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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鸠心头一跳,淡定道:“不管你什么样,都是宋小白,我喜欢的只是你而已。”
这句话一下就触到了宋雪衣的心底深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又升腾的血液,无奈道:“鸠儿,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在你面前是谁?”
“知道啊,宋雪衣。”灵鸠斜眼。
不,不是。在你面前是个想要把你吃进肚子里的男人。宋雪衣在心里轻叹,你可知道你随口的一句话,很可能就会让我的理智失控。
“鸠儿之前真的没有想起来血是我?”宋雪衣把灵鸠抱起来,往浴池方向走。
灵鸠看了看他的眼神,发现不知不觉她熟悉的宋小白又回来了,那眼神里面也没有那方面的*,就任由他抱着,反问道:“你先告诉我,血是怎么回事,之前你是怎么想的?”
宋雪衣没有拒绝,把她带到浴池,给她清洗着手掌顺便沐浴,轻缓的述说起自己的经历。
血的存在是完全融合了虚空王草带来的后遗症,说是后遗症也可以说是一种杀手锏。其实宋雪衣自我感觉,当年融合了虚空王草,血才是他真正会变成的样子,只是想到了灵鸠,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就仿佛魔咒,让他保持住了君子如玉的宋雪衣的本性。
一旦他不再压抑体内属于血的那部分,性格也会随之变化,这种情况是无法控制的,恢复到宋雪衣的时候他依旧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会为自己的所为感到奇怪,因为那一切都是他想做的,有意识的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做的方式不一样了而已。
灵鸠没醒来的四年里,宋雪衣在隐仙门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性子,只是对人多了份疏离和冷漠。除了九华洬等人之外,谁也不知道他就是血公子,关于那几场猎杀也是他所为,提供情报的就是九华洬。
宋雪衣之前的修为涨的快也是因为他可以吞噬他人的灵根。
说起来,他早就脱离了正道所坚持的道义。
现在的宋雪衣可以说和灵鸠一样,都是亦正亦邪的存在,到底是站在何方全由他自己一个决定而已。
“我失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灵鸠问道。
宋雪衣轻道:“当时的鸠儿连我都不认识,又怎么接受变成那样的我。”其实,他也是在害怕。能够让他残生害怕情绪的人也只有灵鸠了。
灵鸠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是一想到那时候自己因为两个人的感情而纠结,甚至还闹出那种笑话,她就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此时回想起来,她之所以陷入宋雪衣和血两者的感情纠结,其实应该是潜意识就知道血就是宋雪衣,毕竟那种穿梭时空和虚空王草的藤蔓,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是潜意识归潜意识,现实中她就是想不起来才造成那种乌龙。
“你在我面前只遮了个脸,却没有隐藏自己的能力,其实也是在试探引诱我的记忆吧。”灵鸠想到了这点。
宋雪衣点点头默认了她的猜测。
他没有直接告诉灵鸠他另一个身份,是怕吓到了她,却也想她能记起他,不想她排斥自己。
然而见到她为此纠结的时候,他也是难受的,可是难受的同时又觉得欣喜,那种矛盾的情绪不受他控制。他想,若是能让灵鸠同样喜欢这样的他该多好,他担心灵鸠会因为他的变化而排次他。
“现在是恢复了吗?”灵鸠盯着宋雪衣已经恢复的面容,“这个能力能由你自己控制?”
宋雪衣低头让她能够更轻松的触碰自己,“嗯。可以自己控制,可陷入那种状态,有时候会让我不想恢复。”就如同刚刚,能够那般逗弄灵鸠,让她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就觉得很兴奋,不想恢复如初。
说到底,血的性格其实也是宋雪衣,甚至可以说是他对外最真实的性格。如果灵鸠不见了的话,估计血才是宋雪衣会现于人前的模样。
宋雪衣的存在,全因灵鸠而生。
九华洬曾经说过一句话,灵鸠就是宋雪衣的救赎,这一点一点都没错。
如果百里灵鸠真的死了,消失在这世间了的话,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宋雪衣了。
灵鸠不知道这个,她看着宋雪衣还在思考着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这么说起来的话,也不算是人格分类,更像是一种情绪的激发,就和我的兵临咒差不多。”如果是人格分裂的话,两者之间不会这么和谐,也不会将发生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不说,并且还能互相协助,意志达到一致。
想到什么,灵鸠忍不住一笑:“又像是嗑了药一样,这还真适合你啊。”
她这么一笑,便将完全有点沉重的气氛给打散得一干二净。
宋雪衣的神色也跟着轻松起来。
灵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开始打算跟宋雪衣算算账,不知不觉又‘原谅’了他。
看见灵鸠脸上懊悔的表情,宋雪衣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好笑之余又自知有错,又解释道:“那段时间我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近来才觉得好多了。”
“嗯?”灵鸠一抬眸就对上他柔和的目光。
这时候的宋雪衣似乎是完全恢复了原样,一点妖邪之气都没有流露。
“因为鸠儿就在我的身边。”宋雪衣微笑道:“一直心情都很好。”
虽然他的话语听起来很幼稚,可是灵鸠还是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艰辛。
如果反过来是她在一直等候着沉睡似死去的宋雪衣醒来,估计她每天也会暴躁心冷不已,做出来的事情未必比宋雪衣小。这样一想,也难怪宋雪衣会说控制不了自己了。
“那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向我坦白了呢?”灵鸠问道。
宋雪衣眼里波光微微一晃,“其实早就想坦白了。”
“嗯?”
