙住的地方,哪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比的。”
虽然他和星儿的房间真是一样的,不过他要学乖,不能说实话!不然永远说不到正题。
他自以为自己的让步已经很够诚意了,却不料他们还是不满意。
“假仙。”连月风皱着眉如是说他。
“他也不容易。”连月清表示体谅,仍是摇摇头:“但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分外恶心。”
“四哥说的对,果然是俗气的人。”连月泉戳着小银狐的肚皮玩,抬头插了句嘴。
“老五、老六、小七,你们知道就好,干嘛一定要说出来。”连月茗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出来打圆场,他拍拍波塞冬的肩:“我们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你尽量长话短说,小星那十几年怎么了?又有谁要过来找他。”
他没做什么让他们看不顺眼啊!波塞冬真的想痛哭流涕一番,呜呜呜,终于要说正题了!千辛万苦啊!松了一口气的他眼尖地在连月风手上看到他莫名不见的冰晶石,心中一寒,他是不是之前和他们见过,只是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
一岁左右的奶娃娃手握着一把滴血的小弯刀,眼神木然,小身子不停地抖。
“你杀了他,我就答应你。“站在她身边的男子,银灰色的眼睛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看着只有他小腿肚那么高的小孩,他两瓣薄唇抿紧,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弧度。
“不要。”奶娃娃眼神突然坚定,她咬紧没有血色的唇瓣,仰着头看着站在身边残酷得笑得残佞的男乎。
她一把丢掉手中的弯刀,眼底闪着痛楚:“他只是抢了我的食物,还不至于要死。”
虽然那食物是她卖掉身上最后一块玉佩换过来的,但是,那个抢食物的乞丐已经被这男子断了腿上的筋脉,在地上喘息……
奶娃娃突然伸手扯了扯男子的衣襟,眼神冷静指着躺在地上的乞丐:“他抢的是我的食物,你无权伤他,所以你有义务要给他出钱疗伤。”
男子银灰色的眸子一闪,冷硬的嘴角勾出嘲讽的微笑:“你不要我再给你一份了?”
奶娃娃眼里闪着渴望,但她仍是摇了摇头,说:“玉佩只能跟你换一份是我们之前说好了的。既然被抢了,我自认倒霉。但是他却不欠你,你治好他。”
食物她有办法找到,但是这乞丐如果不医治,以后就废了。
男子冷笑,冷漠地看着地上哼哼唧唧叫着的乞丐,说出来的话像是千年寒冰般寒气逼人:“你杀了她,我就给你医治。”
他伸手指向瘦弱奶娃娃。
乞丐愣了,污浊的眼看向一旁为他说话的奶娃娃,脸上闪过一片狠戾之色,他爬动着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弯刀,毫不扰豫地刺向那个表情悲悯的小孩子。
一阵骨头的碎响,扑过去的乞丐全身一软,如同一滩烂肉般趴在地上,睁着一双污浊的恐怖的眼睛望着前方,嘴巴、眼睛、鼻孔、耳朵内缓缓流出黑色的浓稠的鲜血,将身下的地面染了一滩黑红,花花绿绿的肠子从他肚内流出……
“以后我养你。”男子对奶娃娃伸出手:“不听话或者太听话,你的下场就会和他一样。”
他银灰色的眸子再次闪烁着冰冷得让人心寒的光芒,奶娃娃懵然地将视线从地上望向男乎眸子深处,请澈的眸子写满恐惧。
……
“啊!”
孟小星尖叫一声,从梦中惊起。她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梦中血腥的画面让她恶心,肚内一阵翻涌,对着放在床下的痰盂一阵猛吐。
吐完后,她虚弱地背靠着床头,拉起被子将自己全身包裹,抱膝坐着。心里扰带着深深的不安和恐惧,她将头紧紧埋入膝盖,让自己镇定。
她好久不曾记起这样的往事了,也好久没有梦到过雷诺了。
一岁时与孟炎出海,遇上海上暴风,他们被卷入暴风中,孟炎为了救她,一路上死死抱紧她,用自己的身体阻隔她和海面礁石的碰触……
他们没有死在海中,算是福大命大。但是孟炎却头部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
她身子小,拉不动他,是岛上的渔夫救了他们。
可是渔夫家生活艰辛,根本无力负担他们的伙食,她带着昏迷的孟炎死皮赖脸地赖在渔夫家中,却不得不自己外出觅食买药。
那时候,她和孟炎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海浪卷走,只剩下她脖子上那块玉还值一点钱。
可是在那样一个小岛上,别说是没有珍贵的药材,就算是有,也根本没人愿意拿稀有的药物与一个拥有大人神情的小孩子换一块破玉。
在众多看妖怪一样看她的眼神中,孟小星遇到了雷诺·朗斯。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雷诺·朗斯会这么可怕,她只知道这个一脸冷漠神情的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绝对拥有她想要的东西。
当时怕雷诺不同意交换,她甚至不敢开口讨要食物,只是拿出玉佩要和他交换治伤的药。
孟炎身上的伤口经海水浸泡,已经有些腐烂,她不仅需要消炎止血的药,还需要退热退烧的药,外敷的药也少不了……最好有一个医生!