“只是找不到好的时机。”
灵鸠吊着眼睛看他。
一只手捏住了她好像要翘起来的鼻头,宋雪衣道:“本以为鸠儿恢复记忆的时候就会问我,可是鸠儿什么都没问,让我无从说起。”
“那是因为我那时候还没想起来。”灵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了。
其实关于宋雪衣的记忆,她大部分都想起来了,关于虚空王草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想不起来。
只是想到和血的那段时间的相处,以及宋雪衣的隐瞒,她就想让宋雪衣也吃吃瘪,想看他怎么向自己解释坦白这事情就一直压着没说。谁知道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坦白,还实实在在又坑了自己一把。
灵鸠看着自己已经被洗干净的手,再想想刚刚宋雪衣的所作所为,她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
宋雪衣不知道是看出她的心思还是别的原因,也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在浴池的水里看着怀中人儿晶莹剔透的模样,他眼眸略深,可还是忍住了,细心给灵鸠擦拭了身子,贴心的说道:“还想出去逛逛吗?”
“当然要。”灵鸠毫不犹豫的说道,好像完全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她也不想再提起刚刚的事啊,想想她流鼻血的囧样,她就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得了。
*
一直候在门外的奎狈,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这里守着,我们出去一趟,晚点再回来。”
奎狈微微一怔,过了一会儿才知道那是灵鸠的交代。
他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这次小姐他们怎么解决的这么快,莫非是前几天太激烈,宋公子不行了?
“咳咳。”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奎狈立马压回去,并且暗道大幸不是用嘴说出来,要不然这条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随即再听不到灵鸠的交代后,奎狈就知道他们两人应该是偷偷走了。
“想我堂堂三丹境的大能,再外面也算是个受众人尊敬的高手,自从跟在小姐身边后,怎么感觉……”奎狈一脸悲痛,忧伤的望着天空,缓缓的突出后面的一句话:“逗趣……守门,赶车,唯一被称赞的作用居然是打探八卦小消息。”
奎狈深深的感觉到了曾经在木头小人那里听到的一句:忽然感觉不会爱了肿么办?
且不说奎狈还在这里悲春伤秋,灵鸠和宋雪衣已经乔装打扮来到了荆棘城的街道上。
两人都穿着本地人的服饰,完全隐匿了气息之后,加上幻化出来的蜜色肌肤,只要不说话谁都认不出来他们的身份。
“让开,让开!”
从后面忽然传来呼喊声。
灵鸠和宋雪衣一起随着人群靠在路边,看到几个本地人赶着辆巨大的兽车往这边走来。
兽车从身边错过的时候,灵鸠忽然听到宋雪衣“嗯?”了一声,朝他看去还看见他的目光竟然也顺着兽车看去。
这可是少见的情况,兽车里面有什么让宋小白感兴趣的东西吗?
这会儿身边响起本地人的声音:“这是荆棘卫队,他们又狩回来好东西了!快去百草楼看看去!”
“没错!说不定能抢到点好东西!”
“别想了,没有足够的血晶,看到好东西你也买不起。”
“买不起我还不能看看热闹啊。”
这群人说的都是本地语言,却难不倒灵鸠。早在这段和秘鲁他们相处的时间里,灵鸠就有意无意的在听他们说本地语,到现在简单的听懂已经没问题了,不过要说流利还有点难度。
亏得秘鲁他们还以为他们不懂得,每次说起本地语言的时候也不防备着他们。
“我们也去看看吧。”灵鸠对他们话语说的百草楼来了兴趣,更重要的是她看出宋雪衣的兴趣。
宋雪衣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着想,笑着应下。
两人跟随着涌动的人流,很快就到了百草楼。
这百草楼是足有三层的阁楼,却并非外面修仙大陆那样风雅精致的阁楼,从外表看很是简朴,却无法阻止本地人一个个炙热的眼神,好像这座楼里面有极其珍贵的宝物。
只是外面围观的人不少,真正进去的人却不多。
灵鸠和宋雪衣一起走到百草楼的门口才知道原来入这百草楼还需要一颗血晶。
灵鸠并不知道血晶是什么价格,但看这么多人围在外面就知道血晶的价值不菲。
没等她思考着该怎么获得血晶,百草楼门口的一名蜜色肌肤的女子已经对两人笑迎过来:“两位客人快进来,今日狩猎队刚刚回来,可得了不少的好东西,连怀孕的荆棘血藤都有呢。”
灵鸠听懂了她的话,没明白为什么她向自己和宋小白要入门费,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白入门的机会。
两人一起走进百草楼大门,外面就传来了某些人的切切私语:“一看那两位的装扮就知道是贵人了,也只有想这种贵人才能被人迎接进去。”
装扮?贵人?
灵鸠听了这话,不动声色的把周围的人打量了几眼。
这才发现哪怕是上城,也不是所有人都穿戴整齐的,大多人还是露出胳膊脖子腰腹,从裸露的地方可以看到他们身上的青纹。而灵鸠和宋雪衣出来的装扮却是按照毕鲁他们来做的,除了面容之外,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被遮住了。
而他们的衣裳用材也不普通,是灵鸠用平日穿戴的衣料模仿毕鲁他们服饰幻化而成,尤其是银饰之类的可比毕鲁他们的用材都要好。
这也难怪会被百草楼的人认为是本地的贵人。
百草楼之所以要一血晶的入门费,为的就是防止一群没钱的闲人跑进来占位置又什么都不买,像灵鸠和宋雪衣这样一看就是贵人的人物,哪怕不交入门费也不会有人阻止的。
给他们带路的本地女子