她大着胆子说了一串自己知道的药材的名宇,雷诺冷漠的银灰色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最后大手一挥,不仅让属下给她准备了所有她需要的药,还给了她一份让人食指大动的丰盛大餐。
她当时感动得几乎要将他当神来膜拜,哪知道这人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的魔鬼。
给一个一岁小孩食物让她独自一人走在街头,必然引来数位饿极了的乞丐的抢食。他无聊时,看的就是这份热闹。
孟小星终究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特,少了那份戒心,等到她被一群乞丐包围的时候,她才惊觉周身的危险。
抱着药材和食物狂奔,可是稚嫩的双脚又怎么跑得过成人的长腿。
食物被乞丐分吃了,孟小星因为死死守住药材,手上背上被他们锋利的指甲刮得火辣辣的疼。但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死死抱住药材,任乞丐们打踢都死咬着牙关不放松。
这些药就是孟炎的命!这是她当时唯一的念头。
感觉怀中的药材一点点被从怀中抽出去,她心急火燎,如疯了般,开始盲目地咬着踢着靠近过来的乞丐。可惜还是有一半的药被拿走,切成片的药洒在地上,飘散出一片药香。
孟小星紧紧握紧拳头,眼中熊熊燃烧着愤怒,却只能护住胸下压的另外一半药材。
乞丐们突然都散去,一阵阵哀嚎声传入她的耳朵。她趴在地上睁眼看去,入目的是一双鞋面是由黑丝绒面制作的精致羊皮靴和一把雷诺·朗斯随手扔到她面前的染血的弯刀。
她却不管不顾,将洒落在地的药一片片捡起,包好。
“捡起来。”雷诺·朗斯指着地上的弯刀。
这是孟小星听听过的最为冷漠的声音,让她全身发寒。当时她还惦记着被抢走的食物,心想既然他可以出手救她,那么必然可以再给她一份食物带走。
她伸手听话地捡起地上的小弯刀,将刀扎入染血的泥地,支撑着酸痛的小身体站起来,背挺得很直。
她抬起清澈的眸问他:“能不能再给我一份食物。之前那份被他们抢……”她说到这声音有丝哽咽,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雷诺依旧冷漠,听到她的话,看到她的委屈,眼底一闪而逝烦躁,打断她的话,指着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乞丐说:“你去杀了他。”
她拿着弯刀,看向躺着的乞丐,他的脚踝处不断流血,像是被挑了脚筋。她瞬间木然,觉得残忍。
手上的弯刀泛着腥臭,不断往下滴血,她握着刀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有那么一刹那,她脑海中闪现一个她执刀捅入乞丐腹部的画面,她瞬间脸色苍白,是他们抢走了她的食物,是他们伤害了她……像是被催眠了般,她脑海里燃起仇恨,也就是那一刹那,她看到面前男子看过来时银灰色眸子里闪烁的诡谲的光芒,是催眠!她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你去杀了他,我就答应你。”雷诺冷漠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看到他嗜血的微笑,孟小星才惊觉自己不小心惹来了一个魔鬼。
而她当时的拒绝似乎惹恼了他,也燃起了他眼底的兴趣。
……
“当时孟炎身受重伤,星儿为了让雷诺救他,答应与他签订契约,卖身为奴。”波塞冬停下来,看了看房内另外七人。
他一个人讲了将近一个时辰,坐在他对面的七人还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或站或坐,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他说。
寂静的夜里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波塞冬有些心里发毛。嘴巴已经讲得干燥,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
立即几道迫人的视线射过来,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怎、怎么了?”差点一口水呛到!波塞冬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啊!他试着放轻松,伸了伸腿想坐的舒服些,不想碰见他们之后,自己就变得这么拘谨。
“继续说。”冷冰冰的声音让波塞冬额头冒汗,他轻咳了声,脑袋有一瞬是完全空白的。
“卖身为奴。”连月醉低哑提醒,他凤目轻抬,嘴角含着一丝危险的媚笑。
“哦,对,讲到卖身为奴了。”波塞冬心怦怦地乱跳,总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微妙,波塞冬沉下胡思乱想的心思,慢慢陷入回忆。
“雷诺·朗斯是我们瑞克斯最残忍的人,他身边贴身的奴仆每天都会被换上一批,被换下的人幸运一点的只是被断手断脚或挖目割舌,严重的不仅要被杀死,而且死状很惨烈。我听说过曾经有一个奴仆因为不小心将杯子打破,他的身体就被杯子的碎瓷片割成九百九十八片,凌迟而死。”波塞冬说这些的时候,有些发怵,脸色变得铁青。
他抬头注意到面前的七人面色如常,喝了口水,冷静下来继续说:“他残忍至此,可见星儿卖身为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